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陰霾

沒地兒過年這事兒他說得是輕描淡寫的。周合微微的怔了怔,沒有說話,低下頭喝起了粥來。

程洝是行動派的,說是出去買年貨,吃完早餐,他便讓人将車開了過來。周合已經回了房間,他上樓敲了敲門,說:“走了。”

她并沒有說去還是不去。這會兒也完全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他說完很快下了樓,發動車子就在院子裏等着。

周合在房間裏呆坐着,過了約莫四五分鐘,這才下了樓。

大抵是要給她找些事兒來做,上了車程洝就将一份清單遞給了她,說道:“這是阿姨讓買的東西。”

周合接了過來,卻沒有看。側頭看向了窗外。車子駛過巷口,那滿地的鮮血似是還存在,她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着,緊緊的阖上眼睛。

她的反應程洝是注意到了的,他沉默的開着車。

程洝并未帶着周合在附近買,而是帶着她去了市中心那邊的一家百貨超市。接近年關,雖是才早上,超市裏仍舊是熱鬧得很。

程洝是一副很認真的樣兒,推了購物車拿了列的清單邊走邊看着。時不時的詢問周合的意見。

人越多的地方,周合越是空蕩得厲害,整個人是恍恍惚惚的。有時候程洝問幾句她也回答不了一句。

超市裏邊兒搞年貨大促銷,越是往裏邊兒走,人就越多。周合恍惚得厲害,被搶東西的人擠得差點兒摔倒。程洝眼疾手快的将她拉到了一邊兒,後邊兒就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拿東西或是推購物車。

采購年貨這事兒是麻煩的,程洝從未做過這種事,也很少到超市裏來。看得一個頭兩個大,最開始還會稍稍的對比一下東西,後邊兒直接照着貴的東西拿。

他也并不清楚東西的大概位置,一直繞到了中午,這才将東西采購齊。滿滿的兩大購物車。

去排隊付了錢,将東西拎到停車場放進車裏時已經差不多是亮點了。程洝擡腕看了看時間,問走了半天已經有些疲倦的周合,“吃了東西再回去,想吃什麽?”

周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人是呆呆的。聽到他問話側頭茫然的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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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洝不再問她了,環視了一下四周,拉着她上了樓。

她的脾胃虛弱,程洝帶着她到了樓上的一家粥館,點了粥以及養胃的湯。

兩人坐在靠窗邊兒的位置,周合仍舊吃得很少,吃完後就一直看着窗外。

程洝吃完後也沒動,等着周合回過神來,這才站了起來。周合原本以為這下是要回家了的,但他好像并沒有這打算,帶着她下了樓卻并沒有往停車場,而是往旁邊兒的電影院,說道:“最近有新電影上映,閑着也沒事,去看看。”

他說着便去排隊買了票,見有女孩子拿着熱可可和爆米花,他也過去各買了一份。

周合就跟一木偶似的,只知道跟在他的身後。電影放的是喜劇片,氣氛是輕松而愉悅的。周合卻是笑不出來,在黑暗中淚流滿面。

程洝拿出了紙巾,一次又一次耐心的替她擦着淚水。他并未安慰,只是在一旁陪着。

電影放完,周合的眼睛腫得跟水蜜桃似的。大抵是累了,上了和她就閉上了眼睛。程洝在車裏坐了好半響,這才發動了車子。

出來時還早,回去卻已經是傍晚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車子一路堵堵停停的。程洝并不急。車子在車流中緩緩的駛着,他将車窗放下了些,拿出了煙抽了起來。有電話打了進來,手機發出嗚嗚的震動聲,他看也沒看就直接掐斷。

周合醒來時車子停在院子裏邊兒的,屋子裏透出暖黃的燈光來。她微微的怔了怔。待到回過頭時,才發現程洝竟然也還沒下車。

他拿着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麽,這會兒将手機收了起來,說道:“醒了,下車吧。”

他說着先下了車,也沒去管周合,将後備箱裏的東西都拎了出來。

聽見兩人下了車,這會兒阿姨也出來了,也幫着拎着東西進了屋。在超市時周合沒注意,這會兒将東西拎到了屋子裏,她才發現他們的年貨買多了許多。

阿姨顯然也是驚訝的,說道:“怎麽買了那麽多?”

程洝唔了一聲,說道:“明天給周圍的鄰居送些去。”

他想得無疑是周到的。

阿姨應了一聲好,将東西都收了起來。晚上吃的是餃子,做的周合最喜歡吃的蝦仁餡兒的。她卻吃得不多,只吃了兩個就放下筷子上了樓。

阿姨是有些手足無措的,看向了程洝,說道:“程先生,是不是我做得不好?”

