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番外合集
番外一
“寶貝,下午好。”
霍沛璋被鈴聲吵醒,一擡眼,看見耿白那剃了又長、長了又剃的光腦袋正騷裏騷氣的對他笑。
“大白。”他坐起來,用力的将耿白抱進了懷裏,有力的雙臂将人圈在懷裏,胸膛激烈的鼓動着,失而複得的害怕他一睡不醒。
“輕點輕點,腦漿給我擠出來了。”耿白把下巴擱在霍沛璋肩膀上,嗓子有些沙啞,笑着拍拍他的後背。
霍沛璋将他重新放倒在床上,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低聲說,“麻醉劑過後你本來應該在24小時候之內醒過來,可我等了兩天,你依舊沒醒。”
他望着床上的人,被吓得魂飛魄散,不敢想象他要是醒不過來了怎麽辦。
“抱歉抱歉,來,爸爸抱抱。”
霍沛璋用一根手指将他的肩膀壓下來,“躺好,不準起來。”
耿白拉開病服的領口,露出精致的鎖骨,e on,躺好了,爸爸這就補償你。”
霍沛璋默然看了他片刻,還是忍不住靠了過去,低頭輕輕親吻他的脖子,嗓音磁性沙啞,“大白……大白……這輩子別讓我再看見你的腦漿了好嗎?”
正嬌喘的耿大白:“……”
他看起來很像那種随随便便把腦子給別人看的人嗎?
在醫院住了半個月,肖寒眼不見心不煩的終于給他開了出院手續,不情願的交代,“不能熬夜,不能吃辛辣,不能過度勞累,還不能……emmm禁欲禁色懂不懂!”
耿白雙手托住自己過分包紮的頭,好像他不撐着,随時都能仰倒下去,“我傷的是腦袋,醫生,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男人身上只有兩個器官,一個是腎,另一個是腦,看在我的腦袋要休息的份上,我覺得以後要多走腎?”
耿白沖他暧昧的眨眨眼。
肖寒:“……”
肖寒指着門外,“我懷疑你開車了,但是我沒證據,現在你可以滾了。”
耿白大笑,腦袋往後一仰,差點直不起來腰,他慌忙扶住厚厚的紗布,背對着肖寒灑脫的揮揮手,“再見。”
肖寒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雪白的走廊裏,雙手合十抵住額頭,他狗血的愛情還來不及生根發芽,就被暗戀的對象騷斷了腰,再也不見了吧。
說了不見,但他們還是在朋友圈和吃雞游戲見面了。
肖寒朋友圈——
肖寒:結束了,要幸福。【配圖:超能陸戰隊的大白機器人】
評論——
耿白:出來喝酒啊。
導師李逸:不是說了術後半年之內不準碰酒精?
陳局長回複導師李逸:別搭理他,就讓他作死吧。
楊月:哈哈哈哈耿隊你個傻,我們都加肖醫生微信了。霍總呢,也不出來管管你。
霍沛璋回複楊月:嗯,管着,他只說說,過嘴瘾。
耿白:……
肖寒:你們不應該關心我嗎?
耿白朋友圈——
耿白:霍先生真神奇,我嘲笑他天天住酒店,他就買了座海島,問題來了,你們覺得海島應該怎麽裝修?【配圖:耿白和霍總面朝大海的背影】
肖寒:……
肖寒:呵呵。
導師李逸:年輕真是好啊。
陳局長:給你陳哥留一棟小的,放假了帶你侄女去玩。
楊月:霍總裁,求抱大腿!耿隊也是有島的人了,我要去玩,我一定要去玩!
耿白回複楊月:霍總是老子的。
霍總回複耿白:嗯。
吃雞游戲——
耿白:霍總沖鴨!
霍沛璋:四倍鏡要嗎?撿到八倍鏡了要嗎?飲料要嗎?止疼藥要嗎?
肖寒:……
肖寒:你們吃雞能別和我組隊嗎?
楊月:還有我!
耿白:嗷,有人搶我車車,霍總突突他!
霍總:嗯,解決了。
肖寒、楊月(不要臉):蹭車。
耿白:霍總有人偷襲我!
霍總:沒事了。
耿白:大吉大利,今晚吃雞,我們贏了!再來一盤,找誰組隊?
