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三年
“他怎麽了?”
磕嗨的人哪會好好回答他,陸嘉禾迷離着眼,笑着看着向海,也不說話,就光笑。
“陸嘉禾,你把他怎麽了?”
向海的手都捏到發白,他全身都在抖,戰栗壓根止不住,可是沒用,陸嘉禾聽不進他的話,陸見森也一直沒睜開眼。
他從沒想過,在他以為生活已經足夠糟糕的時候,事情還會脫軌得這麽徹底。
他伸手,擋開了陸嘉禾,去碰陸見森的臉,對方的臉還有些濕,冰冰涼的,要不是鼻息還帶點溫度,都像是死了。
他把陸見森輕輕抱出來,把外套披在他身上,不停地告訴自己,沒事的,只是這麽一次,不會有事的,戒得掉的,他會看住他的瓷娃娃的。
可是眼淚就是不争氣地湧了出來,窒息的感覺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他不停地去試陸見森的脈搏,輕聲叫着他的名字。
“團團,團團,你醒醒,你看看我啊……”
風把他的聲音打得七零八落的,像是老舊的收音機,吱吱嘎嘎,出不來一句完整的話。
他什麽都不求,什麽父愛母愛完整的家庭,什麽友誼師生情和諧的關系,他都不想要,他只要陸見森能好好地呆在他身邊就夠了,可偏偏就這樣的想法都成了奢求,折磨得他體無完膚。
他看着坐在車後座上有些茫然的陸嘉禾,對方像是不懂他為什麽把她懷裏人帶走了,還矮着身子爬過來,伸出手,想去夠陸見森的手。
“團團,姐姐在這兒啊,你不要走,聽話,回來。”
向海沒有理會身後的女人,帶着陸見森走向了自己的車裏,回了公寓。
他從後視鏡裏看到那個瘋女人光着腳在跑,連一絲一毫的憐憫都沒有,只是踩下了油門。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他就坐在床旁邊,腦子放空,死死盯着陸見森。
Advertisement
那種感覺很奇怪,他像是一下子穿越回了他最熱愛的時光裏,身邊的景色漸漸褪成灰黃色,旁邊一張破電風扇發着噪音,他睡不着,也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幹脆就坐在床邊,看陸見森睡覺。
那時候日光移得很慢,慢得他都能想象出四十三次完全不同的日落,慢到他都會俯下身,數床上安睡的人的眼睫毛。
有那麽一天,大概是天太熱了,陸見森或許是熱得難受,又以為他睡了,就偷偷把褲子給蹬了,裹着毯子滾到床的另一頭去。
他當然沒睡,不僅沒睡,他還在陸見森睡着以後爬了起來,悄悄掀開了毯子。
大概是天太熱了,精蟲上腦,他看着陸見森的四角內褲,掰開了他的雙腿,隔着那層薄薄的布料刮了幾下,就滲出一汪印記來。
他小心地把身下人的內褲褪到大腿根處,細細軟軟的陰莖耷拉着,再往下就是那道罪惡的小縫,淫液挂下來,被拉出一條銀絲,他湊進去,聞着那兒的騷味,扒開鼓脹的蚌肉,露出花穴的風光來。
那無人造訪過的地方此時對着他城門大敞,小陰蒂紅豔豔的,水光發亮的穴口似乎在抖,他擡眼看了看陸見森,對方沒什麽反應,只是膝蓋有些往裏收。
于是他大膽地用食指摁着陰蒂,小幅度地搓揉着,那兒很快硬挺起來,陸見森的身子一大半裸露着,臉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就連呼吸聲都開始變得黏膩。
他一手繼續搓碾這那處,一手撐着花瓣,大力吸吮着下面的騷水,舌頭抵着穴口,舌苔滑過時,能感覺到嫩肉劇烈的顫抖,水越冒越多,水聲逐漸大了起來,他甚至能聽見陸見森在嘤咛。
在一個大力的親吻後,陸見森潮噴在了他嘴裏,他仔仔細細地舔幹淨下面,才給人套回了內褲,再跪倒對方臉龐,掏出自己早已怒漲的巨物,沒套弄兩下,陸見森就會醒過來,迷迷糊糊地看兩眼,就熟練地捧過去,塞進自己嘴裏,一路頂進喉嚨裏。
直到他射的時候,陸見森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只穿了條小內褲,手忙腳亂地捂着,蹬着腿讓他先去廁所。
可他都看在眼裏,口交的時候,他摁着對方的腦袋,看着他腰扭得花枝亂顫,褲子上的水印越來越大,都能擰出水來。
那樣的事情不少,他都不确定那些時候陸見森是醒着還是睡着,總之那些年年少氣盛,回憶裏除了破爛的牆面和難聽的風扇聲,全是汗水和獨特的腥臊味。
而事到如今,他只能摸着他的胳膊坐着,再沒有半點沖動。
一直到後半夜,陸見森才逐漸有意識,他怕對方被自己的樣子吓到,去衛生間裏洗了把臉,再出來時,陸見森已經睜開眼了。
“團團,感覺怎麽樣?”他給陸見森倒了蜂蜜水,小口渡着喝完了,對方才有些回過神來。
陸見森的表情有些困惑,他扭了扭頭,環顧了下四周,問道:“姐姐呢?”
