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人生若只如初見(一)
三年前,大澤城。
若說大澤城內,近些年來什麽最稀奇?不是那河出圖洛出書,也不是風吟閣出了個名為月下的絕色美人,而是一個叫林絡的人。
這個大澤城最大的商賈,商號、錢莊、酒樓遍布大澤,且有些已經開到了京城去,讓大澤城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平民小戶趨之若鹜的人,居然是個女子!
遠照樓
在遠照樓的雅間裏,慕容蘭軒百無聊賴的斜倚在欄杆上,擡眼看着車水馬龍的街道,哀嘆一聲,對身邊的漁火、烏啼道:“這地方,也能出美人?既不山清水秀,也不物華天寶,我看那,八成是子虛烏有。”
“主子,京城裏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偏偏要來這裏尋,再美,能比得上京城的六大美人榜首的沈尚書的千金沈華媛?”漁火道,他是弄不懂這樣大老遠的跑來這偏遠之地,就只為了看美人這樣的事。
“這你就不懂了吧,大家閨秀固然國色天香,京城的美女即便多如過江之鲫,但看得多了怎會厭倦。這大澤雖是偏遠,但指不定美人就別有一番意趣呢?就像牡丹和清蘭,各有風情。”烏啼笑嘻嘻地道,跟着侯爺這麽多年,他最能了解主子的心思了 。
“到底還是烏啼了解我的心思,漁火,你跟着我這麽長時間,居然還如此不解風情。”慕容蘭軒拿着玉扇指着漁火,搖了搖頭,“朽木不可雕也。”
漁火禁言,好吧,當他沒說。反正他就是理解不了侯爺這四處留情、到處尋美的癖好。
“風吟閣那邊回複了沒?”慕容蘭軒問烏啼。
“哦,适才有了回音,風吟閣那邊已經應了,今晚侯爺就能見着月下姑娘了。”烏啼趕緊回道,心裏卻泛起嘀咕,這個風吟閣,好大的派頭,不過一個唱曲賣藝的地方,居然還要預先約着。那個月下,也不知道能有怎樣的絕色,居然還能自己選擇客人接待!
“不錯,辦事挺利索。”慕容岚軒轉了轉手中的折扇,笑道。他倒要好好瞧瞧,這個大澤城的第一絕色是個怎樣的絕色法?
是夜,大澤城的許多酒樓、商號,都已經關門熄燈。未有下九街,還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不斷,一派靡靡之像。
慕容蘭軒皺着眉,走過那些脂粉味能熏死人的秦樓楚館,在風吟閣門前停了下來。這風吟閣,的确與衆不同,他笑着擡頭掃了一眼,門樓沒有那些大紅大綠的裝飾,刷着暗紫色漆,點着一排魚形燈籠,隐隐透着一股魅惑。而門口,也沒有那些衣着俗豔暴露、抹着劣質香粉的女子,在那揮着手帕對來往的人生拉硬拽,只斜斜站了兩個身穿一身淡粉、頭帶幾枝朱釵的美貌女子,蛾眉清掃,眼橫秋波,朱唇略點,微微露着一節雪白的藕臂,不露不豔,反倒引得人心癢。看來,這個風吟閣,的确有些底氣做足派頭。
“公子,裏面請。”看了幾人的帖子,那兩個略福了福身子,聲音若出谷的黃鹂,清脆婉轉。
待入得裏面,只見回字樓的中央,是個極大的臺子,上面幾個異族的美人帶着面紗,跳着妖嬈的舞蹈,下面一群人已經垂涎三尺,竊竊私語,卻沒有大吵大喊一雙雙眼睛,餓狼死的緊緊盯着美人的腰肢。慕容岚軒掃了幾眼,發現确實都是極貌美的異域美人,心裏對這個風吟閣好感又上升了不少。
這是,一個年歲略大些的半老徐娘迎了上來,穿着暗紅色的挑花長裙,插着紅寶石的金釵,臉上沒有塗着厚厚的滲人的脂粉。雖有些皺紋,也難掩其風姿,當年一定也曾是個明豔動人的美人。
“我是這裏的管事,大家都叫我袖姑。客官,是今日月下姑娘點的人麽?”風吟閣的管事,盈袖笑吟吟地問道。
“正是,煩請帶路。”慕容蘭軒微微一笑,向烏啼看了一眼,烏啼熟谙此道,忙從衣袖中掏出一錠金子,遞到了盈袖手中。
盈袖将金子又放入袖中,盈盈一拜,笑道:“多謝大爺打賞,只是閣中的規定,沒讓客人興盡而歸,不能收取銀錢。我只是個小小管事,可不敢破了這規矩。”
三人愈發驚詫,這個風吟閣的老板,也是個怪人,從未見過給錢還不要的!
“若是大爺今晚覺得盡興,再賞不遲。”盈袖看着震驚的三人,笑着解釋道,“諸位想必是初來乍到,才不了解。我們老板說了,客人酒菜、舞蹈歌曲的全都沒見着,哪有先要了錢的道理?我們做生意的,就是要讓客人們開心了,願意給多少就是多少,端的看客人們滿意不滿意,大方不大方了。”
聽罷,慕容蘭軒不覺失聲一笑,這個老板,倒是個精明人。他這樣一說,那些好面子愛攀比的纨绔子弟,有幾個會不大方掏錢?只怕要比別處進門就給錢的還要花費多一些。心下雖這樣想,臉上卻笑道,“你們家主子,倒是個明理的妙人。”
盈袖一邊引着三人前往三樓月下的房間,一邊笑着說,“可不是麽,我們主子,那是百年也遇不到的妙人。人又聰明,又大方,做起生意來,那是巾帼不讓須眉的。”
“嗯?”慕容蘭軒挑眉,巾帼不讓須眉?竟是個女子?
“客官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士,這大澤城,哪個不曉得我們家主子?那可是大澤的傳奇人物,以女子之身,手握大澤大半的錢財物資,在大澤城,即便是那個年輕有為的探花郎郡守楊大人,也是要禮讓三分的。”
“…”不僅慕容蘭軒無比震驚,連漁火、烏啼也驚訝萬分。他們走南闖北這許多年,還不曾見過女子這麽會做生意的!
盈袖一看幾人神情,就知道他們必然是不了解的了,看他們一副好奇的模樣,遂一邊引着他們上樓,一邊笑着娓娓道來:“我家主子名為林絡,是鄉紳林家的嫡長女。林家也不是什麽名門望族,在大澤城原本只是個一般的富貴人家。幾年前,主子的父母雙雙離世,因此主子便成了林家的當家的。主子雖然是女孩兒,但見識深遠,眼光又好,短短幾年,将本來已經沒落的林家,生生變成了大澤城第一等的富貴人家。如今的大澤城,哪個提起主子不是敬佩得不得了。”當然,也有很多人見主子一介女流,硬生生将一衆的男兒壓下去,心有不甘,诋毀主子就是了。
“那真是個難得的妙人。”慕容蘭軒聽了,頗為有興趣,“不知你家主子如今在這裏麽?可否引薦一下?”
“哎呦,主子鋪子、産業多,事情也雜,哪裏有空成天來我們這個小樓?便是袖姑我,也是十天半月的才能見到一次。”盈袖笑着道,但又不能拂了客人的面子,于是接着說,“若是趕巧兒,我碰上了主子,一定轉告貴客的好意。”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到了二樓一處清淨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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