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顧嘉南的靈彈瘋狂傾瀉,還不忘嗑藥繼續開槍,掉下去的查特裏沒有動靜了她都不敢放松,繼續開槍。

雲丹嘉措殺了那個天元大陸的修行者,這家夥眉間只是淺紅,雖然逃出來了一段時間,實際上也就二級修行者的水平,對于五級的雲丹嘉措來說還是很弱的。再加上他身上沒有其他好東西,只拿着換靈錐而已,這東西不是攻擊型的靈寶,完全是輔助型的,根本攔不住雲丹嘉措的一擊。

厭惡地看了一眼那個血紅色的換靈錐,并沒有将它撿起來,雲丹嘉措冰冷的目光看向其餘三個人,這三個都是普通人,一個是作為翻譯的金發男人,一個是穿着手工訂制的羊絨外套、西裝褲和軟牛皮皮鞋的青年,最後一個看起來應該是青年的助理或者秘書之類的人,也是這行人裏唯一的一個女性。

這種時候三人勉強想要維持冷靜,但明顯臉色已經開始發白,因為雲丹嘉措看他們的眼神似乎已經将他們看做死人。

雅克從顧嘉南口袋裏的項鏈上浮現出來,出現在雲丹嘉措旁邊,跑過去一口吞掉了一團似乎正要逃跑的黑影,沒想到這個魔煞門弟子即便實力低微,死後卻還有一團陰煞留下,卻恰好便宜了正對他恨得牙癢的雅克,雅克正是被他吸成了幹屍才會死,這種恨意讓雅克恨不得生吃了他,現在倒好,雲丹嘉措一句話不說要了他的命,雅克一口吞了他留下的陰煞。

在吞下這團陰煞之後,雅克的身體明顯變得凝實了一些,模樣看起來卻更加陰森可怖了,他轉頭看向那三人,那個女秘書已經忍不住尖叫一聲幾乎要吓昏過去。

“把他們留下問問信息。”他說,露出一個笑來,那笑配着他幹屍一樣的外表和凸起來的眼球,看起來真是可怕到讓人做噩夢。

雲丹嘉措走到顧嘉南身邊,“裏面的家夥怎麽樣?”

“不知道。”顧嘉南是真的不知道,連這人到底是幾級都沒判斷出來,反正就是一頓狂轟。

這時候,其他人通過同傳的畫面發現應該沒什麽危險了,趕緊都跑了過來,接着就又是對坑下面一陣狂轟濫炸,看着大家那仇恨的眼神,那三人是真的要腿軟了。

“行了,應該死了。”顧嘉南收起如意,剛從系統上瞥見了一段話。

“懲奸除惡(1):殺死戴利·查特裏,俠義值+700。”

這還是系統第一次承認有所謂的連續任務?殺死一個查特裏,居然是懲奸除惡(1),難道還有(2)、(3)、(4)?她也搞不太明白。

不過有一點是确認的,這個查特裏應該是七級,非常倒黴地直接被坑死了,臨死連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他就那樣掉到一個深坑裏,憋憋屈屈地被殺死了,絲毫沒有身為七級高手的尊嚴。

“真的死了嗎?”也有人懷疑,“要不要再打一陣……”

“好像是感應不到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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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飄過來,“我去看看。”

他是鬼,反正不會再死一次,而且,他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吞。

結果還真讓雅克吞了什麽,上來的時候感覺臉上有了些血肉,不像之前完全是幹屍十分吓人了。

“真死了。”他肯定地說。

顧淵北伸出手,冰層凝結,等到這人被弄上來時,已經可以算得上死無全屍了。

即便是七級修行者又如何,他們一群人努力之下,七級也被坑得如此慘。

衆人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宗琰用到挑起查特裏的屍體扔到了那三人面前,“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實話告訴你們,我們之中有人會精神類的功法,即便是不想說,最後還是會都說出來,不如少受點罪。”