霍總:随便。
楊月:我我我,抱大佬腿。
肖寒:……
肖寒:加我一個
真香。
番外二
三個月後,勞文迪死了,死因是因為家族遺傳病,在此之前,他保外就醫的時候曾要求見霍沛璋,本來ICPO是不允許的,後來他還是見到了霍總,通過網絡遠程見面。
家族遺傳病讓他迅速消瘦下去,就像骨架上披了一層蠟黃的人皮,嘴唇也不再殷紅。
電腦屏幕出現人像,勞文迪用外星人似的凸起的大眼珠望向攝像頭,“我還是變成這樣子了。”
霍沛璋沒說話,身後是一片沙灘,赤|裸着上半身穿着花褲衩的耿警官抱着沙灘球跑來跑去。
勞文迪默然看了他一會兒,說:“我從來不了解你,我看不出你喜歡什麽。”
科技、金錢、美人、藝術,他從來沒從霍沛璋身上見到能不顧一切的執着和瘋狂,他總是那麽冷靜漠然,完美的像手中的程序,輸入和輸出得到的結果經過精心計算,絕不偏差,也絕不感情用事。
“但是現在你喜歡他。”
霍沛璋沒什麽表情,他穿着一件淺藍色的休閑襯衣,坐在一把巨大的太陽傘下,平靜的說,“我熱愛他。”
勞文迪的大眼睛微微有了顫動,凹下去的臉頰上顴骨十分明顯,他的胸膛在屏幕裏起伏,發出破風箱的呼啦聲,“那為什麽厭惡我?因為我殺猴子?”
霍沛璋垂眼看着腳下潮濕的沙灘,對他的問題感到一陣無語,他應該怎麽回答?嚴格來說,他又不是愛猴人士,但正常人能親眼看着活生生的猴子被剝開鮮活的頭顱而無動于衷嗎?
霍沛璋扪心自問,經歷過漫長的青春歲月的海·勞文迪和一見鐘情的耿白到底有什麽不同——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一見鐘情的耿白讓他看到了鮮活熾熱滾燙的生命力,即便那時這個人正面臨死亡,而海·勞文迪則充滿了陰暗死氣孤戾。
見他沒說話,勞文迪桀桀怪笑起來,笑聲充滿了憤恨悲怆,“猴子,竟然是猴子……”
網絡視頻被切斷,霍沛璋看着一片漆黑的畫面,耳邊依舊回響着勞文迪的質問,他英挺的眉宇緊皺,胸腔空落落的,因為他清楚這次結束,該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霍總。”
霍沛璋扭過頭,看見耿白被太陽照紅的臉頰,耿警官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深情款款道,“我剛剛聽見你們說話了。”
霍沛璋默然。
耿白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上蹿下跳的大笑着:“哦嚯,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猴子派來的救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勞文迪那丫的老慘了,輸給猴子了哈哈哈哈。”
霍沛璋:“……”
耿白在沙灘上打滾,猶如撒潑的猴精,霍沛璋勾唇,往他□□的後背摸了一把,說:“悟空,回家了。”
番外三
在霍總承包的小島上療養了半個月後,耿白終于決心要回國,把霍總介紹給他媽認識。
“我媽要是不同意的話怎麽辦?”飛機上,耿白憂心忡忡。
霍沛璋本想告訴他,老太太和他見過面了,不會不同意,還沒張口,就聽耿白湊到他面前,壓低了聲音道:“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們就分手吧。”
霍沛璋眉頭一皺,耿白瞟了眼椅背外的空姐,親了親他的嘴唇,“我們假裝分手,然後你就站在我家樓下哭天抹淚,說你其實是個女的,只是長殘了,如果大白不要你了,就沒人要你了,我家老太太心軟,一看你這情況,興許就答應了,你覺得怎麽樣?”
霍沛璋冷冷瞥他一眼,反問,“你覺得呢?”
