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初見番外(何生楝視角)
這是何生楝第三次來北州訓練營。
第一次來, 是例行軍訓;第二次來, 是惹惱了何一鳴, 被丢了過來;這第三次,就是過來探視好友。
好友姓趙,單名耀, 少年時代和他一樣胡作非為,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 被他們家老爺子強制性丢進部隊;幾年後, 脫胎換骨一樣, 整個人瞧上去都變了個模樣。
氣質也大不相同。
周五好友聚在一起閑聊扯皮,無意間提到趙耀, 許庭笑着說他如今就在市郊的北州訓練營帶着大學生軍訓,提議過去探望一下,敘敘舊。
何生楝想了想,有段日子沒見了, 點頭同意。
因着何家的關系,何生楝往那一站,就是個移動的通行令;問清了趙耀如今帶的營隊,幾個人過去, 才發現趙耀帶的隊伍裏基本上全是男的。
許庭花花腸子最多, 滿腦子不健康的思想,搖頭調侃:“看來趙耀沒什麽豔、福啊。”
何生楝斥責他:“別說些沒用的, 軍有軍規,教官與學員私下聯系是大忌。”
許庭只笑:“瞧瞧你, 現在這古板勁兒,和你父親一模一樣了。”
跟着來的還有蘇木,吊兒郎當地笑:“誰說趙哥沒豔福的,瞧第一排最右邊的那個小姑娘,多白啊,啧啧啧,極品。”
何生楝不喜蘇木的油膩腔調,沒接話,但也順着看了過去。
……确定挺白,那一身白皮,雪一樣。
許庭贊嘆:“确實極品。”
離的遠,看不清臉。三人只看着那個白白的小姑娘出列,然後去了旁邊的樹蔭下坐着。
何生楝收回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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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中午休息的時候,三人才和趙耀見了面,見到好兄弟,趙耀自然開心不已。午飯是幾人一起吃的,大食堂,幾個人都不是多麽嬌氣的性子,坐在一起,聊聊近況。
這話題七拐八繞的,蘇木就引到了那個小姑娘身上:“哎,耀哥,你隊裏那個特別白的小姑娘——”
話還未說完呢,趙耀就知道了蘇木的心思,直接一點希望也不給他留:“你可別胡來啊。”
蘇木笑:“不是,耀哥,我瞧着就她自己一個人休息,想問問是個什麽情況。”
“還能有什麽情況?”趙耀滿不在乎,“就是身體弱,皮膚不能受太陽曬,容易曬傷,有醫院開的證明,可以免訓。”
“那怎麽不讓人家回去休息呢?”
“嗨,這不學校有學校的規定嗎?免訓不代表不過來,一般都讓傷員坐旁邊看着,”趙耀說,“不過這小姑娘看上去就是嬌生慣養的,不健康。”
趙耀的審美,還是前凸後翹狂野的那一款。
何生楝不說話,只喝了口水。
确實不健康了點,得好好養養。
這個念頭剛蹦出來,何生楝自己倒是愣了愣,繼而搖搖頭——養不養的,是人家姑娘父母的事情,他想這個做什麽。
真是糊塗了。
幾人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趙耀特意去請了假;下午時候蘇木和許庭都走了,鬼使神差的,何生楝留了下來。
他想看看那個嬌弱的小姑娘長什麽模樣。
下午安排了打靶訓練,何生楝戴一頂帽子,站在旁邊。學生們都因為近距離接觸到真槍而激動,倒無人注意到旁邊的他。
何生楝終于看清了這個嬌弱的小姑娘。
翦水秋瞳,嘴巴小小,臉也小巧,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個手掌就能把她整張臉蓋住。
一個精致可愛的小姑娘。
隔着人群,何生楝看着她在趙耀的教導下,舉起了槍,瞄準靶子,開槍後,她後退兩步。
子彈離開靶子,正中靶心。
那麽一瞬間,何生楝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也被射中了。
被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家夥。
晚上吃飯的時候,何生楝狀若無意,從趙耀這裏套了不少話出來——那個小姑娘叫白思禪,信電的。
許庭笑:“人如其名。”
蘇木動了心思:“哎,趙哥,你想想辦法,幫我要過來那女孩的聯系方式呗,我瞧着挺心動的。”
“你自己禍害的女孩子夠多了,收斂點,”何生楝淡淡地瞧了蘇木一眼,“人家幹幹淨淨上着學,你別瞎攪和。”
許庭瞧出來何生楝情緒有些不對勁,在桌子下拍了蘇木一巴掌,讓他閉嘴。
趙耀只是看着何生楝笑。
都是男人嘛,蘇木也聰明地不提這件事,就此揭過。
何生楝沒說自己瞧上了那個小姑娘,但周圍的這群狐朋狗友們,已經懂得了他的那點小心思。
其實何生楝也不清楚自己是個想法,在愛情這件事情上,他似乎要比旁人遲鈍了些。
看見那女孩打槍,他腦袋裏就那麽一個念頭——就她了。
當晚,何生楝做了個夢。
一個旖旎的夢。
夢裏是他站在一片大草原上,碧綠的草漲到他的膝蓋;四下回顧,何生楝瞧見不遠處有一小塊白。
近了才看到,那是個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跪坐在地上。
她仰起臉來,赫然是白思禪。
小姑娘伸長了手臂,沖着他跑了過來,依賴地抱着他的腰,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喉結。
……
何生楝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然後去陽臺抽了一陣子煙,發呆。
他下了個決定,這個小姑娘,他追定了。
至于怎麽追,何生楝還真的是毫無頭緒。
要不,就送花吧?
