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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為了防止被破譯,故而選擇人送,分別派出五波人将計劃送達到各個情報站負責人手中,每一波人以三人為一個小組,三人身上都有一份情報,但是雙方都不知道誰的情報是真,驿使說,五波人送的戰略計劃,只有東北和上海的是真的,就是針對東北和上海周邊等地的制訂的新一輪戰略計劃部署,其他全是幌子,這個內鬼現下已經被我們的人控制了,可日本人還是知道了消息,正大肆撒網圍捕,我們的同志現下與我們失去了聯系,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進到了上海,現在我們首要條件是找到他,必須拿到那份戰略計劃,更重要的是千萬不能讓日本人找到他,這三人中有一人身上的文件是真的,文件裏指定的接收人就是...眼鏡蛇,這也就是為什麽驿使沒有立即與眼鏡蛇聯系的原因,因為...”

徐清姿一驚:“因為若聯系了他,他必定會派阿誠前往搜尋,日本人已經在撒網搜捕,若日本人搶先,那麽抓了阿誠,他也就暴露了。”明樓是上海站總負責人,這樣的機密必是交予他,若阿誠暴露,明樓也...他們倆就如同連體嬰,不能輕易出事。

黎叔點點頭:“他們在途中遭遇了阻擊,死了兩人,活的這個勢必要與我們聯系,驿使本來是打算等計劃部署抵達上海,就致電眼鏡蛇與之接頭,可如今他不敢與眼鏡蛇聯系,驿使的意思是不能使眼鏡蛇暴露,若延安的同志安全後會與驿使密電,驿使會再密電我們,讓我們與之接頭拿到那份戰略計劃,接頭暗語驿使也已經發來了,可,怕就怕日本人會在我們之前找到或者與我們同時,若那樣,我們...”

“若那樣,我們很大可能回不來了。”

黎叔微微嘆息:“清姿,要不,你将這事與他商量商量,或許...”

徐清姿搖搖頭:“時間太緊了,而且他不知道就少一分風險,驿使不與他聯系也是有這重考量,若我.....那他屆時表現出的那份震驚也就更加真切,從我入黨那天開始,我就做好了準備,我們所有人都可以死,他不能。”若不是情況緊急,其琛哥不會密電黎叔。

“那今晚我們就只有等驿使的消息,最遲明日就該有消息傳來了,希望我們能趕在日本人前頭找到他。”

自從收到消息,徐清姿整個人心緒不寧,回到家,見奶娘在逗着孩子,遂上前,奶娘微微颌首:“少奶奶回來啦。”

徐清姿看着嬰兒床裏的兒子,眼眶有些微紅,他們還這樣小,伸手撫上他們的小臉,俯身在他們額頭輕輕一吻,與她說道:“吳阿姨,将他們抱回房睡覺吧。”

“好,那少奶奶您早些休息。”奶娘将孩子抱往兒童房。徐清姿坐在沙發上,一個人靜靜的想着事情,明樓開門進房,見她一個人若有所思的坐在沙發上,笑了笑:“對不起,回來的晚了,一個人在想什麽,還不睡嗎?”說着已坐至她身側。

聞言,徐清姿回過神,與他微微一笑:“沒什麽。”一雙眼眸定定的看着他,柔聲道:“日後這些應酬能推就推了吧,你有頭疼的毛病,這樣的應酬多了也會誘發的,自己的身體自己要愛惜,別老不上心,你頭疼的藥還有嗎?”

明樓唇角揚起,柔聲道:“我頭疼也不是一兩天了,藥還有呢,上回你不是給我開了嘛。”

徐清姿摟上他的腰,靠在他溫熱的胸膛裏,見她緊緊摟着自己,明樓微微一笑:“怎麽抱的這樣緊。”

“我覺得有些冷,這樣抱着你...很溫暖。”

明樓挽着她的肩膀,柔聲道:“卿卿,今日大家說的那些名字你喜歡哪個?蓁蓁?我想了兩個,靜姝或者靜好,我喜歡靜好,歲月靜好,這樣的美好正是我們所想所念,你覺得如何?”

