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方茴把毛巾泡在水裏,又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衣服,在床上躺了一年,郁文骞的皮膚變得愈發白皙,血管清晰可見,脆弱的好似一捏就碎,他身上的肌肉也遠遠不如從前,好在身材比例好,再加上這張臉,依舊有幾分底子在。
方茴很心疼,小心翼翼地擦着他的皮膚,過了會,又把他的褲子扒了。
“…………”
她自己都要無語了,總覺得脫人褲子這事很猥瑣啊。
而且郁文骞還穿着內褲呢。
一不小心就被她看光了,方茴臉微紅,還好眼下他內褲裏很平靜,他那雙長腿細長勻稱,只左腿上有一條十厘米長的疤痕。郁文骞當初出車禍腿斷掉,醫生說他就是醒了也很難好,不過經過方茴這段時間的滋養,他的身體狀況好了許多。
方茴替他擦洗後,趕緊幫他蓋上被子,又用靈氣将他身體滋養一遍。
這之後,郁文骞的皮膚變得更有光澤,也比之前白嫩精致了。
他腿上的寒氣雖然還在,卻也在漸漸消散。
摸起來細皮嫩肉的,很舒服。
晚上方茴睡在家裏,再一次擁他入睡,方茴莫名覺得踏實,她靠在郁文骞肩膀上,低聲說:“文骞,你什麽時候醒啊?”
“睡這麽久不累嗎?”
“我已經找齊了草藥,這幾種草藥服用下去,你應該就會好了。”
這幾天,溫玉君總覺得身體好了許多,她可能是更年期到了,之前一段時間總是覺得困倦愛發脾氣,經常一點小事就不開心,臉色發黃,在櫃臺一天站下來經常腰酸背痛的,可這幾天,她一天下來卻一點不覺得累,反而神清氣爽,面色紅潤,幾個同事都說她年輕了幾歲。
“玉君你最近吃什麽補品了?該不會是吃燕窩了吧?”賣睡衣的同事走過來。
“我哪吃得起那種東西?吃得起燕窩我還來專櫃賣衣服?”溫玉君笑着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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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同事也就是随口一說,大家都需要賺錢養家,誰家裏都不容易,不然誰來這裏工作啊?“我就是覺得你這幾天氣色好了很多,精神狀态也不一樣了。”
“是嗎?”溫玉君愣了愣,她們說的沒錯,她自己也覺得有變化,可她好像也沒吃什麽特別的東西啊。
“我也覺得玉君這幾天年輕了好幾歲,昨天來新貨,她自己從樓上把那麽大一包貨拖上來,竟然也沒覺得腰疼。”
“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呢,玉君這眼睛都好像有神了,就好像氣被提起來一樣,特別有朝氣。”
大家又開玩笑,“該不會是有男朋友了吧?”
大家都知道溫玉君離婚了,也知道她前夫不是個東西,不過這個年紀,誰家裏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溫玉君臉一紅,“誰能看上我啊?我可沒那種想法,只想等兒子閨女有後代了,需要我幫忙我就給他們帶帶孩子。”
等她們走了,溫玉君也才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最近真的變得不一樣了,那種感覺很難說,就好像回到了40歲的身體狀态,整個人都輕松了。
去口袋裏掏圓珠筆來寫單據時,溫玉君忽而摸到一個東西,掏出一看,竟然是一個黃色的小袋子,隐約記得這是方茴給她的,說是什麽符來着,她當時沒認真聽,難道就是這符保佑她越活越年輕?
溫玉君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要是一個符就有這麽大的作用,那誰還去花那麽多錢做美容保養身體?可別逗了。
又過了幾天,方茴回家時發現上次帶回來的那個“捕蚊草”竟然開花了。
而現在,陽臺上這8種草藥都是仙氣滿滿的樣子。
仙氣缭繞使得她這間屋子都和其他屋不一樣。
進屋後人總覺得渾身舒服,連張嫂都說喜歡在這屋裏洗洗刷刷。
長期的靈氣浸潤,使得這幾株藥草真正變成了靈草,方茴知道是時候做丹藥了。
但煉丹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為什麽草藥必須要煉成丹藥不能直接生吃呢?按理說生吃成分是一樣的,在修仙世界煉丹的過程就好比現代制藥一樣,從各種植物裏提出有效成分,去除雜質,最後經過各種資源整合,做成效果最好的藥,煉丹也是如此,丹藥由不同級別的修仙者煉出來,效果會有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差別,價格也差別巨大,可能同樣的藥,低階只賣10塊錢,但高級修仙者可以賣好幾萬,因為吃下去功效差別很大。
方茴修仙時也曾靠賣丹藥維持基本生活,她煉丹很厲害,在那個世界靠煉丹發了筆橫財。
這次給郁文骞吃的就是她煉的含元丹,顧名思義可以聚攏元氣,也可在不知不覺中修複人體各種損傷,服用後,傷者的身體就會好起來,像郁文骞的腿傷根本不在話下。
但煉丹需要丹爐,方茴去哪找一個現成的丹爐?