每日一束,換着花樣來,如此送了兩個月。
一點音訊也沒有。
何生楝郁悶了。
那上面的卡片,都是他手寫的;每一張的背後,都留着自己的私人號碼。
但白思禪一次也沒有打過。
何生楝的心情糟糕透了。
生平第一次追女孩就受到了如此糟糕的對待,何生楝真想去當面瞧瞧白思禪,問她是個什麽想法。
即使拒絕,也得給個信啊。
想想,還是算了。
那麽個小姑娘,他過去倒帶着咄咄逼人的意味。
會吓到她的吧。
何生楝嘆口氣。
從未想過啊,談戀愛竟然是件這麽麻煩的事情。
何一鳴這時候有事找上了他,要求他接手部分生意;事情一多,忙起來的時候,何生楝也就把此事給抛在了腦後。
他如此安慰自己,算了,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人家不情願,他總不能強迫吧。
何生楝原以為時間能沖刷掉自己內心的那份悸動,然而并沒有。
白思禪依舊會出現在他的夢中,宛若魔障。
再次見到白思禪,距離上次已經過了近兩年了。
何生楝奉了付美珍的命令,去接杜叔的“女兒”,誰知道杜叔女兒沒接到,反而遇見了白思禪。
那麽長時間沒見,何生楝依舊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看上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巴掌大小的臉,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起來,能甜到人的心裏去。
何生楝落下車窗,靜靜地看着女孩經過。她應當是在和閨蜜一同逛街,一左一右,各挽一個人。
年輕真好啊,滿滿的活力。
何生楝只是瞧着她笑,便覺着自己心情也輕松起來。
兩次了。
上天又叫他遇着白思禪,這次是不能再半途而廢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何生楝很快買通了那日陪她逛街的一個女孩,叫梅霖,從梅霖這裏,挖掘出不少有用的信息來。
比如果白思禪的喜好,脾氣很好,但有時容易沖動,還有她的天真爛漫,以及現在正在為學分發愁。
——這就是機會。
同梅霖約定的時間到了,何生楝坐在白思禪後面的座位,聽着小姑娘聲音軟軟甜甜的聊天,激動的手都在發抖。
沒有人會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事情進展十分順利,白思禪傻乎乎地和他去領了證,還一臉認真的告訴他什麽時候過來離。
何生楝微笑。
離什麽?既然結了婚,就沒有離的道理。
可憐的小兔子呀,已經落入陷阱,以為自己還能夠逃得出去嗎?
真是天真到可愛呢。
事情在這時候出現了點小插曲,小兔子竟然跟着梅霖跑去了酒吧喝酒;多虧他察覺的早,才能把小醉兔子帶走。
她醉起來和旁人不同,不鬧不耍酒瘋,只是一點,格外的黏人。
到了酒店中,她更是動不動就要求抱抱親親,可把何生楝給折磨苦了。
夢裏面出現過無數次的人兒就在自己身旁,何生楝憑借着自己的忍耐力,好不容易才給壓了下去。
他只能反複告訴自己,千萬別傷了她,別走出那最後一步。
現在還不是時候。
小兔子對他甚至還沒有熟悉起來。
現在就做的話,那也有點……太禽獸了。
晚上倒還好,早晨起來,溫香軟玉在懷,何生楝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想方設法令自己冷靜下來。
洗完澡出來,小兔子醒了。
他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假裝不經意地問她,酒醒了?
而白思禪只是茫然地看着何生楝,小心翼翼地問:“所以,昨天晚上我們做了?”
小家夥怎麽會這麽想?也是,畢竟這裏亂糟糟……
何生楝下意識就想安撫她,話到唇邊,卻又收了回去。
真的想看看她什麽反應啊。
于是他微笑:“嗯。”
小白兔莽莽撞撞跌入軟網中,也是該收網的時候了。
……
這段過往,何生楝未曾詳細講給白思禪聽過,只是略略一提。
餘生有她,再無憾事。
作者有話要說:
思禪與阿楝的番外就寫到這裏為止啦,接下來兩篇是杜鶴與小昙的,杜鶴與小昙番外篇留言贈小紅包,算是一點點小福利吧。麽麽啾,愛你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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