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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笑了笑:“刺殺?呵,我也不過是依你之意。”與他四目相對。
中島慶一拉了拉褲子,拿上手中的劍剛出廁所大門,見倚靠在樹旁的人時,眉頭一蹙,手握緊:“明樓?”
明樓一步一步走向他,漫不經心說道:“中島少佐這是要過去?恐怕不行了。”
中島慶一見他手中的劍動了動,神情嚴肅,再見到他衣袖上的血跡,眸子微眯,開口說道:“明先生這幅面派真是藏的深啊,既然你自己送上門,那就怪不得別人。”抽出手中之長劍指向他。
明樓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冷聲道:“我也很想領教一下中島少佐的劍術。”說着抽出長劍上前,一場男人間的較量正式上演。
伊藤秀中不再繼續剛剛的問題,開口說道:“想好了嗎?跟我回日本,我可以給你想要的安穩人生。”
明誠俯身在假山之上,手持狙擊槍時刻注意前方的伊藤秀中和徐清姿,徐清姿轉身,眼望遠處,冷笑說道:“安穩人生,我還有安穩人生嗎?美好的人生早就被你們日本人毀了。”轉身看着他,說道:“跟你回日本,呵,伊藤秀中,我恨你又怎會與你回去,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
伊藤秀中走近她,說道:“我知道,知道你恨我,厭我,你派人來刺殺我,可你...終究下不了殺手,不然你又何以只讓他朝我的肩膀開槍。”說着手撫上自己受傷的左肩。
徐清姿沒有說話,垂着頭,見她沉默不語,伊藤秀中右手一攬将她擁進懷裏,柔聲道:“清姿,為什麽不肯承認你對我有心呢,你對我,終究下不了殺手。”
徐清姿順勢靠近他的胸膛,隔着衣服都可以感受他的體溫,左手擡起不自主摟上他的後背輕輕磨蹭,右手輕輕扣開衣袖裏的暗扣,裝着藥劑的注射器順勢滑出,推注端握在手心,右手緩緩擡起摟上他的脖子,遂即将針筒方向一轉,輕聲道:“是啊,我不想他殺了你,因為,你這條命....我要親自取。”下一秒,針頭已插進他的脖子,針管裏的藥劑已推進他體內。
伊藤秀中猛的将她推開,瞬間從腰間掏槍,可落了空,此時,徐清姿距離他兩步遠的位置,舉槍對準他,開口說道:“找槍嗎大佐閣下,在我丢掉針筒那瞬間就已經順勢拿了你別在腰間的手槍。”他反應很快,但她只需他這放松戒備的一下下。
伊藤秀中深邃幽黑的眸子一閃,沒想到她速度這麽快,很快,藥效發作,踉跄幾步倒在地上,手強撐着地面,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徐清姿舉槍對準他,開口說道:“你放心,這并不是毒藥,是氯唑沙宗,這些藥量不會致命,只會使你全身無力動彈不得。”見他左右看了看,嘴角一勾:“別找了,你的這些保镖此刻正忙着呢,救不了你。”
伊藤秀中擡眸看着她,深深喘着氣,說道:“為什麽?清姿,你對我當真沒有一絲情?若沒有情,口紅,刺傷我....”
徐清姿低頭看着他,冷聲說道:“口紅,刺傷你,這些都是我有意為之,我若不這樣做如何讓你放下戒備之心,如何讓你一步步走進我的計劃裏。”
“我對你不夠好,不夠用心嗎,我掏心掏肺地去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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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姿打斷他的話,語氣冰冷:“愛,呵,愛我,就是處處防備我?對我如此無非是建立在我對你毫無威脅下,若我對你形成威脅,你也會毫不留情殺了我吧!你們的鐵蹄踏上我們的國土,殘殺我們的百姓,你們這樣的筷子手有資格說愛嗎,你知道你是什麽嗎?狍鸮,一種惡獸,愛,呵,我無時無刻不想将你除之而後快,你在我的國家犯下種種殘暴行徑,你覺得我會讓你活着離開嗎?”眼眸裏是滿滿的恨和殺意。
伊藤秀中閉了閉眼,遂睜開,自嘲的笑了笑,無力道:“我防備着所有人,也包括你,可我以為那日的刺殺已經将我們過去所有的不好都解下了,以為以自己的一顆真心能化解你的恨意,至少,能削減,終究...是我錯了。”他以為用愛可以暖化她,到底是他想多了。
徐清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到他身後,蹲下身摟上他,将藏在腰間的匕首取出,說道:“真心,你這樣的人有真心嗎?你們日本人拿殺人當樂趣,無惡不作,你們給我們造成的傷害是永久的,對你們的恨意永遠也消不了。”下一秒,手中的匕首已刺進他的心口,鮮紅的血液沿着傷口流出,染紅了他裏頭的白色襯衫。
這一刀使伊藤秀中全身一抖,瞪着眼睛轉頭看向她,目光有些渙散,神情痛苦,徐清姿起身,走至他面前,就這樣看着他的胸口不斷湧出血,伊藤秀中看着她,虛弱無力的咬牙問道:“若我不是日本人,你對我,會動心嗎?”