徐清姿眼眶微紅,抿唇淺笑:“好,歲月靜好,挺好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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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徐清姿都沒怎麽睡,在明樓懷裏翻來覆去,直到淩晨三四點才睡着,明樓洗漱完,見她還在睡,就沒打算叫醒她,可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接起:“喂。”

“你好,我找徐醫生。”

徐清姿本就沒睡熟,一聽到電話鈴響趕忙起身,從明樓手中接過,輕聲說道:“我是徐清姿。”

“徐醫生,病患已經找到了,手術時間約在早上十點......”對方細細說着會面地點。

徐清姿挂完電話後,與他微微一笑:“昨日有一位病患硬是不想做手術,鬧出走,這不,剛剛找回來,現下被家裏人做好了思想功課,早上我有手術,今日就不在家了。”

明樓點點頭,溫聲說道:“可你如今懷着孕呢,還做手術多辛苦。”

“君姐去北平了,錦雲又帶着明臺回了娘家,再說,我這沒什麽反應,手術時間也不會很長,我受得住。”

明樓擡手挽了挽她額前的頭發,柔聲道:“好,別太累着自己了,忙完了就回家,我晚上會早些回來陪你。”在她唇上一吻,遂轉身出門。

見他離開,在出大門之際,徐清姿朝他喊道:“明樓。”走至他面前,幫他整了整領帶,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我有樣禮物送你,屆時放在桌上,等你回來再看。”

“好啊,能不能先透露下是什麽?我好奇了。”明樓揚眉笑道。

“不行,走吧,該去上班了,去吧。”徐清姿拍了拍他,示意他該走了。

“那我走了。”明樓轉身出大門乘座駕駛離。

徐清姿在門口一直看着,直到看不到才回了卧室,從衣櫃裏拿出自己繡了許久的手帕,之前繡了許多,只有這塊是她繡的最滿意的,走至書桌前坐下,提筆在紙上寫上一段話,遂将紙放進信封裏,與這手帕一起擺放在他常看的一本書上,遂走進浴室洗漱,穿好外套,從明樓的第二層的抽屜裏拿出手槍,放在手中看了看,遂将它放進自己的口袋,站在門口看着屋內,這裏有她與明樓所有的美好,嘴角勾起,深深呼吸一口氣,轉身開門而出。

☆、終此一生(上)

徐清姿開門而出,就見阿香正在整理衣物,見她走來,阿香微笑道:“大嫂,這是我為天天和飛飛織好的毛衣,你看看。”

徐清姿坐在她身邊,手摸上柔軟的小毛衣,看向她抿唇淺笑:“謝謝你阿香,今日...我不在家,要辛苦你幫我...幫我照顧他們,阿香,你大哥經常熬夜,飯菜裏多做些瘦肉、胡蘿蔔、南瓜山藥這些,他有時趕時間不愛吃早餐,你記得督促他,對了,你如今也該好好養身體,大姐上回買的那些補品,我那還有好多,等你大哥回來,你找他拿。”

阿香開口說道:“大嫂,你又不是不回來,有你督促大哥,大哥哪裏敢不吃。”

徐清姿微微一笑:“是啊,有我督促他不敢不吃早飯,我...我這不是醫院比較忙嘛,若我不在家,還得麻煩你。”

“大嫂說的什麽話,一點不麻煩,你說的這些我記住了。”

徐清姿點點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與她說道:“我中午有手術,就不回來吃飯了,你與大姐說一聲,我走了。”說着起身離開。

阿香起身,朝她的背影說道:“大嫂,天天和飛飛已經起來了,中午沒回來,你要不要去親親他們。”

徐清姿腳步一頓,眼眶一紅,抿唇說道:“不了,我有些趕時間,等我...回來吧。”說完邁步而出,眼淚從眼眶滑出,擡手拭去,她不敢去,怕看到孩子,她會舍不得。

徐清姿依照指示前往目的地與黎叔會和,兩人一同前往驿使給的會面地點,在一間成衣鋪門前停駐,兩人警惕的看了看周圍,見沒異常後敲了敲門,不出一會,大門打開,一名四十歲男子前來開門,左右看了看,臉上帶着笑意,低聲道:“山頭烽子聲聲叫,知是将軍夜獵還。”

黎叔低語:“狩獵。”彼此點點頭随着男子一同進到裏屋,男子開口說道:“我是這家衣店的老板,這裏也是其中一個聯絡點,計劃前就是讓小陸到我這裏,小陸同志傷的很重,手臂、腿部都中彈,我為他簡單處理了下,可傷口還是在冒血。”

