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打起來了?
虞七七龇牙咧嘴,他當真一點情面也沒留,耳根子被他捏得簡直像要斷了似的疼。
她的臉上,熱汗涔涔。
瞧着他這副眯起眼睛,得意的樣子,她咬了咬牙,身子往上用力一傾,雙手也抓住了他的耳根子,她的身子倒下去時,南宮琰的耳根也跟着受罪。
“啊!”
他從未被人這樣抓過耳根,當即疼得大叫,後背上也滲出熱汗來。
兩個人互相抓着對方的耳朵,誰也不肯松手,誰也沒有減輕半分力道。
“你快點松手!”南宮琰扭着頭,看不到她的臉,身上華麗的錦袍也被弄得皺皺的。
“你先松!”
虞七七緊緊咬牙,臉上的汗水和發絲糊在了一起,她也騰不出手來弄。
沒了法子,南宮琰只好先松開手,随即,虞七七也松了手,兩個人同時都緊緊捂着自己的耳朵,又揉又搓,臉上一片痛苦。
虞七七的衣裙也被扯得皺皺巴巴的,她趕忙從他懷裏起身,安分守己地坐在一旁,揉着自己的耳朵。
這一鬧,幾乎就到了後半夜,兩個人都困得不行,虞七七靠着軟墊,很快便睡了過去。
南宮琰見她沒了動靜,也迷迷糊糊閉上了雙眼。
馬車出了燕京城後,要經過西楚邊界,才能進入南诏。準确的說,西楚夾在燕京和南诏的中間。
朦朦胧胧中,南宮琰聽到了打鬥聲,他一睜開雙眼,便有一條軟劍如長蛇一般,朝他刺來,他一個翻身,往一旁躲去,軟劍一個回轉,轉向還在睡夢中的虞七七,冷冽的臉劃過一道震驚,飛速拔出桌上的劍,将差一點就要割到虞七七脖頸的軟劍擋去。
随後,與對方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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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裴钰和阿箋回頭往馬車上看去,身穿黑衣的女子已經攻上了馬車,可他們面前還有多重重圍,一刻也抽不開身。
馬車上,南宮琰在與女子周旋,對方出手十分兇狠,功夫也十分了得,軟劍回回都差一點就割到了他的衣袍。
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手中的長劍也沒落後,也好幾次就割掉了女子的面紗,只是,都被她有驚無險地躲過去了。
上回他聽楚裴钰說西楚地界卧虎藏龍的時候,就想會一會,如今一看,果真是名不虛傳。
“南宮琰,郡王請你一會。”
雙劍相擊時,女子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南宮琰擰了擰眉頭,随後,女子已經抽身離去,馬車外的婢女們,也都一一抽身。南宮琰看着樹叢中她踏足離去的背影,追了上去。
“殿下!”
楚裴钰在下面驚叫。
阿箋管不了那麽多,急忙朝馬車奔去,虞七七這時才緩緩睜開雙眸,開口問她,“發生什麽事了?”
見她相安無事,阿箋才松了一口氣,“沒事,公主好好安歇。”
她揉了揉眼睛,往旁邊一看,南宮琰不見了,車上也有打鬥過的痕跡,地上散落着好幾塊木屑,被割去木屑的地方,都是她靠着睡的周圍的方位。
“南宮琰呢?”
她下意識問道。
“去追為首的黑衣人了。”阿箋握了握手中的長劍,朝他消失的方向看去。
虞七七抓着衣袖的手一緊,眸光沉了下去。
舞憐逃到密林深處,落身到平地上,她的面前,站着一個人,背對着她。南宮琰見她停了下來,也落身到她身後。
“郡王,人來了。”她朝男子颔首,随後退到一旁。
“太子殿下。”
西楚郡王轉過身子,一雙狹長的眸子落到他身上。他身穿一身玄色蟒紋直裾錦袍,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南宮琰曾見過西楚的皇帝一面,就算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也絕不是能和眼前的人相比的。
西楚皇室,看來不簡單。
“西楚郡王設局引本殿下而來,有何事?”南宮琰睨着他,将手中的長劍收回到劍鞘中。
一身的高傲,也沒有褪去半分。
“殿下果然膽識過人。”這是西楚的地界,南宮琰敢只身一人前來赴約,是有一定膽量的。
“身為燕京的太子,若是連這點膽識都沒有,豈不是叫你們西楚的人看輕。”他的語氣,并不是很好。
西楚郡王倒是沒計較這些,他眼眸微擡,“我叫殿下過來,是有一事想與殿下商量。”
“我與郡王,除了皇舅的事,應該沒什麽事可商量的吧?不過,皇舅你們也已經放了。”
他的神色,比方才更傲慢了幾分。
“你!”
