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no.25

一聽到倒黴沈姚就牙疼，說，“哪種倒黴法？”

系統說，“業力果報導致的氣運消減可不是倒黴那麽簡單，說不定就是坐車突然剎車失靈，走路突然出現天坑，不過那種都是罪孽無數的，換做是你替那個老東西承受的業力，大概就是出門踩到狗屎，坐車半路車壞，考試準考證沒帶這種，不過不知道會倒黴多久啊，一年半載可能不夠，最起碼也得三五年吧。”

沈姚，“……”

系統說，“這樣你還要超度嗎？”

沈姚猶豫了一會兒，半天才咬咬牙，說，“倒黴就倒黴，反正又不會死，能幫樂樂一把，怎麽也值了，再說也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教樂樂，她也不會去吓那個惡毒的老太婆。”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說，“其實也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出的主意，責任也有我的一半，這樣吧，我再去跟他們吵一架，看能不能再争取點福利。”

沈姚都驚呆了，說，“你不是說你已經盡力了嗎？怎麽還能争取福利？”

系統，“……”要完，它一感動又說漏嘴了。

沈姚呵呵兩聲，也就任系統裝死了。

沈卓和秦舟在分析案情，沈姚回過神豎起耳朵聽的津津有味，然後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說，“對了，那個男的呢？就是那個老人的兒子，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他人怎麽沒來？”

秦舟說，“我們已經通知了，不過人在外地出差，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大概明天中午才能到。”

“出差？”沈姚不可置信，說，“他老婆才讓他媽一棍子打成腦震蕩，他這個時候還敢放心出差？他這是有多不愛他老婆，還是巴不得他老婆被他媽打死好換一個？”

沈卓被沈姚的話嗆的咳了兩聲，無奈的說，“姚姚，說這種話要講證據，不然就是散播謠言。”

沈姚生氣的說，“怎麽就散播謠言了？我八卦一下還不行？”

沈卓已經被沈姚胡攪蠻纏習慣了，連忙哄道，“行行行，你說什麽都行。”

沈姚這才罷休，但是安靜沒兩秒又說，“對了，哥，你以後可不能這樣。”

沈卓，“……”

沈姚說，“你以後結婚了要是敢對嫂子不好，或者對不起嫂子，我就給老媽告狀，讓老媽捶死你。”

沈卓，“……我謝謝你，你可真是我親妹妹。”

沈姚當沒聽出來沈卓的反話，大方的說，“不客氣，咱兩誰跟誰。”

沈卓，“……”

秦舟在一旁看的樂不可支，本來還因為忙了一夜有點沒精打采，經沈姚這麽一鬧困勁兒頓時不翼而飛。

三個人又坐了一會兒，手術室的指示燈終于滅了，沈姚一下子跳起來，沈卓和秦舟也站起來走過去。

門打開，幾個護士推着擔架床出來，穿着手術服的醫生摘下口罩，說，“病人顱內出血量很大，但是送來及時，所以沒什麽生命危險，不過影響了腦內神經，很有可能會造成偏癱，至于其他的後遺症，要等病人醒了後期觀察才知道。”

聽到沒有生命危險，三個人都松了一口氣，秦舟說了一句謝謝醫生，等人都走了，看着沈卓說，“你也忙了一晚上了，王愛花我讓小劉看着，你先回家洗了澡睡一覺，明天一早再來警局。”

沈卓說，“那你呢？秦隊？”

秦舟笑着說，“你管我幹什麽，我一個人辦公室窩着就是一覺。”

沈卓想了想，說，“那我也回警局待命吧，剛好這個案子我也有幾個疑問，回去再看看檔案。”說着拉住沈姚，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姚沖秦舟擺擺手說了聲再見，才跟着沈卓走了。

坐到車上，沈姚問沈卓，說，“哥，你現在相信那個女人說的話了嗎？”

沈卓沉默了一下，不答反問，說，“你呢？你信嗎？”

沈姚認真的說，“我信啊，她那種絕望和仇恨，怎麽看都不像是演出來的，再說她又不是演員。”

沈卓沒說話，沈姚也沒再繼續追問，直到沈卓将車停在樓底下，沈姚下了車準備進單元門的時候，沈卓才喊住了沈姚，說，“還是那句老話，作為一名警察，我不能相信，但是作為一個人，我信。”

回到家，沈姚随手将包扔在玄關的櫃子上，又甩掉腳上的涼鞋，光着腳将自己扔在沙發上。

不知道癱了多久，沈姚突然聽到樂樂喊她，“姐姐。”

沈姚一下子坐起來，擔心的看着樂樂，說，“你一晚上跑哪兒去了？有受傷嗎？”

樂樂彎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笑着說，“姐姐，我去接媽媽了呀，外面天好黑了，媽媽一個人會害怕，所以我去接她去了。”

沈姚愣住，她明明是一個不愛哭的人，卻忍不住濕了眼眶，說，“你不是離不開小區嗎？”

樂樂說，“能離開的呀，只不過樂樂會很累很累，但是媽媽更害怕呀，而且能接媽媽，樂樂一點也不覺得累。”

樂樂說着低下頭，悶悶的說，“姐姐，樂樂好像快要走了，我很快就看不到媽媽了。”

沈姚忍住心酸，虛虛的摸了摸樂樂的頭，擠出一個笑，說，“那樂樂應該高興呀，這樣媽媽就不會生病了，樂樂還能再做個小孩子，說不定樂樂現在去投胎，還能再當媽媽的孩子呢。”

“真的嗎？”樂樂驚喜的擡起小腦袋，眼睛閃亮亮的，像漂亮的星空，說，“樂樂真的還能再當媽媽的孩子嗎？”

沈姚笑着說，“會的，樂樂那麽乖，誰看到樂樂都會喜歡的。”

樂樂高興的點了點頭，興高采烈的說，“那我去告訴媽媽去，這樣媽媽就不會再傷心了，等我重新成為媽媽的孩子，能陪着媽媽好久好久呢。”

樂樂話音還沒落下就穿過牆不見了，但沒過兩秒又跑了回來，小心翼翼的看着沈姚，期待的說，“姐姐，媽媽今晚能住在姐姐這裏嗎？家裏好髒好髒，燈壞了，媽媽不好打掃。”

“當然可以呀，”沈姚笑眯眯的說，“那我現在就去請你媽媽進來。”

樂樂一聽沈姚答應了，高興的跳了兩下，脆生生的說，“謝謝姐姐，姐姐你真好，除了媽媽，就姐姐對我最好了，姐姐，如果我真的成了媽媽的孩子，那姐姐能來看看我嗎？不用很多次，就一次就好了，我一直想抱抱再親親姐姐，可是都抱不到也親不到。”

沈姚眨了眨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笑着說，“當然可以呀，我沒有妹妹，你以後就是我的妹妹了。”

樂樂也學着沈姚眨了眨眼睛，笑着說，“我也沒有姐姐，你以後就是我姐姐啦，姐姐你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