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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嘉南糾結地看着安靜的鵲歌,因為他的語言還是很成問題,在九處待了兩個多月,已經能夠說一些很簡單的詞和句子,但是太複雜的話他還是理解不了。

現在他的語言老師換成了宗琰,其實每天宗琰也是獨自一個人住,索性就搬到了顧嘉南家裏,反而是程景歡開學後開始在醫院實習,忙得飛起一直住在醫院的宿舍,要不然就回學校住,幾乎很少回來了。

“小琰,你問他是不是有一天想反殺我。”顧嘉南認真地說。

宗琰好笑地看着她,“你以為元明境是這麽容易的嗎?”

“那說不定他現在就是隐藏的高手呢?”顧嘉南感到很不爽,這家夥就是騙人啊,看看看看,之前還是一瓣灰呢,現在額頭上已經是兩瓣櫻花一樣的淺粉色了。很明顯他已經引氣入體,壓根兒不是什麽不能修行的普通人,因為天元大陸的普通人即便是吃下了奴丹,也依然是一瓣灰。

宗琰直接笑出聲來,“不要太小看那個陣法,他要真是高手,反而出不來。”

鵲歌沒太聽懂她們在說什麽,但是他在努力地刷宗琰給他出的題,基本上就是小學生水平,但說句實話他的學習進度已經算快了,可見原本十分聰明。

“其實天元大陸上從修行開始算百年內突破到元明境的數千年來只有那一個,而且他在成為奴隸的時候已經是化明境了,加上之前修煉的時間,其實差不多都要超過一百年了。”宗琰瞥了鵲歌一眼,“再說了,你是沒信心比他修煉得快嗎?他有靈環在,修行本來就會受影響,這會兒才引氣入體呢。”

顧嘉南想想也是。

“九處為什麽一定要将他放在我身邊啊,留在九處不是更好嗎?”她又沒想真的去用靈環控制他。

宗琰嘆氣,“九處一直人手緊張,不可能替你帶孩子啊,而且他現在還有用,留着他也是處長的意思。我哥說他身上秘密很多,這次在九處是顯露了他的一些價值,才會讓處裏決定給他特殊待遇的。”

“什麽價值?”

“我不知道,但聽說他對于天元大陸三大宗都很了解。”

顧嘉南似懂非懂,“小琰你不也很了解嗎?”

“不,我只對龍元宗比較了解,”宗琰意味深長地說,“所以這位可是真不簡單,居然能對另外天符門和神劍宗也很了解。”

顧嘉南看了一眼至少表面上無辜乖巧的鵲歌,“那以後怎麽辦,他就一直住在我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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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處的意思是先讓他學語言,然後也塞進修行班裏。”

“呃,讓他和同學們相處真的好嗎?”

“不然呢,把他始終關在家裏?”宗琰也知道這很難辦,不過以她自己的經驗來看,“他與龍元宗也有深仇大恨,可能九處的考慮是想讓他站到我們這邊來。”

宗琰覺得即便她現在是蘇紅姒,也會願意幫助地球的,因為地球比天元大陸要好太多太多了,完全不具備可比性。

天元大陸除了修行者實力更強之外,并沒有哪點能與地球相比。

再加上,鵲歌身上還有沒有挖掘出來的價值,關在家裏不如放出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修行班的學生國家從來沒有想要将他們培養成溫室裏的花朵,鵲歌複雜到徐望津都不能完全解讀,九處壓根兒沒抱什麽希望顧嘉南能挖出他的秘密來。

難道真要讓顧嘉南用靈環懲罰的手段嗎?講道理誰都清楚一個修行班的剛滿十七歲的女同學是沒有這樣殘酷淡漠到能夠折磨一個人的心理素質的。

所以九處提都沒提這回事,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國家對待自己人,還是不錯的。

于是,顧嘉南被迫開始了三個人一起住的生活。

睜開眼睛,她看了一眼系統裏《太清上玄經》,已經變成了三重的字樣,在修行一年出頭一點點的時間裏突破到了四級,顧嘉南不知道其他人的修煉速度怎樣,她覺得應該還可以,聽說桑守業才剛剛突破到三級呢嘻嘻。

