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空間裏的鲛人

正在寫字的韓山河被貓親了一下, 他笑着伸手揉了揉黃紋貓, 跟着将貓抱在了懷裏。

楚寒幕在這時候拼命的去看那些字, 可是卻又有點看不清了, 然後那種感覺就完全消失了。

“這是什麽?”楚寒幕站在那邊自己失神一樣的嘟囔了一句, 他身邊的太監看到他這樣想要說話, 也被楚寒幕伸手阻攔住了。

楚寒幕怕別人與他說話分散了他的這種感覺,回到寝宮之後, 就打發了宮女太監出去, 自己找了紙筆出來, 想要将腦子裏看到的畫面寫出來。

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麽描述。

“到底是什麽啊?”楚寒幕有些煩躁的将筆丢開來。

“一定有問題!”楚寒幕堅定的想着,可是他卻又說不出什麽來,最後還是喊了越光止過來。

“怎麽了?”越光止從外面急匆匆的趕過來, 緊張的問道。

“幫我查一查宮裏的貓,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那只白貓跟黃紋貓的。”楚寒幕定神看着越光止說道。

“貓?”越光止愣了一下, 可楚寒幕的話還是要照辦的,他先應下之後, 轉而問起楚寒幕說道:“今天出宮怎麽樣?”

楚寒幕聽他提起這個, 才将外面的事兒說了一回。

“李成回來了?!”越光止也吓了一跳, 說道:“怎麽這麽快?”

“朕也想知道呢, 這件事你也去查查,還有魯成阮,給我盯死了魯家那邊。”楚寒幕眼神發狠的與越光止說了起來。

越光止連連點頭,又與楚寒幕商議了好一會兒,最後才說道:“既然李成回來了, 那就讓安排海争燃過去吧。”

越光止聽到這一句之後愣了一下,他看着楚寒幕,說道:“就這樣去跟李成争兵權會不會太倉促了一些?”

“現在咱們的處境已經不容猶豫了,只能相信海争燃了。”楚寒幕說完這一句,眼神卻是十分的堅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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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光止看他這樣,忍不住誇贊起來說道:“別說,當初跟着你還是有點不服氣的,現在看來你果真是是個做老大的。”

“別拍馬屁了,快去安排吧。”楚寒幕也笑了起來。

越光止猶豫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說道:“若是争燃奪權成了,李成一家可能就不好過了,到時候陛下有什麽安排麽?”

“別太小看李成了,争燃頂多去他一半的權,再多怕是不行的,你有這份善心還是留給自己吧,若是争燃奪權失敗了,那李成肯定會站在咱們的對立面的。”楚寒幕想到那場景忍不住的提了一口氣,說道:“到時候怕還要派你過去呢。”

“啊?”越光止吓了一跳。

“別沒出息,說到底當初你才是真正的神武大将軍,就為了一樁婚事到現在都躲躲藏藏的,成何體統!”楚寒幕訓斥了越光止一頓,越光止連忙的跑了。

等到越光止走了之後,楚寒幕嘆了一口氣,他轉身上了龍床,摸出了玉龍印。

韓山河這邊也寫的差不多了,他的手掌裏面熱熱的,就知道楚寒幕又在摸那個玉龍印了。

韓山河笑笑,他抱着旁邊的黃紋貓招呼着白貓過去,兩只貓就在地上的貓窩裏打鬧玩樂。

韓山河看了一回笑了笑,竟然羨慕起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掌,嘆了一口氣,上了床。

閉上眼進到空間裏面,空間裏匠仁的房子已經蓋了一半的樣子,不過因為是蓋房也将好些個紙片人都累的消失了。

韓山河正在空間裏轉悠的時候,地上貓窩裏的黃紋貓突然喵叫了一聲,也進到了空間裏。

“這是什麽?”楚寒幕這時候已經睡着了,他覺得自己知道自己在做夢,但是眼前的景象卻因為太過逼真讓他有些愣住了。

“你過來了?”韓山河朝楚寒幕走了過來,楚寒幕發現自己的視角突然變高了,他看到韓山河熟悉的走過來,然後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怎麽這麽直接?”楚寒幕呆愣愣的被韓山河拉住手,在一個農家小院子走了走,等他們到了屋裏面的時候,楚寒幕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在吸他。

“怎麽回事?”楚寒幕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變成了一個長着銀色魚尾的男鲛人。

他身下的魂陣也變成了一個清澈的水池,水池的水包裹着楚寒幕的魚尾。

楚寒幕看着韓山河似乎也有些吃驚,他張口剛要說話的時候,卻發出了一串悅耳的聲音。

“鲛人唱歌?”韓山河拿起玉龍印照了一下,發現韓山河變的這個男鲛人竟然會通過唱歌來恢複紙片人的行動能力,增強他們的勞作技巧!