舞憐看不過去,喝斥一聲,被西楚郡王攔下,“本王知道,燕景帝與你素來不和,你也在他面前演了這麽多年的戲,若是本王幫你将他除去,助你登上燕京主位,你可否能幫本王一件事?”
南宮琰臉上閃過一抹厲色,這才仔細端詳着他。燕景帝是他的父皇,若是他擔上弑父的罪名,那肯定會被燕京的百姓唾棄,可若是借他人之手将他除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深邃的眸光中帶了審讀,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何事?”
西楚郡王淡然的臉上多了幾分狡黠,朝他湊近了半寸,在他面前幽幽開口,“你幫本王,除掉晏世卿。”
“晏世卿?”
南宮琰擰了擰眉頭。
儀嫔是他的女兒,晏世卿,便是他的外孫,他竟然想除掉自己的外孫?
“這一筆買賣,殿下可只穩賺不賠。”他目光幽深,眼裏散發出一陣陣瘆人的寒意。
南宮琰冷凝了他一眼後,拂袖離去。
“郡王,我們真的要與他合作?”舞憐站在他身後,眸底夾雜一抹擔憂。
霎時間,西楚郡王轉手,一只手擰上她的脖頸,“你倒不如直接問,是不是真的要除掉晏世卿?!”
他雙目中的寒意,愈發濃郁,在幽靜的黑夜中,宛若嗜血的狼。
“是婢子多嘴了…”
舞憐呼吸微弱,雙臉扭曲成了一團。
西楚郡王瞪着她,松開手,疾步往前走,消失在黑夜中。
虞七七和楚裴钰一直在馬車邊等着南宮琰回來,他出現在夜色中時,她的眸光亮了亮,随即又裝作一副淡漠的樣子,“去了這麽久,還以為你回不來了。”
“殿下,是上回與卑職交手的女子。”楚裴钰走上前,向他禀明。
“她的身手,果然了得。”西楚郡王培養出來的人,真是不簡單。
楚裴钰斂了斂眉,夜色幽深,在這多加久留,怕再出什麽事,他開口問,“可是要繼續趕路?”
“嗯。”
他微微點頭,上了馬車。
全程,沒有搭理虞七七。
“哎,你這人…”
虞七七指了指他的後背,見大家也都要起身趕路了,她也只好乖乖上去。
她進入馬車後,看到南宮琰已經閉上雙目補眠了。她撇了撇嘴,坐得與他離得遠遠的。
出了西楚地界後,很快便進了南诏。
虞七七掀開窗簾,往後探出頭去,兩旁是茂密的叢林,再往前,便是平原,平原上長了很多蔥蔥郁郁的草叢,上面是放牧的牧羊人和一群羊群,是獨屬于南诏的風光。
她咧開嘴,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南宮琰看着她這副滿心歡喜的樣子,眸中蘊滿不屑。
燕京的風光,也不比這差。
可下一刻,虞七七的臉色又沉了下去,她将窗簾收下,嘴裏輕聲呢喃,“也不知母後怎麽樣了?”他們已經連續趕了三日的路了。
南宮琰拿着杯盞的手滞了滞,再擡起頭看她,臉上多了幾分落寞的神色,他并未開口言語。
虞七七也擡起頭來,二人目光相撞,她皺了皺眉,“你想笑就笑吧。”看到她母後病重,他的心裏應該很高興吧。
“你又不是本殿下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我想笑?”他不過就看了她一眼,至于讓她這般唇槍舌劍嗎?
“你放心,等到了南诏,你就可以回去了。”虞七七也沒想讓他多待,讓他跟着過來,不過是為了要跟燕景帝交差罷了。
原本神色淡漠的南宮琰,這會有點坐不住了,“本殿下剛來,就想把我趕走?”
“不然你待在這裏幹嘛?還不如回你的東宮,好好摟着你的美人。”虞七七絞着衣袖,字裏行間帶刺。
南宮琰眯起眼眸,微微起身,朝她靠近了一些,“虞七七,你不會是想要就這麽一走了之,不回東宮了吧?”
将他打發走,自己留在南诏,可不就是這麽個意思?
虞七七眸光裏現了幾分不屑,冷嗤一聲,“你這是什麽話,我既然沒有逃走,便不會輕易逃走,怎會是你想的那樣?”
“想讓我就這麽回去,沒那麽容易!”在西楚時,他還救了她一命呢,這麽快就想過河拆橋了?
“那随便你好了!”
虞七七沒想到,他會聯想出這麽多事來,她不過是覺得他待着她身邊,她渾身不自在罷了,之前的他,一直待的都是綠吟身邊。
“公主,咱們到皇城了!”
