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安娜正沉浸在夢鄉裏,卻被突然傳來的一聲慘叫驚醒。她半坐在床上,想着是不是一個夢,但女仆卻沖了進來。

“夫人!布瓦伊先生恐怕是——病了!”

安娜立刻爬下床,邊跑邊披上女仆遞過來的長袍。她跑進布瓦伊的房間,看到自己的丈夫正躺在床上,渾身大汗淋漓,口中念念有詞,他的眼睛不停地四處亂轉,充滿驚恐。兩個仆人正在照顧他。

“去叫布拉高什醫生!”安娜吩咐。

“已經派人去叫了,夫人。”一個仆人回答。

她向最先趕到的仆人問明情況後,坐到布瓦伊身邊,輕輕撫摸他的額頭。發現是她來了,布瓦伊平靜一些,他悲傷地看着妻子,不連貫地說:“我看到了……我——罪過永遠在那裏,而我——死亡,我看到了……”

他的确看到了。在布瓦伊的心裏,始終懸挂着一條鎖鏈,它是由別人的仇恨串成的,當初他的父親羅伯爾·布瓦伊在告訴他家族的秘密的時候,米哈伊爾以為自己會把過去的一切都置之腦後,但這麽多年過去了,那條鎖鏈不僅沒有被風化掉,反而越來越粗,越來越沉重。

不久,布拉高什醫生來到,他給布瓦伊注射了一針鎮靜劑。

臨走前,醫生告訴安娜不要太焦慮。她正像他所要求的嘗試着睡覺,但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她都無法入睡。

上午,仆人說布瓦伊已經醒來,安娜走進房間,卻失望地發現他仍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這讓她更加焦急了。匆忙趕來的醫生做了一番檢查,并沒有發現身體上的毛病,便建議去看心理醫生。

安娜不知道該怎麽辦。小鎮裏面沒有心裏醫生,而如果去大城市的話,布瓦伊患心理疾病的消息一定會對企業産生嚴重影響,而且,布瓦伊自己也不願意去,

他固執地不願踏出房門一步。她在房間裏面來來回回地走,不停地想着各種辦法。到最後,她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現在她多麽希望能有人能幫幫自己啊,可在這鎮上她只是孤身一個。後來,安娜突然想到了斯蒂芬,她認為那個聰明又冷靜的年輕人一定會有辦法,于是,她給斯蒂芬撥了一個電話。

早餐時間剛過,朱利安·雷蒙就跛着腳走到雪松山丘旅店的前臺,詢問值班經理能不能為他和赫伯特·沃恩施泰因安排一次會面。

但他得到的回答卻是:“沃恩施泰因先生昨天下午已經離開旅店赴德國洽談生意去了,估計十天後能返回。”

朱利安只好再跛着腳爬回房間。他覺得沃恩施泰因是個很糟糕的人,事實上,他認為對自己這樣

Advertisement

的殘障人士,人們理應給予更多的關懷,比如,在他需要的時候就不出門。

他回到房間後看了一會兒電視新聞,失望地發現當他流連在東歐的時候,英國以及整個世界似乎并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接着他花費一個小時給編輯部寫了封辭藻華麗的信,以解釋自己為何遲遲不歸。然後他又開始看起從林侬租書店借來的小說,并強迫自己能進入托馬斯在墨西哥的複仇中去,但複仇還沒進行到一半,朱利安就昏昏欲睡,索性倒在床上繼續在夜晚未完成的人生大事。

等到他再次醒來,他發現有些頭昏,實際上他在白天睡覺總會這樣。朱利安使勁甩了甩腦袋,看了看床前的梳妝鏡,想驗證自己的頭發是否同以往一樣橫七豎八。

他看了眼鏡子,發了個愣,然後又使勁甩了甩腦袋。

三秒鐘之後,他再次甩了甩腦袋,而這次用的力氣之大簡直要讓人以為他的腦漿會從耳孔裏甩出來。

即使這樣,朱利安發現自己看到的東西都沒有變。面對一面鏡子,你認為能看到什麽呢?當然是你自己的倒影。

但朱利安面前的梳妝鏡裏不僅沒有他的倒影,反而像玻璃窗顯示景色一樣顯出一片綠油油的草地。草地上點綴着藍色的小漿果和粉紅色葉片的大樹——這正是朱利安在白獅創造的夢境裏所駐足的地方。