心情舒暢地去洗了個澡,顧嘉南美美地睡了一覺,一大早爬起來神清氣爽,站在窗口伸了個懶腰,就看到宗琰已經在下面的院子裏練刀了。

任何實力都不是平白得來的,即便是宗琰這樣也算是開了金手指擁有蘇紅姒的記憶,她自己本身的努力也是讓她實力快速增長的保證。

顧嘉南感覺到了她身上環繞的充沛靈力,再過幾個月,她一定能穩穩跨入四級。

腳步輕快地下樓,她已經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不得不說她對鵲歌的意見再大,這家夥的廚藝真是短時間內就進步神速,到現在已經可以稱之為無可挑剔了。

“天元大陸的食材和我們地球差不多嗎?”顧嘉南忍不住問。

宗琰笑着說,“怎麽可能,再加上修行者一般而言有一碗靈米就極其滿足了,很多人直接靠吃靈丹生活,根本是不吃飯的。”

顧嘉南看向系着圍裙正在給她們盛紅薯粥的鵲歌,“那他是怎麽回事?”

“只能說他确實聰明或者說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顧嘉南:“……”

吃飯早飯兩人結伴走路上學去,暫時留鵲歌一個人在家,他還要做宗琰布置的作業,然後自己修煉。

顧嘉南有讓女鬼盯着他點,反正顧嘉南上學的白天女鬼是被允許出來追劇的,然而這個慫女鬼的口中鵲歌簡直好得無可挑剔,顧嘉南深深懷疑這個家夥只是看臉,畢竟她對偶像劇裏那些男主角就十分鐘愛。

到了學校羅克洋在課間又把顧嘉南四人叫了過去,“最近有個事和你們說一下。”他翻了一下文件,“因為時間有點緊,上頭建議趕緊準備起來。”

顧嘉南他們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是什麽事。

“九處其實一開始不太同意參與的,但自從九處公布了修行班的學生要面對那些怪物之後,新一屆修行班的招生情況看起來并不太樂觀。”

下學期又是新一屆學生要升入高中的時候了,雖然有修行資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是在明知道未來可能碰見生命危險之後,許多家長開始反對子女考入修行班,原因非常簡單,再強的力量再如何神奇再怎麽好,也比不過平安來得重要。

地球不是天元大陸,天元大陸的普通人活得太悲慘,一旦有修行資質削尖了腦袋也要走修行之路,哪怕一路都是血雨腥風勾心鬥角,也改不了他們對于修行的渴望。

地球上的普通人還是可以過得很好的,尤其是一些家庭條件不錯的,以及一些不愁衣食的小康家庭,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哪怕平凡,但平安就好,沒有多少父母有那麽高的思想覺悟願意自己的子女為國家為世界犧牲。

即便是那些少年少女們自己想進入修行班,但因為父母的極力阻止,招生情況仍然非常不樂觀。

“所以最後國家決定同意美國那邊的提議,參加世界青少年超凡大賽。”

顧嘉南一臉懵逼,“超凡大賽?”

“嗯,而且美國方面已經交給了專業的制作團隊,将這次比賽做成類似真人秀的節目。當然,說是秀,美國保證了整個比賽期間的公正性和真實性,并邀請了靈聯的十位保證人來做監督人,準備以此來激勵青少年更多的将心思花在修行上。”

資本主義國家是為資本服務的,明擺着這節目在世界上大家都對靈氣複蘇有了一定好奇心的情況下絕對可以帶來不菲的利益,所以他們才能迅速為此運作起來。

“我們華國決定将這檔節目在國內進行同步播出,希望能改變現在的招生頹勢……”

顧嘉南一臉無語,“羅老師你的意思是我們會上電視?”

