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還生氣?
“娘娘…”
昭娘從後面追趕上來時,已經晚了,她只見到了阿箋和楚裴钰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沒人敢上去攔虞七七。
還未走到禦書房,她便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帶着綠吟重生的影子,她的手不自覺地抓了一下衣袖,腳步也慢了下來。
“你是皇上身邊的侍女?”走到唐易漪面前,她掩去眸底的那絲詫異和微愠,鎮定自若地問她。
“正是,皇後娘娘萬安。”
唐易漪一見着她的身上的百鳥朝鳳鳳袍,便知曉她的就是虞七七,這燕京的皇後。
“侍女為何是在殿外候着?”她斂了斂眉。
“皇上他不喜奴婢到他跟前伺候,奴婢都是在外邊守殿的。”她畢恭畢敬的回着。
她的樣子比起綠吟的要青稚很多,但真真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皇上披了這麽久的奏折,想來這口幹舌燥得很,你去給他倒杯參茶過來。”虞七七囑咐,爾後往禦書房裏走去。
“是。”
唐易漪眸間閃過一絲猶疑,但沒有多想,先退了下去。
“皇後?”聽到腳步聲,南宮琰擡起頭來。虞七七的身子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只是臉色還差些,畢竟是從鬼門關外走過一遭的人。
“皇上當真是日理萬機。”她微微福身,話裏透着陰陽怪氣的意味。她去禮安堂誦經這麽多次,從未碰見過南宮琰,他除了給南宮軒起了個名字,和她一同誦過一次經之外,什麽都沒為他做過,她心中自然有氣。
阿箋、昭娘和楚裴钰三人齊刷刷在禦書房外站着,沒人敢進去看一眼。
“皇後是在怪朕沒有去禮安堂給軒兒誦經?”她話裏那抹陰陽怪氣的意味,他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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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你的孩子,為何你會這般的鐵石心腸?”一提起南宮軒,虞七七看着他的眼裏就帶着恨。
“朕,過些時日會過去的。”他拿着奏折的手僵了一下,只能給她這麽一個答案。
他不是不想去,只是心中有愧,怕看到南宮軒的牌位,他會不會像他的母後那樣,也在怪自己的父皇?
這時,唐易漪端着參茶,走到禦書房外面,阿箋她急忙上前攔住她,“你不許進去!”
楚裴钰和昭娘也急忙跟上,在她後面幫腔。
“這是皇後娘娘吩咐我去給皇上準備的參茶。”唐易漪擡起一雙無辜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們三人。
阿箋皺眉,爾後便開口說道:“那我替你拿進去。”
“這不行,不能勞煩阿箋姑娘。”唐易漪将手收了回去,不讓她将參茶給端走。
“我看,你不是怕勞煩我,是想進去見皇上吧?”阿箋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輕蔑。
“漪兒在皇上跟前伺候,自然是想見到皇上,阿箋姑娘何以要用這樣一副輕蔑的樣子看待漪兒?”
唐易漪的臉上,現了幾分委屈。
內侍不舍讓她被這麽多人圍攻,上前幫着打圓場,“阿箋姑娘,皇上在裏面興許早就等渴了,就等着漪兒的這一口參茶呢,您大人有大量,趕緊把人放進去吧。”
“這裏哪輪得到你說話的份兒?!”阿箋轉過身子,冷斥他一聲。
唐易漪趁着她轉過身子的空擋,忙端着茶溜了進去,她動作敏捷,等阿箋他們要将她攔住時,她人已經邁進了禦書房,一看就是會兩三下功夫的。
“皇上,您的參茶。”
恰好,他們二人面前響起了唐易漪的聲音。
虞七七勾了勾唇,轉回頭輕笑,“只怕,皇上除了日理萬機,還舍不得離開身邊的這一個小侍女吧?”