想來想去,她周末又去了一次真元道觀。
真元道觀和上次比有了明顯變化,之前道觀裏人際稀疏,一個下午也不會有兩三人去上香,因為香火不旺,這道觀只有歸元道長和那小童倆人,可這一次,人跡罕至的道觀裏有了成群結隊的來客,雖然很多人對道觀和寺廟分不清楚,卻也懷着敬意上樂香。
捐助香火的客人不在少數,上香的客人經常買上香大禮包,這些收入都是歸道觀所有,總的來說,道觀的香火錢不會少。
方茴找了一圈,終于在後院找到了正在種地的歸元道長。
歸元道長抱着鋤頭,見了方茴也是一愣。
“道友,你怎麽也來了?”
方茴笑眯眯道:“我想借道長煉丹的香爐用一下。”
歸元道長噎了一下,丹爐?這是什麽古董叫法?除了門口用來給游客點香的香爐,他就沒用過什麽丹爐。
他捏着小胡子,斜着眼觑了方茴一眼,委婉地提醒,“道友啊,這都9012年了呀!”
方茴不解,眨眨眼,“怎麽了?”
“哎呦,我說的你真不懂?這都什麽年代你還想着煉丹,主席教導我們,要富強、民主、文明、和諧……你懂嗎?別沉溺于幻想,有病就去醫院治,靠煉丹是萬萬不可行的!”歸元道長苦口婆心。
雖然他也是道士,可他是正規的學院派呀,上學時要考思想政治的啊!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想着煉丹,難不成還想飛升成仙嗎?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打扮也時尚,長得更是漂亮,做個安靜的小仙女不好嗎?非要飛到天上做仙女去?
想不開!想不開啊!
“…………”方茴哭笑不得,這年頭的道長都對煉丹沒興趣了嗎?難道道觀都沒有丹爐了?“道長,我先生病重,需要這丹藥,您就行行好吧。”
歸元道長後背挺直,像是發現了什麽大秘密一樣。
這丈夫病重不送去醫院還靠自己煉丹,看這小姑娘年紀輕輕,難不成是為了早點把丈夫弄死早點繼承遺産?
歸元道長覺得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繼續苦口婆心,“道友,切不可沉迷于煉丹,你還是把你先生送去醫院吧!”
“這不是醫院治不好嗎?”方茴哭喪着臉,“你看我年紀輕輕就要守活寡,醫生說他一輩子都是植物人,我這不是為了搏一把嗎?反正都這樣了,要是治過來不是更好嗎?”
歸元道長被哭得沒辦法,這才扛着鋤頭把她帶去後院的雜物間裏。
“嗯?”
“這間道觀以前有個道長喜歡煉丹,丹爐也在裏面。”他把丹爐搬出來,灰塵滿天。“你自己收拾吧?”
“還得借您畫符的道具用用。”
道長想到之前的符,臉色緩和了一些,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最近道觀香火旺盛了一些,他們也有錢把道觀修繕一下了。
道長很快拿來道具,方茴拿起朱砂和黃紙,一鼓作氣花了幾百張符。
“…………”道長簡直無語了,肉疼的厲害,“道友啊,你這……浪費紙啊!”
朱砂黃紙很貴啊。
方茴咳了咳,“回頭我捐香火錢。”
歸元道長:他暗示的那麽明顯?
方茴把爐子擦幹淨,又把符紙作靈石,将香爐點燃。
符咒燒起來的火極其旺盛,歸元道長看得直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不信科學信鬼神。
他在一旁打掃房間,方茴将一張張符紙塞進去,保持火不滅掉。
煉丹需要一定的時間,且産量不多,稍有不慎丹藥沒有靈氣就得全爐廢掉。
就是因為難,才珍貴。
而第二世的方茴之所以能靠丹藥發橫財,就是因為她有煉丹的理論基礎。
作者有話要說:道長: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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