“是的。”

顧嘉南:“……”

宗琰的考慮更加理性,“我們這樣公然在節目上露臉的話是不是不太好,太招人眼球了一點,以後萬一還要去抓罪犯,沒靠近就被人認出來了。”

顧嘉南一聽,對呀,這不行,阻止她賺俠義值呢!

“要改變樣貌在這個年代很難嗎?”羅克洋沒好氣地說,“化妝都能讓人認不出來。而且節目到時候反響還不知道怎麽樣,你們是以為露一下臉就能紅麽,知道參加這個大賽的總共有多少人嗎?世界範圍內将會有超過五百位青少年修行者參加,我們華國就将選出好幾十個,你們能有幾個鏡頭都不知道呢!”他看了看四人,“我看也就顧淵北需要擔心一下這個問題。”

五百個人,鏡頭掃過都是黑壓壓一片,能有多少個人鏡頭啊,而且羅克洋覺得美國人拍的,說是公平公正,總歸會不着痕跡地給自己人多一些鏡頭。

顧嘉南:“……”

宗琰:“……”

老師你怎麽能這樣呢,歧視學生的外貌是不對的!

羅克洋又說:“這不僅是一次世界的盛會,也會将世界上和你們差不多大的青年修行者集合起來進行一些特殊訓練,還是很有必要去見識一下的。”

“而且美國很大方,最後前三名的隊伍和個人都能獲得非常不錯的獎勵,包括美國在幾個靈地碎片裏弄到的比較珍貴的功法和材料。美國和我們華國不一樣,他們是特別建立了幾所專門的修行學校,将那些學生集中在那幾所學校裏修行,進行精英式培養,可不要小看他們的實力。”羅克洋慎重地提醒他們。

“不管結果如何,我覺得你們如果能夠選上的話還是盡量參與一下,畢竟也是國際盛事,往常可沒什麽機會和國外的同學切磋。”

說着說着,羅克洋頓了頓,表情認真起來,“當然,我很希望你們能夠争光将其他國家的學生都打敗,奪個第一回 來為國争光!即便拿不到第一,也別表現得太慫,丢我們華國、我們獨立第九團的臉。”

畢竟也算是世界性的比賽了,國家在這些修行班的學生身上已經花了不少心血,同意參加也是想看看能有多少成果。

顧嘉南被羅克洋勾起了情緒,挺直了背脊說,“羅老師,選拔什麽時候開始?”

“選拔的最底線要求三級,下個月3號開始在京城的華國國防大學進行,所以你們這兩天準備一下,我親自帶你們飛京城!”

張老師已經回學校了,暫時他也能幫忙帶一下羅克洋的班,本來高三也只剩下零星幾個學生了。

整個附中的修行班裏,滿足最底線條件的只有他們四個人,其實即便是将範圍擴大到北通,這個數字也只有個位數而已。

顧嘉南猶豫了一下問,“我們都去京城了,那鵲歌呢?”

顧淵北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沒事,我會和九處那邊打個招呼,他們會暫時派個老師來給鵲歌上課,生活方面他自理沒有問題不用太擔心。”

說的也是,這家夥适應起來超快的,短短時間洗衣機洗碗機微波爐連烤箱都用得挺溜的了,還和女鬼一起看電視……應該沒什麽問題。

說是讓他們準備一下,結果第二天上頭就來了通知,将他們四個人叫到了九處駐北通的辦公室,顧嘉南還是第一次看到北通九處下屬辦公室的胡菁胡主任,她和羅克洋也是老相識了,而且也是第九團的一員。

只是比起當老師,她更适合處理那些複雜的關于修行者的工作。當初顧嘉南他們回到北通時app上出現的那些案子基本都要經胡主任的手,還有那些被抓到的罪犯,也是先到她這裏,再被送到省裏去。

