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他看上的是朕的美色

楚寒幕從東宮出來, 回到自己的律政殿裏面的時候, 發現越光止已經在了。

“事情處理好了?”楚寒幕擡腳走進去, 福正自然的把門掩了起來。

“差不多了。”越光止面色有些嚴肅的說道:“這次受災情況嚴重, 而且果然有大商人在提前收購糧食, 估計是那魯家等世家養的商人做的, 如果咱們準備不好,怕是還得跟他們低頭。”

“真是不把人命當命啊。”楚寒幕聲音帶了殺意, 他想了一下說道:“咱們這邊手裏能找回多少?”

“不多, 而且還要養兵, 軍裏的幾個都怕宋賢趁着天災出手,到時候收攏了人心咱們更難了。”越光止繼續說道。

楚寒幕點頭,越光止欲言又止的說道:“陛下, 光止逾矩問一句, 您為什麽就這麽堅持不肯娶皇後呢?天下大業總得犧牲點兒女情長的。”

越光止問了一句, 楚寒幕頓了一下。

“而且光止認為陛下從早年就胸懷大志,也不似會為了兒女情長牽絆的人, 如今可是有什麽難處?”越光止又追問了一句。

“朕……”楚寒幕看着越光止迷惑的眼神, 他嘴唇有些發幹的快速說道:“朕是為了套出那玉龍印的秘密, 就現在知道的情況是那廢帝可能是通過玉龍印能弄來許多的糧食, 若是咱們掌握了,又何須看那幾大世家的面色。”

“哦?那玉龍印真有這麽神奇?”越光止一下就被吸引住了。

楚寒幕心裏雖然有些發虛,但是還是很快就用力的點了點頭。

“陛下怎麽知道的?我這邊訊問那個太監都查不出來,還是陛下有法子啊。”越光止對着楚寒幕又是一頓誇。

楚寒幕聽到這個嘴角不自然的動了動,說道:“這也是朕一直不肯娶的緣故。”

“什麽意思?”越光止吃驚的看着楚寒幕, 跟着眼珠子轉了轉,說道:“莫非那廢帝竟然是看上陛下您了?”

楚寒幕雖然在說謊,可是聽到韓山河是看上自己了這句話之後,一下整個臉都紅了起來。

他的心跳又加快起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說道:“倒也不是那樣,不過你也知道他喜歡長的俊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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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實如此,當初就喜歡魯成阮,現在魯成阮沒了,這邊就數陛下了。”越光止認真的分析起來。

“你什麽意思?朕會輸給一個奸詐小人?”楚寒幕皺眉低喝了一聲。

越光止愣了一下,他心說沒看出來陛下竟然還會在意這個,急忙轉了話頭誇起楚寒幕來。

楚寒幕點了點頭,心裏又比較了一下魯成阮跟自己,說實話他雖然覺得自己不輸給魯成阮,但也不敢說勝過了。

尤其是魯成阮很會說些甜言蜜語又會逗趣,自己當初就是在這上面輸給了魯成阮。

“陛下?”越光止見楚寒幕眉頭緊皺以為他擔心的是天下大事兒,急忙安慰起來說道:“陛下也不用太過擔心,兄弟們也會想辦法的,再不成就讓我領着人搶了他們的糧倉就是了。”

“那是下策,被他們發現了到底要鬥,到時候怕是朝堂不穩,會被人趁虛而入。”楚寒幕回歸了正題,他又與越光止說了一會兒話。

等到要走的時候,越光止看了一眼楚寒幕,似乎有話要說,可是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

“說。”楚寒幕正色說道。

越光止摸了摸鼻子,說道:“說起來有點太犧牲陛下了,我的意思是如果那廢帝真的沉迷男色,陛下不如犧牲一些,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又不會少了什麽東西,等回來玉龍印到時候把他咔擦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楚寒幕聽他說的刺激,眼裏碎光閃爍了幾下,說道:“你想讓朕假裝與他親近?”

“這個……”越光止看着楚寒幕那樣子,心想着這也太難為楚寒幕了,急忙要搖頭。

可是楚寒幕卻一臉悲壯的說道:“也罷,總不能讓這世道這麽亂下去了,朕就聽你的了,光止!”

“哎?”越光止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鍋就扣到自己頭上了。

“不過你需得幫朕打打掩護,到時候若是我母後發現了什麽異常,朕就拿你是問了!”楚寒幕說着嘴角都要揚起來了。

“這個……陛下還是三思啊,我也是鬥膽一說,但陛下是萬金之軀。”越光止也不想頂着一口大鍋,說起來他這是讓一國之君犧牲色相呢!