朱利安走過去,伸出手指,但卻被冷冰冰的玻璃阻攔。

看來他并不能像愛麗斯般能從這裏跨過去。他開始想伯努斯設置這樣一個幻境的目的是什麽,他大聲的說出心裏的想法:“如果你還想捉弄人的話還是盡快停止吧。”

但并沒有從空氣中走出來一個人或是一個聲音嘲笑他,事實上朱利安所能做的就是像看電視一樣看着梳妝鏡。或許鏡子裏面會出現表演雜耍的馬戲團,他無聊地想。

不一會兒,鏡子裏面果然出現了一點兒東西——當然不是馬戲團,是兩個人,其中一個從頭到腳慘白慘白的,顯然是伯努斯,而另一個因為距離遠,朱利安看不清。

不過那兩個人很合作地向近處走來,不久,朱利安認清了那個人,并随之發出了一聲大喊:

“斯蒂芬!你怎麽在裏面!”

沒有任何回應。朱利安意識到自己幹了件蠢事:幻境裏的人當然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此時,鏡子裏的伯努斯已經捧住了斯蒂芬的臉,他血色的嘴唇印在斯蒂芬的額頭、鼻尖、嘴唇上。斯蒂芬對此并沒有抗拒,實際上,他緊緊地摟住了伯努斯蒼白的身軀。

“你們在幹什麽!醒一醒,斯蒂芬!別在我眼前幹這個!”朱利安忘記自己所處的位置,叫起來。

但事情卻恰如他所擔心的那樣發展着。伯努斯開始吻斯蒂芬的臉頰,他用牙齒在斯蒂芬的脖子、肩膀和胸口上印下許多牙印。

那樣子的伯努斯就像一個陰險的吸血鬼。

斯蒂芬依然沒有任何反抗。那兩個人跌倒在草地上,四肢糾纏在一起,藍色漿果被身體壓碎,沾在衣服上,使伯努斯的長袍像圖阿雷格人喜歡的愛掉色的藍布料。

朱利安覺得頭疼。

伯努斯的目的是要向他顯示斯蒂芬是站在白獅那一邊的嗎?

現在草地上那兩個人開始脫衣服。

伯努斯的身體正像朱利安已經知道的那樣散發着月球一樣的銀色光芒。但他卻第一次看到了斯蒂芬的裸體,像所有的東歐年輕人一樣,他有着修長的骨骼和線條柔和的肌肉,這使他很漂亮。也正是如此,更讓朱利安覺得眼前的景象無法忍受的厭惡。

他用指關節敲着玻璃,叫道:“停下!你這卑鄙的家夥!”

但就算朱利安把玻璃砸出了裂縫,幻境裏的兩個人依然在繼續,他們互相親吻着,從額頭到腳踝。藍漿果的汁液混合着汗水和唾液沾在他們身上。

朱利安的理智告訴自己應該把鏡子砸個粉碎,即使需要賠償也沒關系。

但就像所有那些失去理智的人一樣,他看着鏡子裏伯努斯野獸般騎在斯蒂芬身上,看着他一邊大笑一邊抽動,看着斯蒂芬恍惚地把雙臂盤繞上伯努斯的脖子,然後,緊随着一陣激烈的顫動,伯努斯的目光突然注視着鏡子外面的朱利安,他那雙睜得大大的、神秘莫測的、瘋狂的紅眼睛,正穿過鏡面,逼視着他,像一把利劍朝他刺來。

朱利安向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床邊,猶如被眼鏡王蛇咬了一口的小鳥般動彈不得。鏡子上的幻影在逐漸黯淡,最後,他看到了自己蓬亂的頭發和驚恐的眼睛。

他猛然間回過神,拿起電話,顫抖着撥通斯蒂芬的號碼。鈴音響了一遍又一遍,卻始終沒有人接聽。朱利安感到一股陰森的涼意在脊背上蹿來蹿去。他知道自己必須立刻找到斯蒂芬。

朱利安跛着腳向山坡下面布留蒙特羅斯特家的房子跑去,在經過石橋時,他遇到了伊倫娜·塞奧羅斯。兩個人都很吃驚。

朱利安不知道她最近這些日子在幹什麽,因為她自從朱利安和斯蒂芬的拜訪後就再沒有露面。而伊倫娜也被朱利安急匆匆的神色吓了一跳,在心裏不由得想知道究竟是什麽能讓他如此焦急。

在伊倫娜心中,依然有對他的愛戀,盡管她剛剛死了丈夫,她卻無法否認自己的心意。她愛他,愛這個獨特的、溫存的人,愛他的肉體和靈魂;她第一次發現愛情是可以不需要索取的,她不期望從他身上得到像自己那樣強烈的感情;她愛他,她只想讓他把自己看作一個值得愛的女人。

于是,她竭力保持冷靜,露出微笑說:“你好,朱利安。你這麽着急去哪裏?不到我家裏喝杯茶嗎?”

