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很好玩對嗎?

一下子,幾個皇子們都住了手,臉色驚變,手中持着兵器緊緊盯着南宮琰,虞正廷先發了話,“你放了七妹妹,我們住手便是!”

“幾位皇子的待客之禮,未免太過分了些,若不是今日得以所見,本殿下還真想不到,南诏皇室中的人,也是這般的蠻橫。”

南宮琰睨着他們,目光中泛着一陣陣狠意。

“南宮琰,你可瞧清楚了,這是在我南诏的皇宮殿宇中,你若是敢傷我一根毫毛,你也出不去這皇宮!”

虞七七才不怕他,此刻的她,嚣張得很。

見她這般嚣張,南宮琰倒是笑了笑,“無妨,你們敢傷我,自有父皇替我撐腰,到時候你們南诏,可就真無埋身之處了。”

這番話,讓虞七七猛地驚醒,她抓着長鞭的手瞬間收緊,爾後整個人洩了氣,“你放開我,我不會讓哥哥們再碰你。”

“七妹妹…”

幾個皇子們跨步上前,輕聲呢喃。

“算你識趣!”南宮琰冷哼一聲,松了手。

虞七七被幾個哥哥們接住,關切的目光都落到她的脖頸上,還好沒留下什麽傷痕,只是有了點紅印。

“你們在幹什麽?”亭子外,傳來翼水王的聲音。

“阿爹…”虞七七擡起頭,目光微怔,清澈的眸底閃着一絲慌措,生怕他知道她和幾個哥哥們教訓南宮琰的事。

“父皇。”

幾個皇子們也乖乖地低頭颔首。

翼水王沿着亭子走來,五皇子虞正邺跟在他身旁,一身雲雁暗紋錦服,面色溫和,一派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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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皇子中,他最得翼水王的器重,每日都将他帶在身邊,讓他幫着處理朝政,頗有将他培養成繼承南诏天子之位的意思。

“翼水王。”

南宮琰也朝他颔首,頭上的發髻,還淩亂得很。

“太子殿下一路護送着你們的妹妹回南诏,你們非但不好好相待,還以兵器相鬥,成何體統?!”

翼水王一上來,便對幾個皇子教訓了一通。

“阿爹,此事是女兒…”虞七七擰着眉頭,小聲抗議。

“阿七,你剛回來,定是疲累了,先下去歇息。”翼水王打斷她的話,将她支開。他寵溺這個女兒,平日裏也只會罰這幾個兒子。

“阿爹…”

她還想開口替幾個哥哥們求饒,被阿箋帶了下去。

“太子殿下也疲累了,先下去歇着,等用膳時,本王會叫人過去傳喚。”翼水王看着面前的南宮琰,有條不紊地安排着。

“嗯。”南宮琰稍稍點頭,跟着侍從下去了。

“你們幾個,一人去領十大板。”轉而,他看向面前幾個犯了錯的皇子,冷言冷語說道。

“是。”

幾個人都低着頭,下去領罰去了。

“父皇,要不要派人盯着南宮琰。”他們幾個做錯了事,自然要受罰,虞正邺沒有替他們求情,反而将注意力放到南宮琰身上。

“盯着。”

翼水王眸光微微收緊,嘴裏緩緩吐出這兩個字。

虞正邺點了一下頭,叫來身旁的侍從,那侍從得了他的命令,颔首退下。

南宮琰回寝殿的路上,碰到了虞七七,“方才是我不對,你莫要與我那幾個哥哥計較。”

她主動,與他道歉,倒是少見。

南宮琰站在她面前,遮住她眼前的一大片光線,“那我若是計較呢?”他低下頭,目光涼涼的。

“那你與我計較,不要與他們計較。”他們已經為了她受了翼水王的責罰,她不能都讓他們擔着。

南宮琰揚起眉梢,唇角噙出一抹笑意,“沒看出來,你倒是個知冷知熱的。”

“這你不用管。”