待倆人進到卧室,衣鋪老板退到門外,一男子躺在床上,身上滿布鮮血,腿上包紮的白色紗布也已滲出血液,見兩人走來,男子朝他們報以虛弱且抱歉的笑意,無力說道:“延安有內鬼,所以首長派親信将能接觸到機密的那些首長身邊的警衛、通訊員和情報員都監視了起來,再利用送情報之際引出內鬼,此舉冒險,可不得不這樣做,他們就是要利用這次冒險抓到這個內鬼,否則,這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我們在路上遭遇了圍剿,兩人犧牲,我在逃跑途中還是被他們打中,這份計劃是延安親發,只能由眼鏡蛇與我接頭,可是當下只能改變計劃。”從被子裏拿出一個公事包,遞給他們:“驿使既然将暗語給了你們,我知道你們必定信得過,這是我們三人的文件,有一份是真的,你們拿走,交予上海情報站站長....眼鏡蛇。”

黎叔上前接過,打開看了看,遂将公事包夾在腋下,徐清姿坐在床邊,查看了他的傷勢,開口說道:“當下時間緊迫,不然就将你帶出去為你做徹底的清理...”

陸離搖搖頭:“我沒事,最重要的是能活着把這份機密交到你們手裏,日本人一直盯着我,此地不宜久呆,快走。”

徐清姿點點頭,起身與黎叔正準備說話之際,老板推門而入,慌張說道:“76號的人來了,外面圍了一群人,連後門都圍上了。”

衆人一驚,徐清姿看向衣店老板:“你這除了後門,可還有能藏身的地方?”

老板搖搖頭:“沒有,不過,收銀臺那邊的牆裏有一個小洞,可也只能藏一人,你們三位,這...”

黎叔與她說道:“清姿,你帶着文件躲進去。”

徐清姿将他遞來的文件按回給他,認真說道:“不,你帶着它躲進去,我是明樓的太太,他們不敢輕易動我,黎叔,這個時候別再推了,來不及了,快走。”

黎叔看了看她,嘆了口氣跟着老板走,徐清姿與陸離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關上房門,快步跑向店內大廳,見黎叔躲好,拿着一件件衣服細細看了起來,老板走至她身側,與她點了點頭,砰地一聲,大門被踹開,一群身穿黑衣的特務舉着槍進入,汪曼春一身工裝的走來,見到徐清姿時有些許微愣:“徐清姿,是你!”眸子微眯,閃着一抹光芒。手一揮,冷聲道:“給我搜。”一聲令下,特務往裏屋搜去。

特務正想上前抓她之時,徐清姿放下衣物,冷冽的目光睨着他,開口說道:“你們敢。”看向汪曼春,淡淡說道:“我只是在這挑選衣服,又是哪裏招惹到你們76號?我可是明樓的太太。”

汪曼春揚眉一笑,手挽了挽耳旁的頭發,似笑非笑道:“明太太,對,你是明太太,可有這麽巧嗎,我們在抓共黨,你就在這挑衣服。”正說着,手下已将陸離拽了過來,将他扔在地上。

汪曼春把玩着手中的槍,看向徐清姿笑了笑:“這人如何解釋?他可是我們在搜捕的共黨分子,明太太。”

徐清姿微微一笑:“這人是誰我不認識,我只是在這裏買衣服,汪曼春,沒證據的指控,就想給我亂扣帽子嗎?”揚起頭睨向她,手放進衣兜裏。

“喔?我亂扣帽子嗎,哈。”汪曼春眼眸裏閃着冷光,槍指向躺在地上的陸離:“不想死的話就告訴我,這個女人是不是與你接頭之人,說。”

陸離一雙眼睛死死瞪着汪曼春,從腰後掏出手槍對準汪曼春,就在他準備開槍之際,汪曼春已上前一步将他擊斃,鮮血濺上了徐清姿的旗袍,徐清姿放在衣兜裏的手緊緊握着,壓下心中的波動。

汪曼春與她說道:“還沒有我汪曼春撬不開的嘴。”手槍指向衣店老板,冷聲道:“與這個人接頭的是不是她?接頭的人有幾人?”

