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結局(下)
貝念沒有答應嫁給任何人。
這個結果無疑令得一慣所向披靡的首輔大人感覺稍稍挫敗。
但想起昨夜, 與佳人耳.鬓.厮.磨的.歡.愉,陸景辰覺得, 他可以容忍貝念的小小任性。
她怎能不答應他的求娶呢?簡直是胡鬧!
他早就在腦中肖想了她無數次,潛意識中已經将貝念視作是自己的了。
仿佛兩人成婚是天經地義的事, 這也是為何陸景辰得知體內蠱毒清除之後,當即就去了貝府,并強行與貝念在床榻上幽會了一晚,以解數日相思之苦。
看來, 他可能表示的不夠明顯,以至于貝念對他的一腔苦心還有所懷疑。
從貝府回去之後, 陸夫人和陸氏正領着衆婆子下人在垂花門示威了。
要知道, 陸家一直将貝家視作仇敵,不管是已故的陸老爺,還是陸氏丢失的女兒,統統都能怨到貝家頭上。
而陸景辰倒好, 沒有替陸家報仇, 反而幫着貝家平反, 不僅如此, 竟然還想求娶貝家之女?!
這不是被那小狐媚子迷惑了心竅,還能是什麽?
“老四!你這樣做對得起陸家列祖列宗麽?!”陸夫人聲音發顫。
她之前就不該放過貝念,一早就應該将她賣入勾欄裏,趁早毀了她就沒有今天的麻煩了。
陸氏也近乎歇斯裏地:“四弟,你難道忘了芷芙是怎麽丢的了?你什麽世面沒見過,因何要貪戀貝家之女的容色?只要你開口, 什麽樣的美人沒有?!”
陸景辰不想讓任何人說貝念的不好。
就算是她是狐媚子,但也只能是他在兩人獨處時,說出來的調情話。
Advertisement
陸景辰面色凜冽,四周的寒風刮過他鬓角的碎發,每一個眼神都在展露他的不滿:“貝家何曾做過對不起陸家列祖列宗的事?再說父親當年的案子,母親心裏很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貝嵩陽剛正不阿,為官清廉,當初若非是他在先帝面前說情,父親只怕還輪不到流放就人頭落地了。”
聞言,陸夫人臉色一陣發青:“你.....你胡說什麽?即便如此,貝嵩陽也參與了你父親的案子!”
陸夫人多年的執念遲遲放不下,陸景辰為了他和貝念的将來,索性就道:“兒子已經查明,父親當年的确是貪墨了,貝嵩陽只是秉公辦理,當初陸家能得一線生機,也都是靠了貝嵩陽提出的‘減罪之策’,我會将父親案子的卷宗都給母親看。”
說着,陸景辰轉身,朝着一人招了招手。
芷芙有點膽怯,她其實很不喜歡陸家人,尤其是陸氏。
此前,陸氏非但不準她用自己的名字,還掌掴了她。
芷芙咬着唇,搖了搖頭,她跟着貝念回京之後,這陣子被養的很好,哪裏像下人,乍一看還以為是那戶人家的小姐。
“過來。”陸景辰不會哄孩子,他可能只會哄貝念那樣的小姑娘。
芷芙是他的外甥女,這個孩子能活到今日也是個奇跡。
芷芙抱着曹嬷嬷的手臂,半點不敢靠近。
曹嬷嬷到了此刻也很懵。
她沒想到芷芙竟然是陸氏的女兒:“芷芙,姑娘交代過了,讓你放心認親,這日後你要是還願意去見她,她定然将你視作妹妹。”
芷芙起初根本不願意跟着陸景辰過來。貝念讓曹嬷嬷親自送她,她才肯同意。
這時,陸夫人與陸氏二人對視了一眼,兩人不是傻子,見此景,仿佛意識到了什麽。
陸景辰沒有時間賣關子:“芷芙是長姐之女,肩頭的胎記應該也是如出一轍,當初芷芙被貝夫人領回府後生了一場大病,病好後就落下了啞疾。”
他不是一個擅長表露感情的人,即便芷芙是他的至親。
他仿佛是在闡述着一件極為尋常之事,幾乎是一瞬間,陸景辰才真正意識到他的确是個無情寡意的人,但在貝念面前,他卻有無盡的熱情。
陸景辰稍稍一怔,不過很快就恢複常色,這輩子注定了,她是他的弱點。
***
曹嬷嬷回府時,又将芷芙帶回來了,除卻芷芙之外,還有身後一衆美人。
貝念看了一眼,竟然還瞧見了當初在陸家試圖對她下手的美人。
曹嬷嬷解釋道:“姑娘,芷芙不願意待在陸家,恐怕她還得适應一陣子,不過陸家上下如今誰也不敢說您半個字不好了。”
曹嬷嬷想撮合貝念和陸景辰。
畢竟,首輔大人都已經夜宿過閨房了。
貝念指了指曹嬷嬷身後的美人們,問:“嬷嬷,這是怎麽回事?”
提及此事,曹嬷嬷自己都不太好意思說,但為了姑娘的終身大事,曹嬷嬷鐵着老臉傳達了陸景辰的話:“首輔大人讓老奴給姑娘您捎個話。”
曹嬷嬷醞釀了一下語言。
貝念感覺不太妙。
頓了頓,曹嬷嬷方說:“首輔大人.....想讓姑娘知道,他還未曾碰過女子,府上後宅的美人,今後都給姑娘您當下人使喚了。首輔還說,若是姑娘不相信,可以命人查看這些美人的身子,倘若不是處子,也與首輔大人無關。”
衆美人們:“......”
