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自作多情!

“可是,真的不去看太子妃嗎?”退出去前,楚裴钰再次小聲确認一番。

“她在這宮裏這麽多人照看着,還輪不到本殿下親自過去看。”南宮琰的臉色更冷了,他說過的話,還需要再确認一遍?

“是。”

楚裴钰噤聲。

虞七七的腦袋昏昏沉沉的,一直在軟榻上面躺着,她的幾個哥哥們确實已經來到了她的床前,之前是阿箋在照顧她,如今多了這幾個皇子,她便到外面候着。

翼水王下了早朝後,也過來了,獨獨南宮琰沒有過來過。

“你本是來回來看你母後的,沒曾想自己倒病倒了。”他伸手,撫着虞七七滾燙的面額,昨夜在南宮琰寝殿裏發生的事,他都一清二楚,只是他也不好去問責他。

兩個孩子之間,小打小鬧,這也正常,若是他連這個也要管,豈不是要叫世人說他度量小。

只是,瞧南宮琰那個樣子,倒真像是除了護送虞七七回來,沒有打旁的歪心思。

一整日,南宮琰都安分守已地在自己的寝殿中待着,哪兒也沒去。

夜裏,楚裴钰前腳剛出去,就有一頭豬從外面闖了進來,直直朝南宮琰沖去,他離開往一旁躲開。

但它好像是有些靈性的,又轉頭朝他撞去,南宮琰連着躲了好幾下,它仍是不知疲累,樂此不疲地朝他撞去一下又一下。

“該死!這是哪裏來的畜牲?!”這頭頭頂上頂着一撮黃毛的豬,已經把他惹怒了。

在這金碧輝煌的皇宮裏,居然有一頭豬就這麽沖出來,,真是有夠稀奇!

而且,還是這麽有靈性的豬,明顯是撞不到南宮琰誓不罷休了!

他惱怒,直接抽出利劍,那只豬卻絲毫不懼他的氣場,頂着頭皮就朝他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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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一聲,利劍朝它刺去!

“不要!”

說時遲那時快,外面傳來了虞七七病弱的叫喊聲。

南宮琰驚愕,立刻擡起頭,見到虞七七沖了進來,他急忙收手,只可惜躲避不及,被朝他沖上來的豬撞了個正着,人朝後退了兩步,撞到桌沿上,讓他後腰上傳來一陣生疼。

“阿黃!你沒事吧?”

顯然,虞七七一點也沒擔心南宮琰的傷勢,反而蹲下身子,去關心撞了他的那頭豬!

那頭阿黃見了她,一下子變得乖巧了,只哼哼着鼻子,朝虞七七的手掌心蹭了蹭,似是在安慰她,自己沒事。

“這是你養的?”南宮琰将手中的劍一把仍在案桌上,站直身子,碩長的身影遮擋住她眼前的視線,覆下一大片陰影。

“是我養的。”

她微微喘氣,話中帶着疲累。

南宮琰冷哼一聲,“真是什麽樣的主子,養什麽樣的寵物。”

一聽到他出聲,阿黃又擡起頭,朝他哼哼唧唧了兩聲,一副兇兇的樣子,叫他覺得又氣又好笑。

“是啊,我是個知冷知熱的主子,自然也會養出知冷知熱的寵物,不像某些人,沒心沒肺!”

虞七七抱起阿黃,這一年多來,它長胖了不少,她抱起來時,微微皺了一眉頭。

“它知冷知熱?!它沖撞了本殿下,我可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它!想要它相安無事,那你這個主子可要費些心力!”

南宮琰瞪着她,狠狠開口說道。

“好,你盡管來,反正我的幾個哥哥們也快要到了。”虞七七護着懷裏的阿黃,不讓他靠近半分。

“公主,幾個皇子們往這邊來了。”恰好在此時,阿箋從外面跑進來。今夜用晚膳時,她就沒找到阿黃,沒想到它是跑到這裏來了。

“昨日剛鬧了一場還不夠,難道今日又要鬧一場?鬧一場是挨十下板子,不知鬧兩場要挨多少下板子?”

南宮琰臉上的怒意褪去了一些,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反正吃虧的可不是他。

攥了攥衣角,虞七七的語氣來了個轉變,“你想怎麽樣?”

他笑了笑,嘴角噙過一絲嘲諷,“你要你,親手給我倒茶道歉。而且,是心甘情願的。”

“公主,不可!”