徐清姿直接說道:“若你不是日本人,又有什麽值得我利用的。”
伊藤秀中笑了起來,無力道:“你總要說的如此決絕如此狠嗎?”喘着氣,撐在地面上的手沒了力氣,瞬間倒在了地上,艱難吃力的從衣服內裏掏出懷表,将它打開,照片上的女子笑靥如花,輕聲道:“這張照片還是那次看完電影照的,這身西服也是那時你送我的,雖然那時你帶着目的,可我...還是覺得美好。”
聞及,徐清姿身子一頓,垂着的手募的握緊,伊藤秀中喘着息說道:“清姿,我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們立場不同,但都是為各自民族而戰...”
徐清姿厲聲道:“你們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要為你們殘暴的行徑找借口,在這片土地,你們殘殺了我們多少軍民,婦女、兒童....你們死一萬次都不夠。”
伊藤秀中笑了笑,用盡力氣說道:“我第一次見你和今日,你也是同樣的穿着,那時你不知我的身份,只認為我是商賈富人,還記得那時你推着我在花園裏與我談笑打趣,輕颦淺笑....真美,清姿,我們最早相識,若我不是日本人,我們...能走在一起嗎?”一雙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期盼着她的答案。
徐清姿就這樣與他對視,沒有說話,只是這樣看着他。伊藤秀中遲遲沒有等來答案(說了多少遍你的手不能随意動,手臂還要不要了)(你若告訴我這硯臺是哪買的,我就與你說我方才笑什麽)(我只是一小小女子,沒有那麽大的抱負,想要的,無非是一個安穩人生,好好工作,日後嫁人,相夫教子)(且不說我這小小女子也并不難養,再則,又沒讓你養着)念及過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滴淚順着眼角掉落。
徐清姿就這樣看着他沒了氣息,片刻,走近他身側,蹲下身,擡手覆上他的眼,讓他睜着的眼閉上,(我們最早相識,若我不是日本人,我們...能走在一起嗎)看着他,輕喃道:“人生....沒有如果。”
徐清姿從他手中拿過懷表,放在自己掌上,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再看向他,沉默了許久,手握起,将懷表握于手心,一滴淚沿着眼角悄聲落下,伊藤秀中,若你是尋常人,或許吧,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底已恢複平靜,起身,邁步離開。
明樓見她走來上前相迎,見他上前,徐清姿将懷表悄然放進了大衣口袋,與他點了點頭,與他說道:“你的助手呢?”
明樓笑了笑,頭微微一歪,示意她向前看,櫻井穗香從車內步出,上前立在她面前微微一笑:“助手在這裏。”
徐清姿彎唇一笑,此時明誠也已從後門駕車前來,櫻井穗香說道:“你們先走,我來善後。”
明樓點點頭:“小心。”牽上徐清姿的手與她示意後坐進車內驅車離開。車內,徐清姿将頭靠在明樓的肩膀上,閉着眼休息,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結束了。
☆、只能是敵人
伊藤秀中被刺殺身亡的消息一時間席卷整個上海,日本司令部及特高課相當震驚與憤怒,司令部在收到消息那刻當即下令封鎖整個上海全面查找兇手,一周過去,還是未有消息,明樓的座駕抵達特高課樓下,正準備進藤田方政辦公室時,見梁仲春和汪曼春都站在門口,見他走來,兩人點頭示意:“明長官。”
明樓應聲道:“怎麽不進去?”
