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林冉跟在他們兩個身後找其他隊友彙合,她眼睛打量着前面兩個人背着的彩彈槍,心想這東西還帶走火的?

走幾步,她暗覺不妙。

腳腕的傷,比她想象中,還要疼啊……

宋馳逸回過頭,見她垂着腦袋,慢聲詢問:“怎麽了?”

“沒事呀~”林冉擺着手,她袖子長,白皙的手掌只露出半截。

揚起輕快的笑,她接着說:“你們代號挺有意思的,老A老C,是不是還有老D啊?”

“有啊,”一邊的彭彥拍拍胸脯,特別驕傲:“我就是老D!”

林冉:你确實是個弟弟。

沒說話,宋馳逸狐疑打量林冉幾眼,繼續往前走。

越是走,林冉腳腕越疼得厲害,想到半路退出,影響他們的游戲體驗,忍忍算了。

越走越疼,她懷疑自己是不是骨折了。

“槍,給我。”

視線裏出現一雙鞋,頭頂不悲不喜的聲音落下,林冉擡頭,扶着自己的頭盔,看清宋馳逸那張臉。

他個子好高啊,眼睛真好看,林冉想,他真的沒畫眼線嗎?

“槍,給我。”他又重複一遍。

林冉‘哦’的一聲,槍遞給他:“為什麽要我的槍。”

宋馳逸沒回話,連帶着自己的槍,都丢給彭彥。

他轉過身,背對着林冉蹲下身去,回頭說:“上來,我背你。”

“我沒事……”林冉後退:“不用這麽麻煩。”

“快點,別耽誤進程。”

看着他寬厚的背影,猶豫兩秒,視線移到彭彥身上。

“咳……”彭彥咳一聲,轉過身去,不看他們。

“快點,”宋馳逸催促她:“不然給你自己丢這兒,一晚上都走不出去。”

她權衡着,輕輕活動下腳腕,太疼了。

伸出手臂,林冉環住他脖頸,小聲地說:”我可能,有點沉。“

背着她站起來,宋馳逸感受着她的重量,吐槽一句:“是有點沉。”

林冉無語,勾着他的脖頸鼓着臉,勾着他脖頸的手臂故意收緊。

宋馳逸:“你勒死我,算殘害隊友,有懲罰的。”

林冉:“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怕掉下去。”她稍稍松了勁兒。

慢慢地勾起唇角,宋馳逸邁開步子趕去彙合。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也沒見人,沒有自己人,沒有敵人。

彭彥鼓搗着對講機,跟其他人說話,除了滋啦滋啦的電流聲,沒聽到隊友說話。

“怎麽回事啊,”瞧着對講機,彭彥皺着眉頭:“別是壞了吧?”

大夏天的,穿着長袖,關節上扣着護腕護膝,宋馳逸身上還背着一個,縱使他體力再好,也扛不住這股子熱勁兒。

“最後一次聯系是什麽時候?”他問彭彥。

“就剛才啊,我們解決完那人,我還跟老C彙報呢,他說要我們去彙合。”彭彥敲着手裏的對講機,臉皺的像苦瓜。

“去哪彙合?”宋馳逸又問:“老C怎麽說。”

“西北啊,”彭彥嘆氣:“不能壞了啊,我的壞了,你們兩個的能不成也同時壞了,是不是這邊信號不好啊?”

“我看是你腦子壞了,”宋馳逸無語,擡腳踹在彭彥身上挂着的指南針上:“老C說西北,你帶着我們奔着東北走了一道。”

“啊?”彭彥忙拿起指南針,針尖晃了晃,可不,他們走的是東北方向,走錯了。

“嘿嘿,”彭彥摸着腦袋,讨好地笑:“逸哥,還是您威武啊~”

“滾,”宋馳逸背着林冉調轉方向:“快走!”