阿箋立刻攔住她,此刻她還發着燒,高燒未盡然全退,怎麽能低身下氣做這種事。

南宮琰冷冷睨了阿箋一眼,爾後涼涼開口,“你最好快點,不然你的那些哥哥們來看到這一幕,可不知會鬧出什麽事來,興許鬧得比昨日還要大。”

外面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

虞七七咬了咬牙,攥着衣角的手攥得更緊了,她往前走一步,将阿黃交到阿箋手裏,“沒事,倒杯茶而已,我還是倒得的。”她寬慰阿箋一聲。

阿箋抱着阿黃,滿眼心疼地看着她。

她轉身,便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下一杯溫熱的茶水,走到南宮琰面前,“昨日我做的種種事,還有今晚阿黃沖撞你的事,都是我不對,我跟殿下道歉。”她微微傾身,是一副真心道歉的樣子。

南宮琰擡手,要接下她手中的茶盞時,又将手收了回去,“倒茶太過簡單,本殿下現在後悔了,所以這個不算。現在天色也晚了,我要沐浴了,你就去挑幾桶溫水進來,伺候本殿下吧。”

他擡眸,眸光微涼。

“你!”

虞七七擡起頭,氣得笑了,下一刻,便将手裏的茶杯“砰!”地一下放到桌上,發出一道聲響,連同杯子裏的茶水濺了出來,濺到南宮琰的臉上,他的臉色黑了下去。

“好,你等着!”

她惡狠狠地應了一聲。

“公主,您真要?…”阿箋将她拉住,要去也是她去才是,沒有讓一個主子做這些事的道理。

“你帶着阿黃回去,就跟哥哥們說今夜我在這裏留夜,太子殿下會照顧我,讓他們不用再費心力來找我。”她催了阿箋一句。

“可是…”

阿箋一步也沒肯挪開,只滿臉擔憂地看着她。

“快點去!”

幾位皇子們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阿箋只好無奈地點了一下頭,抱着阿黃跑出去。

守在外面的楚裴钰,将大門關上。

虞七七出門,提回來一桶又一桶溫水,她沒做過這些力氣活,只提了兩桶,她就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腳上像灌了鉛塊一樣,讓她難以挪動腳步。

寝宮裏,被她劃出一道長長的水痕。

終于,将浴桶灌滿時,她差點要在浴桶旁摔倒,她氣喘籲籲地走到南宮琰面前,“水,水放好了。”

看到她剛才倒的那杯茶水,她立刻拿起杯盞,仰頭猛灌了一通。

“過來伺候本殿下沐浴!”

下一刻,她的手腕便被南宮琰緊緊擒住,将她往浴桶旁邊拉,“你幹什麽?說好了的,我灌滿這浴桶裏的水,你就放了我!”

虞七七揚起臉,臉上的疲意已經十分明顯,臉色還有些潮紅,有發燒引起的,也有方才疲累引起的。

“但我也能反悔。”他說得不輕不重,是鐵定了心要反悔的。

“你!陰險小人!”

虞七七再一次感受到了他狡詐的伎倆。

“反正你已經與你那幾個哥哥說了,今夜要留在我這過夜了,難不成你現在還有地兒可去?”

南宮琰目光涼涼的,抓着她的手腕半寸也不肯松開。

“那我也不願留在這!”虞七七全身上下都在拒絕。

“這可由不得你!”

南宮琰冷笑,像昨晚一樣,拽着她就往屏風後面走。

虞七七大口喘着氣,身子不受控制地被他拽着,可誰知,到了屏風後面,南宮琰将手一擡,一聲“撲通!”的響聲,虞七七人已經落入了浴桶中,她又嗆到了水,猛咳了一陣。

等她稍稍緩一點後,她的雙肩被南宮琰一下按住,将她按入水中。

“你要幹什麽?”虞七七的臉上開始現了慌意,雙眸帶着震驚,雙手不停撲騰着。

見她太過吵鬧,南宮琰一把拉下她身上的衣裳,從後背點住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只能乖乖待在水裏。

她的嘴巴還微微張着,嘴裏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

“對付你,只能這樣才能讓你安分點。”南宮琰背對着她,從袖中拿出一瓶藥,往浴桶裏灑去。

南诏皇宮裏也不知養的都是什麽太醫,一個高燒治了一夜也治不好。方才見到她那副臉色潮紅的樣子,南宮琰便知道她還燒得嚴重。

“好好泡着,一會水涼了我再叫宮女們給你加。”

他站在她身後,說完這句話,人便走了出去,剩下虞七七一人泡在浴桶裏,她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她還發着高燒,在這浴桶裏就這麽泡着,明日肯定燒得更嚴重了。

果真如南宮琰說的那樣,他幾乎隔一炷香的功夫就到屏風後面看看水溫,涼了便叫宮女們添溫水下去。

虞七七的警惕性慢慢放了下來,泡了一會,她覺得身上的疲累感沒有那麽重了,慢慢的,她輕輕阖上了雙眼。

第二日,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南宮琰的軟榻上,身上已經傳了一件內衫,她捏了捏被角,慢慢爬起來。

恰巧在這時,阿箋從外面進來了,端着一盆熱水,“這是怎麽回事?”她開口問阿箋。

阿箋扶着她,給她梳洗,“奴婢也不知曉,只是天微微亮時,楚将軍便開了門,給奴婢進來伺候您,奴婢進來的時候,您已經躺在殿下的床上了。”随後,她的臉上又浮起一陣笑意來,“不過好在,您的燒退了,昨夜奴婢還怕您的高燒會燒得愈發嚴重呢。”

虞七七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真不燙了,她想起來,昨夜被南宮琰按在浴桶裏,泡了一夜的溫水,難道是泡溫水泡好的?