耿白靠回椅背上,嘆了口氣,“我只能想出來這個辦法了。”
霍沛璋扭頭,看着耿白愁眉苦臉的樣子,突然想親眼看看耿警官準備如何渡過母上大人這一關卡。
耿白沒有見父母的經驗,他交往過的妹子大都超不過三個月就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拜拜了,耿白看着身邊這麽一大坨的霍總,心裏很糾結,在霍沛璋身上比劃好幾遍,也沒想好如何把這斷子絕孫的禮物送給他媽。
他們下了飛機,又坐了兩個小時的出租車,終于到了家門口的那條街。
站在街口,耿白一臉愁眉苦臉,“我最近看了幾篇小說,按照耽美作者的套路,接下來我們要走的路一定很艱難,別看你是世界富豪,就是上古帝君,大蝸蝸說不要小蝸蝸就不要了,啊,心痛死了。”
霍沛璋:“……”
“你是心痛你和我,還是心痛你的蝸牛?”
耿白散漫:“什麽你的我的,小蝸蝸是帝君的,我還等着他們生小小蝸和小靈芝呢!”
霍總:……
一入腐門深似海,從此老攻是路人。
耿白從口袋裏摸出煙,點上,吸了一口,被霍總拿走碾滅了,“說了戒煙。”
耿白用那一口煙提起了精神,一把摟住霍沛璋的肩膀,拿出壯士斷腕的勇氣,說,“走,去見我媽,我不會不要你的。”
霍沛璋深深看着他,耿白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小孩才做選擇,你跟我媽我都要。”
老舊的小區,大樹的陰涼處下,耿老太太正坐在那裏摘槐花,她頭發花白,腳邊趴着一只貓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孩,淡淡的花香從貓搖晃的尾巴下飄出來,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屁孩揪着貓耳朵在玩耍。
耿白站在十米之外嗅到兒時雞零狗碎的舊時光,喉結緩緩滾動,嗓音沙啞道:“媽——”
老太太擡頭,看見他,笑了,“回來啦?”
耿白走過去,他本來緊抓着霍沛璋的手,卻在看見老太太慈祥的摸了摸小孩腦袋低頭說了一句話的時候驟然松開了,那副畫面一下子将耿白心裏滾燙的愛意轟炸的支離破碎,他幹澀的心想,老太太多喜歡小孩。
耿白艱澀:“媽,我……”
霍沛璋看了眼被松開的手,走到老太太身邊蹲下,挽起袖子神情自然的給她摘菜。
老太太一巴掌輕輕拍在小孩的屁股上,“趕緊回你家去,你媽叫你吃飯嘞。白小子,你杵那兒做什麽,能不能跟小霍學學,老大個人了,一點事都不懂,一回來就只知道叫媽,你媽不是在這兒給你做飯呢。”
耿白:“……”
他一腔苦悶頓時梗在了喉嚨,憋的眼都瞪大了,“你你們……”
老太太嫌棄的瞥他一眼,對霍沛璋道:“你看他白小子不懂事的樣子,我都懶得搭理他,小霍啊,你前兩天給阿姨買的蝸牛防曬霜收到了,很好用,多少錢,以後家裏你管着錢,讓他把錢都交給你,你也別老給阿姨買,記得多給自己買點東西。”
耿白:“……”
說好的耽美虐心套路呢?
霍沛璋見他目瞪白呆的樣子,忍俊不禁。
傻逼,這是甜文。
午飯老太太給做了洋槐花蒸菜,菜上澆上一層辣椒油,香味勾的人饞蟲大動,耿白吃了兩大碗沒吃夠,意猶未盡的瞅着老太太不停地往霍總碗裏添菜。
“外面的飯你們吃的多,大魚大肉估計也不稀罕,知道你們回來,我特意去菜市場買的槐花,喜歡吃的話,過兩天我再做。”
霍總端坐在桌子前,捧着飯碗,“謝謝阿姨。”
老太太眼睛在他們之間轉來轉去,似乎是想說什麽話。
耿白歪歪扭扭的靠在椅背上,端着陶瓷杯喝可樂,“媽你想說什麽?霍總不是外人,說呗。”
老太太指指他,“你出去,你出去我才能給小霍說。”
耿白:“……”
得了,原來他才是外人。
耿白只好抱着缸子蹲到了屋門口。
老太太見他走了,就從卧室裏取出一只布包,先從裏面摸出來一個紅包,“你跟大白這是第一次上門,按規矩,我要給你見面禮的,這紅包你收着。”
霍沛璋沒料到耿太太是這個意思,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阿姨不用,錢您留着,我跟大白都不用。”
“這可不是錢,這是見面禮,不收就是嫌給的少了。”
霍沛璋只好紅着俊臉收下。
老太太越看他越覺得小霍好看,怎麽有男的長的這麽俊,比那個電視明星還好看,她那布包裏還有個金镯子,是當年自己的陪嫁,“這個也給你,不過镯子上刻的是龍鳳呈祥,你和大白去找個金店,舊金換新,換個你喜歡的款式。”
“阿姨,這個真不用。”霍沛璋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種情況,高智商的大腦一時卡了殼。
老太太覺得霍先生平日裏西裝革履沉穩老成,乍一見他像個大男孩似的局促,還覺得挺好玩,“小霍,這可是白小子的彩禮,你不收知道代表什麽意思嘛?”
