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小賊,站住
六月天,燥熱的暑氣經久不散,城中十分煩悶。街上行人所剩無幾,若不是在家歇息,便是在茶樓喝茶。
茶樓,亦是世間最透風的牆。所有的消息經此傳播,快速發酵,又尋不得源頭。
若說最近有什麽有趣的消息,無非是六扇門新招了一個捕快。六扇門招收捕快,倒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可此次不同,據說是直接招進來的,并未經過層層篩選。
是誰?竟有如此本事,能讓六扇門直接破格錄取。因這人未曾露面,便越發神秘,引得衆人無限猜想。
“什麽?竟是個女子?”一人驚呼,引得衆人聞聲望去。
他同桌之人,連忙向四周客人賠禮道歉,方才免了這尴尬。又壓低聲音,接着說道“你小聲些。若不是因我在六扇門當差,你豈會知道這些?”
那人見四周目光聚集,也覺得頗為尴尬,方才收了些聲音。“六扇門怕是要完了,竟然連女子都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女子也能做捕快,這世道真不知是怎麽了。六扇門此次,真是自己打臉,招了個口舌麻煩。
“可不是嘛!”同桌附和道,又推推面前的酒,舉杯道“六扇門會怎樣,跟我們有多大關系?我不過只是在混口飯吃罷了!他愛招誰,就招誰去,我們可管不着。來來來,喝酒喝酒。”
在他們不遠的一桌,坐着兩個女子。一個一襲青衣,眸光中透着幾分狡黠。另一個一身紅衣,本是熱情如火的着裝,整個人卻是冷得像塊冰似的。
這兩人的交談聲,自然也落入那兩位女子耳中。
青衣女子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頭,六扇門中,也有這麽多的長舌婦嗎?上面的事,豈容他們在這兒亂嚼舌根。擡頭望眼,卻見紅衣女子微微有些出神,方出聲喚道“師姐?”
那紅衣女子舉起茶杯,放在嘴邊,未飲了一口。目光卻一直在不遠處的白衣男子身上停留,那深邃的目光,似乎要将對方看穿看透,聽着師妹喚她,方才回神。“無事。”
“師姐,此處已是京城。六扇門就在前面一條街,也不遠。我就只能送你到這兒了。”師妹柳青衣言語中透着諸多不舍,一雙星目,可憐巴巴地看着紅衣女子。
師父門下弟子不多,就屬她們師姐妹倆感情最好。素來都是是一起執行任務,沒怎麽分開過。這次也不知是師父老人家哪根神經搭錯了線,讓師姐單獨執行任務。唉,這次分開,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見面。
“嗯。”紅衣女子鐵非衣應下,依舊是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你回去告訴師父,一個月內,我必定會将那小賊捉拿歸案。”她既然已經開口,那便是勢在必得,這世間還沒有她做不成的事。
一個月,似乎有點兒長呢!柳青衣嘆了口氣,這一個月只怕又不知該如何打發了。再哀怨,也無可奈何,畢竟師姐此次的任務,确實有些棘手。
她只能只能是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師姐能夠快些完成任務,早點兒回來。“師姐,京城形式複雜,你自己多加小心啊!”意思地抹了下幹淚,活像女兒出嫁似的。
“嗯。”鐵非衣拿起旁邊的長劍,起身離開。
柳青衣哀怨地望着鐵非衣離開的身影,師姐,你走得倒是潇灑,可憐酒錢又是自己付。
倒也習慣了,自己這位師姐一心只想着捉賊,對金銀這些俗物,根本就是不沾手。如今,就可憐她掌管着着師門財政,為了師門上下的生計,操碎了一顆少女芳心。
鐵非衣到六扇門報道那天本是很低調,可還是耐不住小道消息的走漏,一大撥人都湊到正廳外,非要一睹她的芳容。
盡管他們諸多猜測,但都逃不過五大三粗的女漢子形象。然而眼見為實,紅衣黑發,勁衣緊裝,身材高挑,不胖不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美人來當捕快,是不是有些浪費呀!每人心中都是如此感嘆。然而也難為六扇門中的捕快,清一色的漢子,好不容易來朵鮮花,怎麽也該飽飽眼福。
鐵非衣除了跟捕頭楊成打了聲招呼外,其他人一概不理。她是來捉賊的,又不是來打交道的,不必要的人情招呼,能省就省了。
她要捉的那個小賊外號“雪非花”,曾入大內皇宮偷盜貴妃的金步搖。然而,其幹得最多的事,就是偷盜達官貴人的家財。但這些都不是鐵非衣捉他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名字,相似的名字。
她鐵非衣的名號,竟然比不上那個小賊雪非花,實在是太令人氣憤了。她可是一心想要成為神捕,卻被一個小賊蓋住名頭。
鐵非衣通過以往的經驗,又請府尹韓大人協助,蹲守了十天,終于等到了雪非花來韓府偷盜。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那個雪非花未免太招搖了吧,大晚上的穿一身白衣,生怕別人看不見他似的。若不是他好歹戴了張面具,鐵非衣都要以為他在說“小爺在這兒,快來捉我呀!”
一柱香後,鐵非衣更是這樣想了。對方那輕功真不是蓋的,就連自己也覺得十分吃力。若不是自己先前在他身上動的些手腳,最怕早就跟丢了。
自己的輕功在江湖上,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連師傅都甘拜下風。這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小賊,三番兩次的打臉。若是不捉住他,自己還怎麽在江湖上混。
“小賊,站住,別跑。”
“鐵捕快,你如此追我,莫不是喜歡我。”雪非花不要臉地回了她一句,腳下動作卻是不慢。
這也是他逃得最吃力的一次,以前都是輕而易舉的甩開了。哪像這次,比牛皮糖還黏人,甩都甩不掉。
“做夢。”鐵非衣畢竟是女孩子家,臉皮薄。被他如此一說,更是氣得臉一紅,吐了一句。真氣一提,又縮短了距離。
雪非花不敢再輕視,看鐵非衣眼中的恨意,只怕是要把自己給大卸八塊。這要是被捉住了,那華麗麗的酷刑呀,簡直不敢想象。
鐵非衣鐵劍一出,直接飛向雪非花,沒入樹幹之中,攔住他的去路。同時她提氣追了上來,腳尖輕點,一個回旋,順手把鐵劍拔了出來,直指小賊。
“鐵捕快,你要是真這麽舍不得我的話,我娶你還不行嗎?反正看樣子,也沒有誰敢娶你了,我就當發發善心。”雪非花嘴貧。
鐵非衣懶得跟他鬥嘴,直接上家夥,照着他的方向打去。誰知道他滑的像條泥鳅似的,劍招都偏了幾寸。鐵非衣晃了個虛招,雪非花果然上當了,被她一劍挑開了面具。
萬物寂靜。鐵非衣驚呼了一聲。“師兄?”
雪非花尴尬地笑笑。“衣衣呀,好久不見,你都長這麽大了。”
鐵非衣收劍,一臉冷漠地瞪他一眼。“是你和師父合夥整我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有木有被自己的親朋好友如此戲弄過呢?哈哈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