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倫敦希思羅國際機場。
飛機緩緩降落在跑道上,恍恍惚惚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當路魚踩在倫敦土地上時, 她才完全回過神。
“我們來這做什麽?”路魚怔怔地看着邵銘, 他說要去英國, 二話沒說就拿上證件, 帶她奔赴機場。
這速度感覺像是私奔逃命似的。
邵銘給她攏緊身上的衣服,語氣輕輕地說:“來旅游。”
……
這也太倉促了吧,路魚心裏腹诽, 而且現在也不是旅游的好時機, 寵物店才剛剛開業, 還有一堆的事情等着她處理。
皺起眉頭, 路魚低聲埋怨, “寵物店還沒走上正軌,我沒心情旅游。”
“就當來取經如何?”邵銘一邊柔聲解釋, 一邊牽着她往外走,“國內的寵物市場雖然龐大, 但就經營管理來說, 跟歐美國家相比,還處在初級階段, 你多見識接觸些成熟的寵物店, 能夠學到不少經營方法。”
這的确是個不錯的想法, b市現在也有很多的寵物店,她要想脫穎而出,必須與衆不同。
這樣想後, 路魚接受了來英國的事。
走到一半,她想起什麽,扭頭問:“你怎麽突然想旅游了?”
邵銘并不是一個愛熱鬧的人,相反他大多時候很安靜,突然說要來旅游很反常。
邵銘心下嘆了口氣,真覺得她難應付,抿唇頓了頓,故弄玄虛地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
出了機場後,有專門的人來接,原以為是要住酒店,沒想到帶他們來到了一座充滿神秘氣息的英國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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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路魚指着面前的建築物,舌頭打卷,這種建築風格的房子她只在英劇中見過,猛然出現在眼前,她既有點劉姥姥逛大觀園的感覺。
邵銘将東西遞給管家,牽着人不急不緩地走進去,同時跟她介紹,“這是我們家買的莊園,平時來英國度假或出差,就會住這裏。”
路魚有些咋舌,心道:有錢真好。
莊園裏面有一個寬廣的草坪,中間有一個大花壇,花壇裏有一個噴泉。寬闊的走道直達大門,莊園面積并不大,但因為歷史悠久,給人一種很遼闊的感覺。
走的越近,路魚才發現門口站了一個人——邵景成。
“阿銘。”邵景成走過來,邀了邀手,而後看向路魚,“好久不見,路小姐。”
路魚有些尴尬,頓了下,才禮貌回應。
邵銘知道她還不太适應,揉了揉她的手,安撫:“不要緊張,當自己家就好。”
路魚努了努嘴,她不是緊張,是水土不服而已。
“邵先生也是來英國旅游的嗎?”為了掩飾剛才的尴尬,路魚主動問候。
邵景成親和地勾了勾嘴角,“我來出差。”
說完後,他挑眉問:“你和阿銘是來旅游的?”
路魚點頭,“順便來參觀一下這裏的寵物店。”
得到回複後,邵景成意味深長地“嗯”了聲,而後将視線落在邵銘身上。
據他所知,邵銘最讨厭英國的天氣,所以他從不來這旅游。
旁邊的邵銘敏銳地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撇頭,就對上了邵景成打量的目光,對視幾秒後,兩人又心領神會地收回了視線。
在莊園內用完餐後,見時間還早,邵銘就帶着路魚去了倫敦幾家寵物店逛了逛。
果真出來走走還是好的,跟行業的專業人士溝通,不僅能增長見識,還能學到不少管理方法。
在參觀途中,他們意外得知一個星期後,倫敦将舉行世界寵物大賽,屆時會有來自全世界各地的寵物愛好者參加。
這個比賽難得一遇,路魚很想去看看。
“我們要在英國玩幾天?”路魚問。
邵銘看出她的想法,揉了揉她長長的卷發,含笑說:“你想玩幾天都行。”
路魚聽後,面上一喜,“那我們參加完寵物比賽後再回去。”
邵銘“嗯”了聲,想到某事,聲音有幾分遲疑,“小魚,剛剛接到電話,我工作上出了點事,明晚我得回趟國。”
“啊?”路魚驚訝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回過神後,她斂了斂神情,說:“那我們一起回去吧。”
“不用,你留在這裏。”邵銘當即開口,同時握住她的手,“難道你不想參加寵物比賽了嗎?”