她擡起頭,目光堅韌。

南宮琰與她對視了一會,便從她面前走過,也沒說答應不答應,他累了,也乏了,不想在這跟她多做争執。

看着他那個高傲的背影,虞七七恨恨地跺了一下腳。沒想到回到自家門口了,還是被他壓了一截。

回到寝殿裏,南宮琰梳洗完後,睡了一覺。

到了傍晚,翼水王派人過來,傳喚他過去用膳。他對皇宮裏的路線還不太熟,是以,前來的小黃門在前面領着路。

南诏皇宮裏的宮道,走廊,并不似東宮和燕京皇宮裏的那般四通八達,宮道之間隔着殿宇,庭院,還有花園,很是曲繞。

小黃門拿着燈籠,貓着腰,在前面走着,南宮琰跟在他身後,楚裴钰則跟在南宮琰身後。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功夫,總算來到了翼水王設宴款待的地方,一處寂靜悠閑的庭院,兩旁挂着橘色的燈籠,垂挂竹簾,廊柱上刻着雕花,華麗又別致。

虞七七已經到了,她沒像在東宮裏的那般,穿着一身霧紫色煙紗裙,換上了一身殷紅色的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頭上珠翠環繞,南宮琰皺了皺眉頭,她在南诏時,就是這麽穿的?

“太子殿下請入座。”

虞正邺起身,朝他微微颔首。大約是翼水王親自帶在身邊的緣故,他的待客之道比白日裏其他的幾個皇子好多了,十分得體。

翼水王和其餘的幾個皇子也都到了。

南宮琰走過去,在虞七七身旁坐下。剛坐下去,他便覺得有什麽地方好像不太對勁,伸手摸了摸坐墊,上面一片潮濕,浸到了他的衣衫裏。

他目光微愠,側頭看向虞七七,她正低頭用膳,一副渾然不知情的樣子,“很會裝蒜。”他也低下頭,躲過其他人的目光,咬牙說道。

“這道龍鳳朝天不錯,殿下可以試試。”虞七七假意沒聽到他的話,夾了一塊雞頭,放到他的碗碟裏。

南宮琰臉色冷了下去,深呼吸一口氣,将心口上的怒火壓制下去,笑着說,“本殿下沒有食用雞頭的習慣,愛妃自己用吧。”他将雞頭,夾回她的碗碟裏。

“雞頭的寓意很好的,寓意一飛沖天,殿下竟然不吃,可真是浪費。”她惋惜,将雞頭夾着,放在一旁。

爾後,夾起雞尾巴,放到他碗碟裏,“那你吃這個吧。”身旁的阿箋,輕笑出聲。

“殿下,宮中的膳食可還用得慣?”翼水王看向他,開口問道。

他擡起頭,笑着回,“都慣。”無奈之下,只好低下頭,啃着碗碟裏的雞尾巴。

虞七七看着,心裏十分爽快。而低着頭的南宮琰,臉色已經變得一片鐵青。

一用完晚膳,虞七七便被他拉到了庭院外面,“虞七七,很好玩對嗎?”黑暗中,他的瞳孔中散發着怒意。

此刻,他的衣衫還濕着,胸腔裏的那一陣怒火,一齊迸發了出來。

“難受了一個晚上吧,你還是早點回去換衣服吧。”虞七七沒有認錯的意思,朝他挑恤道。

“那好,你跟我回去!”

阿箋不過是給虞七七拿了一件外袍,回來就不見她的蹤影了。翼水王爾後幾位皇子們也都回了自己的寝殿,她在庭院裏面繞了一圈,沒找到人,急忙跑了出來,見到楚裴钰走在宮道上。

“公主呢?”

