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對啊,我吃醋了

“太子妃想吃,自然是可以的。”

玲珑走上前一步,落落大方地說道。綠吟端着盤子的手,也往前再遞了一寸,眸光殷切。

“公主,不要。”

阿箋扭着頭,将她欲欲伸出去的手拽回來,臉上帶着警惕感。

“算了,你還是拿進去給殿下吧。”虞七七看了阿箋一眼,開口拒絕。

“那真是可惜了呢。”

綠吟撇着唇,悻悻說了一句,她将手收回去時,只聽到“啊!”地一聲,她手裏方才還端着的盤子,摔到了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破碎聲。

剛做好的核桃酥,也灑了一地,摔成了渣子。

響聲吓到虞七七,她的臉色驚了驚,往後退了一步。

“太子妃,您不吃便不吃,為何要打翻我們娘娘給殿下做的核桃酥?”玲珑搶先一步跳出來,臉上帶着愠怒,一片義憤填膺。

虞七七睜了睜眼,急忙擺手解釋,“我,我沒有啊…”

“你哪知眼睛看見是太子妃打翻的了?”阿箋将手一揮,沖到虞七七跟前,怒氣沖沖瞪着玲珑。

玲珑并不懼她,鼻子發出輕哼聲,“這核桃酥是我們娘娘親手做的,您就算是心裏嫉妒,也不能使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啊。”

“我警告你,話別說得這麽難聽!”

阿箋是個粗人,聽不得別人對虞七七的半句污言穢語,身子一閃,已經來到玲珑跟前,像拎只小雞似的将她一把拎起來。

“啊!你要幹嘛!想殺了我嗎?!”雙腳懸空,她驚慌失措大叫。

Advertisement

阿箋冷着一張臉,眸光鋒利,“你再亂叫,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說完,就要把她往玉石臺階下扔去。

玲珑吓得大叫。

“發生何事了?”聽到叫喊聲,南宮琰從殿內走出來,一出來就見到阿箋提着玲珑。

“殿下,救命啊!您救救奴婢!”

見到南宮琰的身影,玲珑急忙朝他大喊。

“阿箋,快點把人放下來!”虞七七臉上帶着焦意,朝阿箋下令。

阿箋嗤了一聲,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将吓白了臉的玲珑放下來,還對着她做了一個吓人的鬼臉,讓她身子抖了幾下。

“殿下。”

綠吟走上前叫他,話裏頗有幾分委屈。

“殿下,您要為我們娘娘做主!”玲珑的腳一落地,就朝南宮琰跑去,跪在他身下,“方才我們娘娘好心好意叫太子妃嘗一嘗她親手做的核桃酥,誰知太子妃非但不領情,還打翻了裝着核桃酥的盤子。”

“玲珑莫要胡謅,是我自己沒拿穩,并非是太子妃打翻的。”綠吟眼角看到南宮琰審視的神情,開口呵斥她。

她一說完,玲珑就急了,“娘娘,那可是您親手給殿下做的,殿下還沒嘗到就被人打翻了,奴婢不能讓您平白咽下這口氣。”

“太子妃可認?”

南宮琰眸光微冷,淩厲的眸子落在一直低着頭的虞七七身上。

“不是我打翻的。”

虞七七絞了絞手指頭,擡起頭否認。

“太子妃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真是厲害啊。”玲珑亦是擡起頭來,一張絞白的臉盡是嘲諷。

“你!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這張臭嘴!”阿箋咬着切齒,恨不得立刻就沖上前去抓住玲珑的臉,将她的嘴撕得稀巴爛,她可是習武之人,不會逞口舌之快,什麽事用武力解決她才是最合她意的。

“我說的本就是事實!”

