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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淩冬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每天中午一起吃飯，下午沒課的時候則會一起學習。

周圍的同學甚至沒有察覺到我們之間有過短暫的隔閡，可在我看來卻有很大的改變。以前開口相約一起吃飯的是我，以前找他去自習的是我，以前...什麽都是我。

現在，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變成了他。

淩冬當然還是那副冰山樣子，也不可能像我那樣嘻嘻哈哈。但他莫名傳達給我一種不安，像是害怕再無交集一般。

提交了申請，剩下的事情就僅僅是等待畢業。周圍顯現出性征的學生越來越多，因此老師也會時常提醒那些剛剛成為Alpha的人不要沖動。

“你和淩冬的味道很像。”

對我說這句話的是一個Omega，叫小菲。她和我關系還算不錯，平日總是借我的家庭作業，還有讓我幫她完成各種設計類的報告。Omega在顯現出性征之後，偶爾會在上學的時候使用抑制劑，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我想，從這個角度來說，大學的分級制度有一定的可取之處，畢竟抑制劑那種反生物的東西，能少用就少用。

小菲的生日在我之後一段時間，也是剛剛經歷了蛻變。對我開口說話的時候，她打開一個小瓶子，将裏面的藍色藥片塞進嘴裏，“你們的味道很像，感覺厚重程度差了很多。”

她吃的是抑制劑，我從高一開始就看穆弘吃過類似的東西。小菲平日大大咧咧，十分豪爽。現在顯現出Omega的性征，莫名多了些溫柔的樣子。我清了清嗓子，将視線從她手裏的藥片上移開，“我和淩冬有什麽像的？”其實我像對她說，抑制劑這類的東西還是少用一些。印象中，我對穆弘說過類似的話，可我與小菲不想那般親密，不好開口。

“說不清楚，你身上的是一種淡淡的海水味道，裏面還有些甘甜。但是站在淩冬身邊，就像是面對正片汪洋大海，迎面襲來冷冽。”

我瞅了她一眼，“你就算想說他比我強壯，也用不着這樣比較吧。”

按理來說Alpha對Omega的信息素最為敏感，對Alpha和Beta的味道則沒什麽過多的感覺。我生日那天在淩冬身邊嗅了嗅，什麽都沒聞到。我想起大哥以前說過好的Alpha戰士需要感知到敵人的存在，通過氣味或者感覺來辨別。我對‘戰士’兩個字壓根沒興趣，因此大哥說起之時我也沒有仔細聽，但這句話的潛臺詞便是Alpha也會聞到其他Alpha的味道...

行吧，我又手動發現了一個自己的缺陷，人生處處是驚喜。

“我不是比較，你們倆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小菲沖着我笑了，又說，“我只是沒有聞到過味道相似的Alpha，而且我也沒有聞過太多...所以...純屬好奇。”

“他可是籃球隊隊長，怎麽會有Omega不喜歡？”

“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沒準就會有Omega因為你難以自制。你身上，不就有些Omega的味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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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一瞬間便讓我想到了穆弘，還有穆弘的味道。我有些日子沒見他了，身上屬于他的味道可能也淡了不少。Alpha和Omega的聯結具體有些什麽反應我還處于懵懂的狀态，這樣說起倒是十分想念他。

小菲見我眼神發光，輕拍我的肩膀說，“想什麽呢？！注意點！”

我尴尬的笑了笑。

小菲則順勢伸手挽住我的胳膊說，“我雖然不會被你吸引，但這并不影響，你是我的好朋友。”

“我看是不影響我給你寫作業吧。”

“作業當然也是一部分...其實你成績那麽好，學什麽都那麽快，我一直以為你是Beta。”

我看了小菲一眼，沒接這句話。她大概也能察覺到我對性別的問題有些心思，進而又勾起嘴角說，“你證明了Alpha不止是四肢發達，還可以很專注，很有才華。”

我聽着這話心裏美滋滋，嘴上卻說，“行了，你真是太惡心了！”

我與小菲一道往樓梯口走，遠遠便瞧見淩冬站在樓梯口等我。

周五下午他有籃球訓練，因此穿着一件T恤，渾身都是汗。我以前總是在周五下課之後去籃球場找他，有時還會給他帶些零食水果。淩冬在Alpha中絕算不上壯實，但他的肌肉修長，在籃球場上的每一個跳躍都恰到好處，極為協調。

小菲看到淩冬，側頭無奈看着我，“你們倆每天形影不離，就跟老夫妻一樣。”

“瞎說什麽。”

小菲松開我的手臂，離開之前還不忘提醒一句，“別忘了周一要交作業。”

“行了，我周末會把大作業發給你的。”

我目送小菲拐彎，接着朝淩冬走去。明天又是周末，我們倆說好今晚一起看電影。他找了一部很多年之前的老電影，還是他父親去其他星系執行任務的時候帶回來的。那電影是一系列幾十部，當初我們倆窩在他的屋裏從頭看到尾，其中少了最重要的一部，怎麽都覺得劇情接不上。

終于，淩冬說他找到了那部電影。缺失了這麽長時間卻在此時冒出來，以前可能是他沒有認真找，亦或者...壓根沒用心思。

我走到淩冬面前，腳步不停下樓，“先去吃點東西？”

誰知，淩冬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臂，那位置正巧剛剛小菲也碰過，“她也是Omega。”

我愣住了，“是啊，我能聞出來。”什麽玩意兒？淩冬說這麽一句廢話，眼中卻是化不開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