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四百米接力

難以置信的盯着能夠說出這種話的人, 何禾最終敗下陣來，埋頭看自己的小言情。

廣播站上播放着高三男子跳高的獲獎名單, “下面公布高三男子跳高的獲獎名單, 請獲獎同學來主席臺領獎，第一名12201李長旭, 第二名12210鄧階，第三名12116許昌市。”

“請獲獎人員來主席臺領獎 。”

班長徐子文的聲音清清淡淡, 響徹在整個運動場上空。

丢下手機的柯卓高興道, “阿階，不錯啊！”要知道着第一第二可都是運動班的人, 體育特長生都能超過無敵了。手掌猛的一拍鄧階的肩膀, 柯卓感嘆, “體育生都能超過, 你不去當體育生可惜了。”

聽見這聲音周圍的人都震驚的轉頭望着一臉無所謂的人，要知道着運動會最不公平的就是體育生和平常人一起參加了，基本上有體育生報名的項目最後得獎的都是他們, 弄得參加比賽的人苦不堪言，幸好每個人都有項目的限定。

有一個人擡頭鼓了掌，回過神的人望着鄧階跟着鼓起掌來，旁邊的班級有些人不明所以的望過來。

“去你的, 起開。”将手中的書往柯卓身上一丢, 鄧階三兩步離開人群前往主席臺。

望着那長手長腳走上去的人，何禾将鼓掌的手放下。

“喂，這麽厲害啊！”待在一旁盡量減少存在感的何璐終于出了聲, 瞅着走遠的人好奇的問何禾，“他今天怎麽粘着你，你們發生了什麽？”

說起這個何禾有點頭疼，停頓片刻對歪着頭湊近何璐，“昨天不是他們逃了麽，今天班主任讓我盯着他兩個。”

“我去，還有這種操作。”

轉眼人已經走了下來，何璐臉上用手擋着臉湊近何禾小聲說，“人家難得這麽乖，有美男在身邊的感覺怎麽樣？”

瞅瞅，剛談兩句又開始不正經了，何禾反問：“你感覺怎麽樣？”

“坐立難安。”

這話倒是實誠，怎麽都感覺坐得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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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快結束時，體育委員召集幾個跑四百米的人去前面練習接力，放下手中書走下去，其餘三個人分別是張琪、夏文文、烏佳。除了烏佳其餘兩個人都不熟，點點頭打招呼，何禾發現自從那天之後徐昂對自己都是愛答不理的，打招呼也只是尴尬的應付一下。

“你們幾個人讨論一下誰做第一棒，誰是第二棒、第三棒第四棒。”

徐昂手中拿着課外書卷成的圓筒，圓筒外用厚厚的透明膠帶紙粘着。

四個人圍在一起，男子跑接力的也都走了下來，徐昂拿着書筒與那幾個人打鬧。

“我想跑第一棒。”張琪第一個開口，接着烏佳表示自己想跑第三棒，夏文文想跑第四棒，何禾毫無疑問的選擇跑第二棒。

舉起手張琪對不遠處玩鬧的徐昂朗聲說，“徐昂，我們讨論好了。”聽到召喚的徐昂敲了一棍子柯晟的頭，笑着跑了過來，“讨論好了，那你們按照順序站好，我們聯系一下怎麽接棒。”

接力賽中最忌諱的就是半路掉了棒子，這可是最吃虧的事情。

“接棒時前面的人手向我這樣向後伸，後面的人直接将棒子擱在第一個人的手中，千萬注意接穩了才能松開手。”

觀察着徐昂的動作，幾個人站一排練習接棒，慢跑着從張琪的手中接過書棒，何禾向前小跑兩步将手中的棒交給前面的烏佳，用力過猛棒子差點兒掉在了地上。

“你們這樣不對，烏佳要先開始慢跑起來，最好是速度快一點相同的速度是相對靜止的話接得比較穩，而且快。”

然而徐昂講了幾遍，還是有點難。

女生比較小心棒子倒不會掉，主要是前一個人在到達終點前下意識的開始減速，這樣對于比賽是大大不利對的。“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會管得特別嚴，随便跑跑就好了。”

站在原地輕輕的喘氣，張琪問：“會和有體育生的班級一起嗎？”