玲珑握緊衣袖,厲聲駁斥阿箋的話。

忽然,“啪!”地一聲,在她喊完那句話後,南宮琰身邊的內侍,已經走到她身邊,伸出手扇到了她臉上,她臉色懵了懵,茫然地看着那名內侍,“仔細你的嘴。”

內侍冷冷開口。

“你一個宮女,主子都開口否認的事,你竟還胡編亂造,東宮的規矩,何時變得這麽懈怠了?”

南宮琰冷冷睨着她,臉上透滿凜冽。

“奴婢,奴婢知錯了,殿下饒命!”

玲珑臉上一變,急忙朝他磕頭,不停地求饒,嘴裏不敢再潑出一句髒水。

“帶下去!”

南宮琰收回睨着她的眸光,話裏已然透了嫌惡。

“娘娘,您救救奴婢,娘娘!”被拖下去的玲珑,叫聲漸漸弱了下去,在這個關頭,綠吟也不敢開口向她求情。

“殿下,原本是做了一盤核桃酥,不想弄成這般局面,妾身下去再做一盤給殿下。”綠吟傾了傾身,話裏的委屈沒有了。

南宮琰走過去,攏住她的手,柔聲勸她,“好好歇一歇,別累壞了。”然後,他側臉,看向站在一旁的虞七七,“你過來這一趟也想必也累了,先下去吧。”

這是留了綠吟下來,給她下了逐客令。

虞七七的心間,拂過一陣失落,眸光略微遲疑了下,她還是擡起了臉,笑着,“那臣妾先退下了。”

“剛才我就應該上去撕了玲珑的嘴!”阿箋還在憤憤不平,手上拿了一個櫻桃,往嘴裏用力一塞。

“你說,殿下他是不是怪我了?”

虞七七沒聽清她在說什麽,只不安地問她。

“沒有啊,殿下不是罰了玲珑了嗎?太子妃不要多想,殿下他…”說着說着,阿箋覺得不太對勁,又改口,“殿下他不會怪太子妃的,只不過這回您也看到了吧,他最愛的只有那個婉娘。”

聽她這麽一說,虞七七的心裏愈發不好受,心裏一片失失落落。方才南宮琰明明看得出來是玲珑胡謅,受委屈的是她,他卻還要向着綠吟。

她用力晃了晃頭,努力讓自己不再去想方才發生的那一幕。

被宮女們帶下去梳洗幹淨後,儀嫔被帶到了燕景帝的寝殿中,他着一身明黃色錦袍,只一件,坐在皇座上,睨着被帶過來的儀嫔,殿內光線昏暗,只點了幾根燭火,在殿內四周放着,并不足以照亮偌大的寝殿。

“自朕将你納進宮來,就從未見你給朕跳過一支舞。”他手裏拿着明晃晃的酒杯,話音暗啞,落寞。

他話音剛落,身着一身舞袖薄衫裙的儀嫔,立刻踮起腳尖,在他面前翩翩起舞,橘黃色的燭光落在她身上,添了幾分柔和,繡着金絲的薄衫裙角,泛起絲絲熒光。

燕景帝放下手中的酒杯,擡起臉,一雙眼睛悉數被她影影綽綽的身影勾了去,宛如帶着魔力一般。

她的舞技确實不錯,就算是沒有琴師在一旁彈奏,也跳得婀娜多姿,足以讓人勾魂奪魄。

燕景帝站起身子,一步步朝她走去,沉溺在她的舞姿中。

一支舞跳完,儀嫔伸手勾上他的脖頸,身上帶着盈香,“皇上可還滿意?”她的眸光裏,沒了冷意,只有谄媚。

他攬住她的腰身,手掌心用力握緊,微眯着眼,問,“這裏,除了朕,還有誰碰過?”

握在她腰身上的手,像是一只大鉗子,夾得她生疼,儀嫔的臉驟然變了,“沒,沒人碰過…”

“哦?”

顯然,這個答案燕景帝并不滿意。

她咬了咬牙,眼眶微微發紅,“除了皇上,再無第二個人碰過。”

“晏褚然沒碰過?宋高宦那個老東西沒碰過?”