梁仲春頭微微一歪,低聲說道:“估計是他們上頭打來電話,藤田長官正被訓斥呢,這個時候哪裏敢進去,李主任急忙忙趕去了司令部。”這個時候進去可不就是找死。
明樓垂着眼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片刻後,日軍警衛開門,恭敬說道:“藤田長官有請各位進去。”
三人進到裏頭,與上坐的藤田方政微微颌首:“藤田長官。”
藤提方政一張臉黑的可怕,一看就是上頭給了壓力,厲聲道:“伊藤大佐被刺身亡,這都過去一周了,你們這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你們究竟都在幹什麽。”
三人皆颌首不語,藤田方政啪地一聲一掌打在桌上,厲聲道:“伊藤大佐的遇刺讓本部的長官們極其憤怒,這件事影響很是惡劣,前下土肥原将軍親自致電,說我們無能,一再的抓不到兇手,南田的死到現在也查不到,我不希望此事到最後你們也是告知我這樣的消息,這件事,無論查到是誰必須嚴懲,這些人這是在對我大日本皇軍的挑釁。”說到此,藤田方政眼眸裏冷光乍現。
明樓微微颌首:“事情一出,我讓所有人取消休假全力追查,此次刺殺必是近身之人,不然何以能将匕首刺入伊藤大佐心口,這必定不是一人,而是團夥作案,這群人分工明确,可惜中島少佐和身邊的保镖都死了,不然還能知道那時候伊藤大佐為何會去公園,是要去見什麽人?是因為公事還是私事,這件事事關梅機關,我們也不太好查。”
藤田方政接話說道:“伊藤君是梅機關的一把手,手下太多情報人員,他這個時候去公園很有可能是私下單獨見他的間諜人員,與之交換情報信息,但也不能否認也有其他原因,梅機關這邊崗村中佐會調查,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出這個殺手,這個埋在我們身邊的這個鬼必須挖出來。”
在辦公室裏聽完藤田方政的訓令,三人微微颌首退出辦公室,正準備下樓梯之際,聽到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女子哭聲,汪曼春蹙眉:“這是誰的聲音?”
梁仲春開口說道:“這還能是誰的啊,是櫻井小姐,我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這些日子一直呆在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哎,本來伊藤大佐過些日子就要回日本和櫻井小姐結婚了,誰曾想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剛聽特高課的人在說,伊藤秀幸會從東北來将他的遺體帶回日本,這位伊藤秀幸與伊藤大佐是親兄弟,排行老三,也是關東軍的一位中佐,身上滿滿的戰功,就是脾氣火爆。”
明樓瞥了一眼梁仲春,低沉道:“這些事不是我們該關心的,現下搜捕兇手才是我們的正事,這件事一日不找出兇手,大家也一日不得安寧,做事吧。”
見明樓下來,明誠上前相迎:“先生。”視線看向一旁的兩人,微笑示意:“汪處長,梁處長。”
梁仲春與他笑了笑:“阿誠先生恭喜啊,過兩日可是就要做新郎官了,到時候可要向你讨要喜糖,哈。”
汪曼春與明誠微微一笑,沒想到阿誠居然與阿香,那個丫頭她是知道的,模樣倒還不錯,在明家也是很多年了,從前她與師哥在一起時,這丫頭也打過幾回掩護,與他說道:“婚禮沒辦法參加,禮物我會差人送到你那。”
明誠微笑道:“謝謝汪處長、梁處長,喜糖肯定少不了。”看向明樓說道:“先生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去了。”
明樓看了看汪曼春,微笑點了點頭彎身坐進車內,明誠驅車離開。明公館,明鏡和徐清姿正在家中張貼喜字和對聯,布置場地,徐清姿站在樓梯上,手扶着喜字剪紙,低頭看着明鏡:“大姐,如何,正了嗎?”