剛才的十分鐘算是白走了,正是大中午,太陽熱的厲害,蟬此起彼伏地叫着,林冉趴在宋馳逸的背上,能聞到他身上輕微的汗味。

“宋馳逸,你放我下來吧,”她趴在他肩頭,悶聲說:“我自己能走。”

宋馳逸沒搭理她。

又走了一會兒,林冉又說:“宋馳逸,我想下去。”

他還是沒吭聲。

林冉抿着唇,掙紮着要自己下去。

“腳不要了?”手臂上的力道收緊,宋馳逸回頭,命令她:“老實點。”

這回輪到林冉不吭聲了。

她不在掙紮,老老實實地趴在他後背上,隐約的,能聽見他的心跳。

光是一個來回,就走了二十分鐘,加上找老C等人,差不多走了近半個小時。

林冉知道自己的體重,稱不上胖,可長期背着,也是個重量。

半個小時,宋馳逸一聲不吭,沒說一句累,也沒說跟彭彥換着背,他走的每一步,都特別穩。

像是在照顧着她的傷。

終于聽到彩蛋槍互相打擊的聲音,宋馳逸放下林冉,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他接過彭彥遞過來的槍,又遞給林冉一把。

對講機神奇般的又有信號了。

“逸哥,你們在哪啊?怎麽半天沒動靜,是不是淘汰出去喝茶了?”

“就來。”宋馳逸回一句,戴好頭盔,視線觀察着當下的環境,找掩體。

“卧槽?你老人家活着呢,半個小時你們幹嘛去了?”

“彭彥那個傻逼走錯路了。”

對講機那頭傳來笑聲:“彭彥,你又迷路了?下次你應該給指南針貼腦門上。”

彭彥:“哎呀,這不是找到了麽?你們在哪,報個點,這次肯定贏了,我跟逸哥解決了倆個,你們那邊呢?”

“呵,最新消息,最後一名奮鬥在前線的對友已陣亡,over。”

“啊?”彭彥抱着對講機,沒反應過來:“等會兒,前線怎麽就都陣亡了?”

“大哥,你們神游三十分鐘,我們四對六,對方有個會玩的,槍法特準,直接爆頭。”

“真假啊,”彭彥說:“是不是你們太菜,找借口啊?”

他話音剛落,随着一聲槍響,頭盔上開出一朵紅色的花。

林冉都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感覺脖子處一緊,蠻力襲來,壓着她直接倒在地上。

宋馳逸手掐着林冉的脖頸,看見彭彥被爆頭,直接倒在地上以免中槍。

站着的彭彥,手上握着對講機,欲哭無淚:“兄弟,我走了半個小時,剛到,氣兒還沒喘勻呢,就爆我的頭……”

對講機另一頭,隊友笑道:“怎麽樣,準吧?他們還有4個人,逸哥,看你的了啊~可別在妹子面前丢臉啊!”

宋馳逸:“……”

彭彥離開戰場,垂頭喪氣的找‘死去’的隊友彙合。

瞄一眼身邊驚魂未定的林冉,宋馳逸說:“匍匐前進,爬到那塊石頭後面,你先,我掩護你。”

二打四,不不不,一打四,宋馳逸任務艱巨。

林冉點點頭,聽話的往前跑,宋馳逸架槍,掩護林冉。

“宋馳逸,我安全啦!”

躲在大石頭後面,林冉小聲的喊着宋馳逸:“你也過來,我掩護你。”

宋馳逸:……不靠譜啊。

“我說的是前面這個石頭,你怎麽跑那麽遠?”宋馳逸哭笑不得,指了指林冉大石頭前面的那塊掩體。

林冉:“诶?”她抻長脖子看,前面确實有塊掩體。

“太小了啊,”她說:“感覺我們兩個人,不夠。”

“你那塊,正好有前面的掩體擋着,能看見敵人嗎?”宋馳逸心累。

林冉試了一下,視野夠封閉的,剛好看不到敵人。

“……那我,那我現在挪過去。”

她剛要動,紅色的彩蛋打過來,差點打在她腦袋上,在她腦袋旁邊的石塊上炸開了。

“啊……”小小地驚呼,林冉立刻縮回去。

宋馳逸瞧着她,腦袋疼。

她還真找了一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自己什麽也看不見,敵人看她倒是一清二楚。

“別動了,”他說:“好好保護自己。”

趁着空隙,宋馳逸挪到林冉前面的掩體處,準備反擊。

奈何對面四個人,火力強,他們地理位置又好,宋馳逸處于劣勢,回了幾槍,他手臂中了一槍,還有兩條命。

“逸哥,你要為我們報仇啊,你要捍衛我們的榮耀啊,你不能讓戰士們的血白流啊!!”