她跑上去問他。

楚裴钰看着她,張了張口,好半晌才說道:“被殿下帶走了。”一聽完,阿箋就追了上去,沒再在他身邊逗留。

“阿箋姑娘。”

楚裴钰立刻追上,這個時候她過去阻攔,勢必又會多一場争鬥。

一路上,虞七七都是被南宮琰生拉硬拽回到他的寝殿中的,寝殿中要梳洗沐浴的溫水,侍從已經替他備好了。

“行,你也嘗嘗身上濡濕的滋味。”他咬牙,一把将她抱起,扔進了滿滿一桶的溫水中,霎時間,濺起漫天水花。

虞七七整個人淹到裏面去,嗆了好幾口水,才撲騰着露出半個頭來,“南宮琰!”

她抓着浴桶的邊沿,止不住地咳着,一張臉憋得通紅,眼睛裏進了水,也紅紅的。

“這滋味好受嗎?”南宮琰全然沒有一絲疼惜的樣子,只一臉涼薄地看着她。自他踏入這座皇宮到現在,被她戲弄了多少次,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

但她也不是好惹的,立時捧起浴桶裏的水,朝他潑灑去,也濺了他一身,臉上也是,弄得與她一般狼狽。

“還敢戲弄本殿下!”

南宮琰剛被澆下去的怒會又燃了起來,抓住虞七七的雙手,将浴桶裏的水,往她臉上潑,一陣陣水花朝她襲去,讓她睜不開眼,只不停叫着。

阿箋趕到寝殿外,聽到裏面的叫喊聲,急忙沖了進去,見到兩個人衣衫淩亂,又是在浴桶裏,她急忙又跑了出去。

楚裴钰追到她面前,看到她一副雙頰通紅的樣子,開口問她,“裏面發生什麽事了?”

“不行,我要救公主!”

阿箋低着頭,沒有搭理他,輕喃一聲後,抓緊手中的外袍,撞開門跑了進去,将手中的外袍一把扔到虞七七身上,将她蓋住,爾後抓住南宮琰的後背,将他往後面拉,他後背吃力,只好松開虞七七,一心對付從背後偷襲的阿箋。

虞七七裹住外袍,從浴桶裏站起身,急急忙忙爬了出來。

地上一片濕滑,她差點摔倒在地,被一雙一把扶住了,楚裴钰溫熱的手掌心觸到她微涼的手腕,他怔了怔。

看到這一幕,南宮琰皺了皺眉頭,阿箋也跟着他皺了皺眉頭,兩個相鬥的人停了下來,楚裴钰急忙松開手。

“阿箋,我們走!”

虞七七一片狼狽,此刻哪裏顧得上這些,朝阿箋喊了聲後,匆匆忙忙出了他的寝殿。

楚裴钰被南宮琰看得不自在,走上前去替他寬衣,“殿下沒事吧?”他心虛地問出這一句話。

“本殿下倒是沒事,可我看,有事的是你吧?”南宮琰深邃的眸光,沒有從他身上挪開過。

“今日卑職沒能及時護主,還請殿下責罰!”楚裴钰立刻低下頭,向他認錯。

南宮琰斜睨了他一眼,這才沒再為難他。方才楚裴钰臉上閃過的異樣,他看得清清楚楚。

回寝宮的路上,虞七七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換完衣裳後她想再過去見南诏皇後一眼,可覺得腦袋一片暈暈乎乎的,便只好作罷。

“公主,您喝這個。”瞧她這個樣子,大抵是受涼了,阿箋下去給她熬了一碗姜湯,讓她喝下。

喝完姜湯,便服侍她睡下。

被虞正邺派去的侍從走到他面前,向他禀告晚上南宮琰和虞七七在寝殿裏發生的荒唐事。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噙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深夜,一道黑影在南诏皇宮騁行。