明鏡左右看了看,點頭說道:“正了,清姿你可以下來了,慢一些啊,別摔了。”說着上前扶着梯子。
“好。”徐清姿扶着梯子小心的步下,拍了拍手,擡頭看着屋內各處,眉眼帶笑:“這些一布置起來,真是有那個氣氛了,現如今啊,就等着那一天了。”
明鏡點點頭:“是啊,這看着真是喜慶,時間真快啊,這明誠婚禮一過,再過一周就是明臺和錦雲,我們明家可謂是雙喜。”
徐清姿笑了笑,桂姨将一份包裹遞給徐清姿:“少奶奶,這是郵局的人剛剛送來的,說是給你的。”
徐清姿有些驚訝,給她的?上前接過,與她微微一笑:“謝謝桂姨。”轉頭與明鏡說道:“大姐,我去裏頭換身衣服。”與她示意後抱着包裹回了房間。
徐清姿關上門坐在書桌前,将包裹拆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東洋畫,這幅畫讓她感到驚豔,畫上有日式的傳統房屋,有幽靜的小路,道路兩旁成片盛開着粉色的櫻花,繪畫之人畫出了春日田野的美妙色彩,看着這幅畫她都能感到那一份安穩與寧靜,再往下翻,則是一幅字畫,她認得,這是伊藤秀中的字,伊藤秀中喜愛書法,寫得一手好字,将宣紙攤開,是納蘭性德的木蘭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骊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徐清姿繼續翻着,最底層則是一封信,這字跡是他的親筆,将信拆開,早已枯幹的櫻花花瓣從信紙裏滑出落在她的手心,将信拆開細細看了起來,上面寫着他為自己安排的一切和山下美紀的身份(清姿,我想帶你到我的家鄉去看一看,想帶你去看那滿園的櫻花,給你一份你想要的安穩人生...)看着這些思緒有些飄忽.....
(今日天氣好,你是該出來透透氣,怎樣,今日感覺如何?)(寫字是練習自己心境的一個過程,看着自己的每一次進步,都會感到無比的滿足,寧靜。)(聽護士說你不要她喂,怎麽學孩子使性子了,都說了你的手不能亂動,手臂還要不要了?)(我推你出去散散步該沒意見了,我倒不知你居然也寫得一手好字)(你若告訴我這硯臺是哪買的,我就與你說我方才笑什麽。)(你是日本人?)(伊藤秀中,我求你...不要...求你...求你..)(你醜陋的嘴臉已經不打算掩藏了嗎?呵,大東亞共榮,但願你能有命...活到那一天)(你在我的國家犯下種種殘暴行徑,你覺得我會讓你活着離開嗎?)(若你不是日本人,又有什麽值得我利用的)
念及過去的種種,徐清姿手不自主撫上那幅木蘭詞,啪嗒,一滴淚落在宣紙上暈染開來,徐清姿擡手拭去眼角的淚,伊藤秀中,我們之間有着太深的國仇家恨,永遠...永遠都無法抹去,我們之間注定...只能是敵人。将這些一件件放回,合上盒子,将那懷表一同與之放在了一起,起身,走至櫥櫃,将這份物品放置在自己衣箱的最底層,将箱子上鎖,關上櫥門,閉了閉眼,遂睜開。
晚上,明鏡、徐清姿、阿香坐在一塊逗着孩子說說笑笑,明樓和明誠從門外進來,阿香起身相迎,見明誠手中的袋子出聲問道:“阿誠哥你這買的什麽?”
明誠與她笑了笑:“這可不是給你的,這是前下路過成衣鋪,見櫥櫃上展示了一些新款,大哥為大嫂挑選的。”
此話一出,衆人皆看向明樓,明鏡是有着一絲開心的,兩人冷戰了這些日子,真是急壞了她,雖說她生明樓的氣,可到底希望家和萬事興,盼着他能和清姿和好,時常在他耳邊念叨,讓他主動些,轉頭看着面無表情的清姿,心下有一絲擔憂。
徐清姿與明樓四目相對,與他夫妻這麽久,這點心思要還猜不出來那就有鬼了,明樓拿過明誠手中的袋子走向她,柔聲道:“清姿,我見你這些日子穿的衣服來來回回就這幾件,正好見着這款,想着你穿好看,就買了回來,一會試試?這家店衣服質量都挺不錯,經穿。”說着将衣服拿出遞給她,最後那句意有所指。
要不是這會大家都在,徐清姿真想給他一個白眼,什麽叫她來來回回就這幾件,她的衣服還不是被他給撕扯壞了,瞧瞧最後那句說的什麽話,果然男人的腦子裏別指望他能想些好的。
衆人的目光又瞬間移向徐清姿,都擔心她會不會又落明樓的面,明樓定定的看着她,一臉笑意,卿卿,冷板床我睡得夠久了,接了吧。
徐清姿挑了挑眉,半響,擡起手接過他手中的衣服,與他微微一笑:“一會回房我去試試。”
明樓笑了笑,此話一出,大家緊繃的心一下子松了下來,明鏡臉上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大家在客廳說笑了一會,明鏡就催促兩人回房休息,這樣明顯的示意,衆人皆明了,彼此眼神交換,自覺的各自回房,徐清姿有些想笑,大姐是直接目送他們回的房間,無奈的搖了搖頭。
明樓關上門,脫下西服挂在衣架上,看向她說道:“笑什麽呢?”
