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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快跑!”女人拼命地扯住一個兇狠的男人,而男人并不生氣女人的阻攔,只是邪笑着回過去抱起女人,淩亂的衣服被扯下,痛苦的聲音全被女人吞下,只一心盼着,她的女兒啊,能跑得快些,再快些,跑得遠遠地。

洛婉拼命地往外跑,跑過了她慢慢熟悉的小巷,跑向了陌生而迷茫地前方,最終摔倒在破廟前。

再醒來的時候,她被綁着,綁住她的人,她不知道是誰,但是她知道是為什麽要綁她的,因為太餓了,餓得太厲害了,所以忍不住要吃就算不是食物的東西。

嘴裏含着布坨,洛婉只能“嗚嗚”地出聲,正在架火的人們注意到她醒了,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塊向她走來,洛婉絕望地閉上眼,有什麽東西卻破風而來,溫熱的,濺在了洛婉的臉上。

一個微高身量的蒙面人出現在破廟,那些餓極的人一時卻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着那個蒙面人去給洛婉解綁,洛婉看到,他有一雙好看的眼睛,那裏面滿滿的都是沒有被生活折磨過的驕傲和熱情。

那些人沖了上來,蒙面人把洛婉推到一邊,透出了少年的聲音,“在一邊藏住等我!”

洛婉沒有看和那些人打鬥的也許是少年的人,只是抓住時機跑遠了,蒙面的少年不滿地抱怨,“我救了你,你都不和我說一句感謝嗎?”

不遠了,已經不遠了,這樣的想法讓洛婉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她繼續跑着,破舊的衙門緊閉着,洛婉拼命推開門,“爹爹!爹爹!我們回去啊,救救娘還有很多人!爹!?”

呼喊在門被洛婉打開的那一刻停住了,衙門裏是血肉模糊的一堆人,洛婉的眼淚掉落下來,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她一路跑進去,壓下自己心裏的恐懼和惡心,盡力地去尋找自己爹爹。

爹爹不在這裏的吧?怎麽會在這裏呢?爹爹不是全世界最厲害的人嗎?

“阿婉,快跑,別回頭,去找你爹,出什麽事,你爹都可以解決的,所以趕緊跑,別回頭,別耽擱時間,趕緊跑!”

“娘,我很快就把爹爹喊回來了!”

爹?洛婉蹲在一個趴着的人——的屍體邊,她伸出剛剛才開始抽條的手,顫抖着翻過來那個穿着和自己爹爹一樣官服的人,好像啊,真的好像啊!

洛婉終于支撐不住地坐在了地上,她想大哭一場,卻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她不小了,她怎麽會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救得了娘呢?都是騙她的,全都是在騙她······

洛婉在一片寂靜之中,聽見了別的聲音,她最後看了一眼爹爹,起身跑走了,她要回去娘親身邊,說不定爹爹已經回去了呢?

在洛婉離開以後,一個少年和另外兩個中年人踏進了衙門,看到這場景,其中一中年人嘆氣,而另一人則握拳砸了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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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究竟是被什麽給蒙騙住了,洛大人為官清廉,一心為民,偏偏就被皇上貶到這裏,這哪裏是貶,分明是賜死啊!”

原嘆氣那人開口,“我北國又喪失一名良臣,也怪我們,若我們能早日趕來支援,或許這裏不會被破,洛大人不用死。”

另一人憤憤道,“我們如何能快?皇上不止被蒙騙得害了洛大人,險些連我們霍家都要被他······”

“三叔,怎麽會?別的不敢說,但是我們霍家,皇上是一直那麽親近信任的,怎麽會不相信我們呢?”少年的話一經說出口,就得到了長輩的認可。

“也是,至少還有我們霍家在皇上身邊,總會讓皇上明辨忠賢的。阿北,你要記得,皇上為你賜予“北”之名,就是希望你記得,你一定要守護好北國的寸寸山河,知道嗎?”

少年鄭重地點頭,“我記得的。對了,父親,之前我在那邊破廟救了一個女孩兒,但是她跑走了,看衣着和頭發不像是普通人家······”

少年未盡的話,他的父親和三叔都懂了,“趕緊去洛大人的住處!”

洛婉回到自己已經住了一年的地方,那些陌生得已經再也不似從前的地方了。有些年歲的外門“吱呀吱呀”地響起來,是洛婉推開那扇門,她提起自己已經滿是污濁的裙擺,像以前娘親和她叮囑的那樣,女孩子不要跑,要慢慢走

“娘?”洛婉看見屋內圓桌上背對坐着一個女人,那不整齊的衣衫像極了她娘親的,不願意多想別的,洛婉小步跑去娘親身邊,走到側面,洛婉的嗚咽從喉嚨裏冒出來。

一把刀從女人的下巴插進去,刀柄立在桌邊,才讓女人保持了這樣也許是活着的姿勢。

洛婉掉着眼淚,伸手摸着滿是傷害的娘親的臉,和以前暖暖的不一樣,現在有點涼,涼得發痛······

“呵呵,小女娃,你還是回來了!”那個突然出現,破壞了很多東西,也殺了很多人的男人的聲音從洛婉頭頂上方傳來。

洛婉沒有向上看,只是立刻向外跑去,才到門邊,門就被立刻關上了,緊緊地,沒有絲毫帶着光明的縫隙,洛婉只能回過頭,昏暗中好似沒有別人,聲音卻再次響起。

“哈哈,你的娘親沒有教過你嗎?女人就要乖一點,不要跑,不要鬧,乖乖的。”男人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粗犷,似乎是明白洛婉無路可退,所以就像貓玩弄被逼進牆角的老鼠一樣,無所謂地輕松和玩樂。

洛婉已經停止了哭泣,從來到這戰亂頻繁的地方,爹爹就和她說過,如果有一日面對了敵人,不要哭,洛家的兒女不能彎了傲骨。

洛婉的平靜終于激怒了男人,有一陣風傳來,男人已經到了洛婉面前,洛婉一動不動,男人咧出笑容,“小女娃原來是吓呆了啊——”

男人伸手要摸洛婉的臉,洛婉看準時機,狠狠咬上男人的手腕,爹爹以前說,有人活不下去的時候,割破了手腕,留了很多血,她不記得究竟是手腕哪裏了,但是,她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咬住,聽着男人的痛呼,洛婉心裏覺得痛快。

再堅持下去,要把他的手徹底咬斷······

男人發怒了,狠狠一揮手,洛婉整個人被打下去,趴在地上,感覺到嘴裏的血腥味,那是屬于這個該死的男人的血,她像一個死人那樣趴在地上,她要伺機而動,就算死也沒關系,她一定要再從這個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男人沒有立刻靠近洛婉,而是去了洛婉娘親身邊,将她的內衫撕下來一塊,帶着殘忍的微笑給自己包紮,又好像溫和地和洛婉說話,“小女娃,你知道如果要揍女人,揍哪裏最痛嗎?”

洛婉沒說話,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他,男人不屑地走進洛婉,狠狠地踩了洛婉一腳,洛婉咬碎不受控制的□□,無力掙紮,男人用腳将洛婉翻開,看着洛婉的胸口,眼神陰鸷。

“今天,我來告訴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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