之前問攝影師确實是一個西班牙的選手出的手,但是他那個功法對他自個兒也有點影響,練得不太純熟,如果面前這幾人能夠老老實實地說,不用也好。

因為他們人多,還得注意不要留下太多痕跡,衆人合力在地上弄出一個巨坑也只花了十來分鐘,然後将直升機拆碎了,将所有的儀器都打碎了,免得有什麽定位裝置,尤其是那個橘黃色的黑匣子……說句實話顧嘉南以前還以為黑匣子是黑色的,幸虧顧淵北認識這東西,找出來之後保護黑匣子的那幾層鋼板可擋不住他們這些身帶靈器的修行者。

全部損毀之後埋進大坑,埋得很實,上邊兒再搞點綠植,壓根兒看不出之前這裏停過一架直升機。

最後,衆人盯着那個換靈錐,沒有人率先去撿。這東西看上去就很邪異,只要是經過一定教育的修行班學生,都知道靈寶如果不了解的話不要随意上手拿,靈器還是無所謂的,靈寶不一樣,有一些靈寶甚至本身有意識,就好比那些修真裏一些寶貝有器靈一樣,一個不小心會反噬自身。

也就是說,有一些靈寶是有副作用的。

顧嘉南看向宗琰,“這東西如果要毀掉的話怎麽搞?”

“我也不知道。”宗琰苦笑說,“本來我對換靈錐所知就不多。”

顧嘉南有些失望,但是将這東西扔在這也不是辦法啊,萬一天元大陸的人來了又撿回去說不定又有什麽禍患。

“顧淵北,你做一個冰盒子給我。”顧嘉南說。

顧淵北皺眉,“冰是會化的。”

“我知道。”但是一時放在她儲物袋裏不會化,“小琰你不是會畫符嗎?有沒有什麽能隔絕外面的符?我想辦法将東西帶回去,說不定徐副處長他們有辦法。”

顧淵北想了想,“不如放在我這裏,我可以維持冰一直不化。”

“不行,太危險了,萬一出什麽事的話……”她好歹是要放在儲物袋裏不和自己直接接觸,顧淵北不一樣,萬一這個邪異的換靈錐真搞幺蛾子怎麽辦?

顧淵北微笑,她的這種關心在意總是令他感到高興的,“總比放在你那裏好,你拿着也危險。”

“不是,我有能夠保證冰不化的辦法。”

宗琰看看顧嘉南又看看顧淵北,“靈寶雖然危險但只要不直接接觸問題不太大,嘉南如果有能保證冰不化的辦法,就放在你那裏,不過還是要小心。”

顧嘉南鄭重地說,“我知道。”

她想了想,将如意變作一個長柄夾子,将那個血紅色小錐放進了冰盒裏,然後再将冰盒塞進了儲物袋。

令她感到詫異的是,剛将冰盒放進去,就聽到系統“叮”地一聲,居然有了意外的反應。

“靈寶‘換靈錐’,為一千八百三十年前魔煞門煉器大師以生魂木為主材料所制,可以重塑交換靈根,消耗:生魂一萬。負面效果:重塑交換靈根後每十年将會反噬一次,共計反噬九次,百年後再無隐憂。反噬發作以生魂木所開生魂花可解。”

先看到這段字,顧嘉南驚得不行,系統很全能啊,比宗琰說得還要詳細!

重要的是下面還有一行——

“恭喜玩家首次獲得靈寶,開啓靈寶兌換系統,高級抽獎系統,祝玩家游戲愉快!”

呃,靈寶兌換系統是什麽鬼……她看了下說明,頓時驚得差點跳起來。

靈寶兌換系統顧名思義,以後靈寶可以直接兌換成俠義值,任意靈寶可兌換一百萬俠義。

一百萬啊!顧嘉南眼睛都要紅了,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啊!