車外的阿箋,興奮地叫喊一聲。
虞七七沒再與他拌嘴,一把掀開車簾,巍峨的皇城近在眼前,出入皇城的,都是她親切的子民。
這是燕京城沒有辦法給她的滿足和安定感。
南宮琰的目光也往外看去,南诏皇城恢複了燕京兵馬入侵時的恢弘,不似一年前那般是一片焦土之城,死氣沉沉的。
他眸光微沉,眼前的虞七七,臉上洋溢着喜悅,雙眸中盡是光芒,有亮光照到她的臉上,透着無盡的璀璨。
她這副樣子,是他在東宮中沒見到過的。
當虞七七和南宮琰雙雙出現在南诏皇宮時,她的五個哥哥站在他們面前,六雙眼睛上下打量着南宮琰。
南宮琰就那麽定定站着,臉上一片高貴冷傲。
“哥哥們,母後呢?快帶我去看她!”虞七七沒顧得上他們這番打量的神色,拽着她大哥虞正廷的手,往前拉扯。
其他的幾個哥哥,也随即跟上。
南宮琰收回方才那副高貴冷傲的樣子,悻悻跟在他們身後,他的身後,還跟着一衆侍從。
虞七七的母後躺在軟榻上,臉色憔悴,見到虞七七,她的臉上露出幾分喜悅,迫不及待朝她伸出手,“七七,你回來了…”
“母後,母後。”
她跑了過去,握緊着南诏皇後的手。
“好孩子,你在燕京過得可好?”她目光慈愛,話裏也浸了哽咽。
“我都好,最重要的是母後您的身子。”虞七七雙眼濕潤,從見到她那一刻起,她的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着,這一刻觸到她微涼的手掌心時,她終于忍不住了。
南宮琰站在寝宮裏,整個人無所适從,他最受不得的,便是這種母子情深的場面。
虞正廷轉過頭,看到南宮琰,緊而走到他身旁,稍稍點頭,帶着他先出了南诏皇後的寝宮,她與虞七七,定是要說上好一會話。
他領着他,和餘下的四個弟弟,到外面的亭子裏歇下,亭子的下面,是一座魚池,邊上種滿了南诏的奇花異草,水波上微風粼粼,有五顏六色的魚在裏面跳躍,煞是稀奇。
“太子殿下護着我妹妹一路回來,想來定是累了,稍晚用過晚膳之後,我會讓侍從帶你回殿歇息。”
還沒和翼水王一同用過晚膳,虞正廷也不敢現在就放他回去歇下。萬一翼水王處理完朝政過來,南宮琰還在歇着,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好在,他看起來也不算疲累。
“大皇子安排就好。”
南宮琰朝他微微點頭,面上的高貴冷傲裏,夾雜着一絲尊崇,倒也算是給了他面子。
可其餘的幾位皇子,就不幹了。
方才他一出現在他們面前,所有的禮數都沒有行過,他們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如今妹妹不在身側,只剩他一個,他們想怎麽樣便怎麽樣。
“我聽說,殿下在東宮裏還有一位側妃?”二哥虞正忻最先發難了。
“正是,她比七七還要早些年頭在我身邊伺候。”他先喝下了一口茶水,才回了他的話。可惜,南诏的茶微澀,他喝不慣,不滿地皺了一下眉頭。
瞧見他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三哥虞正麟也坐不住了,“怎麽?我們七妹妹是金枝玉葉之身,難不成嫁給太子殿下,還委屈了太子殿下不成?”話裏,已然帶了不善。
南宮琰如何會聽不出他們話裏的刺,他可不會懼他們人多,不溫不熱回着,“倒說不上委屈,只是當初若是父皇沒叫我娶她的話,我定然是不會主動接下這門親事。”
“好大的口氣!”
四哥虞正凡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整個桌子連帶茶盞都震了兩下。
“哥哥…太子殿下遠道而來,又是護送着七妹妹回來的,我們理應以禮待人才是。”年紀最小的六哥虞正言向來主導以和為貴,當即勸了勸與自己離得最近的虞正凡。
“我們七妹妹怎能與一介婢女相提并論,想要找人伺候,殿下宮裏的下人恐怕是多得數不過來吧?”虞正忻繼續發難。
“是多得數不過來,不過是父皇硬要塞到我懷裏的,我便安然接受下便是。”他淡然回着,爾後眉梢揚了揚,他又接着說道:“說起來,你們這七妹妹腦袋瓜倒不怎麽好使,她在東宮裏,許多事與我相比,都是占了下風,也不知幾位哥哥是怎麽教她的,教得這般蠢笨。”
“你!”
虞正忻率先站了起來,抄起自己的長鞭,就往他的臉揮去,南宮琰身子往後一仰,躲過了朝他揮來的長鞭,長鞭帶着一股冷意,吹拂過他華麗的金絲滾邊長袍。
見他躲過一劫,虞正麟也跳了起來,手中的玉扇朝他扇去,扇尾鋒利,割到他的一縷長發,散落在地上。
兩個人朝他齊齊發難,剩下的三個皇子,坐在桌邊上看熱鬧。
守在亭子外面的楚裴钰見到南宮琰被圍攻,握緊腰間的劍向上前幫襯,當即被幾個侍從攔了下來,讓他動彈不得。
“你們放開!”