徐清姿轉頭與他笑道:“我一轉頭就見大姐看着我們,我回頭了三次都見着了,哈,大姐就差沒親自上手将我們推進來。”
“大姐盼我們和好的心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與你打賭,大姐現在還在外面沒走呢。”對于大姐,明樓還是了解的。
徐清姿一驚,揚眉道:“不會吧?大姐這是要幹什麽?不會是...”說道後面臉一紅,算了,不說了。
明樓見她沒再說下去,輕笑一聲,伸手一攬将她擁進懷裏,在她耳邊輕輕吹着氣。暧昧道:“想對了,我們倆若沒有徹底和好,大姐怎麽放心呢,卿卿。”說着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撩起她的火苗。
“你少來,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徐清姿臉一紅,大姐什麽時候也會這招了,在她神游之際,明樓一把将她抱起,徐清姿本能的大聲喊道:“啊...明樓,你,你放我下來...”突然意識到,趕忙捂上自己的嘴,低聲道:“你...你故意的。”
“下來?想都不要想,今晚好好補償我。”明樓将她放在書桌上,俯下身吻上她的唇,大手也不閑着,不出一會,兩人已坦誠相見,徐清姿面色緋紅,深深喘着息,迷離的眼神帶着一絲妩媚,此刻早已被撩撥的癱軟在他懷裏,任他索取,不出一會,嬌吟粗喘聲逐漸高漲,兩人滾燙炙熱的身軀緊緊交疊,一室旖旎……
明鏡聽着屋內的動靜止不住的笑意,正準備轉身就見身後兩步遠,明臺和明誠湊着耳朵聽,上前拍了拍兩人的頭:“不是說睡覺的,怎麽下來了?”
兩人相視一眼,明臺壞笑道:“大姐不是也還沒睡嗎?這不,擔心大哥大嫂,所以下來一看究竟咯,怎樣?我上前看看。”說着正欲走近房門。
明鏡一把拉住他,瞥他一眼:“看什麽看,趕緊上樓睡覺,別給我添亂,快點快點,都給我上樓,阿誠也回去。”
最後在明鏡的催促下,明臺和明誠只能上樓睡覺,明鏡上樓之際,轉頭看了看明樓的房門,輕笑一聲。
☆、風雨前夕
自從上次兩人破冰,關系慢慢恢複後,倆人的交談也逐漸多了起來,見此,全家最開心的莫過于明鏡了,這小兩口關系和好,也算是解了她心裏的一塊石頭。這幾日徐清姿格外忙綠,身為長嫂,自是要跟着明鏡籌辦婚禮,明誠、明臺的婚禮,一臺接一臺,明家可謂是雙喜臨門,在兩周內接連娶媳婦,可這樣大型的婚禮辦下來,也很是辛苦,兩場婚禮結束,大家都有些疲憊。
次日清晨,明樓醒來時,徐清姿正窩在他懷裏睡着,緊緊摟着他,雙腿纏上他的腿,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身下蹭着,這樣子他真的睡不着,她什麽都好,就是這睡姿不敢讓人恭維,現在他是想下床都沒法下。
見懷裏的人動了動,明樓輕撫着她的頭發,徐清姿睜開眼睛,鼻尖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輕聲道:“幾點了?”她感覺自己睡了好久。
明樓偏頭看了看桌上的時鐘,指腹在她細膩光滑的臉上輕輕摩擦,柔聲道:“八點了,若還困就再躺躺。”昨晚大家都在樓上鬧明臺的洞房,可她因為太困,早早就睡下了,到現在,她睡了十二個小時。
徐清姿将自己緊貼他,将腿置于他雙腿間,緊緊勾着他,她柔軟的身軀在他身上磨蹭着,她的大腿略擡,正碰着他的某處,這冷不防的觸碰讓明樓體內的男性荷爾蒙嗷嗷叫嚣着,低頭一看,正好可以看見她胸前一片春光,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偏過頭,假裝沒看到,與她說道:“與你說件事,昨日李士群到司令部彙報工作,許是傲慢慣了,在崗村上二面前可是插了好幾次話,日本人可是最不喜歡自己在說話時被人無端插話,先前仗着伊藤秀中,如今崗村上位,他再這樣的态度,無疑是在找死。”
“我記得你說過,丁墨村與崗村有交情,如今崗村上二接替伊藤秀中成為梅機關的一把手,李士群日後的日子并不好過,兇手至今未抓到,藤田方政那邊估計會給你們很大的壓力。”
明樓應聲道:“沒有證據他們也只能這樣氣急,左右不過被訓斥,伊藤秀幸将伊藤秀中的遺體運回了日本,前日來特高課的時候,伊藤秀幸就差沒把藤田方政的辦公室給掀了,對于上海的辦事效率,他極其憤怒。”
徐清姿雙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擡眸看着他說道:“那你現下打算做什麽?”