朱利安不自然地笑了笑,回答:“非常抱歉,我現在……沒時間。不過我以後會去的。非常、非常遺憾,我必須要走了,真的。”

他要走了,他要走了。伊倫娜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開始改變。“你去什麽地方?”她不甘心的問。

“呃……我去斯蒂芬家,我有急事找他。抱歉,我真的必須走了。”

他想說點兒什麽,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就這樣一走了之,但他搜腸刮肚卻找不到該說的話。他發覺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出現了一條深溝。

朱利安尴尬地點點頭,離開了伊倫娜。

她站在石橋上,看着他離去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對面的房屋之間。她知道,他再也不會去她家裏喝茶了;她知道,他愛上的不是自己。

就在這一瞬間,蜂房裏的蜜變成了艾蒿,生活由甜蜜變成苦澀,歡樂被苦悶代替。那些在前一刻還看上去新鮮明亮的、她和朱利安共有的記憶,現在卻突然變得遙遠而古舊,就像從古老的、早已鎖死的大衣櫃裏散發出的令人窒息的黴味。

伊倫娜回身向前走去,

心裏苦澀地想:我早就知道,愛情都是假的,只有幻想才真實。人們從來都不曾相愛,誰也不愛誰。她知道她未來的日子即使能夠變得愉快,也依然會在陽光普照的水面下隐藏着憂傷的黑暗,而那憂傷将無窮無盡,一如時鐘一圈圈循環不停。

朱利安一邊喘着粗氣,

一邊使勁按着斯蒂芬家的門鈴。冰冷的地面讓他受傷的右腳非常難受,巴不得立刻到溫暖的房間裏去,但他等了很久才聽到開門的聲音。

站在門口的是布留蒙特羅斯特夫人,她被朱利安狼狽的樣子吓了一跳。

“哦!雷蒙先生!您這是怎麽啦?”

“斯蒂芬在嗎?”他問。

“哦,是的,他在樓上。”夫人回過身,大聲喊道,“斯蒂芬,雷蒙先生來找你。”

朱利安跟着布留蒙特羅斯特夫人一瘸一拐地走進去,心不在焉地應付掉夫人關心的問候,找了個借口向樓上走去。

他進門的時候,斯蒂芬看起來正坐在床上在鍵盤上敲字,他困惑地看着朱利安,對于他的突然到來顯然有些出乎意料。

根據朱利安的觀察,斯蒂芬似乎和平時沒什麽不同,他的屋子也沒什麽不同——總是有點兒亂,有點兒邋遢。這讓他稍稍放心了。不過,他還是有幾個問題要問。

“ 你好,朱利安。”斯蒂芬先打招呼,“有什麽事嗎?”

“剛才,你在幹什麽?”朱利安問。

“呃——剛才是多久以前?”

“三十分鐘以前。”朱利安覺得自己的傷腳讓自己走得慢了。

“我在睡覺。”斯蒂芬回答。事實上好像也的确如此,因為斯蒂芬還穿着睡衣。

“上午十點鐘還在睡覺?”

“這很正常,朱利安。”斯蒂芬又開始在鍵盤上敲字,“充足的睡眠是高質量工作的保證。”他一本正經地說。

“哦,是嗎?那你剛剛睡得好嗎?”

“很好。”斯蒂芬回答。但朱利安注意到他打字的聲音亂了起來。

“真的?”朱利安在他身邊坐下,盯着他。

“當然。”

“那麽……你沒做夢嗎?”朱利安發現斯蒂芬臉紅了。

“沒有!”這次的回答有些粗暴。

“真的?”朱利安死死地盯着他。

“啪”的一聲,斯蒂芬用力合上電腦,站起來,沖着朱利安叫道:“告訴你沒有就是沒有!”他把電腦扔在書桌上,生氣地看着朱利安。

“好吧。”朱利安覺得自己最好換一種方式,“我剛剛發現一件和伯努斯有關的事情,你想不想聽?”