“朕說過,沒有命令,不許你到朕的跟前伺候。”南宮琰的臉色,黑了下去。
“這是皇後娘娘吩咐奴婢去拿的。”
唐易漪将參茶放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便急忙退到一旁,抿着唇,臉上流露出一抹委屈。
南宮琰叩了兩下桌面,看向虞七七,“是皇後吩咐的?”他一聽,才知道不對勁。
“皇上既然叫了一個新的侍女到身邊伺候,自然要招攬到跟前服侍才合适些,老是将人晾在門外也不太好。”
她對上他的眸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變化,與他這麽對峙着。
“那看來,皇後巴不得朕讓漪兒到跟前來伺候。”他斂眸,話裏帶着探究的意味。
“皇上若是想,那臣妾自然順從皇上的意思。”她朝他福身,一絲不情願的意思也沒有。
“那好,朕就依皇後的意思。”他說完,大手往旁邊一攬,将唐易漪攬入自己懷中,她的鼻尖上,又聞到了那抹讓她心口一窒的清香味。
她倒在他懷裏,受到驚吓,輕叫一聲。
“今晚,就由你來服侍朕。”他低頭,遮住覆在她臉上的光線,撒下一臉的溫柔。
“是。”
唐易漪低下頭,臉上帶着嬌羞。
虞七七瞧着眼前的這幅畫面,手指頭緊緊掐入手掌心中。
末了,她忍下心中的怒意,勾起唇角道:“那臣妾就不叨擾皇上了。”說完,那抹大紅的鳳袍從他的禦書房裏消失。
“公主,怎麽是您出來了?”阿箋見出來的人是虞七七,整個人愣了一愣。
“是啊娘娘,那個漪兒呢?怎麽能将她留在裏面?”昭娘也不淡定了,臉上一片焦灼。
“別站在這看熱鬧了,回鳳鸾宮。”她面色平淡地說道。可是腳步,卻是匆忙得很,仿若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待。
楚裴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急匆匆離去的背影,目光中蘊滿哀嘆。
“還不起來,難道要朕轟你嗎?”
虞七七一走,南宮琰便換了一副臉色,還靠在他懷裏的唐易漪怔了怔,急忙從他身上站起身子,理好身上的衣衫。
“出去。”
他冷冷地說道,話裏透滿威凜。
“是。”她低着頭,狼狽地退了出去,鼻尖白纏繞着他的清香味,可眼眶卻是紅了起來。
她恨自己的不争氣,也恨南宮琰的心裏沒有她。
楚裴钰看到唐易漪從裏面走出來,還一副十分委屈吃了虧的樣子,這心才落了下去。
回鳳鸾宮的一路上,虞七七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阿箋和昭娘也一直噤着聲,不敢開口跟她說半句話。
“公主,依我看,就該将那個唐易漪趕走,不然她以為自己能憑着一張和綠吟長得一摸一樣的臉在這宮裏為非作歹!”
阿箋憋不住,最先開了口,綠吟做的那些事,她還歷歷在目。
“皇上若是真允許她在後宮中為非作歹,那只能說他對綠吟愛得太深,我也無話可說。”
方才禦書房裏的那一幕,還印在她的腦海中,她不知道南宮琰是不是逢場作戲,可他對綠吟,顯然還心存挂念。
“您是這六宮之首,怎能任由她在你頭上撒野呢,自然是要好好嚴懲她!”阿箋不想讓之前的事再發生在虞七七身上。
“這一回,奴婢也同意阿箋姑娘說的。”昭娘皺了皺眉,難得跟阿箋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南宮琰讓她來的,若是要她走,也得讓他親自趕。”虞七七攥緊雙手,手指節微微泛白。
一見到唐易漪她便想起綠吟,讓她親自動手,還髒了她的手。
如此,阿箋和昭娘便不敢說話了,她說的話沒錯。
夜裏,南宮琰從禦書房回寝殿時,除了楚裴钰,唐易漪也在他身後跟着。楚裴钰見南宮琰沒發話,便也不會跟她說什麽,任由她跟着。
他要躺下時,唐易漪從外面走了進去,站在他面前,伸手便要脫掉身上的衣衫。
“你這是做什麽?”南宮琰眸光冰冷,冷冽的一張臉上沒有一絲神情。
“皇上今日不是說了,要奴婢伺候您歇息嗎?”她小聲翼翼說着。盡管在禦書房裏被她吼了一遍,她依舊将他的話當真了。
“你該不會還以為朕說的是真的吧?”她好歹也曾是皇室公主,竟這麽不會察言觀色?
“只要是皇上說的話,漪兒向來都當真。”唐易漪擡起頭來,一雙水眸緊緊凝着他。
她的臉上,有了綠吟的影子。
有一回,他的母後到清水寺裏上香,沒人管他,他便捂上綠吟的雙眼,說要給她一個驚喜,讓她跟着他走,不要睜開眼睛。
她以為迎接自己的真的會是一個驚喜,當即聽他的,任由他蒙着她的眼睛往前走,可誰知他卻将她帶到了後花園一處廢棄的偏院裏,綠吟最怕的便是黑,當即哭得昏死過去。
事後,他問她,為何在去的路上不睜開眼睛,若是她睜開眼睛,便能識破他的計謀,他也就吓不到她了。
她卻說了一句讓他記了許久的話,她說她相信他,只要是他說的,她都相信。
就是從那時候起,南宮琰才開始喜歡上綠吟的,一個能義無反顧相信自己的人,是對他最大的撫慰。
在他愣神的時候,唐易漪身上的衣衫已經全部褪去,坐到了南宮琰的身上,他回過神色,盯着眼前的這張臉,手指頭微微勾起她的下颚,“你是跟她長得很像,可你始終不是她。”
她怔了一下,下一刻,耳邊便傳來他的低吼聲,“滾。”
唐易漪摔到地上,眼淚從臉頰兩邊滑下,滴落到她地上的衣衫裏,她慌忙撿起衣衫穿上後,跑了出去。
直到那個身影從他的內殿裏消失,他才慢慢啓唇,“而你,也始終是背叛了我。”
第二日,不知宮裏從何傳出的謠言是,說南宮琰身邊的侍女要爬上他的床,被南宮琰轟了出去。
一時之間,唐易漪成了宮裏的笑話,只要是經過她身旁的宮女太監,都會對她指指點點。
她原本是尊貴的長公主,卻淪落到這番下場。她偷偷跑到角落裏,用手抹去臉上的淚珠。
聽到謠言的時候,虞七七倒是怔了怔,她原以為南宮琰會假戲真做,沒曾想唐易漪會被他轟出去。
阿箋則是徹底揚眉吐氣了一番,“看來這人趕不趕走也沒什麽區別了,反正皇上始終不會收了她。”
昭娘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完全不似阿箋那般松懈,“可她好歹也曾是西楚的長公主,會不會還留有後手?”