明樓眸光一閃:“伊藤秀中已死,接下來該解決孤狼了,孤狼,呵,沒了南田,沒了伊藤秀中,又不受汪曼春待見,她如今可不就是孤狼,現下,她是留不得了。”
“嗯。”徐清姿緊靠在他溫熱的胸膛,手指在他胸前輕輕摩擦,她的逗弄使他心癢難耐,他可是個正常男人,這樣的磨蹭若沒反應,真是有鬼了,明樓眸子一沉,大手覆上她的豐盈,聲音沙啞道:“卿卿。”
徐清姿擡眸看着他,見他眸子閃爍的光芒,笑了笑,坐起身,抿唇淺笑:“不逗你了,與你說件事,我月信好些日子沒來了,可能...可能懷了。”這段時間忙着婚禮倒叫她忘了,她已經有過生育,自是比之前有些經驗,她這定是有了。
聞言,蹭的一聲明樓坐起,目光柔和看向她平坦的小腹,她懷孕了?那他不是又要做爸爸了?哈,眉眼帶笑,見他一個人在傻笑,徐清姿笑着搖了搖頭,輕拍了一下他,撅嘴道:“可我這要如何與大姐說啊,這孩子是...是我們上回午後在客廳...”後面的話她沒好意思說下去了,那時他們正在冷戰,可孩子就是那個時間段的,這樣的話她怎麽說出口。
明樓反倒沒什麽,笑道:“誰說冷戰期間不能有夫妻關系的,相信我,大姐不會刨根問底的。”似想到什麽緊張問道:“那你這次有沒有什麽不适?想吐?嗜睡?”
徐清姿搖搖頭,手撫上小腹,抿唇淺笑:“也才一個月餘,目前是沒有什麽反應。”
聽她說沒反應他也松了一口氣,大手覆上她的手,柔聲道:“你說這是男孩還是女孩?女孩好,我們已經有兩猴皮了,來個乖巧的女兒,那可是我們明家的掌上明珠。”
徐清姿輕笑一聲:“肚子裏的事這哪能知道啊,起來吧,今日是明臺和錦雲的新婚日,作為大哥大嫂我們若起的晚了不太好。”說着掀開被子下床,進洗漱間再次催促了下還在床上呵呵笑的某人。
兩人到飯廳時,還是晚了些,此刻飯桌上已坐滿了人,見兩人走來,除了明鏡,皆朝兩人問早,徐清姿微微點頭:“早,大姐早。”
明鏡笑意盈盈道:“早。”眉眼看向飯桌上的衆人,笑道:“看着你們這樣,我這打心眼裏高興,我們家裏這段日子可謂是雙喜臨門。”
明樓接話道:“加上今日,應該說是三喜了。”明樓此話一出,衆人皆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明樓笑了笑:“清姿懷孕了。”
轟,大家被這突如其來的炸彈給驚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瞬間看向徐清姿,被大家這樣看着,徐清姿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一笑:“約莫月餘,還未确認,但也八九不離十。”
“月餘?大嫂,那你這可不就是和大哥吵架期間懷的啊,那你們..”還未說完,程錦雲就捏了一下他,眼眉上挑,會不會說話。
徐清姿只喝粥不語,就知道會這樣,她是沒臉說話了,明樓看向明臺悠悠說道:“你怎麽那麽多話,吃你的飯。”
徐清姿一個擡眸就見明鏡眉眼帶笑的睨着自己,與她呵呵一笑低下頭吃飯,大姐那眼神仿佛在說,那段時間晚上都是與我睡,你們倆這是從哪裏鑽的空子,一想到這裏,徐清姿的臉更紅了,不用擡頭都能感受到大家炙熱的注視。
明鏡心裏別提多高興了,笑呵呵道:“這真是好事,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啊,錦雲,阿香啊,你們可得追上了,你大嫂這都二胎了,沾沾喜,我想咱們家裏今年也該是好孕年,哈哈。”
程錦雲和阿香到底是新嫁娘,這樣的話還是臉紅,明臺開口說道:“大姐,你就安心等着抱孩子了,大嫂,你這胎是男孩女孩,你們說,咱們家目前都是男孩,要有女孩多好,這要是女孩,叫什麽名好?”