老板跪在地上顫巍巍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一賣衣服的,長官,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汪曼春擺擺手,特務拎着一大着肚子的女人進門,老板見到女子時,驚恐萬分,徐清姿見到老板的神色大致猜出這名女子該是他的妻子,汪曼春拿着匕首走至孕婦身側,抓着她的手,與他說道:“說。”見他還不開口,直接将女子的手指砍下。

女子痛苦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店鋪,老板痛苦的趴在地上,求饒道:“求你們別動她啊,她是無辜的...”

汪曼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匕首滑至女子的肚子,冷聲道:“你若不說,那我就讓你老婆提前生,将孩子給你挖出來,”說着匕首刺進她的肚子,厲聲道:“告訴我,和這個男人接頭的是不是她?”

見妻子臉色蒼白,肚子在流着血,刺在肚子上的刀若再進去,就會一屍兩命,老板痛苦的仰天吼了一聲,痛苦的點了點頭:“是...是她,求你放過我的老婆吧,孩子是無辜的...求你。”

在他道出是的那刻,徐清姿閉上了眼,片刻,睜開,已恢複平靜,眼眸緊盯趴在地上的店鋪老板,放在衣兜裏的手時刻準備着,汪曼春得意的笑了笑:“那接頭的是她一人還是有同夥?”

老板見他們正準備踢他老婆的肚子,絕望的的哭了,哭泣道:“他在...”在他準備說出之際,徐清姿将藏在衣兜裏的手槍迅速掏出,對準他眉心直接開槍。

汪曼春擡手打向她的手腕,槍落地,在她準備動作之際将槍頭對準她的腦袋,屋內的特務齊刷刷舉槍對準她,汪曼春咬牙狠戾道:“真看不出來啊,如今可是鐵證,師哥都保不了你,徐清姿,我說過,你別落在我手裏,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與屬下說道:“給我把她帶走。”

徐清姿哼笑了一聲,被特務拽走,她不得不這樣做,若讓他供出黎叔,那所有的一切都白費了,那些為送情報犧牲的戰友也都白死了,汪曼春手段殘忍她知道,衣鋪老板叛變她能理解,自己可以死,可家人...生挖孩子,一個父親如何能抵抗得住,若有人用她年幼的孩子相脅迫,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有何抉擇。

待特務全部散去,過了許久,聽着外頭沒了動靜,黎叔才小心的從洞裏爬出,看着躺在地上的一具具屍體,心底一陣酸痛,不多想,小心翼翼的從後門離開,他必須想法子聯系明誠。

辦公廳,明樓正和周佛海彙報完工作,剛将電話放下,大門被推開,明誠慌忙的跑了進來,白着一張臉說道:“大哥,出事了,大嫂...大嫂被關進了76號。”

蹭的一聲,明樓從座位上起身,雙手撐在桌面上,明顯愣了愣,一張臉滿是不可置信,問道:“怎麽會,你大嫂這時候應該在手術,怎麽...”

明誠哽咽道:“上頭有一份計劃派人送到了上海,本是指定你接收,可出了意外,為保你,驿使聯系了他們,大嫂不想我們暴露,就與黎叔去了,可76號也在那時候趕到,大嫂留了下來...”

還未等他說完,明樓推開凳子快步走向門外,語氣裏有着一絲顫抖:“我明樓的老婆他們也敢抓,愣着幹什麽,跟我上76號要人。”清姿若進了76號他都不敢想。

明誠快步擋在他前面,眼眶濕潤:“大哥,沒辦法了,證據确鑿,汪曼春用衣店老板懷胎七月的老婆做威脅,他招供了,大嫂不想他供出黎叔,當場開槍打死了他,這是鐵證,之前伊藤秀中身邊的保镖也向76號遞了一份記錄,說伊藤秀中臨死之際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大嫂,這些加在一起,都是一樁樁的證據,跑不掉了。”

明樓踉跄向後退了幾步,扶着身後的牆,彎着身子閉上眼,心口如被人狠狠揪起,疼痛感不斷湧出,心裏滿滿的恐慌,他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拷打她,她還懷着身孕.....緩了緩,明樓起身,深呼吸一口氣,朝門外走去。

“大哥,你去哪?”

