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剁椒魚頭
傍晚。
醫院附近人潮熙攘,路邊一家生意火爆的湘菜館,早早就亮起紅燈籠。
“臘味合蒸、雙椒魚頭、酸豆角炒雞胗、魚香茄子,家常豆腐,再來一個甜湯,米飯稍後上。”廖荇翊合起菜單遞給服務員,看着對面的長安,“應該夠了吧,我不常出來吃飯。”
長安笑了笑,說:“今天我請客,廖醫生可不要客氣。”
廖荇翊擺手,“要是客氣我就不來了。”他端起水杯,喝了幾口水,然後目光含笑地看着長安,“咱們不常打交道,可能你對我還不了解,我這個人,不愛作假。無論是做事還是做人,最讨厭的就是假惺惺那一套。明明心裏想,嘴上又推脫,腳卻一點沒耽擱,我啊,最煩的,就是這種人。”
“我也是。”長安拿起瓷質茶壺,把廖荇翊的杯子添滿。
“這倒挺巧,我們還是同類。”廖荇翊再次端起杯子,不過這次沖着長安伸過來,“為了同類間的友誼,碰一杯!”
長安從善如流,與廖荇翊撞了撞杯子,低頭,喝了一口水。
溫熱的水入喉,一路熨帖到胃,長安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對面的廖荇翊也是一副悠閑的神情,他靠在椅背上,輕輕轉動着水杯,眉宇間掩飾不住的倦怠卻又給他平添了幾許男人的魅力。
其實這樣瞧着,廖荇翊倒是個很漂亮的男人。
用漂亮這個詞形容一個男人的外貌似乎很不禮貌,可長安卻找不到更恰當的修飾詞來替換它。因為廖荇翊的五官的确是漂亮得不像話,精致得不像話,從她的角度看過去,甚至能看到他卷曲纖長的睫毛上黏着的一粒小水滴。
她忽然湧起一陣沖動,想摘掉他鼻梁上礙眼的黑框眼鏡,看看廖醫生真實的模樣兒。
“嘿!來了!”廖荇翊晃了晃肩膀,指着窗外叫道。
順着他指的方向,長安看到魁梧挺拔的嚴臻正邁着大步穿過熙熙攘攘的人潮,朝餐館這邊走了過來。
華燈初上,初夏的氣溫讓嚴臻感覺到熱,他解開第二顆領扣,向外抻了抻衣領,想讓涼風進去,驅散體內的燥熱。
剛過馬路就看到餐館落地窗裏的人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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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略掉那個沖他搖頭擺尾的男人,卻把視線凝注在旁邊安靜就座的女子身上。
他們的目光隔空對上。
嚴臻覺得胸口一涼,原本像污垢一樣堆積在此的焦慮和燥熱感一下子就被那雙清泉般的目光蕩滌一空,随後,又迅速的被一絲一絲清涼而又令人雀躍的喜悅填得滿滿的。
他揮了揮手,坐在裏面的她展顏笑了,那麽美的笑容,他竟是第一次見。那笑容像是一道強光直射過來,他愣在那裏,腳步竟自動停了下來。
他看到她舉起手,向他輕輕揮動着。
“這個嚴排長,傻笑啥咧,還不趕緊進來!”廖荇翊這次站起來,沖着幾米開外的那個立在紅燈下面笑得傻呵呵的軍官猛力擺手,“嚴臻!進來!”
嚴臻總算是注意到窗戶裏的廖醫生,他擺擺手,大踏步走進餐館。
“我說你是部隊首長啊,看個病號居然用了一個多小時!”
“要不,今年評愛兵模範的時候我給你拉拉票!”