貝念:“.....統統給我送回去!”
她才不要接受陸景辰的那些美人們!
***
芷芙的身份大白之後,陸家那頭一直想接她回府,可芷芙一心依賴着貝念,就是不肯離開。
陸氏思女心切,求着陸夫人道:“母親,四弟是鐵了心要娶貝姑娘了,你就答應吧,只要貝姑娘嫁入陸家,芷芙一定會跟着過來。”
陸夫人心裏還存着芥蒂,這時,下人過來禀報了一句:“夫人,四爺他....四爺他在皇上跟前要了賜婚的聖旨,婚期将近,就在年底!”
聞言,陸夫人嘆了口氣,既然都有聖旨了,她還能怎麽辦?!
這廂,陸景辰親自去了一趟貝府,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前因為癡情蠱之故,他不敢靠近貝念,如今更是要将二人疏離的那些日子統統補回來。
貝家已經收到了賜婚的聖旨,貝嵩陽總覺得,陸景辰這架勢是恨不能直接搶人了。
陸景辰想去貝念的閨院,貝嵩陽自是不允許:“首輔大人今日這是?”
陸景辰悠然一笑,白皙的牙齒襯的他笑容和絢:“伯父不必多禮,今日我休沐,加之婚事就在下月,我想趁着閑暇帶念念去購置衣裳首飾。”
這種事本應該由貝念的母親操辦,但貝夫人走得早,貝嵩陽再也沒有續娶過。
不過,饒是貝家沒有主母,也輪不上陸景辰親自帶着貝念出去。
貝嵩陽有些為難。
陸景辰卻說:“我與念念不在意那些世俗眼光,念念之前穿的衣裳,便是我親自買的。”
貝嵩陽:“.......”
***
陸景辰的馬車內十分暖和,還溫了一壺梅子酒。
貝念的內心是拒絕和他一塊去集市的,但實在耐不住父親的複雜眼神,貝念不明白,陸景辰到底是使了什麽手段,竟是讓父親主動說服她出門。
馬車緩緩駛出了巷子,兩人是面對面坐着的,陸景辰覺得,他應該讓貝念知道一件事實:她已經是他的了。
“為什麽不理我?”陸景辰這話帶有一絲絲的委屈,他可以原諒貝念此前的拒婚。畢竟在他眼中,貝念還是一個驕縱的小姑娘,他願意縱容她的任性。
為什麽?
貝念雖是也喜歡陸景辰,但那陣子的忽冷忽熱,讓她感覺到了陸景辰的欺騙。
還有他從一開始的步步謀劃,宛若将貝念視作了小魚兒,一點一點的引她上鈎。
好像一切都是他在主導,而貝念只能被動的接受。
貝念也沒法解釋清楚自己的內心,她喜歡陸景辰,也想嫁給他,但.....不能那麽輕易就讓他得逞。
“你猜。”貝念抱着湯婆子,甩給了陸景辰一個冷眼。
陸景辰沒有愠怒,反而覺得她這個模樣十分可人:“害羞了?”
貝念瞪了他一眼,索性不再搭理他。
陸景辰忍住了所有旖旎心思,領着貝念逛遍了京城各大衣裳首飾鋪子。
送貝念回來後,陸景辰突然将人拉到自己跟前,唇覆在她耳邊道了一句:“乖乖等着我來娶你,還有一個月。”
他的唇似有若無的擦過貝念的耳輪,留下了獨屬于他的氣息。
一瞬間,貝念紅了臉。
大婚之前的一個月,他二人不宜再見面,陸景辰當真想拉着她為所欲為,但為了一輩子最重要的那日,他一忍再忍。
***
一月後,大婚如期進行,一切皆很順利,晌午過後,貝念已經坐在了貼滿大紅色喜字的婚房裏了。
她小憩了一會,醒來時外面天色已暗,屋內點燃了龍鳳火燭,照亮了一室的.暧.昧.旖.旎。
屋內已經沒有旁人,曹嬷嬷等人不知去了何處。
貝念正要起榻,淨房內突然走出一人,是陸景辰。
他已經換下了吉袍,身上只着一件雪色中衣,衣領大開着,露出一大片修韌健碩的肌理,看着貝念酡紅的小臉,他眸色一度暗沉,吞咽了幾下,大步朝着貝念走來。
貝念本能使然,身子往後退,卻是被陸景辰抓住了雙足,他動作麻利,直接脫下了貝念腳上的绫襪。
“你,你要什麽?”貝念慌了,陸景辰之前也對她胡來過,但到底沒有僭越最後一層防線。
陸景辰的嗓音暗啞的不行,一手摸索着那雙玉足,對着貝念慌亂無措的眸子,他低低一笑:“還能幹什麽?當然是洞房了。”
說着,大掌摩挲着玉足片刻,之後撫上了精致纖細的小腿,直至大腿之上......
貝念被他撩的身子軟弱無力,但內室的燭火還都亮着,她道:“把燈熄了。”
陸景辰堵住了那張小嘴,含糊道:“這樣才能把你看的更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離九兒:醫生,我病了。
醫生:說說看,哪裏不舒服?
離九兒:心情抑郁。
醫生:這是心理病,建議走出醫院大門往左,徑直走1000米,再往右走兩個路口就是精神病醫院。
離九兒:醫生......你誤會了......我是真的有病。
醫生:滾!
離九兒:讀者說我短小。
醫生:哦.....原來是男科。
離九兒:我現在很擔心讀者會抛棄我。
醫生:說得好像你曾經粗長過。
離九兒:沒有麽????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