霍沛璋:“……”
收收收,他收可以吧。
老太太見他收了,整了整自己的頭發,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摸出一個老花鏡戴上,從餐桌下的隔層拿出來一本書,笑靥如花宛如少女。
“阿姨也不了解你們這種情況,所以去問隔壁上高中的閨女借了幾本小說,看完才有點明白了,之前阿姨還弄不懂什麽叫屬性,今天可算想明白了,你們這就叫強攻強受,唉,以後你可要注意身體,別任由大白胡鬧,要照顧好自己,小受很辛苦的。”
霍總:“……”
阿姨,你逆cp了。
番外四
他們在耿白家住了一個星期,直到老太太提醒該找個時機去見霍沛璋的父母了,耿白才像火燒屁股似的準備好滾蛋。
臨走前,老太太不放心的向霍總打聽了下他父母、家庭的情況,然後轉頭苦口婆心的教耿白,見了岳父岳母怎麽說話,該拿什麽東西去,什麽時候提起結婚才合理,人家是豪門,但自己一定要态度端正,不卑不亢。
耿白蹲在屋門口,手裏撸着大橘貓,一臉煩躁的羞澀着,“知道,我知道了,您回去歇着吧,過兩天我們再回來。”
“說你你還不愛聽,我對小霍印象很好,人家在你昏迷的時候大老遠的跑過來看望你,守着你,給你擦澡,還安慰你媽,你既然是這個性取向,那得好好抓緊人家,不然弄丢了你肯定後悔。”
耿白抓抓頭發,“知道,我說了我知……等下,他在我昏睡的時候給我擦澡?”
老太太一臉無辜,“不行?總不能你媽一把年紀了還幫你脫衣服吧。”
耿白撮了一下後槽牙,表情有點古怪,霍總這麽正經的人沒對自己的身體随便做什麽事吧。
他這麽安慰着,又轉念一想,那丫的醒着的時候的都敢這樣那樣的捅他,沒人的時候興許早就先查看過路線了。
他蹲在那兒唉聲嘆氣,為神不知鬼不覺丢掉的貞操默哀一秒。
離開家,二人沒着急去見霍總父母,而是在國內又玩了幾天,耿白這才戀戀不舍,實際磨磨蹭蹭的被霍沛璋架到了飛機場。
“能不見嗎?”
“慫了?”
耿白抱着機場外買的麻辣冷串吃的嘴唇殷紅,“慫成鹌鹑。”
然後一口撸掉了一串沾了麻辣料的鹌鹑蛋。
霍沛璋拿着登機牌和兩人的行李,看着少爺似的跟在後面只會吃吃吃的耿警官,腳步停下等他走過來,低聲說,“吃這麽辣,晚上不難受嗎?”
耿白鼓着的腮幫子一頓,他騰出一只手勾住霍沛璋的脖子,對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也學他壓低聲音,暧昧的說,“火辣辣的,刺激。”
霍沛璋的神情無比冷峻淡定,耳朵後卻悄悄紅了起來,他甩開耿白的勾肩搭背,沉靜的眸子在他身上剮了一遍,嗓音磁性低,“白,品如的衣服好穿嗎?”
耿白:“……”
霸道總裁也有時間刷微博嗎?
