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俞晨和俞達忠從綠山回到家,看到許臨穿回了T恤和格子秋衫,坐在沙發上正拿着俞達忠的診斷單研究,他有些氣喘地對俞達忠說道:“俞叔叔,憋尿導致心率升高這只是一個意外情況,但是病根在于陣發性心動過速,也就是說您的心肌上有某些點壞死,最好還是在心內做射頻消融把這些壞死點處理掉,防止以後病情惡化。我看了您的血常規,血鉀偏高,這很可能是心髒病變直接導致的,建議您再做一個全身檢查看看肝腎的代謝能力,得出血鉀偏高的原因。”
俞達忠回道:“你呀,和林城醫院那些醫生說的話都一樣,要騙我去做什麽全身檢查然後搞心內穿刺,只是一時喘不上氣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平時又不到工地上去扛磚,就在院裏轉轉而已。”
許臨表情頗為嚴肅地勸道:“俞叔叔,每年至少一次體檢是一定要做的,您和阿姨這個歲數,更要在這方面注意了。”
俞達忠望着許臨憔悴的臉上認真一絲不茍的表情,眼角不由生出一絲妥協的笑意。
石英從旁搭腔:“在大醫院當醫生的人就是不一樣啊,老俞,早就讓你去問問你這個年齡還能不能把醫保續上,你就是不去!”
俞達忠頂道:“這保那保,要是到頭來沒什麽病,錢不就白花了!都是幌子而已,最終還不是想要掙你的錢!”
許臨這才明白俞達忠居然沒有上社保,他看了看俞晨,目光裏帶着責備,似乎在責問她怎麽對父母的事情這麽不上心,俞晨心虛地看了看他,低下頭。
他再沒有說什麽,心知當着俞達忠和石英的面不好責備俞晨。
俞晨忽然對許臨問道:“回北京的機票你買了嗎?你醫院那麽忙,應該請不了長假的吧。不要在這裏耽誤太久,不然我又要被你老師說成是給你添累贅了。”
雖是一句玩笑話,許臨已經覺出了俞晨言語裏的不悅。
俞達忠緩緩對許臨說道:“這一來一回真的是辛苦…你和俞晨的事情…你們自己看着辦吧,現在這個年代,我們當家長的實在管不了太多,你們倆也是這個年齡了…随便你們,但是有一點,慎言慎行,不要惹怒你舅舅,好嗎許臨?”
許臨定定望着俞達忠點了點頭,目光裏充滿感激。
俞晨埋着頭看手機,對許臨說道:“晚上七點半的機票還有,你趕緊訂……我坐明天的高鐵回北京,就不和你一起了。”
石英看了看許臨臉上的失落,連忙對俞晨說道:“高鐵票也不便宜,你明天坐高鐵不如今天和許臨一起回去,你說你呆在我們身邊什麽用都沒有…還不如趕緊走,也好在路上和許臨有個照應。”
俞晨執拗地回應:“我都已經買高鐵票了,機票沒有打折的了,我也坐不起。”
許臨掏出手機看了看,擡眸對俞晨說道:“把高鐵票退了,機票我幫你買。”
俞晨面對許臨擡眸撐起的單眼皮,依然有畏懼,俞達忠和石英對視一眼,也不好再對許臨說什麽。
許臨輕咳兩聲,轉而對俞達忠說道:“俞叔叔,我建議您到阜外醫院做心髒檢查吧,第一我在那裏任職比較方便一些,第二費用方面可以全免,我有辦法。”
俞晨一聽許臨這話就聽出了怪異,全免費用…許臨真當醫院是自己開的了….
石英倒是笑呵呵地搭話道:“真的嗎?哎呀,當醫生就是這點好啊,行,那我們等十月份天氣涼快一點坐高鐵去北京旅游,順便把他的毛病治了。”
許臨淡淡笑着說:“好。”
俞晨想插嘴說上兩句,又不知道說什麽才好,畢竟許臨是用了十多年的努力,才得到今天作為心髒專科醫生的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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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晨跟着石英去菜市場買菜了,許臨借了俞晨的充電器給手機充電,盤腿坐在沙發上沉思着什麽,俞達忠還以為他是感覺無聊,于是從櫃子裏拿出象棋和棋盤擺在茶幾上,支了個小板凳坐下來,許臨連忙起身對俞達忠說:“我坐小板凳吧。”,俞達忠和許臨換了位置,許臨坐在板凳上和俞達忠擺棋,俞達忠笑着回憶道:“記得你十五歲時就已經連着贏我三局,那時候我就覺得這小夥以後肯定能做大事。”,許臨垂眸笑道:“現在我也只是一名醫生,并沒有做到什麽大事。”,許臨的謙遜讓俞達忠感到滿意,捧殺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做的不算大事,那什麽才算是大事...”