對講機裏,那幾個詐屍的,怪腔怪調地嚎叫着。

宋馳逸:……

林冉:……

宋馳逸默默的關了對講機,林冉也關了。

“宋馳逸,”林冉躲在他後面,暫時安全:“不是有個隐藏的任務品嗎?是什麽?”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嗯?你怎麽突然吟詩?”

無聲地吐出一口氣,宋馳逸擡高音量:“隐藏任務品,教官給的就這半首詩,你剛才沒聽?”

額……

教官說到隐藏任務時,她在看宋馳逸的喉結。

“好,我知道了。”靠回大石頭上,林冉琢磨着這兩句詩。

莽夫似的戰鬥,弄了兩句文藝的詩詞,什麽意思呢?

“通常隐藏任務品都是什麽?”林冉又問:“以前你們找到過麽?”

“沒找過,見過,是個信號發射器,按下去直接算贏。”宋馳逸回答着林冉,對方火力猛,他連探頭出去觀察情況的機會都沒有。

手伸進頭盔裏撓着頭發,林冉環視周圍,這麽大的林子,去哪找信號發射器啊?

對面的四個人,開始向宋馳逸他們包過來,按照現在的火力,宋馳逸和林冉被淘汰,是早晚的事兒。

就連以前沒參加過這樣游戲的林冉都知道,過不了幾分鐘,他們就要被打成篩子了。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什麽意思呢?難道是,東西不在樹林裏?不能啊,戰場就這麽大,也不能放到外面。

那又是什麽意思呢?

“林冉,一會兒我掩護你,你跑到上面的高處,那邊地形有利,我要是能過去,我們或許還有機會。”

只剩他們兩個了,事态緊急,宋馳逸摸起一塊石頭,朝着對面的方向扔過去,吸引火力。

“跑!”趁着對方神經緊張分神的空擋,宋馳逸貓腰牽過林冉,快速向後面的高地竄過去。

砰砰砰,連續好幾槍,多數都打在樹幹上,盡管動作夠快,宋馳逸大腿上還是挨了一槍,他還剩一條命。

“你就剩一條命了,”林冉跟宋馳逸躲在樹後面,她看着宋馳逸的大腿問:“疼麽?”

“不疼。”他背靠着大樹,做了個深呼吸:“一會兒我要是下場了,你就棄權。”

“為什麽?”林冉不解:“你覺得我沒用?”

今天這場比賽,打得憋屈,林冉能看出來,宋馳逸水平是有的,不過,他光照顧林冉了,大部分時間都在背着她走,放下林冉,戰鬥直接收尾。

要是她棄權,那就更憋屈了,寧可淘汰,也不棄權。

宋馳逸蹙眉,沒解釋:“總之,剩下你自己就棄權。”

林冉鼓着嘴,沒回話,她才不棄權。

心裏默念着剛才的詩,林冉琢磨着,隐藏的東西到底在哪。

“再往上走走,”宋馳逸說:“樹多,應該能掩護。”

上?往上?

林冉忽而想到什麽,她一拍手,恍然大悟:“對啊,站的越高看得越清楚,宋馳逸,隐藏的物品是不是在高處?以前有過在高處的時候嗎?”

他們八個人從來沒找過隐藏的任務品,八個人進來,上去就幹,誰管隐藏不隐藏,追着攆着相互揍,十分野蠻。

“不清楚。”宋馳逸回。

“試試看吧,”她眼睛閃亮亮的,仰頭掃視着茂密的樹枝:“應該在樹上,或者是最高的山坡。”

“這個戰場沒有太高的山坡。”他也掃視着周圍,樹葉茂盛,要是任務品在樹枝間,很難發現。

敵人越來越近,宋馳逸能聽見自己這顆樹的樹幹後面,中了好些槍,樹皮上一定是通紅的一片。

“等着,我去找隐藏任務品。”說着話,林冉跑開了。

“喂!”宋馳逸要追,對面火力攔住他,眼看着林冉自己一瘸一拐地跑到更深處,去找任務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寶寶點個收藏呀!求求你們啦!!!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