路魚當然想參加,只是現在……
邵銘知道她顧慮什麽,彎了彎唇角,聲音寵溺地說:“你留在這裏參加比賽,等我把事情處理好,再來接你。”
“你不用來接我了。”路魚提聲拒絕,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邵銘眼眸沉了沉,沒說話,沉默很久後,他才低低地吐出四個字——“我來接你。”
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路魚還是搖頭,這樣飛來飛去很累的,來回奔波累壞了人,心疼的還不是她。
但是這一次邵銘好像犟上了,不管路魚怎麽拒絕,他都堅持要來。
最後路魚被邵銘的執拗勁弄怕了,只好點頭答應。
“我就等你一個星期,如果你沒來,我就自己回去了。”路魚努了努嘴。
邵銘點頭,見她終于妥協了,長松一口氣。
夜深人靜,卧室內。
邵銘睜開雙眸,裏面一片清明毫無困意,見懷裏的人睡得安穩,他動作輕慢地起身,在路魚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後,輕輕掀開被子,離開卧室。
客廳內,邵景成一身休閑衣,坐在吧臺上喝酒,見邵銘終于下來了,朝他舉了舉杯。
邵銘抿唇,走過去接過他遞來的杯子,面無表情地坐在旁邊。
兩人誰都沒說話,靜靜地喝了幾口酒後,邵景成開口了。
“說吧,來英國做什麽?”
昨天接到邵銘的電話時,他就很疑惑,兩人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從沒見過對方行事如此匆忙。
邵銘垂頭呷了口酒,目光深沉地看着杯子裏晃蕩的波紋,沉默很久後,才語氣冷冷地質問:“你之前為什麽要針對路魚?”
從張一鳴那裏知道了慈善晚會募捐和協會被催債的事情都是邵景成所為,很意外,總覺得裏面有誤會,于是他把這件事隐瞞了下來。
不是偏袒,而是在事情沒弄明白前,他不希望小魚和大哥之間有矛盾,路魚總是要嫁給他的,進入邵家後,與邵景成的接觸會越來越多,在豪門家族裏多一個朋友多一分安心。
聽到這,邵景成不明所以地蹙眉,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邵銘擡頭,對上他的視線,淡淡地說:“慈善晚會募捐和協會被催債的事。”
經提醒,邵景成才恍然大悟。驀了,他不可思議地問:“所以你是專門來問罪的?”
他也不狡辯了,這兩件事的确是他讓人做的。只是他心寒,為了路魚,邵銘既然大老遠跑來找他興師問罪。
邵銘鋒利的劍眉皺了皺,而後搖頭,“你想多了。”
他不是來找麻煩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邵銘提醒。
邵景成哼笑幾聲,思考幾分鐘後,直接說:“因為我喜歡子晴,子晴喜歡你,你卻喜歡路魚,為了讓子晴如願,所以我才針對路魚。”
……
邵銘啞然,想了想,又問:“你為什麽要救小魚?”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在胡軍民給小魚下藥時,他就應該袖手旁觀。
邵景成笑聲更大,明明是開懷的笑,但聲音裏卻透着幾分失落與傷意。
“你是我弟啊。”
弟弟的幸福當然比外人的幸福更重要。
“況且,我又不是毫無人性。”在面對這樣的事,即使是一個陌生人,也該伸出援助之手。
……
深夜時分,客廳很安靜,靜的可以聽到牆壁上古老笨重的大鐘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大概過了十幾秒,空氣間傳來了悠揚綿長的鐘聲,已經淩晨兩點了。
邵銘的視線一直落在杯中的紋路上,香醇的紅酒從喉結滑落,在喝完最後一口酒時,他突然站起來,邵景成聽到動靜,也準備起身時,就聽到邵銘聲音灼灼地說:“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聽到這話,邵景成身體頓時愣住了,手指僵硬地握住吧臺邊沿,表情震驚不已。
邵銘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從小到大就沒聽過對方說過一個“求”字。而如今他不僅聽到了,還見到邵銘朝他低頭。
用了好幾秒才消化掉眼前這一幕,邵景成咽了咽口水,聲音沙啞,“什麽事?”