“這就是我們北通的驕傲了。”胡菁欣慰地看着顧嘉南四人,親自拉着他們的手說話,十分親切的模樣。和四人說了幾句,她又和羅克洋敘舊,他們認識也有十幾年了,但胡菁實在太忙,從去年開始他們就再沒見過面了。

這邊剛開始聊天,又有兩個人到了,北通這一次參加世界青少年超凡大賽選拔的一共就他們六個人。

因為最底線劃得太高了,北通能有六個人已經是十分優秀了,有一些市裏只能拿出一兩個人來,整個夙江省這一次也只有五十個人左右最後會到京城去。

這新來的兩個人裏有一個顧嘉南認識,去陵京特訓時和她一批去同樣屬于特訓1班的周末鴻。其實從第一次見顧嘉南就對他印象深刻,因為當時他是紋身耳環殺馬特的風格,對眼球極具沖擊力。在特訓期間表現得不算非常亮眼但還算不錯,最後的評級是中士。

不過現在周末鴻外形上看收斂多了,即便從衣服裏露出來的手以及脖頸那裏看紋身都還在,耳朵上也還是套着兩個細細的銀色小環,但至少殺馬特發型不見了,變成了貼頭皮那種剪得只剩下發根的短發,露出一張其實長得不算差只是眉骨很高看起來有些桀骜不羁的面容來。

但不管怎樣,也比以前好太多了。

另一位顧嘉南就不認識了,應該是特訓2班的,這是個比顧嘉南還嬌小的女孩子,名字也很可愛叫邱暖暖。

顧嘉南自己就不算高,勉強一米六而已,她估計只有一米五出頭,生得格外顯小又是娃娃臉,看起來更像是初中生而不是高中生。她不知道有什麽特殊境遇,能夠後來居上在這麽短時間裏突破到了三級。

胡菁叫他們來當然不只是為了說話而已,她特地給他們在最近幾天準備了一些加餐和靈藥,算是地方上對他們的支持。

“放心,這一點九處上頭也是默認的,你們是我們夙江北通人,選拔要給我們北通争光,就有出了國,要給我們國家争光,這麽點兒待遇我還拿得出來。”她笑着說。

事實上,各地都這麽幹,也算是他們對這些學生的鼓勵了。

4月28號勞動節這天,羅克洋帶着顧嘉南六人上了去京城的飛機。

周末鴻和邱暖暖也是暫時由他帶着,相當于羅克洋成了他們北通市的帶隊老師。

提前幾天去也是為了讓他們六個人好好适應一下京城,養一養精神,以便在選拔中拿出更好的狀态。

顧嘉南是第一次坐飛機,略有些新奇,看着飛機漸漸升高,她想起那天徐望津輕松地就能禦空而行。

“哎呀就這麽看的話到禦空那時候其實也挺可怕的。”

宗琰好笑地說,“那當然,許多修行者都要經過一段時間适應的。”

再加上不管哪個世界總有恐高的人啧啧,那禦空起來就更難了。

不過總體而言,到最後大家都還是能克服那種恐懼的。

飛機的速度是很快的,兩個多小時他們就順利到了京城。

在北通,四月底已經完全春暖花開,甚至氣溫已經挺高了,京城卻還有些涼意。

單單在機場,顧嘉南就見到了不少像他們這樣一個老師帶着幾個學生的,不用說肯定都是來參加選拔,大家都有些好奇地目光相觸,又各自轉開。

顧嘉南跟着宗琰學習了靈氣感應,她能夠感覺到這些同學幾乎都是三級修行者,只是在機場的話,她只看到了一個四級,那是個穿着土氣面容憨厚的少年,看起來并不起眼,然而顧嘉南可以肯定他的實力肯定不弱。

除此之外,并沒有瞧見什麽值得她注意的人。

“有一些城市的人已經來了,還有一些沒有到,”羅克洋說,“我們先去登記住宿,等到我們夙江的人都到了,估計還要集合一下。”