“……她不在。”
“哦。”陸見森揉了揉眼睛,“她去哪兒了?”
向海看着陸見森,沉默了半晌,道:“已經半夜了,團團,她住在酒店。”
“這樣啊,”陸見森撓了撓頭,“哥,你怎麽不睡覺啊?”
向海看着陸見森,對方沒有一絲一毫僞裝的跡象,只是稀松平常地在和他說話,他長嘆了一口氣,脫了衣服,躺上了床:“睡了。”
“晚安,哥。”
“團團,你不要走,陪一會兒我,好嗎?”
陸見森一手枕在頭下,眼睛亮亮的:“我當然陪着你啊,大半夜,我總不能去讀書吧。”
向海怔神地看着陸見森,良久,才回道:“好,團團晚安。”
陸見森熄了燈,他等着眼睛慢慢适應黑暗,聽着向海的呼吸由急促到平穩,手在他身上箍得死緊,動都動不了。
他想,他果然能騙過他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是他不經意間會失憶,但當他意識到這件事後,這項功能就不好用了。
他知道向海會以為他忘了之前發生了什麽事,可他什麽都記得,就連海風是什麽味道的,他都能想起來。
陸嘉禾要找到他其實很簡單,在那回出了事之後,父親給他們一家子連了iPhone的位置共享,不是特別準确,但必要的時候找人很方便,于是他前腳剛到海邊,陸嘉禾就來了。
他坐在懸崖邊上晃着腳,陸嘉禾也坐了下來。
“微博上的事,幫你壓下來了,不要太擔心。”
他點了點頭,看向了遠方:“我以前想,如果人死了,骨灰撒到海裏,一定是個很浪漫的告別方式。”
“所以呢,你為什麽現在想來看海?”
他深吸了一口淩冽的海風,把手裏的安眠藥遞給了陸嘉禾。
陸嘉禾搖了搖瓶子,笑了:“你知道這點量死不了的吧?”
他笑了起來,把眼角湧出來的眼淚擦掉:“我知道,但我還是吃了幾顆,待會兒要是睡着了,你不準把我扔沙灘上。”
“指不定呢,我就和爸說,啊,團團他回到自己的星球上去了,讓我轉達給你,要好好生活。”
陸見森又笑了起來,他以前和陸嘉禾發脾氣的時候,總是說,他要去別的星球了,再也不回來了,陸嘉禾就“小外星人小外星人”地叫他一整天,叫到他跺着腳說自己是個地球人為止。
可笑着笑着,他又笑不出來了,陸嘉禾手一伸,把他摟到自己肩膀上。
“我不敢,姐姐,我害怕……”鼻腔裏湧上一股熱潮,淚水全被陸嘉禾的接住,卻還是糊了他滿臉,“跑出來……跑出來的時候,我總覺得,我準備好了……我真的不想再這樣遮遮掩掩地生活了,可是,可是,我還有爸爸,還有你……”
“還有你喜歡的人。”
陸見森只是一頓,沒別的反應,還是伏在她肩頭,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你知道嗎,其實冷靜下來想想,那裏面說得也沒錯,當初如果我不給哥下藥的話,他也不會做得那麽厲害,我就是在他面前期期艾艾,又拿着雞毛當令箭,想靠我最惡心的地方抓住他。”
“我想我最難過的,可能不是什麽秘密被別人知道了,而是自己做的事情被人明明白白地說了出來,無地自容罷了。”
陸嘉禾聽出來他的聲音已經開始犯困了,揉着他的腦袋,把他帶到自己背上,脫了高跟鞋,一步一步,搖搖晃晃地背着男孩兒往回走。
她把他放進車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讓他安安穩穩地躺着,挖出了她早就買好的煙,點了一只。
那種靈魂都脫離的感覺來得很快,她撫摸着陸見森的腦袋,看着小孩兒眼睛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開始緩緩地說話。
“我們團團啊,出了什麽事,總是第一個怪罪到自己頭上。”
“訂婚的事明明是我不好,離開你的事情明明是向海做得不對,阻止你們倆明明是父親對同性戀有偏見,卻從來要在自己身上找問題,要把自己歸結成一個不正常的人。”
“我以前就想,為什麽你這麽無辜,僅僅是因為和其他人有了一點點不一樣,生活就要給你這麽大的打擊呢?”
“後來吧,我就想,可能是因為,你是個夢想家,夢做着做着就要去外星球了,地球為了留住你,就牽絆住了你。”
“姐姐,我想回家了,你帶我走吧。”
陸見森想,那他不想再做夢了。
他突然明白了當年他在火車站的時候,看着向海背影,覺得他又悲傷,又決絕,是為什麽了。
那大概是長久以來的悲傷堆積在胸口,終于到了臨界點,于是那些情緒如同火山爆發般噴湧,熾熱的岩漿要把他生生熔化。
他三年前就該學會放手了,可是他一直在做夢,以為他不顧一切跑向他身邊,一切事情就會如願以償。
但生活不是這樣的,他們不過是海裏一滴水,夜空中的一顆星,芸芸衆生中渺小的一員。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一顆星球,是屬于他們的一樣。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