程洝說了句沒事兒,讓她把餃子放些進冰箱裏,把高湯溫着。

阿姨應了一句是,很快進廚房裏去了。程洝将碗裏的餃子吃完,拿出了一支煙出來抽了,這才上了樓。

周合的房間裏是安安靜靜的,沒有開燈,也沒有任何聲音。程洝推門進去,裏頭卻并沒有人。

他微微的怔了怔,退出了房間。他又看了旁邊兒的房間,都仍舊沒有人。程洝在原地站了片刻,走到了拐角處的樓梯旁。

周合坐在樓梯的拐角處,這次不用程洝教她了。她自己不到從哪兒就拿了酒,坐在地上直接就喝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程洝的腳步聲,并沒有擡頭。

程洝在樓梯口站了半響,下了樓。沒多時拿了一瓶紅酒以及一個墊子上來。樓梯上是逼仄的,他将墊子放在一旁,說道:“地上涼,墊着,別感冒了。”

周合倒也聽話,坐到了那墊子上。

程洝這下才在旁邊兒坐了下來,陪着她默默的喝起了酒來。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傷心難過的是周合,程洝喝得卻比她還多些,純屬是在買醉。

一直呆在這邊,看着熟悉的東西,只會更加的難受。周合喝得半醉時,程洝喝了一口酒,忽然說道:“這幾天還會降溫,這邊沒暖氣不太方便,去公寓那邊住幾天。院子圍牆也該修葺,趁着還沒過年,請人過來弄了。”

他的聲音低低的,語氣随意,說着話時沒有去看周合。

周合也不知道是聽到還是沒聽到,仍舊是喝着酒。直到喝醉了,整個人才靠倒在牆上。屋子裏雖是沒有暖氣,但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身上是熱乎乎的。程洝将她抱回了房間。站在窗口時,他才發現外邊兒竟然下起了雪來,細細碎碎的從空中灑落下來,地上建築物上一片雪白晶瑩,似是能掩蓋這世間上所有的黑暗和肮髒。

程洝伸手将窗子推開了些,凜冽的空氣一下子湧了進來。被酒精浸着的腦子清醒了些,他就那麽站在窗口,緩緩的抽起了煙來。

周合這幾天的酒喝得太多,大抵是胃不舒服,半夜時在床上呻吟了起來。程洝一直未回房間,就在邊兒上的椅子上坐着。起身兌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這才将她叫醒,讓她将水喝下。

胃太過不舒服,一杯水還未喝完,周合就沖到了洗手間嘔了出來。她是迷迷糊糊的,吐完接過了程洝遞來的水,随便涑了口就又重新倒在了床上。

吐過并沒有讓胃裏好受些,她在床上閉上眼睛将身體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程洝将燈關了,也在床上躺了下來。從身後摟住了她。手放到了她的腹部處。

周合的身體僵得是厲害的。程洝的手卻并沒有亂動,放在她的胃部輕輕的替她揉了起來。他的掌心是灼熱的,在胃部暖暖的,輕輕的揉着要舒服許多。

周合的身體仍舊是僵的,程洝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似的,閉上眼睛聲音低低沉沉的說道:“睡吧。”

周合原本就是昏昏糊糊的,見他并沒有其他的舉動,身體重新放松下來,慢慢的重新睡了過去。

周合睡得并不安穩,不知道是做噩夢了還是怎麽的,時不時的會抽搐一下。整個人蜷縮得更緊。

程洝的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着,窗外雪的亮光映進窗戶。他看着懷裏臉色蒼白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閉上了眼睛。

周合第二天醒來時已經不見了程洝的身影,一旁桌上的盒子裏丢着好幾個煙蒂。樓下院子裏有說話的聲音傳來,像是徐原寧的。

周合胡亂的洗漱一把下了樓,樓下程洝和徐原寧正坐在客廳裏。兩人并沒有話說,沉默着。

周合這些天都未見過徐原寧,這下見他過來,叫了一聲師兄。

程洝知道兩人是有話要,站了起來,說道:“我去買包煙。”這話他是對周合說的,說完也不等她說話,直接便出去了。

門很快被關上,屋子裏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周合擠出了笑容來,問道:“師兄你怎麽過來了?”

