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五月盛放
吳羨好疑惑唔了一下,迷迷瞪瞪松了嘴。敵方明顯也被她這招弄懵了,這又是啥騷操作?
熊男出神的一瞬間,吳羨好猛地高擡膝蓋,直擊他胯。下。她這一下真是快狠準,小山一樣的壯男滿臉痛苦,捂着擋給他倆拜了個晚年。
一招制敵的女俠抹了抹鼻頭,惡狠狠的,“叫你欺負人!叫你打他!”
單漆白望着在地上縮成一團的壯漢,輕輕嘶了一聲,條件反射似地捂住下面。
**
吳女俠揍完人後就失去了靈魂,整個人軟踏踏的。單漆白一把打橫把人抱起來,悠悠然往酒店走。女孩子靠在他懷裏,棉花一樣軟嫩嫩。她個子挺高,但骨架纖細,醉到毫無知覺時也不很沉。
進房後單漆白把人放到床上,又出去買了燒水壺和蜂蜜。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吳羨好已經在床上倒了個頭,張牙舞爪地擺成大字了。
小姑娘一頭黑絲散滿床尾,襯得皮膚更加雪白瑩潤。鵝黃色的裙擺皺皺巴巴地往上跑,露出白皙細直的小腿。她的膝蓋很好看,骨形小巧不顯輪廓,雙膝白嫩嫩的,還泛着粉。
單漆白燒好開水,調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出來。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起來。”
女孩沒反應,過了好幾秒,嗓子眼裏哼唧了兩聲。
“我難受。”她小聲嘟哝。一只手擡起來蓋住前額,眉心擰出細微的褶,“我好難受……”
軟軟糯糯的聲音像撒嬌,輕輕拐着調子哼唧出來飄到單漆白耳朵裏,他渾身一僵。
“我難受……”
她還在喊。殊不知身旁的男人血氣都開始熱騰了。
單漆白緊緊抓着玻璃杯,用力的指尖泛起白。他喉頭上下動了動,輕輕籲出口氣,閉上眼像在忍耐什麽。半晌,他握着杯子坐到她身邊。
“頭疼麽?”男人的聲線有點啞,“起來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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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羨好抱着腦袋,翹睫毛顫了幾下,眼睛睜開了。平時她的黑眼睛清亮純淨,這會兒喝醉了也不難看——甚至透着一種不自知的媚态。
女孩雙眸迷離,表面挂了薄薄一層水汽,眼角微紅,像受了什麽委屈似的。她撇了撇嘴,失焦的眼望向單漆白,也不說話,就那麽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單漆白心倏地凹陷下去一塊兒。
他斂睫,伸出一只胳膊繞到女孩脖子後面,把她從床上撈起來。
“喝水。”他又重複了一遍,喉音更沉,“聽話。”
吳羨好意外地聽話。她靠上男人的肩,把唇遞到杯子邊,就上他的手喝蜂蜜水。小姑娘喝很慢,小口小口地像只奶貓一樣,嫣紅的唇瓣開開合合,濕漉漉的水潤動人。
離這麽近,單漆白幾乎可以看見她每一根睫毛。女孩子皮膚好,白嫩細膩零毛孔,這樣近看都沒什麽瑕疵。飽滿的臉頰被酒精燒出顏色,暖黃色的燈光下透着誘人的潮。紅,像引人采撷的紅櫻桃。
她倒在他身上,軟軟乎乎的身軀在酒精的作用下比平時更熱,隔着薄薄的布料向男人傳遞溫度。單漆白就跟被溫水炖煮的青蛙一樣,一點一點持續升溫,燥意愈甚。
他不自然地動了動女孩脖子後面的小臂。剛才抱了她一路也沒覺着累,現在她的頭發磨着他胳膊,絲絲沙沙的,他的手開始軟了……
這杯蜂蜜水喝得可真漫長。
喝完水單漆白把胳膊上的重量輕輕往下放,就在他起身時,迷迷糊糊的女孩猛地瞪大了眼,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單漆白睫根顫了纏,心頭微妙地抽了一下。小姑娘拽着他的袖子不說話,鴉羽一樣的睫毛輕輕忽閃,一下一下搔動他的心。
房裏靜得可怕。男人的呼吸聲有點急重,格外清晰。
“你,你可不能,不能把我放花瓶裏……”吳羨好小聲嘀咕,迷離的黑眼睛再怎麽瞪男人,都沒有一點兒震懾力,“我的手啊腳啊腎肝的,你都不能偷……”
她口齒不清的,單漆白只聽見什麽“花瓶”,“肝啊”的。
這都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小姑娘咽了下嗓子,聲音提高了點:“你,你也不能強。奸我!”
單漆白:“……”
他長眼睨着她,語氣淡淡,“你想得美!”
女酒鬼嘿嘿一聲,笑得憨厚,“我會踢爛你的小弟弟!”
單漆白嘴角抽了抽,利落扒掉袖子上那只小手,刷地抽回胳膊。
吳羨好含糊唔了一聲跌回床裏,滿意地吧唧下小嘴,倆眼一閉翻了個身。翻得太粗暴,一字領扯開大半,圓潤瘦削的肩露出來一只,胸口袒出圓潤潤一片,綿軟擠在一起,隐約可見深邃溝壑。
單漆白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他背過身垂下腦袋,擡起手一下一下搓着眉心。
一邊喊着要踢他弟弟,一邊又這樣……勾引他。
單漆白呼出一口氣,彎腰把地鋪上的床單撿起來,扭身抖落開,嘩啦蓋在女孩身上。從頭發絲到腳趾頭,蓋得那叫一個嚴實。
做完這些他拎起背包,準備離開這個讓他神經緊繃的房間。
再待下去,他不保證自己今晚能一直做人。
出門前單漆白往床頭又放了杯蜂蜜水,對着床單下呼呼大睡的姑娘輕哼一聲,“我對醉鬼沒興趣。”
他頓了頓,唇角勾起來,“還有,我也不是‘小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扇子:評論裏說我不做人的,看到了麽??
好好:做人就不要說什麽弟弟不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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