斯蒂芬并沒有立刻回答,他似乎在朱利安的問話裏嗅出了危險的信號。“你沒有在開玩笑吧。”

“我是非常認真的……”

朱利安沒有說完,斯蒂芬放在書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看了眼號碼,立刻接通電話。通話時間不長,挂上電話後,斯蒂芬立刻開始找衣服,同時說:“很抱歉,朱利安。我突然有急事,要立刻去一趟,不能聽你的故事了。”

“等等,斯蒂芬!我這個故事很重要!”

“我那邊的事情也很重要。朱利安,你先回旅店,等我忙完了之後再去找你。”

然後,朱利安便被斯蒂芬給趕出了房間。在回旅店的路上,他一邊走一邊憤憤地想自己為什麽要聽從那個既無禮又裝模作樣的小壞蛋的吩咐,顯然上午發生過什麽,否則他幹嗎要臉紅,幹嗎要向他吼叫。

顯然。

斯蒂芬來到布瓦伊家宅邸時發現已有女仆在門外迎接自己,他被迅速地帶領着穿過大門、門廊、樓梯,來到書房,速度快得斯蒂芬都懷疑是不是安娜在設法避免他被人看到,他很高興她能想到這一點,畢竟,既然他那個樂觀到愚蠢的父親都開始擔心他和她是否發生了什麽,鎮上的其他人當然也會産生懷疑。

于是在斯蒂芬的心裏忽然浮起了一丁點黑暗的影子——如果我趁機利用此事戲弄鎮上那些古板無趣的人們會怎麽樣呢?

不過他的這個念頭在看到安娜的同時就煙消雲散了。

那原本優雅柔美的年輕女人站在那兒,蒼白憔悴,一雙哀傷的眼睛看着他。

那目光讓斯蒂芬動容,她的深藏的、幾乎是先天性的哀傷始終讓他覺得迷惑。

“斯蒂芬,我想我的貼身女仆瑪瑞娜已經告訴你發生的事情了。”在他坐下後她說。

“呃……是。非常遺憾。”斯蒂芬毫不奇怪自己對于布瓦伊先生的重病毫無憐憫之情。

盡管那個人和他父親很熟,但斯蒂芬并不會因此就喜歡他,而且,他很厭惡布瓦伊先生在做客時對他家的古董表現出的貪婪大于欣賞的贊美。

“我——嗯,斯蒂芬,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想——你也許……也許可以幫助我。”她有些困難地說。

高貴的矜持,斯蒂芬想,但也可能是對自己窘迫的掩飾。“我很樂意,但是我不知道能幫你做什麽。”他不動聲色地說,然後又加上一句。“這裏看上去并不需要一個古文化學者。”

他的冷漠顯然有點兒傷害了她。

她盯着他,目光中明顯帶着“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會這麽說”的意味。接着,她看着別處,說:“大概我不應該找你來。這是布瓦伊家族的內部事務。”高傲爬到她的臉上,“作為女主人,我不能向任何人說出我現在承受着多麽巨大的痛苦,包括——我的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刺痛了斯蒂芬。“對不起,安娜。我不想讓別人以為、以為我們之間……”

“我們之間從來也沒有過什麽,而且永遠也不會有什麽。”她說。這倒讓斯蒂芬吃了一驚。

然後,她突然露出了非常溫柔又朦胧的表情。“我喜歡這裏。”她夢幻一般地說。

她喜歡?斯蒂芬睜大眼睛看着她。喜歡那個足可以做她父親的老頭子?

“我發現我喜歡這種寧靜的,有保障的生活。”她繼續說,“這既是對我好,也是對我的孩子好。”

斯蒂芬最初沒明白她的意思,但立刻從她喜悅的目光中得到了信息——她懷孕了。

于是,他的防線瞬間融化,或者說,他現在沒有必要設置防線了。他高興地祝賀她,甚至鬥膽擁抱了她。有什麽關系呢?

接着他們開始談到布瓦伊先生的病情。斯蒂芬覺得要想避免影響到金融公司,就不能把布瓦伊送到小鎮外面去,既然他的病主要是心理問題,最好秘密請一位醫生過來,而且同時一定要對外界保密,尤其不能讓霍斯塔托娃醫生知道詳細情況。

安娜想了想,認為現在只有這個辦法最合适。

很快,斯蒂芬就像他來時一樣迅速地離開布瓦伊宅邸。但他對安娜的思想轉變仍感到驚訝,他想到了一個很不錯的問題:孩子對于女性來說究竟重要到何種程度?

并想着可以就這個問題和朱利安展開一場辯論。

想到這兒,他加快步伐,向雪松山丘旅店走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