許臨擡眸認真地望着俞達忠,淡定回應:“我當醫生只是因為我喜歡,勿論大事小事,只是因為我喜歡。”
擺好了棋盤,俞達忠以“當頭炮”開局,許臨使出的卻是“仙人指路”,俞達忠眼睛盯着象棋,對許臨說道:“俞晨那孩子是無辜的,就讓怨恨終結在上一代吧,她有抑郁症,性格比較脆弱…以後…還麻煩你多照顧她。”,許臨拿起一顆馬,踏過棋盤上的斜日,聲音微輕卻堅定地說道:“叔叔,您放心吧。”
俞晨和石英在菜市場買魚,等着宰魚的間隙,石英問俞晨:“許臨這孩子的身體怎麽差成這樣,今早上我聽他在衛生間又吐過,他是把全身的精華都集中在腦袋裏了是嗎?”,俞晨心裏一陣緊張,支吾解釋道:“他腸胃不好,又有支氣管哮喘,咳嗽咳得狠了就會帶着胃痛…可能是工作太忙太累的緣故吧。”,石英盯着俞晨補刀道:“那他腎髒有問題沒?”,俞晨反應過來,對石英大聲嚷道:“媽!看你把話說得…”,石英嘆了口氣,對俞晨說道:“怎麽說你和他也已經有十多年沒見了,他什麽情況你也不清楚…我和你爸對他也不是很了解,警告你啊,你得把他身體狀況查清楚。”,俞晨煩躁地嚷道:“哎呀!這有什麽好查的!”,石英認真地盯着俞晨警告:“他這麽優秀的條件,時隔這麽多年回頭來找你,我總覺得這裏面肯定有原因,你這丫頭要多留點心知道嗎!?還有他那個舅舅…一旦欺負到你頭上,你就馬上離開他!”
許臨對陣俞達忠再次連破三局,俞達忠撓頭無奈地笑,許臨因為坐板凳時間久了腰背有些酸痛,活動了一下肩關節,對俞達忠問道:“叔叔,您還來嗎?”,俞達忠眼見許臨臉上的疲憊,轉身拿過象棋盒子說道:‘’不來了,下不過你。”,許臨和俞達忠一起收棋,手機充滿電的聲音響起,許臨走過去拿起手機,看到吳韓發來的一條微信語音,語氣有些幸災樂禍:“你舅舅一大清早就跑來你住處了,氣急敗壞破口大罵,你看看你和俞晨把咱們江部長折騰成什麽樣兒了,回北京要小心喽!”
因為家裏有貓狗,許臨把公寓鑰匙給了吳韓,吳韓索性晚上從醫院下班就直接回了豐僑休息,睡在許臨尚未入住的客卧…沒想到一大清早就見江文濤親自登門,質問他許臨去了哪裏,吳韓愣愣地說了句:“好像是去林城找他對象了…”,江文濤瞬間就像被火柴點燃的炮仗,看到一屋子養的貓貓狗狗,想到俞晨這女人真的已經住了進來,對着吳韓一陣亂爆,吳韓被吓懵了,其實客卧裏還有一個人….躲在被子裏沒出來的王晞…..
俞晨在回林城之前,同樣把公寓鑰匙留給了韋碩,讓他轉交王晞,因為她知道許臨工作太忙,應該沒有時間再顧及到一屋子貓狗,讓王晞第二天一早到公寓看看,後來許臨跟着俞晨去了林城,俞晨跟王晞發短信,王晞不放心,便在咖啡店關門後去了豐僑,沒想到遇見盤腿在沙發上一邊喝啤酒一邊打游戲的吳韓,王晞自從和男友分手也是身心俱疲,于是和吳韓兩人幹柴烈火,一起喝完啤酒,便扔掉了各自手裏的游戲手柄,胸口像是被挂上巨型磁鐵一樣地吸到了一起,吳韓的腰力不錯,年輕時曾經是學校裏的短跑冠軍,抱着王晞從客廳一直啃到客卧的床上,把許臨堆在地上沒處放的醫科書踢得亂七八糟…..
許臨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江文濤“未接電話”,淡定的神情未動一分,俞晨和石英提着菜回到家,開始做午飯,俞達忠開了電視看五六十年代的戰争老影片,許臨走到陽臺,對着遠山深呼吸,感受微涼卻清新的林城空氣,走回客廳幫忙摘起了豌豆….
飯菜上桌,許臨不怎麽有食欲,可是想着早上的嘔吐肯定被石英看見了,只能往碗裏夾一些蔬菜和魚肉,石英擔心地嘆道:“記得你以前吃飯可是狼吞虎咽的…”,俞達忠朝石英瞪了一眼,石英連忙轉換話題,起身用湯匙舀了舀大碗裏的雞湯,對許臨說:“為你專門炖的,你吃不下就多喝點湯。”,說着,轉身回廚房拿了一只空碗,盛了雞湯放在許臨面前,許臨端起雞湯喝了一口,裏面加了枸杞,清淡鮮香,對石英說道:“謝謝阿姨。”
吃完飯,俞晨對許臨提出:“我們出去散步吧。”
…….