“能有什麽後手,她一個弱女子。”阿箋不以為然地反駁她。
虞七七的眸光也覆上一層深意,“昭娘說的沒錯,就算是南宮琰想要讓她留在宮裏,可依她的烈性,絕不可能就這麽心甘情願地留在這宮中受屈辱,要麽是真喜歡上了南宮琰,要麽是想要複仇。”
“啊?那要是她喜歡上了皇上呢?”阿箋舔了舔唇,眸中閃過一絲驚愕。
“她要是真的喜歡上了皇上,那便要看皇上的态度了。”虞七七低下頭,抿下一口茶水。
而且,南宮琰那雙眼睛那麽毒,能看不出來唐易漪喜不喜歡他嗎?
阿箋猶自嘆了一口氣,虞七七這也太鎮定了一些,讓她覺得失去了頭一個孩子,她的心性都變了不少。
沈非鴻就是在謠言滿天飛的時候進的宮,這兩日他可沒閑着,自從見到唐易漪那一面之後,他就私下搜查綠吟和唐易漪之間的關系。
猶豫了許久,他還是打算告訴南宮琰,免得他吃了女人的虧。
“宮裏穿的謠言是真的?”可他一到南宮琰面前,問的就是宮裏發生的事。
南宮琰的臉上帶了一絲鄙夷,“既是謠言,那皇舅還聽進耳裏做什麽?”他揶揄他一聲。
“你看你,我這不是在問你嗎?”他斂了斂心虛的眉眼。
“是真的。”他淡然回着。
沈非鴻稍稍點了點頭,爾後才問道:“你可知道唐易漪和額綠吟是什麽關系?”
“什麽關系?”
這個他倒是沒有調查過,覺得沒有必要,不管唐易漪和綠吟是什麽關系,綠吟始終不在這個世上了。
“唐易漪的母妃,也是綠吟的母妃,綠吟身上流的可是西楚皇室的血脈。”沈非鴻唏噓一聲。
南宮琰點了下頭,算是給了他回應。
沈非鴻不将他的不以為然放在眼裏,繼續說道:“只是,當初因為後宮争寵,綠吟才流落人間,後來來到燕京,恰巧被你母妃救了下來。”
“你從哪查來的?”
