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受盡‘酷刑’

長安被一陣劇痛驚醒,她吃力地轉了轉僵硬的脖頸,慢慢睜開眼睛。

視線被頭頂的燈光刺得一片模糊,腦子像是墜了鉛塊似的一個勁兒的向下沉,只有肩部的疼痛是如此的清晰而又尖銳,耳畔傳來陣陣嘈雜的音浪,她蹙起眉頭,盡力瞪着眼睛,想看清周圍的環境。

“張曉屯,把她腿捆住!”

“丁海泉,按住她的左胳膊,不要讓她動!”

“洪偉,用毛巾塞住她的嘴!”

“二排長,你負責觀察!”

灌入長安耳膜的音浪猶如惡魔的嚣叫,令她禁不住發抖,“不……”

下個字還在舌尖上,一塊毛刺刺的東西就塞進了她的嘴裏,緊接着,她的腿腳被人利索地捆住,“唔唔……”她驚恐不安地晃動着身體,可馬上她就動不了了。右臂被人舉高時,她幾乎疼得昏死過去。長安絕望地閉上眼睛,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被扔在屠宰臺上的羊羔,死生全由他人擺布。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爸媽的音容,他們站在雲端,向她伸出手,慈愛地叫她安安,安安。

她看到寧寧,高大俊秀的寧寧穿着黑色的律師袍,無比神氣地向她微笑着走來。

她看到朔陽一中,看到班級窗外的大榕樹,看到溫文爾雅的少年,含着一抹羞澀的微笑,對她說,長安,我喜歡你……

忽然,長安感覺到右腋下被一個重物頂住,她驚恐睜眼,還沒看清那異物是什麽,就聽到一聲力大勢沉的怒吼,“起!”

随即,她受傷的右肩就被一股重力猛地帶着向前一抻。

“唔……”她驀地挺起上身,眼睛幾欲裂開。

嚴臻用腳頂着女子的腋下,問負責觀察的二排長,“咋樣?複位了嗎?”

二排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低頭仔細看了看,搖頭,“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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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臻單手叉腰,臉朝一邊,用力噴出胸口的濁氣。

“再來!”

“都抓緊啊,我說開始,一二三……”

“起!”

長安的身子像地裏的蘿蔔似的被猛地帶起,之後,又像斷了線的風筝一樣砸在床鋪上。

這次,她連動一動眼皮的力氣都耗盡了,更別說用眼刀戳死那個該殺千刀的大兵。

“怎麽樣?二排長,好了沒?”嚴臻勾着脖子急切詢問。

二排長很快搖頭,“沒。”

嚴臻直接爆了句粗口。

其他戰士面面相觑,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那個被五花大綁的女經理。

“一排長,你……你行不行啊,不行就申請送醫……”二排長心理壓力巨大,這哪兒是救人啊,簡直就是殺人!

“呸!我不行誰行!指望那個翹班的軍醫,這女的不得疼死了!”嚴臻哼了一聲,表示對二排長的不滿。

二排長搖搖頭,心想,這也不知道是誰搞出來的事情,還有臉說。

嚴臻晃了晃脖子,又給雙手吹了吹氣,“哈!”他像個拳擊選手似的呼喝努力讓自己恢複到最佳狀态。

“再來!我就不信了!”他說。

二排長擋住他的胳膊,表情嚴肅地說:“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施救,如果不行,就立即送醫。”

嚴臻蹙起濃眉,推開二排長的手,“你要信任戰友。”

二排長翻了個白眼,示意戰士們準備。

嚴臻重複之前的動作,再次用腳頂着女子的腋下,準備用傳統的‘足蹬法’為女子肩關節複位時,那女的突然瞪大眼睛,上身挺起,向他撞了過去。

嚴臻吓了一跳,拉着她的胳膊向後躲。

那女的嗚嗚慘叫着倒下去,嚴臻抓緊時機,猛力一頂,一抻,只聽‘咔吧’一聲脆響,那女的彈了一下就再也不動了。

一排的宿舍內靜得可怕。

所有的人都在用控訴的眼神瞪着嚴臻。

嚴臻松開手,向後退了半步,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啥也沒做。”

沒做你個鬼!

張曉屯跨前一步,剛要聲淚俱下地質問他們那犟驢似的排長,卻見嚴臻忽然間兩眼發直,右手抖得羊癫瘋似的,指着他的身後,“她……她……”

“她什麽她,她都快被你害死了!”張曉屯剛說完,眼前就掠過一道黑影,等他回頭,卻看到全屋的人都奔向排長的床鋪。

嚴臻第一個撲到床前,一把握住那女子擡到半空的右手,激動地兩眼放光,沖着身邊的戰士們興奮大叫:“她的胳膊能動了!看!她的胳膊能動了!”

長安堵口的毛巾被小戰士及時拽走。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原本白皙的臉龐迅速浮現起一抹紅,可這抹紅不是什麽羞澀的紅暈,而是憤怒和屈辱即将噴湧而出的先兆。

一直處于混沌不明的視線終于對準焦距。

借着頭頂的燈光,她看向那個毀掉她長安所有尊嚴和驕傲的男人。

不,确切地講,是軍人。

沒戴軍帽的他,頭發和下颌的胡茬兒如草一般蓬着,淩亂着,只有鬓角整潔如刀,他的臉龐瘦削又梭角分明,濃黑糾結的眉毛下一雙灼灼閃光的眼睛透出生機勃勃的神采。

視線對上,被那樣燦亮的目光盯着,長安竟有一瞬的失神。

可那只是簡短的一個停頓,憤怒的火焰一下子竄到頂點,她舉起一旁的左手,用盡全力朝那張皮相上佳的臉呼了過去。

“啪!”着着實實打個正着。

連她自己也被那清脆的響聲吓到了,她居然還有力氣,而那人,竟然沒躲。

嚴臻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給呼愣住了。

他蹙起眉頭,盯着躺在他床鋪上的女人,心想,她怎麽這麽辣!

“我不會道歉。”長安回望他,冷靜說道。

嚴臻看她幾秒,點頭,“嗯。”

他那樣毀她,她還他一巴掌,似乎還是他賺。

長安的目光掃過自己還被他緊握住的右手,“放開我。”

嚴臻趕緊丢手。

長安的胳膊啪一下落在床上,她的眉頭抽搐了兩下,把頭轉向一旁的張曉屯,“麻煩你扶我起來好嗎?”

張曉屯呆了呆,“好……”他繞過床體,到嚴臻這邊攙扶起長安,又飛速退回之前的位置。

長安用左臂撐着坐在床沿,回頭看向張曉屯,“謝謝。”

張曉屯撓撓頭,臉紅得番茄似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長安費力地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張工,你來接我一下好嗎?我在偵察連……”長安擡起頭,清冷的目光直直地望着離她最近的嚴臻。

嚴臻兀自還在發愣,二排長在後面戳戳他的脊梁骨,低聲提醒,“問你呢?”

“啊?哦,一樓一排。”嚴臻下意識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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