落座免不了遭到廖醫生的一番奚落,嚴臻也不在意,和他插科打诨的互怼幾句,這才望向對面的長安。
她今天仍舊穿着那件藍白格的棉布襯衫,頭發松松散散的披在肩上,餐廳的柔光照亮她的五官,顯得比平常多了一份女性的柔美。
他的視線在她的身上耽擱得有點長,沉默的也有些異樣,長安似乎察覺到什麽,揚起頭,看着嚴臻,“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嚴臻猛地回神,擺擺手,“沒事。可能剛才跑了兩步,心跳有點快。”
“你急什麽啊,我們還能把菜吃完!”廖荇翊鄙視地瞪了嚴臻一眼,然後丢掉手裏的瓜子,拉過嚴臻的手腕,直接扣住他的脈門。
半晌,廖荇翊目光閃閃地擡起頭,盯着嚴臻,擰起眉頭,“143/分,的确快得有點離譜。你真不舒服啊?”
“我壯得跟頭牛似的,哪兒來的病!”嚴臻撥開廖荇翊的手,歪着頭,用手臂蹭了蹭額頭上的汗,站起身,“我洗把臉去。”
等他再回來,菜已經上桌了。
長安正在問廖荇翊要不要酒,廖荇翊說他不喝,長安就點了兩罐飲料。
“我要一罐啤酒。”嚴臻走到桌前,抽了一張紙巾擦手。
廖荇翊一聽皺眉,“不行。”
“啤酒!一罐啤酒!絕不多喝,廖醫生,你就行行好……”嚴臻湊過去,甩了甩頭,廖荇翊被嚴臻頭上的水珠濺到,一臉嫌棄地推他,“別跟我這兒蹭!別蹭!嘶……行行行,就一罐,一罐!”
嚴臻達到目的,趕緊擺手示意服務員去拿酒。
再看長安,正掩着嘴,瞅着他和廖荇翊笑呢。
嚴臻面皮一燙,嘿嘿笑了兩聲,解釋說:“你別見怪,我和荇翊是穿連裆褲的兄弟,太熟,有時候可能不注意,讓你見笑了。”
長安忍住笑意,搖搖頭,“其實,我挺羨慕你們這對兒朋友,從小一起長大,長大了還能做鄰居,在一起工作,閑時聚聚,忙時彼此牽挂,真的很讓人羨慕。”
“煩死他了!”廖荇翊拿起筷子,戳了嚴臻一下,“事兒精!”
嚴臻嘿嘿笑了笑,接過服務員送來的啤酒,啪一下打開封口,然後舉起,“來,我們碰一杯吧,為了難得的相聚,也感謝長……安的款待。”
長安舉起飲料,“謝謝廖醫生對我的照顧和治療,另外,也謝謝嚴排長,謝謝你,謝謝你對我工作的幫助和指點。”
“不客氣。”
“見外了。”
三人碰了碰,各自喝了一口,然後長安舉筷,三人開吃。
邊吃邊聊,氣氛很是融洽。
“嚴臻,你的臉……”長安發現嚴臻的臉忽然變成了關公,紅得吓人。
廖荇翊見怪不怪,用筷子尖點了點嚴臻那邊,搶着解釋說:“他啊,酒精過敏。”
酒精過敏?
酒精過敏還要喝酒!
嚴臻笑了笑,“我喝一口會臉紅,喝一瓶還是這個色兒,睡一覺就好了,沒事。”
“以後還是少喝,總是傷身體的。”長安看着他。
接收到長安關切的目光,聽到長安柔柔的語聲,嚴臻不禁心頭一暖,他拿起公筷,夾起一塊魚頭肉,遞給長安,“吃魚頭就要吃腮邊這塊肉,最是嫩滑,你嘗嘗。”
“謝謝。你不用給我夾,我夠得到。”長安手忙腳亂地起身接魚頭,誰知魚頭在筷子尖上彈了彈,出溜一下掉在桌上。
“……”
廖荇翊啪一下撂下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眼睛卻仍直勾勾地盯着桌上最嫩的魚頭肉,半晌,他嘆了口氣,說:“不吃,別糟踐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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