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捉蟲√)
顧野正想着,勾着他脖子的某人換了個角度,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那只伸進他懷裏的小手又耐不住寂寞地上下摩挲着,指腹輕輕地劃着顧野的肌理,寸寸點燃他心中的欲.火。
他是個正常的成年男人,腦中萬千的思緒也因為江寒的小動作漫散而開。
又吞了一大口酒,他拍了拍江寒:“學姐,我送你回去。”
喝的微醺的江寒很安靜,也很乖。
她說:“好。”
宿舍11點關門,顧野打的回宿舍時已将近淩晨。阿姨睜着惺忪地睡眼對着他們,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夜不歸宿登記表讓他們填上。
顧野捏了捏江寒微紅臉頰:“江寒,有宿舍鑰匙麽?”
江寒挽着他的胳膊,眼波流動:“沒有。”
江寒住的是研究生兩人宿舍,唯一的舍友胡陽陽此時還不知道身在何方。顧野打了祝越電話,無人接聽,打了胡陽陽電話,忙音。
“喂,小夥子趕快填一下表。”阿姨裹緊睡衣催促道。
顧野看着倚着自己神志不清的江寒,放下筆:“搞錯了,我們不是這個學校的。”
阿姨:“……”
江寒笑盈盈:“我和他是一所學校的。”說着,戳了戳顧野的腰,“對麽?”
顧野瞥向她,喉結上下滾動着。轉身,他在耳畔對她輕語:“別動。”
她一臉天真:“為什麽?”
顧野不語,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我們去賓館再動。”
阿姨驚恐臉: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開放了麽。
江理工後街有一聯排的賓館,幾個學生帶着女朋友立在賓館的門口抽煙,看到顧野帶着江寒走來,幾個學生愣了片刻。
顧野居然帶女人到賓館?不是說他不近女色的嗎。
糾結了許久,他們還是打了招呼:“野哥。”
江寒對着那群漢子笑着重複:“野哥。”
顧野眸子沉了下來,對着那幾個人:“有解酒的東西?”
那幾個人看着江寒:“超市裏有飲料來着。”
顧野擦過那幾個人的肩,回頭:“對了。”
“什麽事野哥。”幾個學生戰戰兢兢地回。
顧野低啞着嗓子,懶懶的:“再盯着她看,小心你們的眼睛。”
拖着江寒倒賓館時,天色已經微微發白。好不容易哄着她喝了點解酒飲料,顧野已是筋疲力盡。江寒沉沉地睡死過去,身體靠着他,兩瓣紅潤的薄唇輕輕翕動。
顧野低聲罵了句媽的,嘴角卻不禁勾起笑來。
他捋了捋江寒垂在臉頰上的幾縷發梢,手上的纖維滿載着她的體溫。
許久,江寒從夢裏醒來,唯一的感覺就是腦殼炸裂的疼。更讓她驚恐的是,自己居然躺在賓館裏,雪白的床單配套,還有……浴室裏嘩嘩的水聲。
還好,自己衣衫齊整。她趕快翻出手機打給胡陽陽,電話通是通了但接電話的人卻是祝越。
“學姐她睡了。”
“你沒把她怎麽樣吧。”江寒抱着被子低聲問道。
“我哪敢啊。”那頭祝越的聲音帶着哭腔,“我被學姐打的滿是傷痕,不活了。”
江寒:“……”
“江老師,你在哪?”祝越弱弱地問。
江寒:“我到宿舍……”話說了一半,浴室門“嘩”地一聲打開。江寒看着顧野下半身裹着一條浴巾就踏了出來。
她朝後縮了縮,手上的手機被顧野抽走:“江老師在我這。”他靠江寒很近,浴室未消的熱氣萦繞在她的脖頸,幾塊起伏的腹肌只離了江寒咫尺之距。
“野哥你在幹嘛?”
“剛洗完澡。”顧野如實回道。
那頭楞了幾秒:“晚上別太累,明天馬哲随堂考。”
江寒:“不是……”顧野挂了手機,坐在床沿。拿着挂在脖間的毛巾擦着頭發的水珠。
空氣禁止不動,偌大的房間裏只聽的到兩人彼此的呼吸聲。
“我們,”江寒聲音低了下去,“沒發生什麽吧。”
顧野偏頭看她:“沒有。”
“嗯。”江寒這才放心。
顧野湊近了些,冒着兩顆小虎牙:“你好像很失望?”