飛機落地,天氣格外晴朗,耿白吃了一桶冷串,還不等代謝,唇角就長出了水泡,他戴着墨鏡,邁開長腿,悠閑的走過國際機場的廣場,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捏着小鏡子邊走邊照,“我這樣子怎麽去見你爸媽,不如我先找個酒店住幾天,下下火再見面。”
霍先生拉着行李側頭看他,耿白飛快收齊臉上的雀躍,坳出一副十分遺憾的表情來。
“……”
耿白憋笑,舉手投降,“好吧,我是故意的,我還沒準備好去見你父母呢。”
霍沛璋,“醜媳婦也要見公婆。”
“呸,明明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霍沛璋戴上墨鏡,端的是八風不動,“我允許你嘴上占便宜。”
小受都這副德行。
耿白:“……”
好氣。
耿白還是如願的先住進了酒店,房間裏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蔚藍的大海和沙灘,富人區居住的地方總是遠離城市風景宜人的地方。
耿白一下子滾到雪白的床單上,他脫了上衣,露出線條完美的脊背,趴在床上玩手機。
霍沛璋沐浴完了走出來,看見他這樣子,單膝跪到床上,伸出胳膊按住耿白的肩膀不準他回頭,胸膛覆蓋耿白的後背,貼在他耳旁說道,“不準動警官,我要用這個姿勢。”
耿白:“……”
第二天,耿白腰痛腿痛屁股痛,趴在床上不肯起來。
霍總一大早起來就開始處理工作,耿白躺在床上玩手機,聽着清脆的鍵盤上,他掐指一算,“我的病假還剩半個月,等好了,就要去法國總部報道,你呢,還要回江北市嗎?”
霍沛璋:“國內的工作需要進行交接過渡,可能要回去一段時間。”
耿白拿開手機,眼裏閃爍着光芒,“所以我們就要異地戀了?”
顫抖的小菊花十分開心哇。
霍沛璋放下回複一半的郵件,走到床邊彈了下他的額頭,淡淡道:“想得美,我會申請異地辦公。”
耿白把頭放到他腿上,從下往上看着他,伸胳膊勾出霍總的脖子,“行吧,誰讓我找了個你這樣磨人的小妖精。”
“明天公司有個招标會,在亨德森酒店召開,你和我去。”霍沛璋望着他的眼睛,“當保镖。”
亨德森酒店的大廳中富麗堂皇,還沒下車,就能見到世界級的豪車接二連三駛進酒店前的花園裏,紅玫瑰與水晶杯中的香槟酒交相輝映,格調極其高雅。
耿白不是沒進過這種場合,不過大多數他出現在這裏時,要麽端着沖鋒|槍氣勢洶洶的沖進去,要麽暗中隐蔽正盯着某位ICPO榜上有名的人物,準備随時發起抓捕行動,還是第一次正式參加這種場合。
此次招标會以非正式形式召開,允許企業高管之間可以進行簡單的會談,由于投标方無國家限制,所以會場內能見到許多國際友商,耿白跟在霍沛璋身旁,墨鏡下面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掃視着外國美女。
“我認識你。”一個矮胖的外國老頭突然走到霍沛璋面前,用口音嚴重的英文道,“你是霍的兒子。”
霍沛璋正與一位來自華國的企業高管交談,聞言看了他一眼,外國老頭豎起一根手指,沒指敢指霍沛璋,對着那位高管說:“華國人,NONONONO.”
霍沛璋懶得理他,視而不見,而華國企業高管禮貌的回應道,“皮特先生,這是正式招标會,希望我們在今夜能有友好的回憶。”
外國老頭端着酒,驕傲的肚子快從緊繃的西裝外套裏炸開,他眯起眼睛,用蹩腳的漢語說道,“這種地方,不邀請你。”
那位企業高管眉頭一皺,外國老頭身後忽然出現兩名身材魁梧的黑人保镖,高管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老頭呲牙得意地笑起來,用半威脅半嘲諷的語氣說,“NO,華國人NO!”
他眼神往保镖的身上瞥去,兩名保镖心領神會的讓外套微微一鼓,示意他們身上藏了什麽。
高管臉色很差,沒想到招标會竟然有人會帶打手過來,好像是如果是他招到了标,就活着回不到自己的國家一樣。
耿白湊到霍沛璋耳旁,說,“什麽情況?”