“這選拔是什麽模式啊?”顧淵北也忍不住好奇了。

羅克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想等省裏的人到了,問問他們知不知道什麽消息。”

登記住宿的地方就在國防大學附近,為了這次選拔九處包下了一家三星級的快捷酒店,雖然條件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差了。因為距離國防大學比較近,真有同學想要臨時抱佛腳需要地方練刀練劍的,去國防大學裏都有特殊的修行室提供。

酒店兩人一間,顧嘉南和宗琰一起住,顧淵北和楊爍辰一起,然而剩下的同學是一男一女,羅克洋找了已經到京城的夙州市的那位老師,他們的女生也是單數,将邱暖暖安排到和那個女生一個房間,他自己和周末鴻住一起。

顧嘉南下午在餐飲區碰到了桑守業,他雖然剛剛三級,但是論實力其實并不差,也算是這次夙州市的主力。

“這次大家又能在京城聚會啦,等加翼也來了,咱們一塊兒去國防大學裏轉轉?”顧嘉南開心地說。

她問過羅老師了,陵京的人下午也會到。

桑守業卻嘆氣說,“加翼多半不會來的。”

顧嘉南愣了一下,“怎麽會,他早就三級了,”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四級,“在陵京市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這種事他為什麽不來?”

“因為加翼提起過,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京城。”桑守業說,“如果他不是開玩笑的話,應該不會來。”

“等等,加翼是京城人?”

“是啊,他後來才到陵京上學的,父母都在京城呢,只有外公一家在陵京。”

顧嘉南:“……”

這裏面又有什麽恩怨情仇嗎?

其實她和加翼明明也算是合作了幾次了,依然不算太熟,除了知道他也怕鬼之外,對他并沒有多少了解。

這位女裝大佬不愛與人交流,更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當然不是說他脾氣有多不好,只是十分認生,要熟起來挺難的。

他和桑守業在一起就挺放松,很明顯真的熟了成為朋友之後,他也不是那麽內向的人。

然而,桑守業猜錯了,加翼來了,呃,雖然并非自願。

顧嘉南看到的時候,他面色難看,被一個青年拎着後頸,就這麽強行拎着他往前走。加翼個頭不矮,只是那青年更高,不僅高還壯,瞧着濃眉大眼人高馬大,加翼和他比起來真的纖細得像個女孩子,又是這副模樣,看起來有些好笑。

她還是很高興又見到加翼的,剛想上前,就聽到加翼說,“已經到了京城,可以放開我了?”

“不行,你又跑了怎麽辦?”

“難道你要鎖我到選拔的那天?”

顧嘉南從沒見過加翼這麽生氣。

因為他穿的是漢服,嗯,女裝,衣袖很長很寬,遮住了兩只手,不過顧嘉南眼尖地看到一抹銀光,那是啥?

桑守業站在她身邊,悄悄說,“那是加翼的舅舅,大概是用禁靈手铐铐住了加翼強行帶他過來的。”

顧嘉南:“…………………”

這啥坑外甥的舅舅啊!

漸漸的,顧嘉南又看到了不少熟悉的人,比如任佳妍、應舒舒、何清波、李梓軒,倒是沒有看到王鵬。

五月一號勞動節那天,全國各省市前來參加選拔的修行班同學幾乎已經全部到達京城。

選拔就在兩天後,顧嘉南也有些緊張起來。

“要不要先把挑戰模式第五關打了?說不定又能掉一些增強實力的好東西呢……”她想着。

然後也這麽幹了。

看着第五關掉落的七寶幻碧衣,防禦+70,七寶幻碧套(2/4),顧嘉南十分滿足地将它幻化成一件……嗯,秋衣。

五月初的京城還有些涼意,這薄款秋衣秋褲穿起來并不突兀,外邊兒再套一件薄毛衣運動褲,運動外套穿不穿都無所謂了。

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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