而高級抽獎系統寫得非常清楚,有一定概率獲得靈寶,抽一次需要一千俠義。

顧嘉南一看就覺得和那個10俠義一次的低級抽獎一樣不靠譜。

顧嘉南沒有直接将換靈錐兌換給系統,其實她也有些疑惑,這個系統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她将靈寶兌換給它,那這個靈寶會去哪兒?在沒有獲得答案之前,她不敢随便這麽做,尤其是換靈錐這種特殊靈寶。

她并沒有再多說什麽,和其他人一起将三人一塊兒拎到了他們藏身的山洞。

在面對一群修行者的時候,三個普通人壓根兒沒有反抗之力,而且那個青年很識時務,很快交代了很多東西。

對于這些利益至上的資本家來說,本來也沒有什麽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了,更別說三人被分開問話,他要是不識時務,恐怕很快就會死。

而且他精通說話的藝術,面前這些人雖然強,卻到底年幼,說不定能讓他保下一條命。

至于以後,再看呗。

三人之中,問出信息最多的卻是那個金發男人吉薩克,他作為專職翻譯,因為這次是與天元大陸魔煞門的人聯合,多少是要用到他這種翻譯的,所以有一些高層的事,他都知道一些。

“今天晚上要攻擊山下?”衆人都大驚失色,“你們——”也太膽大了。

“并不指望能夠全部殺死山下的人,”吉薩克說,“就是以天元大陸的人為主導,他們有一件靈寶威力巨大,具體是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我畢竟不是修行者。”

“然後就将山上學生出事推到天元大陸的人頭上是嗎?”顧淵北冷冷說。

吉薩克默默點了點頭。

這一點大家也都猜到了,如果他們都在山上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沒有參與這件事的國家肯定要讨說法的,美國也不能承擔這個責任。

這時候,天元大陸魔煞門的人就是最好的背鍋俠了。

其實在知道靈地碎片這個随時懸在頭頂的刀之後,地球與天元大陸已經是天然的對立者,只要換靈錐不暴露,無論是誰都不會一開始就想到居然有人和天元大陸的人做交易。

美國方面一定會将責任推得幹幹淨淨,而且還做出委屈的姿态,畢竟這次美國的三個五級選手,可是全部進入決賽的,也都全部“失蹤”了啊。

雅克忍不住看了一眼俄羅斯的那五個選手,這次俄羅斯很奇怪,居然一個五級都沒派來,他看向吉薩克,“俄羅斯是不是也有人參與到這件事裏了?”

“據我所知暫時沒有,”吉薩克說,“當然我也不能肯定……”

“那就是俄羅斯情報工作做得好?”顧嘉南猜。

“不會,這件事是極其秘密的,情報不可能洩露給不參與的人。”吉薩克肯定地說。

始終沉默的一個俄羅斯選手開口了,“并不是我們這次不派高手來,是因為我們國內達到五級的大多都在軍方任比較重要的職位了,我們的長官怕美國方面從他們身上獲取情報。”

雖然他也不知道俄羅斯有沒有人參與這次的事。

俄羅斯确實情況特殊,它的修行者學校是軍校,屬性和其他國家不太一樣。

顧淵北淡淡說,“很可能美國還會讓俄羅斯背一點小鍋,比如俄羅斯早就知道了所以不派高手來。”

這也是很常見的手段了,不需要證據我就随便黑你一把。

顧嘉南覺得心很累,他們地球已經很艱難了哦,結果還一點都不團結,真的是……

從那位年輕的資本家裏,他們獲取了更多關于這個“資本家群”的消息,确實有幾個國家被徹底排除在外,壓根沒有給予進群的資格,比如華國,比如俄羅斯,嗯,也不算意料之外,畢竟這是美國一向不喜歡的兩個國家。

“我在其中認識的人也不多,要加入我們這個群裏需要由三位原本就屬于這個團體的引薦人共同擔保,互相之間并不都是認識的,像我就只和我的三位引薦人比較熟,後來又交了幾個朋友。有一些家族即便是加入了也很低調,并不太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也在其中……”

從吉薩克那裏搜出來的筆記本上有的只是四十五個名字,這些名字只有姓氏,還不都是真名,有一些明顯是假名字。

看來這些資本家裏有一部分相當聰明,即便是這件事出了問題也不會牽涉到自己。

“現在你們的人手在山上還有多少修行者?”