許臨和俞晨走在略顯狹窄的街道上,一路上綠樹成蔭,風和日麗,俞晨卻不再牽他的手,看到他不斷揉胃,故意把目光瞥到了別處,她的這些變化,許臨都覺察到了。
果然,走到一處岔路口,俞晨望着不遠處的紅燈等待過馬路,忽然開口對他說道:“許臨,我爸爸過去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記得你說過你和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現在我終于能夠理解你那時候說的話……都怪我,不管不顧對你說了那麽多次我喜歡你….一點也沒有仔細考慮過我們之間存在的障礙…你能給我時間讓我仔細考慮嗎?記得崔嬌說過,你三年前患過腦瘤,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太好…我記得你老師也跟我說過他只想讓你有個幸福溫暖的家庭,我不确信自己是否能做得到…現在想想,你那次在協和教室是真的憎恨我們一家人對嗎?只是後來遭受了病痛和打擊,現在才回過頭來找我們,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我無法猜測,但你絕對不是因為喜歡我才回頭找我….這一點我是确定的。”
“你要這樣想,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他同樣望着不遠處的紅燈,語氣平淡地回應。
可是,伴随這平淡語氣的,卻是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烈頭痛,在綠燈亮起的最後九秒鐘,俞晨疾步走過了斑馬線,許臨捂着腦袋一步步跟在她身後。
劇烈的頭痛只持續了十幾秒,在艱難走過斑馬線後,痛感漸漸緩和,俞晨對許臨繼續說道:“你外公外婆被我爸害死了,你為什麽還要在我爸媽面前當乖孩子呢?你太虛僞了,我甚至懷疑,你現在這可憐的樣子也是裝出來的。我有抑郁症…..現在,我救不了你,你也救不了我。我會戒掉對你的迷戀,淡化記憶帶給我的影響…也許只有這樣,對我們兩個人都好。”
“那你還會和我住在一起嗎?”許臨睜着汗淋淋的眸子,目光依然清澈,輕聲問道。
陽光就像絲絲縷縷編織的網,罩着他和俞晨,可是就算被網罩着,他也想要和她呆在一起。
俞晨遲疑片刻,擡起頭,露出微笑:“嗯,住一起當然可以了,不過交往的事情就先不考慮了,我想先調整好自己,至少先把抑郁症治好了再說…我…想不到未來的事情,只想把每一天都過好…所以,也請你保重好你自己,我們各自為安吧。”
他聽得出,俞晨的話裏透露出的不是脆弱與僞裝,而是堅強與平實,她應是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這番話。
去機場前,石英從家裏拿了很多土特産讓許臨和俞晨帶上,俞晨要去拎最重的糍粑,卻被許臨搶先了一步,對俞晨說道:“就算我的身體狀況再差,腕力還是有的。”,俞晨沒再說話,出門按了電梯。
行李托運、候機廳等待、登機、到達首都機場、取行李、攔車回豐僑,将近半天的時間,俞晨再沒和許臨說一句話,他要拎重物就讓他去拎,他咳嗽她也不再過問,他揪裹衣服捱着胃疼她也不再管他。
一直沉默着,直到家門口,吳韓開門,讓開身子,俞晨看到一個前額禿了大半,已然看不到發際線、戴着眼鏡,腮上長了一顆大黑痣的中年男人坐在單人沙發上,許臨發微信給吳韓告知了回來的時間,吳韓知道許臨和俞晨都沒有鑰匙,只能在公寓裏守着,沒想到江文濤晚上再次造訪,質問吳韓知不知道許臨的回程時間,吳韓只能說實話……
江文濤從沙發上起身,眼裏的寒光直指俞晨,繼而看了看一屋子走來走去的貓貓狗狗,對許臨呵責道:“你怎麽能把這些髒兮兮的東西弄進這個房子!”
許臨換上拖鞋,放下從林城拎來的東西,對江文濤頂撞道:“這是我的家,房款我已經全部還清了,你沒資格再過問。”
江文濤朝俞晨走過來,許臨把俞晨拉到自己身後,江文濤對許臨威脅道:“你要和俞達忠的女兒在一起,想都別想!你別忘了你媽媽是怎麽死的!這周末我給你安排的局,你必須要參加!”
說着,江文濤又看了看俞晨,湊近許臨,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不按照我說的做,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吳韓在場的緣故,江文濤不想外人知道自己的家事知道得太多,說完就怒氣沖沖離開了,俞晨使勁掙開許臨的手,轉身把東西挪進廚房,吳韓見這兩人神色不對,許臨眼神凝滞地盯着地面,對吳韓說:‘’我明天要去見崔教授,繼續請假一天,你幫我跟老師說一下吧。”
交代完,他去了客房,反鎖了房門,吳韓收到王晞發來的信息:許臨和俞晨回去了嗎?你怎麽還不來酒店?
吳韓這才想到王晞是自己的正事,連忙出門。
“我救不了你,你也救不了我。我會戒掉對你的迷戀,淡化記憶帶給我的影響…也許只有這樣,對我們兩個人都好。”…許臨坐在客房的床上,不斷回想俞晨說的話,胸悶氣喘越發嚴重,他掏出手機給崔教授打電話,緩了口氣說道:“我決定停藥接受手術。”
他不想再帶着這副病恹恹的軀殼接近俞晨…….
俞晨從來就不是他回頭是岸的選擇,而是,唯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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