藺老侯爺在六月末,如約回到了燕京城中。一回城,藺朝賦便安排晏世卿和他見了面,二人在侯爺府的一處僻靜樓閣裏會面。

老侯爺站着一臉花白胡子,人雖有七十有餘,可仍舊一副神色奕奕的樣子,蒼白的眉目也一片犀利,叫人看了不免生怯。

晏世卿一出現在他面前,他便上下打量了一番,敢将他從鄉下請回燕京城的人,有不少,但能讓他動身回來的,至今只有晏世卿一人。

“晏世子果然是一表人才。”他斂眸,話裏是誇贊之意。

“老侯爺也是一腔風骨。”晏世卿朝他施禮,在他面前落座。

茶桌邊上點了一個鎏金香爐,一縷青煙從裏面慢慢升起,拂過老侯爺的眉眼,添了幾分仙骨之姿。

“晏世子與太子殿下的事,賦兒都與我說了。如今我在朝中雖還有一些勢力,可足不足以撼動皇上,這個還兩說。況且,若是皇上真的廢了太子,那又該擁立何人上位?”

眼下這種形勢,南宮琰雖不合燕景帝的心意,可能登上太子之位的,也只有他最為合适。

晏世卿揚起嘴角,擡起眼眸,看向藺朝賦,“我們面前,就有一個非常合适的人選,不是嗎?”

藺老侯爺皺了一下眉頭,“你是說賦兒?”話音依舊沉穩。

“小侯爺雖整日看着不務正業,流連于花街柳巷之中,可他的性子究竟如何,相信這個老侯爺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晏世卿語氣溫和,是一副虛心與老侯爺商議的樣子。

“他是侯爵之位,怎能登上天子之位?”藺老侯爺并不認同他的想法,話裏已然帶了駁斥之意。

“承蒙世子擡愛,本侯确實不合适。”連藺朝賦,也不認同他。

“可除了小侯爺,還有何人比你更合适?”寧深遠雖是他的好友,但卻不是站在他們這一頭的,他繼續說道:“而且老侯爺在朝中的根基深,被他一手帶出來的臣子,定是也會擁護你。古往今來,并不是沒有侯爵之位登基天子的先例。”

撇去他,朝中的臣子沒有合适的,也就剩藺朝賦一個了。

藺朝賦擰了擰眉頭,一雙鳳眸沒了之前的不羁,反而多了幾分內斂,“你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

“賦兒,你可下了決心?”

藺老侯爺轉過頭,看向沉思中的藺朝賦。

他斂了斂眉,答應下來,“孫兒願意一試。”若是看到南宮琰當上燕京的天子,他才是真的失望。

“那好。”

既然他已經下了決心,藺老侯爺也不再多加阻攔。

要出侯爺府的門時,晏世卿碰上了藺朝歌,她從晏世卿入了府後,就一直在府門口等他,“晏世子,這是我親手做的桂花糕,你帶回去嘗嘗。”她将手裏的食盒遞了上去。

“這…”

晏世卿躊躇着,眼中帶着猶豫之色。

“不過是随便做做的,也不知合不合你的意。”她小聲說道。

素心笑了笑,“小姐,這可是您最拿手的,您從昨夜開始就備着了,怎能說是随便做做?”

“別說了。”

藺朝歌轉過頭,斥責她一聲。

素心掩着唇,不再多嘴。

晏世卿的臉上現了幾分為難,可還是接了下來,“世卿謝過藺小姐。”這是她花了這麽多時辰做的,他也不好駁了她的心意。

“不必。”藺朝歌立刻勸阻,“上回在質子府中,你招呼我喝了一碗冰鎮梅子湯,就當做我給你的回禮。”

她彎起眉梢,如畫中女子一樣柔婉。

“世卿告退。”晏世卿稍稍點頭,拿了食盒上了馬車。

“藺小姐好像對世子很上心。”慶俞在他身旁,悄聲說了一句。

“閉嘴。”被他呵斥一聲,他急忙撇了撇嘴。

回到質子府門口,有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停在外面,車外站着宮女打扮的婢女,見到晏世卿已經回府,婢女朝馬車裏的人悄聲說了句話。