明樓面無表情走出辦公室,淡淡說道:“去76號看看藏在我身邊的這位女共黨。”

76號的審訊室,到處擺滿了刑具,陰暗潮濕,充滿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徐清姿被架在刑架上,頭發淩亂不堪,身上被鞭子抽出一道道鮮紅的血痕,低着頭深深喘着氣。

汪曼春将鞭子泡進鹽巴水裏再抽出,走至徐清姿面前,厲聲道:“徐清姿,你還挺能忍,凡事進了我這,就沒有人不招供的,告訴我,你的身份是什麽?說。”

徐清姿身上火辣辣的疼,擡起頭看着她,一張臉慘白無血色,看起來可憐無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虛弱無力道:“汪曼春,我勸勸你省省力氣,在我這,你永遠都得不到你想要的。”

啪,汪曼春手中的鞭子再次狠狠抽在她身上,視線一瞥,見她身下流着血,眸子微眯,她前下居然沒注意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狠戾道:“你懷孕了?”該死,她居然又懷孕。

徐清姿勾起一抹嘲諷笑意:“很吃驚?呵,汪曼春你瞧瞧你自己,哪有一點女人的樣子,就你想嫁進明家,做夢!我就是比你讨大姐歡心,這個孩子流掉就流掉了,我和明樓還可以再有....”

“我師哥根本不愛你,他與你有孩子也只不過是應付明鏡那個老女人罷了。”

徐清姿笑了起來,挑眉喘息道:“是嗎?只許你不要臉的勾引人家的丈夫,我就不能對我自己的丈夫用點心,我們是夫妻,關上門,我們之間閨房事需要告訴你嗎?他若只是應付,用得着一直和我生孩子?他可是男人,你覺得他真的沒有碰我?呵,就你這樣的蛇蠍女人,永遠都別想嫁進明家成為明太太。”

啪,汪曼春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她臉上,眼眸滿布猩紅,狠戾道:“一會我看你還有沒有這樣的伶牙俐齒。”與屬下說道:“給我把她衣服扒光,給我上刑具。”

“是。”男子正準備上前之際,明樓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推開,汪曼春見來人,微愣:“師哥,你怎麽來了?徐清姿是共黨分子,我必須從她嘴裏撬出東西。”

明樓冷冽的目光掃過被他推到一旁的男子,與汪曼春說道:“拷問不一定要扒衣服吧,不論她是什麽,她都是我明樓的女人,她的身子能給別人看嗎?”說完走向徐清姿,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身上滿是鮮血的傷痕,心下仿佛被千斤錘狠狠捶着。

徐清姿擡眸看向他,明樓擡起手捏住她的下颚,與她四目相對,眼神與她說道,清姿,為什麽不再與我商量商量,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徐清姿眼眶濕潤,嘴角勾起一抹極淡極淡的笑,當下沒有辦法,我們之間若只能有一個活,必須是你,不論公還是私,我都願是你。

明樓微微揚了揚頭,逼迫自己眼眶中的淚水不落下,冷聲道:“徐清姿,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大姐,嫁到我明家,你的演技真好,居然連我都被你蒙騙了,我說為什麽有時候你總是神神秘秘,敢情給你的組織發情報吧。”

徐清姿呵呵一笑:“你明樓是高官,嫁給你能從中得到不少我想要的情報,可我對你的心意卻不假,可你的作為讓我心寒,你從未把我置于心上,在你的心裏永遠都是汪曼春那個女人,你書房裏都是她的照片,你将我這個妻子置于何地?你對我好,也不過因為我是你孩子的母親。”

“夠了。”明樓大聲呵斥道,将她散亂的頭發挽了挽,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冷聲道:“你的同夥是誰?你的聯絡人是誰?念在我們夫妻一場,我可以不對你用刑。”

徐清姿哼笑一聲:“從我到了這裏,我就沒打算活着回去,我這裏,什麽都沒有。”

汪曼春上前說道:“師哥,別和她廢話,直接用刑就是,伊藤大佐的死也與她有關,數罪齊發,上了刑具,還怕撬不開她的嘴。”

明樓幽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不願移開,半響,松開手,轉身,與汪曼春冷聲道:“除了扒光衣服,她...随你處置。”說完咬着牙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審訊室。明誠看着大嫂一身傷,心下太沉重,握着拳頭極力忍耐着。