明誠接話道:“女孩吧,女孩多貼心,日後可是大哥你的貼心小棉襖,大哥可得想想咱們明家小公主的名字。”
明鏡笑了笑:“說的你們都會生兒子似的,不過,若這胎是個女兒倒真是圓滿了,有兒有女,叫什麽名字呢?蓁蓁如何,明蓁蓁,逃之夭夭,其葉蓁蓁。”
“我覺得嘉卉好聽。” “思柔也不錯啊...” “叫明湄吧,所謂伊人,在水一湄,這個好。”一群人在飯桌上開始了激烈的探讨,徐清姿看着大家樂呵的為她這肚子裏未出世的孩子取名,禁不住笑了笑,這還不知是男是女呢,就一個勁的取着女孩的名字,手撫上小腹,心下滿滿的幸福感,在這樣一個充滿愛與溫暖的家庭裏,真的很幸福。
此刻,上海周邊叢林深處正發生着激烈的槍戰,日軍正舉槍圍攻着前方破爛房屋裏的兩男一女,三人身上皆受着傷,其中一名男子和女子傷勢較重,腰部和肩胛部皆中彈,陸離靠着,眼盯前方在大肆搜捕他們的日軍,額頭上滿是汗水。
男子喘着氣說道:“組長,我和小舒我們...是走不出去了,別說一起走的話,我們是帶着使命在身上,組長,我們三人身上各有一份文件,誰是真誰是假皆不知,你把我們身上的文件一并帶走,交到上海站。”說着吃力的将自己包裏的一份文件和身旁女子的一起扔到了他面前:“我們之中一定要有人活着,你跑,我們...我們掩護你。”
陸離上前拾起兩份文件放進自己的包裏,看着身受重傷的戰友,眼眶濕潤,起身扶着受傷的手臂踉跄的跑着,他必須将這份情報送交到眼鏡蛇的手中。
特高課,高橋拿着密電急忙走進藤田方政辦公室,将文件放在他面前,颌首說道:“這是山本隊長發來的,延安敵特分子已經進到我們轄區。”
藤田方政看着紙上的密電內容,嘴角勾起:“此事事關重大,我們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将他抓獲,更重要的是要抓到與其接頭的人,這件事不需要張揚,只要告知他們是平常的搜捕抗日分子即可,挑些有能力的人出來,你去讓76號的汪曼春到我這來一趟。”
高橋颌首:“是。”
徐清姿早上到老中醫那裏去确認了下自己的身孕,果然是懷了,錦雲如今新婚正在放假,君姐則與姐夫一起去了北平,暫時也只能她留下看診,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差不多可以回家了,伸了伸懶腰,起身,手撫着小腹,嘴角揚起笑意,這孩子比天天和飛飛更乖巧,不磨人,正準備脫下白大褂之際,黎叔進入診室,見外頭沒人将門關上。
“黎叔,你來,是出什麽事了嗎?”徐清姿還未見過黎叔如此着急的神色。
黎叔坐在她對面,低聲說道:“我收到了驿使的密電,延安正在執行一項獵鬼計劃,獵鬼計劃除了早前刺殺伊藤秀中之外,更重要是要查出日本人安插在延安的那個內鬼,首長給各個情報區同時發送了戰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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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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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