晏世卿從馬車上下來,慶俞拎着食盒跟在他後面,華麗的馬車車簾被人掀開,裏面走出一位風韻猶存的女子,是儀嫔。

“是你?你怎麽來了?”晏世卿的眸底閃過一抹驚詫,他聽說,儀嫔被燕景帝軟禁在了良禧宮中。

“進去說。”

儀嫔的眼中,同樣是心緒萬千,可還是将心口上的激動壓制了下去。

“卿兒,讓母妃好好看看你。”

進到屋中,儀嫔便忍不住朝他走去,伸手想要撫上他的臉,被他一下躲開。

晏世卿的心口此起彼伏着,低下頭去,沒有與她對視,她的眸光太過炙熱,在他心裏,仍覺得自己的母親只有一個,便是杜婉蓉。

儀嫔的眸光暗了下去,她舉在半空中的手顫了顫,收了回去,“我知道,你心中怪我,這麽多年來,我都沒能陪伴在你身邊。”

“我沒有怪你什麽。”

晏世卿聲音暗啞,心口一陣絞痛。

“真的嗎?你真的不怪我?”儀嫔黯淡的眸光又亮了起來,滿眼期待看着他。能親耳聽到他說不怪她,她就很滿足了。

“當年你送我出宮,本就是迫不得已。”從晏褚然的口中,他已經知道了儀嫔當年有多麽不易,只是一時讓他把她當成自己的生母,他辦不到。

“那一夜,張嬷嬷跑回來告訴我,送你出宮的馬車着火了,我以為你喪生在那場大火中了,如今能再見到你,我心中不知有多高興。”她的眼中,積了淚花。

晏世卿仍舊低着頭,不知該與她什麽。

片刻後,她抹去眼中的淚花,揚起唇角,“不說這個了,你如今在燕京城中的處境如何?南宮琰他可有再為難你?”

晏世卿搖了搖頭,倒是如實回着,“他沒有再為難我。”

儀嫔稍稍點頭,“那就好,那就好。”爾後她又開口說道:“你身為質子的身份,我會求皇上,讓他早日除去你的身份,讓你能早些回南诏,回到你父親的身邊。”他待在這裏,她始終不放心。

“不必了。”晏世卿立刻擡起頭,冷言拒絕她。

儀嫔怔了怔,問他,“為何?”

“你在宮中的處境本就艱難,不必為了我,再去求皇上這些事。”想起她被燕景帝軟禁在宮中,晏世卿的心裏就不是滋味。

這一下,儀嫔的心裏更感觸,眼前的晏世卿雖把她拒得遠遠的,可卻是打心眼裏有為她着想的。

“好。”

她怔了一會,答應下來。

一直到出了質子府,她都沒問出燕景帝遞給她的那些訴狀的事,這麽一個肯為她着想的孩子,又怎會弄出那些東西。

“怎麽樣?這一下你可滿意了?”

她一回到良禧宮裏,就碰到了燕景帝。她懇求他,讓她出去見晏世卿一面,問清楚訴狀的事,興許是為了要羞辱她,燕景帝破天荒答應了她。

儀嫔沒回他的話,裝作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躺回她的藤椅上,只落寞地回了一句,“我不該去問他。”

燕景帝冷笑,朝她走去,冷嘲熱諷道:“都這麽多年過去了,他與你的母子情分早就消失得一幹二淨了。”

“全是拜了皇上的福分,我才會弄成今日這個樣子。”儀嫔亦是笑着,看向他的目光涼涼的。

“可你別無選擇!”

一瞬間,燕景帝的目光冷了下去。

阿箋喂虞七七喝下的那碗姜湯,也沒能護住她的身子,第二日,她發了高燒,一直在軟榻上躺着。

“發燒了?”

楚裴钰走到南宮琰面前,告訴他虞七七的病情。

“嗯,好像是昨夜在這裏受的寒。”楚裴钰小聲說着。昨夜兩個人鬧成那樣,她是穿着一身濕淋淋的衣裳回去的。

南宮琰坐在長椅上,手指馥來回摩挲着,幽幽地開口,“那也是她自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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