“南宮琰呢?”她小心翼翼地問。

“我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太子妃就這麽想我?”說什麽來什麽,此刻,南宮琰正皮笑肉不笑地從外面走進來,手裏還拿着劍,也不知是不是練劍去了。

“誰想你?!我是想問你有沒有對我圖謀不軌?!”畢竟,她是從他的床上醒過來的。

“本殿下對生病的人可沒興趣。”南宮琰不屑地噎了她一聲。

“七妹妹你這是什麽話?你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你們二人…也是應該的。”忽然,他的身後還跟進來一個人,是她那個一向以和待人的六哥,他的手裏也拿着一把劍。

“六哥,你還是不是我的親哥哥?!”虞七七斥了他一聲。

“我自然是你的親哥哥,只是太子殿下的劍術實在是不錯,他在南诏的這些時日裏,我可得跟他好好切磋切磋。”虞正言的臉上一片崇拜,方才應該是跟他切磋劍術去了。

虞七七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她想不到就這麽短短的幾個時辰,她的六哥就被南宮琰給收買了。

不過,他一向好學,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身手這麽好的人,他定然是會向他多讨教幾招。

梳洗完後,虞正言将她拉下來,跟着南宮琰用了一頓早膳,接着,南宮琰便他拉着逛南诏皇宮去了,他對南宮琰的态度,簡直就像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虞七七起身,往她母後的寝宮走去。

“阿黃可還好?”路上,她不忘阿箋阿黃的事。

“昨夜奴婢帶回去後,給它喂了食就先把它關起來了,它沒鬧。”阿箋一字一句回着。

“嗯。”

虞七七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南诏皇後的身子也漸漸好了,已經能下榻,她剛要從床上站起來,便見到虞七七從外面走進來,高興地朝她伸出手,“阿七。”

“阿娘,您能下床了。”虞七七朝她跑過去,扶住她的手,一片驚喜。

“興許是見了你,母後的病自然而然就好了。”太醫也說了,她是憂思成疾,這才生了一場大病。

“兒臣這段時日就多留在您身邊,好好陪陪您。”虞七七笑着,忍不住往她懷裏蹭了兩下,撒着嬌。

“說起來,你回來及兩日,母後還未見到你那位夫君。”都說燕京的太子風采過人,那夜她光顧着和虞七七說話,也忘了要見見他了。

“他呀,他還不知被六哥拉到了哪裏…母後不見也罷。”虞七七略微心虛地說道。

“無妨,你陪着母後出去走走,興許能碰上他。”南诏皇後憐愛地看着她。

“可,可…”

虞七七抗拒着,她連在宮裏都與南宮琰吵了多少架,此次去找他,不是要她難堪嘛。

“怎麽了?你們吵架了?”

她臉上的為難,被南诏皇後看在眼裏。

虞七七立刻搖了搖頭,“沒有,你別聽哥哥他們亂說,我與殿下我們好得很。”為了不讓她擔心,虞七七只好打腫臉充死胖子。

“那就好。”

南诏皇後拍了拍她的手背。

一出南诏皇後的寝宮,虞七七便暗暗祈禱,不要在路上碰到南宮琰,希望虞正言帶他逛得離她們遠一些。

南诏皇後沒看出自己的女兒在暗暗祈禱,只一心尋着南宮琰的身影,還恨不得早些看到他。

這裏的光景與東宮裏的不同,花木扶疏與魚池之間都透着一股仙氣,奇花異景,虞七七雖看慣了,可這麽久沒回來,她原本想好好欣賞一番,此刻已經沒什麽心情,與南诏皇後一般,也尋着南宮琰的身影。

“阿七,你的手怎麽這般涼?”

南诏皇後一摸到她的手,手掌心便一片冰涼。

“哦,沒事,興許是還不适應南诏的氣溫。”虞七七找話搪塞她。

“既然尋不見他的身影,我們便先回去罷,明日母後再見他也行。”他們會在南诏待上一段時日,也不急在今日。

虞七七一直緊蹙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了,“好,兒臣這就扶阿娘回去!”反正先躲過今日,明日她再找別的理由搪塞。

誰知,她們剛剛從湖邊上的長廊轉身,身後便傳來了虞正言的聲音,“母後,七妹妹!”