她的腰身很柔軟,可是燕景帝絲毫沒有留情,扯着她的腰身往後就是一扯,疼得儀嫔叫出聲來。

她的後背上,已經生出了冷汗,浸濕了她的薄衫,她唇角噙出一絲笑意來,“皇上是想翻舊賬?”

“只要你乖乖聽話,留在朕身邊,朕就留下晏世卿的命。”她不是好惹的性子,燕景帝知道,但晏世卿是她的軟肋。

“那您此刻不是如願以償了?”儀的臉色變得很快,方才現在臉上的狠戾,已經被她盡數收了去。

“今後,你只能供朕消遣。”

燕景帝收緊她的腰肢,往懷裏一拉,低下頭,埋向她的脖頸間。

即使将近四十的年紀,她還是保養得極好,帶着一種叫人流連忘返的魔力,殿內珠光,一點點暗了下去。

殿外,宋高宦被侍衛押着,跪在地上,嘴裏用布條堵住了,聽着殿內傳出的一陣陣旖旎聲,他被打得佝偻的身子抖了抖,一張布滿傷痕的臉也帶着恨意,可被淩亂的頭發遮住了,沒人看得見。

自儀嫔被帶進去之後,他就被押到了這裏,燕景帝身邊的小太監在旁邊看管着他。

楚裴钰快馬加鞭趕回東宮時,正好碰上阿箋,她的手裏,拿了兩壺酒,顯然是剛從外面買回來的。

“楚将軍,你受傷了?”

沒意識到楚裴钰注意到她手上的酒,阿箋驚呼,急切地開口問他。

“沒事,小傷而已。”楚裴钰從馬背上翻身下來,拉扯到傷口,還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你去哪裏了?”

阿箋跑上前,她這才想起來,是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出去辦了一點事。”楚裴钰輕描淡寫一筆帶過,爾後看向她手裏提的酒,“你怎麽出去買酒了?”

“公主心情不好,叫我悄悄出去給她買酒。”阿箋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酒,無奈地說道,爾後又趕忙叮囑他,“你可別跟殿下告密。”就是為了不讓南宮琰知道,虞七七才叫她悄悄溜出去買的。

楚裴钰眸光一亮,“太子妃出獄了?”

“嗯,已經回東宮一段時日了,只不過她的記憶丢失了許多,有許多事都記不起來了。”

又想到這段時日她對南宮琰的态度,阿箋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她喝了這一頓酒,就能想起所有的事。

楚裴钰的臉色凜了凜,“失憶了?”之後想到她也算平安無事,他臉上的關切才褪去了幾分,“不過能相安無事回到東宮就好了。”

“才不好呢。”

阿箋撅着嘴,駁了他一句。

“我得回去跟殿下複命了。”在東宮外跟她逗留有了些時刻,楚裴钰匆匆朝她告別。

阿箋看着那個沒幾下,就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揶揄了一句,“此刻你那位殿下更軟玉在懷呢,哪裏會想聽你的複命。”

下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今晚跟楚裴钰說了太多的話,不過看在他幫過她的份上,這是可以被原諒的,阿箋安慰自己。

她的身子落在瑤光殿裏時,昭娘已經被虞七七支走了,“酒呢?”她開口問她。

“在這呢。”

阿箋一臉地不開心,将手裏的酒遞給她,“您的酒量不好,可別喝太多了。”她一不高興就想喝酒,這一點,倒是沒變。

“沒事的,今夜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喝多了別人也不知道。”虞七七已經拿起來倒了一杯,開口安慰她。

阿箋坐在一旁,撐着臉,看着虞七七一杯杯入喉,她嘆了一口氣,“您上次喝酒的時候,也是為了殿下。”

“為了殿下?”