“幫我照顧好小魚。”
“你自己的女朋友自己不會照顧嗎?”邵景成語氣有些沖,他雙手緊緊握住酒杯,臉色很不好,這點小事也值得他如此低聲下氣嗎?
邵銘沒在意對方的語氣,緩了緩,說:“明晚我要一個人回國,你幫我照顧好她,在我沒回來前,不要讓她回國。”
一個人回國?
邵景成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斂了斂神情,問:“出了什麽事?”
邵銘搖頭。
沒出事他為什麽不跟路魚一起回國。
邵景成見他這表情,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
驀了,他問:“你就放心把路魚放我這。”
畢竟他有“前科”,曾對路魚充滿敵意。
聽到這話,邵銘低聲笑了笑,而後擡頭,“你不是賠過禮了嗎?”況且他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邵景成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
的确,當初給動物保護協會捐100萬,就是他的賠禮。
......
離上一次鐘聲響起已經過去很久了,兩人又聊了些其他事情,最後邵銘收回話,目光真摯地看向對方,語氣誠懇,“這次拜托大哥了。”
只有把小魚安置好,他才能放心回國。
看着邵銘如此低姿态的語氣,邵景成突然很不适應,眼睛酸酸的,潦草的點了兩下頭後,就撇開了視線。
卧室內,邵銘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剛躺好,懷裏的人挪動了幾下身子,然後雙眸慢慢睜開。
“銘銘~~~”路魚睡眼迷松,揉了揉眼睛,身體習慣性地往他身上靠,當觸到了一片冰涼,肩膀條件反射地縮了縮,“怎麽這麽涼?”
邵銘有些抱歉的将手挪到被子外,剛才在外面站了很久,身體帶了寒氣。
攏緊身上的棉被,邵銘親了親她的耳垂,然後将下巴放在她頭頂上,輕聲說:“睡吧。”
路魚窩在他懷裏,可能因為倒時差,突然沒了睡意。
翻過身,本想說話的,見他閉上了眼睛,也就悻悻然地玩起了他睡衣紐扣。
邵銘阖眼十幾分鐘後,再一次睜眼,見她還饒有興致地玩,挑了挑眉,啞聲問:“不困?”
路魚點頭,睡不着了。
睡不着就做點運動吧。
邵銘彎了彎唇角,原本放在路魚腰間的大掌開始沿着曲線往下,撩開睡衣裙擺,鑽進去幽幽地往上游走。
感覺到身體的悸動,路魚扭了扭身子,擡頭對上了邵銘炙熱的眼眸。
情侶間,無需多言,只要一個眼神就能點燃激情。
路魚有些害羞的撇開頭,邵銘接到信號,立馬翻身将人壓在身下,然後将她頭扳過來,一刻不停地低頭含住她柔軟的唇瓣,輕攏慢撚,輾轉吮吸。
同時火熱的手掌四處點火,“開疆辟土”。
“嗯……”
路魚舒服地逸出聲來,感覺到身體的空虛,她開始放開自己,将纖白的長腿勾在他腰身上。
邵銘額頭滲出了細汗,忍住想要橫沖直撞的沖動,咬牙擡頭,從床頭櫃上拿下一盒東西。
窸窸窣窣一陣後。
很快,莊園內回蕩着和諧暧昧的靡靡之音。
……
第二天一大早,路魚就被邵銘帶到了北約克郡,從倫敦開車出發,坐了将近五個小時的車,路魚一路都是睡過來的。
經過車上補眠,下車後整個人才恢複過來。
英國是一個妖風妖雨極多的國家,整個北約克郡都籠罩在綿綿陰雨中,路魚站在樓下,擡頭看着灰蒙蒙的天氣,頓時沒了玩耍的心情。
邵銘拿過一件風衣給她披上,然後從後備箱裏拿了一把雨傘,一雙雨靴。
“你要幹嘛?”看着面前的藍色鞋子,路魚想起了小時候穿的雨鞋,家鄉人叫“套鞋”。鄉下的路都是泥土路,一到下雨天,路就會變得很稀軟,不穿套鞋,基本走不了。
沒想到她離開了鄉下,來到大城市,還會見到這麽土裏土氣的鞋子。
“換上。”邵銘彎腰,将雨靴遞過去。這雙鞋是在百年老店james smith & sons買的,質量信得過。
這種天氣穿普通布鞋會打濕鞋,濕從腳入,對身體不好。
想到要穿套鞋走在大街上,路魚就嫌棄了,在他們老家,女孩子最不喜歡穿的就是套鞋,雖然它功能強大,但它不美觀。
跳到一邊,路魚嘟囔:“穿這個很丢人。”
好不容易來到英國,應該走國際風。
邵銘無語地翻了翻眼皮,動作強勢的将人抓回來,“這雙鞋價值1000塊,不穿我就丢了。”
1000塊?