“這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随時安排的。”徐昂攤攤手，“別擔心，努力跑完就成。”

體育生并沒有成立一個獨特的班級，而是和藝術生一樣插班在文科平行班裏面，南市一中的體育生特長生其實并不懂，高考的榮耀主要大軍是本科上線率也就是筆試的高考成績。

下意識的觀念：學特長生的都是成績不大好的人的選擇。

四個人一聽這個消息有點頹，好像是去陪跑的，有一個體育生相當于兩個人，優勢簡直不要太大。

回到座位上，何禾拿着紙巾擦着額頭上的汗，“你中午去哪兒吃飯？”

被問到的何璐，“和你一起去食堂吧。”何禾點點頭。

将手中的獎狀和本子往何禾手中一丢，鄧階撐着腦袋，“諾，給我裝下，沒袋子。”

紅豔豔的獎狀和本子擱在手上，“你不可以拿回班上嗎？”何禾将兩個整整齊齊的摞在一起。

“不回去，麻煩。”

何禾：……

真大爺。

一中的午休在教室進行，教室裏開始躁動時何禾揉着眼睛看着拿着東西準備離開的同學們，手腕上的手表顯示一點四十五。手扶着桌子站起來，何禾的腦子還有點懵，眉頭微微皺在一起。

“嘿，行啦！”跳過來的柯卓在何禾面前一拍掌，清脆的“啪——”的一聲，讓剛睡醒遲鈍的何禾微微後撤一點兒，睜着圓溜溜的眼瞧着面前咧着嘴笑得柯卓。

沒有吓着人，“喂，你怎麽這麽平靜。”覺得無趣，柯卓有點不開心。

站着的何禾瞥了眼無聊至極的人。

身後傳來何璐清朗的聲音，“何禾，收拾下我們也過去。”

“嗯。”

人走了柯卓拍了下走進來的鄧階的肩膀，“現在才來？”

班上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只要那麽兩三個人睡意朦胧的趴在桌子上，還有幾個人在收拾東西。

“走了。”

體育場彙聚了不少的人，叽叽喳喳人聲鼎沸，音響上放着運動會獨特的進行音樂，其中還夾雜着調試話筒的聲音，後面進來的李梓拽着周洋剛想和鄧階打個招呼，廣播裏響起徐子文清淡的聲音：“請高三女子4*4接力參賽人員到檢錄處檢錄。”

接下來是女聲的重複的聲音：“請高三女子4*4接力參賽人員到檢錄處檢錄。”

鄧階轉身向外走去。

“他這是？”李梓不解的望着那走開的背影，扭頭對着站在一旁的柯卓。

挑挑眉，“別管他，我們兩走。”柯卓不請自來的過來邀着李梓的肩膀，卻被李梓十分嫌棄的踹了一腳，“滾，誰和你兩。”一把将身旁的周洋帶到前面。

好好讓着睜眼瞎瞧瞧。

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柯卓一掌拍在李梓肩膀上，“不錯啊，李哥。”目光不客氣的飄過周洋，周洋渾身僵住有那麽一瞬間的不自在。

這人着實是讨厭。

靠在夾在兩道看臺旁邊的門道上，鄧階瞧着不遠處穿過跑道走來的幾個女孩，最右邊的一個穿着夏日的黃色校服，校服有點大穿在身上空蕩蕩的，柔軟的布料倒是貼着身子能夠瞧見胸前明顯的起伏，在上面是兩粒沒扣的扣子，露出細細的鎖骨和白皙的頸脖。

舔舔後槽牙，嘴有點癢。

鄧階緩緩撇開眼，慵懶的靠在門旁邊的黃色牆上。

走過的何禾瞧見那人，路過時停下腳步：“待會兒我要比賽，你別溜好不好？”聲音輕輕的，帶着軟軟的請求。

鄧階低着頭看着面前的她不說話。

半響後，何禾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橘子，塞進鄧階的手裏，“這個給你拿着。”

手中的橘子帶着何禾的體溫，鄧階收了回去，瞧着人走了後才向上抛起眯着眼瞧着那飛在空中的黃橙橙小橘子，在重力的作用下飛轉落下，伸手接住握在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