他冷聲怒叫,可沒有人理他,他們全都一副冷漠的神情。
亭子裏,傳出了打鬥聲。
沒辦法,他只好跑回南诏皇後的寝宮,去找虞七七。她剛和母後說完話,伺候她睡下沒多久。
“怎麽?打起來了?”聽到他這麽一說,虞七七的臉色變了變,立刻與他跑了出去,阿箋也跟在後面,不過是慢慢悠悠的,她恨不得南宮琰多挨幾個皇子們的打,這樣她心裏才爽快。
在東宮時,她想與南宮琰交手有楚裴钰和昭娘攔着,如今到了南诏皇宮裏,她看誰還能救得了他?!
她在後面哼哼唧唧着。
“哥哥們,住手,住手啊!”
虞七七跑到亭子裏,對着與南宮琰交手的兩個哥哥大喊。一聽到虞七七的聲音,兩個哥哥當即停下手來,他們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妹妹,絕對不允許她受一絲委屈。
“七妹妹,你來做什麽?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虞正麟雖然是一副斥責的樣子,可話裏卻仍透着一絲寵溺。
“是啊七妹妹,你別怕,我們只是幫你教訓教訓他,日後他便不敢欺負你了。”南宮琰還有一位側妃,平日裏,虞七七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如今回來了,他們定是要幫她讨回個公道。
虞七七靈動的眸子動了動,看了一眼發髻淩亂的南宮琰,她還是極少見到他這副狼狽的樣子,轉念想了想,兩個哥哥們說的也沒錯,如今她好不容易回來了,而南宮琰還在這裏,她定是不能放過這個教訓他的機會。
索性,這回可是燕景帝親自下口谕,讓他随着她回來的。
她看着他,嘴角漾開一抹笑,笑中帶着冷意。
“你為何要這麽看着我?”瞧她笑得瘆人得很,南宮琰不安地往後退了一步。
“夫君,在東宮時,沒人給我撐腰,如今有人給我撐腰,我為何要白白浪費這個機會?你說是不是?”
她唇角邊上散發出來的冷意,愈發濃郁,讓南宮琰看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微微握緊雙手,威脅她,“本殿下可是你的夫君!”他倒不是真的怕虞七七和她這幾個哥哥會把他怎麽樣,只是現在他勢單力薄,這樣的局面,難保他不會吃虧,除了在燕景帝面前,在旁人面前,他可從未吃過虧。
虞七七冷笑了一聲,他的這句話,明顯一點作用也沒起。
她伸手,抄起桌邊上的長鞭,下一刻,便朝他揮去,長鞭帶風,将他散落下來的發髻揚亂了。
霎時間,他雙目通紅,裏面帶了怒火。
見他這副惱羞成怒的樣子,除了虞正凡,其餘的四個哥哥都圍了上去,雙眼裏亦是帶着怒火。
虞七七手裏的長鞭沒有停下,又朝他揮了幾下,可惜他身手敏捷,接連逃了過去,幾個哥哥們當即拿起手中的兵器,一齊圍攻南宮琰。
楚裴钰仍舊被那些侍從攔着,看傻了眼。他跑去皇宮的寝宮,原本就是把虞七七當做救兵的,可沒想到,虞七七倒成了打得最兇的那一個。
他俊逸的眉目添上幾分焦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南宮琰在東宮裏那麽為難虞七七,她也幾個哥哥也不是吃素的,此番定是逃不過去了。
“虞七七,我一路護送你回南诏,你就是這麽待我的?!”與他們交手時,南宮琰仍不忘讨伐虞七七。
“殿下,此刻你說什麽也沒用了。”虞七七手裏的長鞭,朝他揮得更起勁了,不讓他吃點苦頭,她怎麽舍得放他回燕京。
她的幾個哥哥也打得正起勁,這麽多個回合下來,南宮琰除了掉了一縷發絲之外,仍舊毫發無損,讓他們的臉色愈發不好看了。
他們的身手在南诏,可是一數一的,而且,還是四個一起上,南宮琰手裏一件兵器也沒拿,都能撐這麽久。
這,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為了不壞他們的名聲,他們必須卯足了勁打。
南宮琰緊緊咬牙,沒想到一身疲累來到南诏沒有一頓好酒好菜招呼也就夠了,上來就是一頓猛打,還是這麽不公平的對打,讓他很是惱怒。
既然這樣,就不能怪他出手太狠了!
下一刻,衆人仍在刀光劍影之時,他的手,已經穩穩落到了虞七七的脖頸上,緊緊掐着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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