路魚一聽到這個數字就心疼,在她老家,套鞋頂多賣15塊。
終究是舍不得錢,路魚将鞋子拿過來,很不情願地換上。
做好一切準備工作後,邵銘一只手牽着路魚,另一只手打着傘往一個方向走去。
走在街上,路魚發現當地人都穿着套鞋,這樣看,突然覺得英倫風搭農村套鞋很時尚。而且英國不愧是世界上最懂冷幽默的國家,下雨天,人們手裏即使有傘也不打。
悠悠走了大概10分鐘,穿過一道門,路魚就被眼前的畫面吸引住了。
這是一座驚心動魄的城堡,四周被起伏的山丘、玫瑰園、森林花園以及圓柱形棱園包圍着,一進入大門兩旁便是古堡中的古董走廊,裏面收藏了很多歷史悠久、精美絕倫的古董。
路魚陶醉地流連在城堡裏,看着面前長長的走廊,腦海裏突然幻想着自己身披純白的婚紗,踩着歡快的結婚進行曲,緩緩走來,走廊的另一端邵銘身穿白色禮服,身姿卓然地背手而站,看到她來了,眼眸裏頓時星光璀璨。
這麽美好浪漫的畫面,只是想想,路魚唇角就控制不住泛起笑容。
“笑什麽?”邵銘一臉好奇地看着她。
聽到聲音,路魚趕緊收回思緒,尴尬地撩了撩頭發,問:“你帶我來這做什麽?”
邵銘嘴角上揚,沒有說話,只是突然紳士地彎起胳膊,擡眸看着她。
路魚心領神會,笑着勾過他的臂彎。
沒有結婚進行曲、沒有觀衆、沒有神父,只有兩位相愛的人手挽手,靜靜地走在古堡長廊上。
他們步伐莊重,每一步好像踩在心上人的心尖上似的。
走到神臺前,想到她剛才問的問題——為什麽要來這裏?
邵銘垂頭,目光寵溺地看着路魚,彎了彎嘴角,聲音性感低沉,“為了我們的婚禮,提前預演一遍。”
……
作者有話要說: 古堡原型為霍華德古堡,對此的景物描寫源于網上資料,在此備注一下。
關于大哥邵景成這個人,之前其實有小天使猜到了,他不喜歡莫子晴,也不是gay,他有女朋友,是他的心理醫生,沒錯,他有戀弟癖。病情不嚴重時,他對弟弟百般好,想把最好的給他,嚴重時,弟弟是他的,沒有人可以搶走,容易走極端。文中他的行為是理智與疾病對抗的結果,大部分理智戰勝了疾病。其實他女朋友一直在治這個病,病情基本好了,如果不是路魚突然出現,刺激到他,也不會走偏。
蠻可憐的一個人物,有病卻不能說,極力掩藏,害怕被齊柔儀發現,那麽他連邵家都不能待了。
我開始覺得這條副線不重要,擔心影響主線,也就沒寫了,沒想到帶偏了,讓大家誤以為他是幕後黑手,是我沒安排的好,如果可以的話,後面我會加上的。
最後跟各位求個作收,點右上角“作者專欄”,點一下就好啦。
接檔文也希望大家能點個收藏。
麽麽噠~~筆芯~~
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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