虞七七心裏那個恨啊,恨不得将她的六哥給掐死。

她只好扶着自己的母後轉過身子,朝他們打招呼,“六哥哥。”等他們走近了之後,她才軟聲軟氣地叫南宮琰一聲,“夫君。”

态度的轉變,南宮琰受不了,但他還是一臉的鎮定自如。

“這位就是太子殿下?”南诏皇後的目光落到南宮琰身上,目光裏是忍不住的贊賞,确實是長身玉立,風采過人。

只是身上的氣勢,太淡漠疏離了些。

“皇後。”

他朝她微微颔首。

他的外形本就加了分,如今加上這一下稱呼,南诏皇後算是滿意了,就是覺得他對虞七七,還差那麽一點親近感。

瞧見她微微蹙了一下眉頭,虞七七立刻會意,主動玩過南宮琰的手,“夫君與六哥哥都去哪裏了?方才我與母後可一頓好找。”她撇了一下嘴,帶着一絲不滿,可又透着幾分撒嬌的意味。

南宮琰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便看得出來,她不過是在南诏皇後演戲罷了。

“不過是去了看了幾座殿宇和閣樓,愛妃的這南诏皇宮太大,餘下的地方這幾日再慢慢逛,這便回來了。”

他倒是也沒戳破她,主動與她配合着,要論演戲,他可是在行的,在燕京都與燕景帝演了那麽多年。

“是嘛,那這幾日我便帶你多走走。”虞七七将他挽得更緊了,仰起頭滿臉喜悅地說道。

虞正言的眼神裏帶着懷疑,虞七七這完全是換了一個人啊,方才南宮琰那裏,她可不是這樣的。

“言兒,扶母後回去吧。”南诏皇後提醒虞正言一句,此番此景,他們留在這才是礙眼的那一個。

“是,母後。”虞正言會意,朝她走過去。

他扶着南诏皇後,兩個人先回去了。虞七七立刻松開挽着南宮琰的手,“真面目露得倒是挺快。”南宮琰冷笑一聲。

“我這都是為了我母後,你可不要誤會了。”虞七七撇過臉,不願再看着他。

“我誤會什麽,就算是你真的對我有什麽,我也不會誤會。”南宮琰語氣淡漠。

“自作多情!”

虞七七側過臉,十分嫌惡地說出這句話後,擡腳離去,溜得極快。南宮琰站在原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噙出一抹笑。

一回到自己的寝宮裏,虞七七便去找她的阿黃,回來兩日,她還沒好好看過它,看在它昨夜忠心護主的份上,她決定今日午膳好好犒勞它。

阿黃還被關在籠子裏,虞七七走過去,打開籠子,把它抱了出來,将一個雞腿塞到它嘴裏,它立刻津津有味地咬了起來。

它是南诏獨有的小香豬,本應是長不大的,可也不知是不是南诏皇宮裏的吃食太好,它還是長了不少肉。

虞七七彎起眉梢,用手摸着它頭頂上的一撮黃毛,目光寵溺。

吃完了,它便躺在虞七七的懷裏睡覺,它原本就是除了吃便喜歡睡,這才是虞七七這麽喜愛它的原因,她不喜歡鬧騰的寵物。

抱着它,虞七七躺在躺椅上,也睡了過去。

她走後,南宮琰也回了自己的寝殿,過了一會,楚裴钰便從外面走了進來,“殿下,有消息了。”

“是不是西楚郡王的人?”

前天夜裏,夜探南诏皇宮回來後,南宮琰就一直在探究,暗中與虞正邺會面的人是誰。

“嗯!”

楚裴钰點下頭。

“看來,他這是想把本殿下當槍使啊。”他冷笑,突然想起虞七七說的話。

楚裴钰站在邊上,緩聲開口,“他本就是個陰狠毒辣的人。”

“父皇那邊,叫暗衛暗中保護着。”他冷冷囑咐。

“屬下這就去辦!”

此事緩不得,他們這回來南诏沒帶暗衛來,倒是疏忽了。南宮琰睨着這座偌大的宮殿,眸光漸漸冷了下去。

夜色暗下來後,楚裴钰派了夜行的探子出了南诏的城門。

虞七七仍舊躺在躺椅上,她這一覺睡了極久,夢裏,又做了之前中巫蠱時夢到的那個夢,她一身冷汗驚叫出聲,“南宮琰!”

“沒想到,太子妃連做夢都能夢到本殿下。”她一睜開眼睛,便見到了南宮琰,他正蹲着身子,欣賞她睡覺時的容顏。

不雅的是,她的懷裏抱着一頭豬。

“少不要臉了,你來做什麽?”

虞七七臉上餘悸未散,坐起身子,滿眼警惕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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