虞七七斂眸,看向她,一張小臉已經帶了酡紅。

“是啊,那日您在回東宮的路上,見到殿下帶婉娘去胭脂鋪裏買胭脂,轉頭就去樊花樓裏喝酒了,喝醉了才回來。”阿箋十分地認真跟她說。

虞七七眨了眨眼睛,苦笑了一聲,“看來你說的沒錯,他最愛的只有婉娘。”她擡起頭,又是一杯酒入了喉。

“所以公主日後還是不要過去讨他的歡心了,他是不會領情的。”說到了點上,阿箋才不會放過這個勸虞七七的機會。

“我也不知道,可是看到他對婉娘那麽好,我這心裏就不開心。”她沒有嫉妒綠吟,可是南宮琰畢竟是她的夫君,見他獨獨對綠吟那麽好,她總歸會不好受。

“您現在才知道呢,他之前就是為了婉娘,對公主您狠心着呢!”阿箋開始在她面前,控訴起南宮琰做的那些罪行來,試圖動搖她的決心。

“他居然為了婉娘那樣待我?”

虞七七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滾燙的臉上,已經現了怒意。

阿箋立刻點頭,繼續添油加醋。

聽着聽着,桌上的兩壺酒都被虞七七喝光了,她松開手裏的酒杯,人倒在了桌上。

“公主,公主…”

阿箋搖了搖她,人已經沒了知覺,她還沒說盡興呢。可嘆了聲氣,她只好把虞七七扶起來,放到軟榻上,脫了她的木屐,給她蓋上被褥。

如阿箋說的那樣,楚裴钰去到承和殿外面時,綠吟還在殿內,與南宮琰待在一塊,內侍走了進去,通報南宮琰一聲,綠吟這才退了下去。

出來時,見到了候在殿外的楚裴钰,眸光落到他手臂上的傷,她微微點頭,從他面前走過。

“殿下,沒尋到國舅爺的下落。”楚裴钰走到南宮琰面前,低下頭,回禀此次西楚一行的結果。

“沒尋到皇舅的下落,還折了暗衛受了傷?”南宮琰靠在長椅上,眸光微沉,話裏聽不出喜怒。

“是卑職辦事不利!”

這個罪責,是該他擔下的。

“對方是何人?”沒急着給他定罪,南宮琰想先知道對方的身份。

“現身的是一名女子,身手十分了得。卑職要沖出城門時,城門已經有了把守的官兵和弓箭手,能調動西楚的弓箭手,還有搜查城門職權的人很多,可卑職認為,此事跟西楚郡王一定脫不了幹系!”

楚裴钰斂着眉頭,沉聲回他。

“看來,儀嫔在嫁入皇宮之前,還真有醜事啊。”這一點,楚裴钰和他想到一塊上了。

“嗯,國舅爺一定是在他手上!”楚裴钰的話裏,多了幾分焦急。

南宮琰的眸光沉了沉,“看來,他是想拿皇舅跟我做交易。”可是,儀嫔的醜聞有沈非鴻的命那麽值錢,他在燕京城中雖然沒了什麽權勢,可好歹也是頂着一個皇親國戚的頭銜,豈能讓他說要命就要了去。

“殿下,如今該怎麽辦?”

楚裴钰更擔心沈非鴻的安危,那名女子的手段有多毒辣,他是見識過的,跟過去的暗衛都喪命在了她的手中。

南宮琰沉住聲,“別急,很快我們就知道儀嫔的醜聞究竟是什麽了,到時候他拿着皇舅的命,也威脅不了我們。”

見他似是了然于胸,楚裴钰臉上的焦意才褪去幾分,他斂下眉頭,想起方才碰到阿箋的事,“方才卑職回來時,碰到了阿箋姑娘,她說是去給太子妃帶酒了。”他沒直接提虞七七,先說了阿箋。

“帶酒?”

