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002】毒舌地主找上門
次日卯時未到,雲曦就拖着仍舊疲憊的身子起床。雖然以往做實驗的時候,幾天幾夜沒合眼的情況不少。可現在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了,瘦骨嶙峋的,她都擔心,風大一點就能把自己刮跑。所以,即便昨晚她早早就躺下休息了,仍然不解疲勞。
對于這具身體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補,否則啥事情也甭想做好!
她雲曦一向奉行的理念——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以往雖然會因為做實驗熬夜,可每次熬完夜她都會把少睡的覺補回來。
不過,眼下口袋中僅剩一個銅錢,所以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先掙錢,要不然神馬都是浮雲。
要說這具身體唯一的好處,就是身上的傷口好得特別快。這不,昨晚腳底磨破的皮,膝蓋上滾下山坡的傷,還有額頭上的傷,經過一夜的休息竟然都好利索了。雖然天還沒亮,她看不到身上的皮膚,但她知道自己的皮膚肯定如新生般的一樣,沒有絲毫的疤痕。否則,就她每天受傷的情況看,她身上怕是早已疤痕遍布了。
将那套唯一換洗的衣服穿上身,她摸黑走出了屋子。舉頭看向蒙蒙發亮的蒼穹,呼吸着清新的空氣,仿佛體內的污濁之氣都被排出了一樣,頓感渾身舒暢。打了盆清涼的溪水,洗了把臉,這才麻利地燒火。
她昨晚看過了,家裏只剩下不到一碗的黑面粉,就這還是這娘兒每天早上只吃一碗稀得跟水一樣的面糊省下來的。她決定,今天早上把這些黑面粉全部和來煮面湯,她可不想今天再次暈倒在山間。
搖頭嘆息了一會,就這樣的生活水平,難怪母親的病越發嚴重,而這身體也終于不堪虛弱,丢了性命。
因為黑面的粘性不好,所以,她待鍋裏的水溫40度左右,用着溫水和面,以增加粘性。
做完這些,天色已經發白了。看着空了的水缸,她又挑起水桶到就近的西邊挑水。以往的雲曦,為了節省時間,總是挑着滿滿的兩桶水。換了靈魂的她,可沒那麽傻,她兩只桶都只有一半的水。以她的估算,滿滿的兩桶水,最起碼有六七十斤。這哪是一個十三歲小女孩能承受的重量?
她邊走心裏變盤算着今天上山都要做哪些事情?螺獅可以白天抓,可石蛙最好的抓捕時間是晚上,所以想大量抓捕石蛙,一定要晚上。在那深山老林,她一個女孩子家還真沒那個膽量去,抓石蛙賣錢的路暫時行不通。不過,捉點螺獅倒是容易得很。
除此之外,就當下這雨水充足的季節,想必山上各種菌類很多才是。她知道,這裏的村民都不敢摘那些野生菌食用,因為山間的菌類多,其中有很多是有毒的,不會辨別的人很容易吃到毒菌中毒。
她心裏再次感嘆,看來學生物在這食物匮乏,不得不靠野菜和野生菌充饑的地方,還是很吃得開的。她所上的學校是農業院校類的,她的研究方向是植物類,這門功課的入門知識,就是辨別各種野菜和野生菌,這會兒總算能學以致用了。
她當時選生物學這個專業,是自己真的喜歡,所以,在校期間她基本把時間都用在生物研究上,空餘時間就下田間實地練習,這才讓她在校期間就有着不俗的研究成果。
“原來你沒死。”閑散的語氣,賭咒性的話,打斷了雲曦的思路。
她停下腳步,看着抱胸倚靠在那破落土坯牆上,渾身散發着慵懶氣息的白衣男子。他墨發如數束在腦後,額角處一縷似有意似無意往下垂的發絲,給他平添了幾分妖嬈的氣息。兩道濃濃的眉毛下,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她。黑墨般的眸子裏深邃如寒潭,高挺的鼻梁下,薄唇上正挂着一抹似有若無的淡笑。
妖孽!雲曦在心裏吐了一句,“讓你失望了。”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每年水稻收割完,就上門讨地租的毒舌大地主——夜麟。
“哼,既然沒死,現在就上我家。昨天因為你的誤工,我家的淨房沒人打掃,臭得我想出恭都不敢進去。”
“我說你惡不惡心啊?”正往水缸裏倒着水的手頓了一下,雲曦嫌惡地看着連大便都能随便說出口的男人。她剛剛還覺得這人雖然穿着普通,但卻難掩身上的貴氣。如今,聽他說出這麽粗鄙的話,心中對他的評價頓時大打折扣。
夜麟不以為意道,“惡心?吃喝拉撒是每個人正常的行為,哪裏惡心了?”突然想到了什麽,夜麟放下抱胸的雙手,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摩挲着下巴道,“咦,今天你怎麽敢跟我頂嘴了?”他記得以往就算他說的話再難聽,這女人都只是咬着牙不應他的話,搞得每次他都沒說兩句就無趣地結束了話題。可剛剛她竟然跟他嗆聲,還說他惡心?!
夜麟的話,讓雲曦心裏一驚,她怎麽給忘了。以前的雲曦,聽到再難聽的話,都是悶頭不做聲的主,而她竟然就直接跟他杠上了。不過,受了委屈往肚子裏吞的事,不是她雲曦的做事風格。以前的雲曦已經死了,以後的她,将會是全新的她。既然,今天自己已經露陷了,那就露得徹底一點,“因為我已經受夠你的毒舌了。你說說,你一個大男人,在言語上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麽男子漢?”
“我欺負你?”手上的動作一頓,夜麟不可思議地看着火竈旁那個瘦得只剩下皮包骨,身上的衣服依然破得不能再破的女子。明明是同一個人,可為什麽此刻她周身都籠罩着迷人的光芒?竟讓他有些舍不得移開眼。
感覺到那道跟随着自己的視線,雲曦冷眼腕了他一下,沒好氣道,“難不成是我欺負你?”
終于從這女人突然之間的改變中回過神來,夜麟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我要是真想欺負你,你家早就沒地種了。”話一說出口後,他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的思維怎麽跟着這女人走了?
雲曦自然知道夜麟這話不假,雖然以前的事情跟自己沒關系,但以後她還要跟這男人打交道,她是個知趣的人,該感恩的時候就感恩,“我知道。”
雲曦的點頭肯定呢,又讓夜麟愣了一下,這女人還真不一樣了,看來他得重新審視一下她,“那個你等會記得上我家,說好了給當仆人抵地租的。就這樣,我先走了。”不是他适應能力弱,而是對方改變太大。
看着夜麟擡腳要走,雲曦趕緊放下手中的事,“等等。”開玩笑,讓她一個生物學、經濟學雙料博士生去幹伺候人的勾當,除非她腦子進水了,要不然怎麽可能?
擡起的腳又放下來,夜麟看着已經走到他面前的雲曦道,“什麽事?”
“三個月內,我将地租都還給你,還給你利息。”
“然後呢?”
“我不當仆人。”
夜麟倒是沒想到雲曦敢口出狂言,不說利息,四張欠條外加前天沒寫的欠條,她總共要付的銀子就有五兩。即便這個村子裏莊稼種得最好的人家,一年下來有剩下三兩的銀子就很好了。擱平常已經說好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更改,但看到雲曦的改變,他突然有點期待她的表現,便點頭應下了,“倘若三個月達不到這一點,你就等着終身給我當仆人。”
“好。”雲曦铿锵有力的應道。
目送夜麟離開後,雲曦将說話時已經做好的螺獅刀削面端上桌,再叫母親起床,服侍她吃完早餐,她便拿着袋子進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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