“今晚都會調到山下去,那個天元大陸的靈寶雖然強,但需要很多人才能用得起來,五級以上的都會走,查特裏本來是特地留下來。”吉薩克說,“山上只有那些先生們……為了避免消息洩露,是不允許他們帶太多人來的,連招攬的一些高手也只允許一個人帶兩個,所以人手嚴重不足,既要封鎖不讓你們回山下的營地,又要組織襲擊……”

“也就是山裏沒有他們的人了。”顧嘉南看向其他人,“你們快去找其他選手,越早越好,最好能将活着的其他人全部找到。”

顧淵北點頭,“可以利用一下這家夥,”他指了一下吉薩克,“他能聯絡那些攝影師,那找起來就比較容易了。”

“最好兩到三人一組,我們約好最後在哪裏集合。”宗琰說。

本來這次比賽發給他們選手的每個人都有詳細的地圖和指南針,大家看着地圖,最後商量着在地圖上圈定了一個距離營地比較近的地點,“還是要小心,他們攔在這裏的話我們先看一下有沒有沖破攔截的可能,實在不行就退回來。”

“即便是沒法突破攔截,也要想辦法通知下方。”顧淵北說,“不然真讓這些人襲擊營地,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顧嘉南将自己地圖上那個點也圈好,“你們分組。”

“那你呢?”雲丹嘉措朝她看來。

顧嘉南對西森智子說,“那個營地在哪兒?”

“你想去他們的大本營?”顧淵北皺眉,“雖然吉薩克說那裏只剩下那些資本家,但我覺得以他們的謹慎肯定還有修行者在。”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去看看。”顧嘉南眨眨眼睛,“別忘了我有青龜竹梭,實在情況不好我會立刻離開。”

現在多半那裏的情況還是很空虛的,顧嘉南覺得危險性不大。

顧淵北想了想,“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

顧淵北堅持說,“我陪你。”

“不行。”顧嘉南換了個詞,“你和宗琰他們一起先把其他人找到,別忘了,我們華國還有楊爍辰、馮予硯和林司逸不知下落,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

顧淵北有些挫敗,這種時候顧嘉南會格外固執,根本不會聽他的。

在一旁的美國選手維萊恩眼中兇光一閃,伸手就殺死了旁邊還以為能逃過一命的資本家青年,“如果有機會就多殺幾個。”

顧嘉南一笑,“好啊。”

他們只需要暫時留着吉薩克以便找人,這個資本家青年自以為掩飾得很好,但是內心深處見他們年幼有所輕視的想法仍然是透露出來一絲。

這些人平時養尊處優高高在上太久了,根本做不到真正的低頭。

這也是什麽魔煞門的人拿着換靈錐出面,他們很快就答應交易的原因。

長久掌握話語權的資本家們,根本沒法忍受失去這種掌控一切的滋味。

顧嘉南答應維萊恩的時候很自然,反正她今天已經殺過人了呢,還是一個七級修行者。

奇怪的是,她半點沒有什麽不适,反而非常平靜。

因為顧嘉南內心知道,那是一個壞人,非常壞的人。

問清楚西森智子那個營地的所在,顧嘉南獨自一人悄悄靠近,遠遠眺望就可以看到那片連綿的帳篷了。

她耐心地等到傍晚時分,那片帳篷附近确實稱得上安靜,像吉薩克說的那樣,估計大多數都被調到山下攔截他們并準備襲營了。

顧嘉南的外表開始發生變化,身高漸漸抽長,白色的長發飄起,身上的衣服也變作輕薄飄逸的白色練功服,如意變作一把劍,只要不再進行變化,這個靈器其實沒什麽特征,也不怕人認出來。