沒幾天就要過年了,他這時候該回去了。

她原本就瘦,這下更是單薄。徐原寧低聲的說道:“我過來看看你。”

他原本是早該過來的,但戚姨的葬禮結束的那天家裏打來了電話,說老太太生病住院了,他只得急急的趕了回去。

等老太太的病情穩定下來,他這才能回來。

“我沒事,真的。”周合的語氣是認真的。

她的聲音微微的有那麽些的啞。

她消瘦又憔悴,哪裏會好。徐原寧沉默了下來,隔了會兒,才困難的說道:“阿合,你要好好的。不然,戚姨也不會放心。”

周合的鼻子酸澀不已,仍是擠出了笑容來了應了好。

兩人一時找不到話說,隔了會兒,徐原寧說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出去走走。”

周合微微的怔了怔,随即搖搖頭,說道:“不了。謝謝師兄。”

她的拒絕是在意料之中的。徐原寧找不到任何可安慰的話,于是便沉默了下來。

倒是周合又說道:“師兄你買好票告訴我,我送你。”

徐原寧的臉上很快露出了笑容來,說道:“不用,我過完年就回來了。”他說到這兒頓了頓,微微的遲疑了一下,說道:“阿合,我聽徐教授說明年有兩個全額獎學金出國的名額,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覺得是很好的機會。”

以前她完全不考慮,是因為有戚姨在,而現在……

周合怔怔的沒有說話,隔了好會兒才說道:“謝謝師兄,我考慮一下。”

徐原寧嗯了一聲,頓了頓,還是說道:“如果打算去,得盡快開始準備。到時候有什麽不懂的你可以問我,也可以問徐教授。”

周合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徐原寧還想問問程洝的,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叮囑周合照顧好自己,這才離開。

周合送了他到門口,出去就見說去買煙的程洝站在外邊兒抽着煙。他出來連外套也沒穿,好像也不冷。見徐原寧出來只是微微的颔首。

徐原寧也并未說什麽,很快便離開。

見周合在一旁呆站着,他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說道:“進去吧,外面冷。”

昨晚下了雪,今天雪停了就開始融化了。比下雪時還冷了許多。

周合沒說話兒,随着他進了屋。

程洝說是去公寓那邊并不是随意說說,晚些時候真的叫了工人過來修葺圍牆。周合并不打算走,他卻以會影響施工為由将她帶走。

程洝的公寓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了,早上打算過來,他讓鐘點工提前收拾過了。屋子裏的暖氣也是開着的,進屋暖和了許多。比潮濕的老宅确實舒服了許多。

昨晚周合喝酒就已經喝吐了,今兒程洝并不讓她喝了。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了有戲手柄來,說是在屋裏呆着無聊,丢給了周合一個,讓她一起玩游戲。

周合沒說話兒,坐了下來。她的所有的時間都在兼職上,是從未玩過游戲的。完全是笨手笨腳的。

而程洝一看就知道是高手,和她這種菜鳥玩不用想也知道沒意思。但他卻有耐性得很,手把手的教着她。

這類的游戲都不難,周合并不笨,一個中午下來就慢慢的熟練了起來。甚至還贏了一次。

見她有了些興許,程洝又找出了游戲碟來。換着花樣的玩着。這應該是周合最閑的時間了,飯要麽是外賣,要麽是鐘點工阿姨過來做,她每天就沉浸在游戲中。偶爾遇到程洝有事兒要處理,她便獨自坐在地上玩着。玩到半夜玩累了直接倒在沙發上就睡去。

到了臘月二十八,外邊兒變得熱鬧了起來。周合則是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所有的熱鬧都和她無關。

她玩游戲玩到了半夜,早上是被手機吵醒的。手機一直在床頭嗚嗚的震動着,她起初并沒有搭理,在一遍又一遍的震動之後,她伸手摸過了手機,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

她的聲音裏帶着鼻音,剛喂了一聲,電話那端的任譽榕就問道:“阿合你在哪兒,我在宅子這邊,裏頭有工人在施工,說你沒在。”

周合不知道他怎麽會給自己打電話,并未回答他,說道:“什麽事?”

她的語氣仍是客氣而疏離的。

大抵是又做了父親的緣故,任譽榕的聲音比以前耐心了許多,說道:“我們今天下午回京都,你爺爺奶奶都挺想你的,我接你一起回去。你一個人……”

他遲疑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周合靜靜的說着,他停頓了下來,才說道:“不用了,我一個人也很好。您要是沒事我挂了。”

她說完也不等電話那端的任譽榕說話,直接便挂了電話。任譽榕立即又将電話打了過來,周合沒有再接,将手機丢回了床頭,繼續睡了起來。

這次她沒能睡多久,門就被敲響了。見她沒反應,程洝直接就推開了門。大概是聽到她剛才說話了,說道:“阿姨已經做好了早餐,起來吃了出去。”

他說完關上門又出去了。

周合睜着眼睛在床上躺了會兒,慢慢的爬了起來。

早餐已經盛好了,她洗漱之後就坐在了餐桌旁吃了起來。待到吃得差不多,程洝這才開口說道:“吃好回去換衣服,外面挺熱鬧的,出去逛逛。”

周合沒有擡頭,說道:“我沒什麽買的。”

程洝挑了挑眉,說道:“誰說要給你買東西了?”