霍沛璋道:“某些企業慣用的手法,在招标會前故意恐吓侮辱對手,在心理上施壓。”
耿白挑起眉毛,明白了,于是就在談話快要結束的瞬間,他忽然上前走到了外國老頭的前面,手裏端着的酒杯‘砰’的撞在老頭的酒杯上,杯中的酒水因為劇烈晃動濺了對方一身。
外國老頭臉色大變,立刻怒氣沖沖的示意保镖動手,耿白搶先一步按住那兩位黑人藏在外套裏的手,臉上依舊是笑嘻嘻的,說道,“埃森爾的保镖公司?他們現在招人門檻已經這麽低了嗎。”
保镖的手用力掙動一下,耿白看似虛虛的按着的手卻讓對方動彈不得,他無聲無息的從身上摸出什麽,在兩人眼前飛快亮了一下,低聲說,“入職培訓的時候,埃森爾沒告訴過你們要遠離這張證件嗎,如果忘了,我不介意帶你們去ICPO做客。”
兩名保镖的表情驟然一變,從跋扈森嚴變成了心虛懊惱,其中一人道:“sorry,sir.”
外國老頭怒道,“我雇用你們不是來向別人道歉的!”
耿白拍拍保镖的肩膀,“這次我放過你們,回去告訴你們老板,讓他有空請我喝茶。”
然後将目光落到了外國老頭的身上,耿白嬉皮笑臉,懶洋洋摸出自己的手機,不知輸入了什麽,手機屏幕裏出現密密麻麻的信息,耿白看了眼,說道,“皮特先生,您公司的那批貨現在還扣着的吧?”
老頭不解,眼珠動了下,想起什麽,臉色一驚,“你知道?”
耿白道:“正規的經營活動有利于企業的長期發展,有些違法行為我勸你還是注意一點。”
“你是誰?”
耿白說:“即便這次你能逃了,能保證下一次我們找不到證據嗎?”
外國老頭眼睛瞪大,手指捏緊了酒杯,耿白故作随和的拍拍他的肩膀,“皮特啊,太高調,很容易被盯上的,我們國家有句老話,人怕出名豬你怕壯,你可長點心吧。”
皮特帶着保镖灰溜溜的走了,高管愉快的對耿白道:“這次真是太解氣了!”
身後忽然出現鼓掌聲,耿白轉頭,看見一位中年男人望着他笑,掌聲正是從他手上響起,男子臂彎挽着一位美麗的女士,風度翩翩。
“你很勇敢。”中年人道。
耿白擺擺手,“都是自己人。”然後他笑着用胳膊肘戳戳霍沛璋的腰,“給你長臉了嗎?”
“長臉了。”是中年人回答的。
耿白假笑一下,繼續對霍總道:“老霍我餓了。”
中年人溫文爾雅,繼續接:“那邊的芝士排骨不錯。”
耿白:“……”
那位什麽企業高管已經走了,中年人和他身邊的女士卻依舊微笑着看着他,耿白莫名其妙的皺下鼻子,心想,氣質不錯,怎麽這麽沒有眼力見?
他小心翼翼戳戳霍總的手指,“認識的?”
霍沛璋道:“爸,媽。”
耿白嫌棄的想,哦,原來是爸……爸爸爸爸?
這就是那位一擲八千萬買芯片的世界船王之一的土豪傻爸爸?
霍蒼雲伸出手,“耿先生,久聞大名。”
耿白立刻收起身上的匪裏匪氣,一本正經的兩只手捧住霍蒼雲的手,“爸……不是,叔叔阿姨好!”
霍媽媽捂住唇優雅的輕笑,“小白,你好可愛。”
耿白大窘,連忙松開手,“您過獎了,不敢不敢,沒您可愛。”
嗷,他在胡說什麽!
霍蒼雲對霍沛璋道:“沒想到。”
霍沛璋與他并肩而行,父子神情是如出一轍沉靜俊雅,“挺好的。”
霍母葉佩文女士笑着拉住耿白的爪子,嗔怒道:“什麽挺好的,明明是很好。”
她仔細打量耿白,對霍沛璋說:“比照片更英俊,媽媽年輕的時候一直夢想能嫁給警察叔叔,願望留給你實現了。”
霍沛璋:“……”
媽,你是不是也逆cp了?
聽見葉佩文的話,霍蒼雲停下腳步,煞有其事對耿白說:“國際刑警招人的條件對年齡有限制嗎?小白,你覺得叔叔還來得及嗎?”
耿白:“……”
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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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