“就這樣吧,你去吧。”楚寒幕一揮袖子,聲音有些激動的差點變了。

越光止一頭霧水又對楚寒幕崇敬了幾分,說道:“昔日越王卧薪嘗膽也比不過陛下您啊。”

楚寒幕聽着越光止的誇贊心虛的厲害,可是又想韓山河的厲害。

等着越光止走了,楚寒幕就站起來,奏折也不批示了,就說要早日入睡。

福正等人以為楚寒幕不舒服呢,急忙的收拾了讓陛下入寝。

等楚寒幕上了龍床,這一天掩藏着又緊張的心才放松了下來,床帳落下來,小小的空間裏只有楚寒幕自己。

楚寒幕長舒了一口氣,他伸手抓過來玉龍印,抱在懷裏,又摸了摸。

這時候楚寒幕突然的停了下來,他記起來西宮太後說起東宮太後做夢的事兒來,他隐約的似乎記起什麽來,自己最近好似也做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夢來。

“莫非與這玉龍印有關?”楚寒幕想了一回,不過他也不敢十分的确定,接着他就抱着那玉龍印睡了起來。

而另外這邊的韓山河住進了麒麟宮之後,房間多的是,打發了蘇玉竹去休息。

蘇玉竹本來磨蹭着說要給韓山河守夜,可是韓山河臉沉下之後,倒也不敢讓人再多說什麽。

蘇玉竹走了,芍藥也被安排了活兒,只留杏鵑一個人在了。

留下杏鵑的時候,杏鵑眼皮抖了抖,不過還是安靜的站着。

“其實我記得你。”韓山河慢悠悠的張了口,說道:“你五歲入宮,十三歲也在我祖父宮中待過一段時間,可是後來卻消失不見了。”

韓山河說完,杏鵑手指抖了抖,卻說道:“主子,是不是記錯人了?杏鵑是七歲入宮的,也從未在高祖宮中待過。”

“憐煙,你是後來入了八大家那邊吧?”韓山河直接就把杏鵑原本的名字抛了出來,要說他為什麽知道自然是玉龍印的功勞。

玉龍印可以根據魂魄與韓山河之間的關系濃淡情況,給出不同程度的魂魄來源信息。

就如同芍藥這種跟了韓山河許久的,幾乎上芍藥上三輩兒的信息玉龍印差不多都能給出來了。

而杏鵑跟了韓山河這麽些天,韓山河已經差不多用玉龍印記摸透了杏鵑的底細了。

如今這麽一詐果然有鬼。

杏鵑驚懼的看了一眼韓山河,韓山河雖然還是穿着布袍,但是如今端坐在麒麟宮裏面卻比當年那個華服癡傻的皇長孫強了不知多少倍。

“主子……”杏鵑終于撐不住的跪了下來。

韓山河輕嘆了一聲,說道:“其實從你非要跟着孤進鎖龍殿的時候,孤就猜出來你可能是八大家的人了,不然朕就是再帥,也不知道你一個小姑娘跟着我一起坐着活死牢啊。”

“主子莫要這樣說。”杏鵑額頭起汗的說道。

“說吧,你們八大家現在對朕是什麽樣的态度?”韓山河輕飄飄的問道。

杏鵑疑惑的看了一眼韓山河,跟着搖頭說道:“奴婢只是殘留在宮中的一個眼線,對內部的事情并不了解,這次也是上面告知我要我跟着主子,奴婢才接近了主子。”

韓山河靜默了一會兒,他感到自己的手掌心一陣一陣的發熱,就知道是楚寒幕又在把玩玉龍印了。

他輕微的皺了皺眉頭,心裏卻好似貓抓心尖兒一樣。

他對楚寒幕的親近,雖然心裏感覺好似可以控制,可是每次真實的碰到了就有些情不自禁。

就如現在不過是剛剛親近了一些,現在又知道楚寒幕在把玩玉龍印,心裏就想楚寒幕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幫朕傳個話,說朕已經找到了王殿,就讓你上面的人準備着迎接王駕吧!”韓山河說完就起身去了麒麟宮的寝殿,他邁步進去之後,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上面的玉龍印記漸漸的浮現了出來。

“時候差不多了,得把玉龍印取回來了,畢竟玉龍印可是打開王殿的鑰匙呢。”

韓山河說着就躺在床上,閉着眼進了空間裏面。

空間裏五級的農莊時效差不多已經到頭了,農田裏的魂魄越來越少,釀酒坊各處的魂魄化的妖獸漸漸的也開始變成了動物的形狀。

不過韓山河确認了一下,他發現單單就這樣的幾天,五級的空間農莊就給他産出了将近二十萬斤的糧食,至于布匹藥材甚至桃花酒等等也有不少。

“喵~”就在韓山河查看了一番産出之後,聽到魂陣那邊傳來一聲虛弱的喵叫。

韓山河知道這是東宮太後的魂魄化身撐不住了,接着四周的建築就開始似水波一樣的閃爍晃動了幾下,跟着就消失不見了。

一片一片的建築消失,露出原本的小土院子,不過院子裏卻堆滿了漂亮的布匹,跟一箱一箱的藥材,最後就是幾個圓溜溜站成一排的糧倉,每一個都貼着五谷豐登的字樣。

“咚咚咚~”就在韓山河看着糧倉的時候,遠處卻傳來敲鼓吹笛的聲音來。

“這是什麽?”在不遠處的河邊,楚寒幕吃驚的看到一座宮殿從那窄小的水渠中緩緩升起。

“自然是孤的王殿啊。”突然後面傳來韓山河輕笑的聲音,楚寒幕扭頭就看到昔日穿着布袍的韓山河竟然穿着一身黑色長袍上面繡着威武的銀龍,與他的金冠不同的是,韓山河帶着古舊的墨色王冠。

“你……”楚寒幕看着這樣的韓山河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過來,與孤一同進殿!”韓山河說完伸手一點楚寒幕,楚寒幕感覺自己身體一縮,他就變成了一只兔子被韓山河抱在懷裏,一同進到那宮殿裏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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