西楚皇室的人都死光了,後宮的妃子也跟着西楚帝自戕了,南宮琰想不出來他是從哪裏查到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去了一趟西楚,找到了當年将綠吟送出宮的嬷嬷,這才查出來的。”沈非鴻洋洋得意地說着。
“論查案,還真沒人能比得過你。”南宮琰甘拜下風地搖了搖頭。
沈非鴻還在得意着,又覺得他的話不太對勁,“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皇舅既然查案這麽厲害,這話總該聽得出來是誇你還是損你。”南宮琰先是捧了他一把,又将他狠狠損了一遍。
他才意識到自己這回硬是要去查唐易漪和綠吟的關系好像不太對,就算是他查了出來,南宮琰也沒見得有多感興趣,仿若她們二人有沒有關系與他都沒有任何影響。
他仔細想了想,才發覺确實沒什麽影響。
就算是唐易漪是綠吟的親生妹妹,南宮琰也不會因為自己和綠吟的關系而憐惜她,綠吟早已将他傷得千瘡百孔了。
從皇宮裏出去,他碰到了從玉石臺階下往上走的唐易漪,她見了沈非鴻,朝他微微福身,臉上還挂着淚痕,顯然是被人欺負了。
“好好的宮外不去,偏偏要到這來受罪。”沈非鴻小聲說道。
“多謝國舅爺關懷。”
她依舊是福了福身子。
內侍也發現,她身上之前擺的架子也沒有了,完全是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想來是宮裏的謠言對她打擊太大。
即使是這樣,南宮琰也沒管後宮中的謠言,任由它們散着,這才能表明出他的決心,對唐易漪完全不上心,那些謠言便也慢慢斷了。
不過,他倒是沒糊弄虞七七,近日他忙完朝事之後,都會到禮安堂中誦經,悼念他薨逝的大皇子。
有好幾次,虞七七都在禮安堂裏與他撞見了,可也只是微微福身,問聲安的功夫,二人便沒了交集。
在大皇子薨逝兩個月之期時,清水寺的大師告訴虞七七和南宮琰,需要他們二人抄寫的經書為大皇子超度,要他們合力完成,他們這才有了獨自相處的機會。
那幾日,南宮琰次次都要到虞七七那兒去,二月的天氣在倒春寒,春寒陡峭,十分的冷。
南宮琰每回去到她那兒,這手連提起筆來都有些費勁,可他好歹也是練武之人,虞七七沒曾想他竟連這點寒意都克服不了,只好回回都叫昭娘備上一個暖手爐,給他留着備用。
有了暖手爐暖手,南宮琰抄寫起經書來順暢得多。
虞七七在東宮裏時,就時常被他罰抄寫經書,興許是抄出經驗來了,她寫得總是比南宮琰要快一些。
“為何你總抄得比朕快?是不是你的容易些?”南宮琰不太信,翻了翻擱置在她面前的經書,翻了一通,跟他那本一樣,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皇上有這個翻查的功夫,早就抄寫完了。”虞七七語氣不屑地打趣他一番。
南宮琰收回眸光,老老實實地低頭抄寫,爾後他才想起來,虞七七在東宮裏時,就時常被他罰抄寫經書,所以每每寫得比他快一些,倒是沒什麽稀奇了。想到這,他這才算是心服口服。
只是總有不盡如人意的,這一日,他們二人抄得好好的,虞七七手裏的筆不知怎麽的,劃到了他的衣袖上,明皇上的龍袍上,那一抹黑色顯得特別的刺眼,“皇後,你…”
他忍着,沒有吼出聲來。
虞七七知道他愛整潔,急忙叫來昭娘,“快幫皇上換件衣裳。”
昭娘看到他袖口上的那一抹黑,當即就會意了,那回虞七七在他身上劃下那一筆時,也是她整理的,昭娘急忙喚宮人去取了一件幹淨的衣裳過來。
要幫他換上時,他卻制止道:“慢着,既然是皇後惹出來的禍端,此事還需要皇後來平。”
他的眼裏,閃過一抹興味。
虞七七斂了斂眸,方才始終是她不小心,絞了絞手中的錦帕,她還是上前說道:“拿給我,你下去吧。”
“是。”
昭娘帶着宮女們匆匆退下。
她伸手解下南宮琰的龍袍,将昭娘取來的衣裳給他換上,弄好後,要松開手時卻被他一把握住她還未放下的手,“還生朕的氣?”
這是他回宮後,第一次問她心裏的想法。
虞七七掙紮着,要将手拿下來,卻被他抓得更緊,“領兵去西楚不是朕的本意。”
他低聲解釋。
“可到底是什麽苦衷,能讓你這樣抛棄我跟孩子?”虞七七始終想不通。
“陸禀聲說,宮中現了天煞星,若是朕不離開皇宮,朕和大皇子必有一傷,那時候朕不能以身犯險留在宮中,若是我們的孩子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朕會更自責。”
他斂了斂眸,将一直以來沒有跟她說的話說了出來。
虞七七滿臉驚愕,雙眸中現了淚光,張了許久的口才問出聲來,“所以,你是為了保護軒兒?”
“嗯。”
他點了一下頭。
“可是,為何軒兒最後還是?…”她擰緊雙眉,話裏透滿不解。
“所以朕才撤了陸禀聲的官職,不過,朕聽替你生産的穩婆說,你在生産之前一切都好好的,為何在生産時偏偏沒了力氣?”
那件事過後,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怕虞七七傷心,所以才一直沒有問過她。
虞七七仔細回想着,也覺得蹊跷,“我也不知道,我生産的那日一開始還能使得上氣,後來才使了一會勁,便覺得全身無力,後面怎麽使勁都是徒勞。”
她的臉色沉了下去,眼眶中的淚水滑了下來,“軒兒是被我生生憋死的…”
“別怕,若真的是事有蹊跷,朕一定不會放過他。”南宮琰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凜冽的眸中布滿堅定。
緊而,虞七七擡起頭,臉上透滿歉意,“是我誤會你了。”
南宮琰看着她這副樣子,勾起唇角寬慰她,“你只有記得,萬事都有朕在。”爾後,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覆到她的後腦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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