一路上山,明明門口有兩個持槍的保镖看到了她,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修行者都被調走了,但還是有一些資本家們帶的普通人保镖在的,自然還是要守營,不至于毫無警惕門洞打開任由人進出。

可是,那一幕實在是太美了。

這個營地的所在本就被積雪覆蓋,這些平日裏生活格調很高的家族後裔們要求放在這裏,就因為這裏的雪景非常美麗。

顧嘉南變作的練霓裳白發麗顏,夕陽的餘晖落在她的身上,渡着一層淺金,再加上她的白衣地上的白雪,配着她那美得令人驚豔的容貌,那一瞬間的視覺沖擊力讓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顧嘉南從他們身旁一掠而過,手中的劍只是輕飄飄地擡起,他們吭都沒有吭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她輕盈到像是一縷風一朵雲,迅速往裏,那些寬大到過分的帳篷裏,是她意想不到的華麗舒适,甚至有一些帶着清甜的香氣,以及又有一些,有一絲絲女性身上的化妝品和香水的氣味。

即便是住在深山裏,這只是臨時搭建的帳篷,這些帳篷裏卻應有盡有,走進去像是到了遠在都市的豪華套間。

忽然,顧嘉南感應到了一絲靈氣,轉過頭去果然有兩個人正朝這裏奔來,只是三四級的修行者,并不太強,她平靜地迎上去,一劍一個,姿态飄逸,眨眼就殺死了他們。

練霓裳這個角色一直是比她本人要強的,顧嘉南自己都已經有四級的實力,練霓裳的實力其實比五級還要稍強一些,可以和六級比一比了,三四級的修行者連她的一擊都擋不住。

“還有嗎?”她擡起頭,看向不遠處,又有幾個修行者圍聚過來,只是最強的一個不過五級,果然像顧淵北說的,這些資本家不會敢自己留着,肯定還是會留人守衛。

吉薩克還說五級以上的都下山了呢,這個五級不是還在嗎?

只是練霓裳并不怕人圍攻,她的劍太快太利,再加上顧嘉南這時優越的身法,先解決掉別人也是輕飄飄的事。

那位五級見勢不好轉身就想跑,卻迅速被一箭穿心。

不跑他還可以再打一打,這一跑背面對着她,那就抱歉了。

顧嘉南在一個帳篷裏發現了一個攝像機,她拿起來輕輕跳上了最高的那個帳篷,“都給我出來,不出來的就不要怪我一個個全殺個幹淨。”

參與這次行動的幾乎都是大資本家的家族後裔,從小接受的是最好的教育,在家族裏也是稱得上優秀的存在,基本上這種家庭出身的人,并沒有幾個蠢貨。所以他們都很識時務,慢慢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這裏的人比顧嘉南想象中要多一些,不僅有那些準備換靈根的青年,也有一些他們帶着的人。

顧嘉南挑起眉,她發現有一位穿的衣服不怎樣,低着頭跟在另一個衣着精致的青年身後,可是,那個衣着精致的青年腳上穿着一雙普通的暖靴,他的腳上,穿着一雙與衣着不相配的好鞋子。

這是……換了衣服?試圖瞞天過海将跟自己來的人說成是要換靈根的家夥嗎?

她打開了攝像機,對準了他們,心中十分平靜。

好麽,當她是傻子呢。顧嘉南覺得自己是不怎麽聰明,可是距離傻子還是有點遠的。

既然用了攝像機,顧嘉南當然是想保留一些證據類的東西的,這裏的人她也不會全部殺死。練霓裳的容貌這樣顯眼,現場的眼睛這樣多,不可能瞞住人的。她做下這樣的事肯定會樹立很多敵人,尤其她還準備後期曝光,更是将人得罪死了。

不過,這些都是練霓裳做的,和她顧嘉南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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