南宮琰擰了擰眉。

“對,說是太子妃不開心。”楚裴钰裝作努力回憶着。

南宮琰的眉頭擰得更緊了,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他開口說道:“你先下去處理傷口。”

楚裴钰怔了一下,爾後回過神色來,點了一下頭,“是。”

他走後,南宮琰也出了承和殿的門。虞七七喝酒,他總歸是不喜歡。

去到那時,阿箋正守在她床邊,見到他,她又像一只護着小雞崽的母雞,對着他劍拔弩張。

“不想吵醒你的主子,就收起你的劍。”他語氣很冷,沒有與她多浪費口舌。

阿箋想了想,他說的也對,便松開了握着劍的手,乖乖站到了一旁。之後,被南宮琰狠狠瞪了一眼,她只好退下去。

殿內一片安靜,只有虞七七淺淺的呼吸聲,南宮琰坐到她的床邊,用手捋好她額前的碎發。

看起來,她喝了不少酒,這臉頰還是紅紅的,額頭也有些燙。

“喝不了還喝那麽多。”

南宮琰見她這副受罪的模樣,忍不住斥了她一聲。

可就這一句輕斥聲,将虞七七弄醒了,她睜開眼皮子,見到一臉冷冽的南宮琰,就坐在她床邊,細細凝着她,眸光裏倒映的,是她的臉。

阿箋說的話,她還記着,心中升起一陣怒火,她坐起身子,握緊拳頭打到他身上,“都怪你,都怪你,将我娶進東宮又不待我好!既然你那麽喜歡婉娘,你便放我回南诏好了,還将我留在這裏幹嘛?!”

她的突然醒來,叫罵和捶打,讓南宮琰措手不及,雖說她醉了,可落在他身上的拳頭力道卻是一點也沒有減,“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今日的事,我确實沒有怪你啊。”

“你沒有怪我,為何要将婉娘留下,将我支走?”虞七七的手腕被他抓住了,她只好停下來,扭着一張臉質問他。

“婉娘親手給我做了核桃酥,卻不小心弄翻了,她心裏委屈,我自然要留她下來安慰她。”

南宮琰抓着她的手,給她解釋,聲音不冷,帶着溫度。

“可是,又不是我弄翻的,而且我也帶了櫻桃過去,你都沒有将我留下來!”大抵是覺得自己說話的氣勢不夠,虞七七往前挪了一下身子,沖他叫嚣。

她喝了酒,氣息是熱熱的,還帶着酒香味,拂過南宮琰的臉上。他覺得哪裏有點癢癢的,是臉上,還是心裏,但他現在沒空想這個,“你就算是吃醋了,也不該喝成這樣啊,每次一喝醉就撒酒瘋。”

他想起上次她喝醉的時候,也是一頓好收拾。

被他抓得有點疼,虞七七掙紮了幾下,發現沒用只好放棄,對着他喊:“對啊,我吃醋了,吃醋了又怎麽了?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正妃,可是你只顧及婉娘的感受,不顧及我的感受,我心裏就不開心!”

這一番話,說得南宮琰的心頭‘砰砰砰’跳了幾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虞七七争風吃醋的樣子,有點可愛,還有點讓人心疼。

“那你,你想怎麽樣?”突然,南宮琰沒了主意。看來今日在承和殿外,她是真受委屈了,讓他沒辦法再朝她發火,朝她大喊大叫。

她又掙紮了幾下,沒掙脫開,只好叫道:“你先松手!”

南宮琰像是犯了錯一般,松開了手,霎時間,虞七七朝他伸出手去,勾上他的脖子,将他往前拉近了許多,近得他的額頭都能觸到她細長微卷的眼睫。

“想這樣。”

虞七七笑得香甜,朝他湊過去,唇瓣落到他的唇上。她醉得迷迷糊糊的,只抱住他就亂親,不管自己的唇落到了哪裏。

南宮琰深邃的眸光拂過幾分詫異,喝了酒的她果真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只是這技巧委實生疏了些,還是他之前教她的。

被她噙住的唇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見他笑了,她立刻停了下來,勾住他脖子的手使了些勁,冷聲斥他,“你不許笑!”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