汪曼春得意的勾起一抹笑意:“徐清姿,聽到了嗎?你...随我處置。”與屬下說道:“将那桶備好的辣椒水拿上給我們明太太消消炎。”說完,特務将手中的滿滿一桶辣椒水往徐清姿身上潑去。

“啊...”徐清姿仰頭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聲,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掉下,全身都在顫抖,此刻的她生不如死。

聽着裏頭清姿突然的一聲慘叫,明樓腳步一頓,閉上眼,深深的喘着氣,睜開眼,繼續走着,聽着她一聲聲慘痛的尖叫,明樓的步伐越來越沉重,心好似被人生生挖去,錐心的痛,攥緊了拳頭,汪曼春。

車內,明樓揉着太陽穴,開口說道:“去特高課,見藤田方政。”

明誠點點頭,與明樓說道:“在此之前我們要先去一趟其他地方,有人要見你。”說着将車在街道轉圈了幾回,沒有尾巴後将車快速駛向一棟公寓。在上車之際,他發現自己的口袋裏有字條,應該是前下出76號時,那個與他碰撞的日本憲兵塞在他口袋裏的。

明樓明誠進入一間公寓,關上門後,櫻井穗香已在客廳等着,見兩人來,緊張問道:“清姿那邊情況如何?”在知道清姿被捕,她提着的心就沒放下過。

明樓走向沙發坐下,彎着身子,深深嘆息道:“進了那裏,能如何。”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清姿慘痛的叫喊聲,身為丈夫,他只能幹看着,無能為力,他真恨自己的無能,他多想什麽都不顧,可他不能,他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做。

櫻井穗香擡手拭去淚水,坐在沙發上與他說道:“汪曼春本就不喜清姿,如今落在她手裏,更是會使出一切非人手段來折磨她,若時間久了,清姿會挨不住的,你有解救的法子嗎?”

明樓擡眸看着她,解救的辦法,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了,只是....見他不語,櫻井穗香開口說道:“你有方法了對吧,我們所想應該是一樣的,清姿是共黨,76號必是會對她嚴刑拷問,若得不到他們想要的,那她只有死路一條,當下,只剩一個法子了,公開她的身份,她是八路第一縱隊司令徐謙的女兒,這消息一曝光,她也就不再是小小共黨,日本人會想法子從她身上撬出更多的軍事機密,那麽她就不會再呆在76號,而是會被轉移至日軍司令部的牢房,在這轉移的途中,是我們唯一下手的時機,但是,必須要計劃好,沿途押送的憲兵絕不會少,我們要有足夠的人和槍,而且得在下一批日軍增援前将她救走,否則,就真的只有死了。”

明樓開口說道:“人和槍我來準備,你需要告訴我日軍押送的路線和時間。”見她點頭,繼續說道:“你今日找我,不只這一件吧。”

櫻井穗香說道:“清姿被抓,身為她的丈夫,你自是在懷疑當中,為了讓藤田方政消除對你的疑心,只有一個好辦法,就是....将我推出去,就借由這次,公開清姿由我出面,而你,把這些交出去,已證你對他們日本的衷心,這份筆記是我與清姿近期用電臺聯絡的內容和時間點,一筆筆記的詳詳細細,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份文件袋裏,剩下的證據确鑿,等清姿救出後做一份給他們。”

明樓一陣嘆息:“信子,你...我可以用別的方法将自己的懷疑摘出去,不需要走這一步。”信子埋藏的與他一樣深,不到萬不得已,不忍她暴露。

“可只有這個法子最好最有效,而且,做了太久的日本人,我的手上沾了太多無辜鮮血。”櫻井穗香起身,立在他面前,開口說道:“長官,下命令吧。”

明樓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半響,點了點頭:“你去準備吧。”

櫻井穗香點頭示意,從身上拿出紅色布袋遞給明樓:“這份東西請幫我交給清姿,幫我轉達一句話,勝利之後,讓她帶着我回家鄉看一看。”說完起身,轉身離開之際,明樓問道:“信子,你叫什麽?”