周合這下閉上了嘴。她知道程洝有一萬種讓她出去的辦法,盡管不願意出去,吃過飯仍是回屋換了衣服。

程洝對她的識趣很滿意,拿了車鑰匙出了門。

他也不知道在賣什麽關子,開着車直接去了超市。這次他不再讓周合閑着了,安排了她推着購物車。他則是挑着年貨。

明明年貨是買過了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還要買。周合也并沒有問,只知道推着購物車跟着他走着。

這次程洝買的東西很多,還有油鹽醋。周合納悶得很,到底還是忍不住的問道:“買那麽多東西幹什麽?”

程洝看也沒去看她,仍舊往購物車裏丢着零食,說道:“等會兒就知道了。”

買完了年貨,他又往車上搬了幾箱水果,這才發動了車子。

他并未回公寓,車子繞了一圈之後進了一條小巷子。巷子裏是逼仄的,因為過年的緣故,許多人在外邊兒擺着盆洗着東西抑或是架着油鍋炸着丸子熬着油。一股子市井食物的香味兒撲面而來。

巷子原本就不寬,因為被兩邊兒的住戶占了些,越發的逼仄。車子駛了好會兒也沒能駛多遠,最後程洝索性将東西都搬了出來,将車倒了出去。

這兒平常應該很少會有人過來,住戶紛紛的探頭好奇的看向了他們。

周合是有些不自在的,程洝卻渾然不覺。東西太多他拿不完,于是叫了旁邊兒一劈柴的半大小子過來,給了他一百塊錢,讓他找幾個小孩子來替他将東西搬進去。

那孩子大冬天的穿得是單薄的,不肯再叫人,說是分幾趟能搬完。他怕程洝不答應,朝着旁邊兒破舊的屋子裏叫了一聲,一個比他小些穿着一件辨不出顏色棉襖的男孩子蹿了出來。

兩人的動作是麻利的,各拿了一個破舊的背簍,将東西放裏邊兒背了起來。

程洝挑了挑眉,沒說什麽。他自己抱了重的水果,稍輕的便讓周合拿着。東西太多,雖是這樣,周合仍是拎了滿手的東西。

他們走往巷子的最裏邊兒,在靠裏頭的破舊平房前停了下來。聽到外邊兒的動靜,一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出來。見到程洝臉上露出了笑容來,說道:“小程你怎麽又來了。上次你買來的那些東西都還沒吃完,怎麽又帶了那麽多東西?”

程洝的身上沒了平時的痞味兒,微笑着說道:“這不過年了嗎?都是客戶送的,吃完給您送些過來。”

他說起謊來半點兒也不臉紅。

說話時一小女孩兒四五歲的小女孩兒怯生生的從老太太的後邊兒探出頭來。

老太太讓小女孩兒叫人,小女孩兒是認識程洝的,怯怯的叫了一聲叔叔。視線落到了周合的身上,卻不肯再叫了。

老太太大抵是誤會了,臉上笑眯眯的,說是外邊兒冷,和藹的叫着周合進屋坐。

房子裏沒有光線,大白天的也開着燈。外邊兒是破舊的,裏邊兒是幹淨整潔的。燒着旺旺的火爐,旁邊鋪着一張床,一老爺子躺在床上。

老爺子已經癱瘓了,起不來床,程洝上前和他打了招呼,他擡起抖動得厲害的手讓他快坐下。一邊撐着試圖要坐起來。

程洝趕緊的将他趺坐了起來,拿起了邊兒上的靠墊靠在了老爺子的身後。

老太太要留他們吃飯,他也不推辭,趁着做飯時拿了象棋,擺在床上和老爺子下了起來。

小女孩兒年紀雖是小,動作卻麻利得很,幫忙擇起了菜來。周合要幫忙,老太太卻不許,說她是客,不能做事兒。

周合哪裏能坐得下去,幫着小女孩兒擇起了菜來。

程洝和平常是有些不一樣的,老爺子和老太太問什麽他都是有問必答。老爺子下棋慢手也抖動得厲害,他也耐心得很,慢慢的等着。偶爾還會去逗小女孩兒,怯生生的小女孩兒咬着糖坐到他的腿上,讓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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