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回府

雲初子除邪祟的進程走的飛快,原本大言不慚的半月之期,不到三天就全解決了。看她是信誓旦旦的打的包票,顧司令也不想深究了,雖然知道這整件事都透着不對勁,但他也不想去問雲初子,也不想和陳賦宗打太極,就等着甄澤觀那邊的消息傳過來,一切也就都明了了。

回到了司令部,柳煙塵依舊住在他之前的那件屋子。屋子裏的東西什麽都沒變,地上的火盆也還在那。只是這段時間沒有人進來,各處也都落了些灰塵,屋子裏也都是沉積的炭火味道。他忙着打開了窗子透風,順便看看那個院子。

這次他一回來,與那戒指的感應就更明顯了。顯然是封印戒指的法器裂開了一道更大的口子。他也不着急去看,因為他知道法器即使壞到道這種程度,憑他一己之力還是打不開的。

不過,肯定是會有人來為他拿出戒指的,而且憑他們的力量,自己還是有幾分把握能搶回戒指的,到時候他們便無計可施了。

反正不着急,他也就如之前那般悠閑的坐在窗前,看看外面的風景。

所以顧司令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柳煙塵坐在窗戶前吹着風,屋子裏比外面還要冷。他想也沒想就沖上前去關了窗戶,并且咬着牙脫了自己的大衣裹在柳煙塵身上,一把将柳煙塵打橫抱起走過去放在床上,拉過被子給他蓋好。這一套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驚得柳煙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裹了個嚴嚴實實。

“我不冷。”柳煙塵想起之前的事,也知道不好解釋。

“你又不冷了,之前整天裹着被子,烤着火盆是怎麽回事?”屋子裏還沒暖過來,顧司令一坐下就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

“之前身體有點問題所以怕冷,現在好了就不怕了。”柳煙塵也算避重就輕的說了實話,之前因為封印戒指的法器裂了一個小口子,所以一些妖力就跑了出來。可那偏偏沒讓他恢複半點法力,而是讓他恢複了一點蛇的習性——冬眠。他僅剩的那點法力又壓制不住習性,所以就成了那個樣子。

“你之前病了?”顧司令想了想,怎麽也想不出什麽病是他那樣的症狀。

柳煙塵正想不出怎麽解釋,聽顧司令這麽說就順着應了。

顧司令當然不信,柳煙塵之前不肯說的原因不會是這麽簡單的。但他畢竟不知道實情,想了想事情就朝着另一個方向而去了。

他想一定是因為陳賦宗不喜歡柳煙塵,所以找來了雲初子對付他,雲初子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逼走了柳煙塵,而這個理由對于柳煙塵來說是難以啓齒的,所以他們三個的不對勁是從雲初子出現開始的。這麽一想,他愈發肯定了雲初子是有問題的。

雖然知道這件事跟陳賦宗脫不了關系,但顧司令不會為了柳煙塵跟他翻臉,所以只能對雲初子下手。

顧司令派去甄澤觀的人回來了,因為要繞過陳賦宗,所以他選了一個最不起眼的衛兵,威逼利誘加上恐吓,讓那個衛兵一個字也不敢對陳賦宗說。而且也不敢騎軍隊裏的馬,好在顧司令警告完他之後還給了他一些錢,讓他買了一匹馬過去。

“怎麽樣了?”司令一見他回來了,不動聲色的讓其他人都離開了。

“司令,這件事不太對啊。”衛兵緊張的四處看了一眼。

“怎麽不對?”

衛兵咽了一口口水,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我去問了甄澤觀觀主,他一聽到雲初子的名字,神色一下就變得很奇怪,直接就把我轟出來了。”

“所以你什麽都沒查到?”顧司令皺起了眉,其實甄澤觀的人有這個反應,已經能證明雲初子和甄澤觀确實是有關系的,起碼他們是知道這個人的,而且她确實有問題,甄澤觀的人知道,但卻不願意說,所以這件事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什麽都沒查到我哪敢回來啊。”衛兵上前湊了一步,再次壓低了聲音:“我被他們轟出來之後,在山下正想辦法的時候,觀主正好有事下山,我就把那牛鼻子給綁了。”衛兵說起來頗為得意,顧司令卻是一陣火大。

“那甄澤觀又不在老子的地盤,誰給你的膽子綁人?”一見顧司令生氣起來,衛兵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他知不知道你是誰?”顧司令又問了一句。

衛兵不知道自己怎麽做才是對的,便哆了哆嗦的說了實話:“我第一次上山的時候報了您的名號,綁他的時候我把臉蒙上了。”

顧司令一聽,事情還不算太糟,深吸了一口氣,壓了壓火問道:“你問出什麽了?”

“那個雲初子确實是甄澤觀的人,可是早就被逐出師門了,現在跟甄澤觀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她是為什麽被逐出師門的?”

“好像是練了什麽邪門歪道的功夫,被正道不容。”

顧司令想起上次那件會自己飄來飄去的大衣,就知道那不是什麽正道功夫,這個結果也不出乎意料。

“還有嗎?”

“沒了,觀主說雲初子被逐出師門之後發生了什麽他就不知道了。”衛兵小心的的說着。

這消息不算很有用,但也能證明了雲初子确實有問題,可是知道了她有問題也無計可施,畢竟不管是正道邪道,憑她的本事,就靠自己這些人,根本沒法對付她。

想到這,他瞥了一眼正小心的站在一邊等着他吩咐的衛兵。衛兵被他看了一眼,吓了一跳,剛低下頭去,就聽見顧司令的聲音響起:“你再去一趟甄澤觀,把觀主請過來。”

衛兵随口就應了一聲,應了之後才猛然反應過來,睜大了眼睛看着顧司令,可也不敢說他不去。就在這時,顧司令又加了一句:“別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賦宗。讓他知道,老子斃了你!”

“是!”衛兵下意識的一個立正。

“出去吧。”顧司令頭也不回。

“是。”衛兵已經快哭了,自己為什麽就那麽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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