櫻井穗香轉身看着他,抿唇說道:“清禾,我叫....聶清禾。”

明樓一愣,聶清禾?起身走向她說道:“清禾,我還需要你幫我做件事,再救出清姿之際,幫我把孩子一并帶到延安。”

櫻井穗香頓了頓,與他點頭後開門而出,明誠走至他身側:“大哥,孩子...”

“我不想孩子成為他們牽制我的籌碼,阿誠,去準備吧。”明樓走至窗邊,眼望窗外伫立,久久不語,清姿,再忍耐一會,我定會救你出去。

誰也想不到,兩人之間的這場分離,足足.......八年。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早寫完就早些更,今晚就這一章了,六千多的字啊,可以當作兩章看了,哈。

☆、終此一生(中)

與櫻井穗香聊完,明樓去了特高課見藤田方政,一進門,就見藤田方政與梅機關新上任的崗村上二正在日語交談,不出意外,崗村來這裏就是彙報他剛剛在76號的舉動的,與他們微微點頭:“藤田長官,崗村中佐。”

兩人各自坐下,藤田方政打量着明樓,意味深長說道:“我們的人在抓捕共黨分子的時候,沒想到居然抓到了明太太,這...當真是讓人意外啊。”

明樓微微颌首:“對于這件事我也是前下才知道的,我也沒想到我太太居然是延安安插在我身邊的間諜,這件事我難辭其咎,我願意接受帝國的處罰。”态度誠懇。

藤田方政笑了笑,擺擺手示意他坐下,開口說道:“這件事也不能怪明先生,畢竟很多事是防不勝防的,上回丁先生不也中招了,這些抗日分子太狡猾,無所不用其極,好在是抓到了人,我想汪處長會幫我們大家從她嘴裏撬出東西,倒是明先生會不好過了,明太太可是為你明家生育了兩位公子,明董事長恐怕會為此難為你了。”

明樓微微一笑:“家姐那裏我會處理,不過因為我太太這件事,我似乎有了一些方向...我需要好好理順下頭緒,請藤田長官放心,這些埋藏在我們身邊的鬼我定會想方設法将她抓出來。”

藤田方政與岡村上二相視一眼,藤田方政笑了笑,滿意的點點頭:“明先生是我大日本帝國最忠實的朋友,這點我是從不懷疑的,在明太太這件事上公私分明,我很是滿意,在明先生眼裏,帝國的一切更為重要,希望明先生,在搜捕抗日分子上再努力一些。”

“是。”明樓與藤田方政簡單寒暄後離開,坐進車內,明誠将座位上的報紙遞給他,低聲道:“大嫂被抓的消息已傳遍整個上海,回到家,想好怎麽說了嗎?”

明樓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怎麽說?他還能怎麽說,就是被大姐打死他也沒話說,座駕抵達明公館,一進家門,一花瓶直接朝他扔來,明鏡上前抓着他的衣服,高聲說道:“明樓,我問你,報紙上說的是不是真的?清姿...清姿是不是被抓了?說啊。”

明樓極力抑制自己內心的痛苦,淡淡說道:“是,她被抓了,被關在76號,她是抗日分子,是延安安插在我身邊的....”

啪地一聲,明鏡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怒吼道:“明樓,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她是你老婆啊,是你孩子的母親,她被關在76號,那是什麽地方你不是不知道,為什麽不救她?為什麽!一個女人怎麽受得住那樣的酷刑,你就這樣眼睜睜看着汪曼春拷打清姿,看着她将你們的孩子活活打沒了,明樓,你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啊!”抓着他的衣服大聲吼道,淚水落下。

明誠緊握着拳頭,偏頭不去看,明臺正想說話,程錦雲拉住他,與他搖搖頭,這個時候就不要添亂了,明鏡手指着他,厲聲道:“明樓我問你,你到底救不救清姿?一句話,救還是不救?”

明樓看着大姐流着淚,指着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定定的看着她,開口說道:“她是抗日分子,證據确鑿,救不了,大姐就是将我打死,我也是這句話。”說着邁步走向卧室。

明臺大步上前拽着明樓的衣領,吼道:“明樓,那是你老婆你老婆啊,孩子已經沒有了,不能再沒有大嫂,汪曼春那個女人會怎麽對大嫂,我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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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紅警基地車;一座超時空傳送儀;一個雄心勃勃的指揮官。
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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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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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