“想多了。”江寒辯駁。
“其實現在做點什麽,”顧野一只胳膊伸過去,“也不遲。”
“你幹什麽。”江寒冷冷地回,“再過來我報……”
啪的一聲。賓館燈熄滅。
“早點睡,我回宿舍了。”顧野勾起沙發上的襯衫。
“警了。”
顧野低頭笑了笑,轉身,替江寒關好門。
之後幾天,江寒都沒怎見到顧野,而胡陽陽對比賽當晚的事閉口不提,整個人消沉了許多。
老周發了幾個課題給她們,她便和胡陽陽開始忙着做文獻綜述。兩人整天埋頭找着各種文獻,腦子裏塞滿了皮亞傑和赫爾巴特。
十一來的很快。30號那天,校園裏随處可見來接學生回家的家長。小轎車擠滿了江理工宿舍門口的小徑。行李箱的拖拽聲從淩晨開始就響個不停。
直到隔壁宿舍有人拖着箱子和江寒告別,江寒才想起來自己和大寶的票還沒買。
打開高鐵管家,居然只有10月2號早上的票了,還是站座。
胡陽陽扶了扶眼鏡,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正好省車票錢。”
江寒生無可戀地翻着手機,景老師的家住在江裏郊區,買不到火車票只能先乘地鐵再轉公交,最後說不定還得打個摩的。回去一趟少說也要三四個小時,她是沒問題,關鍵還有個拖油瓶跟着她。
“顧野不是說和你一起回家的。”胡陽陽提醒。
江寒看着顧野的微信:“他沒聯系我,估計開玩笑的。”
最後,她還是沒主動聯系顧野。
大寶下午三點放學,江寒拖着行李去接大寶。這丫又是一臉鼻涕飛跑到她這裏。
“寒寒姐姐。”他抱住江寒的腿,“爺爺說我可以去你家玩了。”
呵。
江寒拍了拍大寶的頭:“那你爺爺有沒有說,我家住在鄉下有大蟒蛇啊。”
大寶吸了吸鼻涕,眼角泛着淚花:“寒寒姐姐,我會被吃掉麽。”
江寒:“你聽話就不會。”
大寶攢着拳頭:“我一定聽寒寒姐姐的話。”
“這就對了。”江寒淡淡地回。
身邊過路的幾個家長紛紛用難以置信的眼神回頭看了江寒好幾眼,江寒拽着大寶的書包:“乖乖站好,在這等公交車。”
大寶立正,筆挺地站在站臺邊。
五路車來的很慢,下午太陽又大。大寶站了一會便有些站不住,拉着江寒的袖管帶着哭腔:“寒寒姐姐,還有多久。”
江寒靠在樹上,指尖夾着根煙:“你熱麽?”
“熱。”
江寒擦了擦大寶頭上的汗,從口袋裏摸出皺巴巴的10塊錢:“那我們打車去地鐵站吧。”
她掐滅煙,走到路邊揮手打車。
未多久,一輛嶄新跑車剎的一聲停在路邊。
江寒嘴角抽搐了一下,現在出租車都這麽高級了麽。
而後,車上走下一個高瘦俊逸的男人。大寶眼前一亮:“神經病哥哥。”
他揮舞着胖手走了過去,糯糯地喊道:“爸爸。”
恰好,大寶的班主任下班,看到路邊站着的三個人:“大寶的爸爸媽媽都來了呀。”
江寒正要解釋,顧野一把抱起大寶對着老師笑笑:“老師好。”
沒想到大寶老師居然就不走了,滿面桃花對着顧野,開始和顧野讨論大寶的學習問題。從語文默寫的錯誤聊到數學計算粗心。
江寒傻在一邊,糾結着是不是要附和老師說兩句。
“十一回家還是要加強漢語拼音的識記。”最後,老師語重心長地對着江寒說。
“呃……老師其實。”
“好。”顧野唇角上揚,“我一定督促着這小子讀拼音。”
“大寶,和老師說拜拜。”顧野擺了擺大寶的手。
大寶不僅和班主任拜拜,還順帶大聲地和身後圍過來看的小朋友們說了再見。
顧野開了後車門,送大寶上去。轉而,一手打開副駕駛那的門,朝着江寒喚了聲:“江寒,上車。”
“大寶媽媽,你老公叫你呢。”班主任不嫌事大地抵了抵江寒的胳膊。
“他不是我……”
算了。
江寒沒再說什麽,坐上了車。
車上,顧野手挂在方向盤上:“聽學姐說,你沒買到票。”
“嗯。”
顧野靠近,手橫過江寒的身體。江寒僵直着身子,怔怔地望着他。
噠。安全帶扣上。
“對了。”顧野在她耳邊輕語,“有沒有覺得,我們很像一家人。”
“爸爸,爸爸……”後座的大寶興奮地揮着手臂。
江寒手肘撐着車窗:“幼稚。”
“開車吧。”
顧野淺淺地笑了笑,轉動方向盤。
“顧野。”
“怎麽?”
“謝謝。”江寒挪了挪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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