“不錯,不錯,唱吧。”韓山河笑着伸手摸了摸楚寒幕,楚寒幕剛要說話,可是身體裏的力量讓他不由自主的唱了起來。

“啧。”韓山河聽了一回,說道:“原來也不是每個鲛人都唱歌好聽啊。”

楚寒幕聽到這個,生氣的魚尾拍打起水面,韓山河笑着躲開來,放着楚寒幕唱歌去了。

楚寒幕本來還有些迷茫呢,後面因為唱的太久了,自己就昏沉沉的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楚寒幕張口就差點唱出聲來。

“陛下?”韓山河今天來的很早。

楚寒幕看了一眼韓山河,他依稀還記得昨晚的一些夢,不過那些夢的記憶随着他起身來漸漸的退散開來。

不過楚寒幕很确定的是他一定經常跟韓山河在夢中相見!

“也不知道這家夥有沒有在夢裏欺負我。”楚寒幕迷糊的起了床,一邊被小太監伺候一邊偷看韓山河。

韓山河今天看上去有些嚴肅,站在一邊時不時的點着宮女太監做事,把個楚寒幕身邊的人弄的團團轉。

“今天心情不好?怎麽這樣折騰人?”楚寒幕坐在那邊,等之後他韓山河的時候問起來。

“忙一點好,忙了就沒工夫說話了。”韓山河若有所指的将幾張紙遞給楚寒幕。

楚寒幕看了一回發現都是關于糧店的內容,他看了一回發現韓山河竟然寫的很有見地,幾乎是直接就可以拿去實行的東西。

“很厲害。”楚寒幕感嘆的誇贊了一句。

韓山河不做聲的又遞給他一個紙條,上面寫着三個人名兒,後面跟着對方可能是屬于誰的人。

楚寒幕看了一眼,發現其中一個就很有可能是魯相那邊的。

“知道了。”楚寒幕收起紙條,說道:“我會處理的。”

韓山河點頭,叫了五娘進來伺候楚寒幕用早膳。

楚寒幕無奈的瞥了一眼韓山河,可是韓山河也不看他,他只得帶着五娘去用早膳了。

等到楚寒幕走了,韓山河一拍手,叫停了這邊正在幹活兒的宮女太監,挨着個的點名開始調換他們的輪值時候,甚至有些人還換了活兒。

立時就有人不願意了,說什麽大家都是做久了的,這樣換怕是有些不好。

韓山河二話不說,直接就點了那人的名兒出來,讓她負責了清掃拎水的活兒。

那宮女原本在這兒還算是個有頭臉的,現在被韓山河這樣一弄變成了下三等的粗使宮女了,氣的簡直要昏過去了一樣。

“直接就挑明了說,我不是在跟你們商議,而是命令!”韓山河冷着臉訓斥了小半個時辰,聽的那些宮女太監都要站不住了,可是韓山河卻發動了總裁開會能力,越說越精神。

最後還是楚寒幕那邊過來找了,韓山河才讓人散了。

“找我做什麽?我正立威呢。”韓山河邁步進去的時候,看到楚寒幕自己歪坐在那邊,懶懶散散的,晨光正好照在他臉上。

不得不說楚寒幕生的是真俊,不動的時候就似一副畫一樣,惹的韓山河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楚寒幕也是大膽竟然伸手勾住了韓山河的脖子。

韓山河驚訝的一挑眉,看着楚寒幕說道:“什麽意思?”

楚寒幕自己心裏想着夢裏那事兒,可是又不好跟韓山河說明了,他輕聲說道:“你的貓借我養兩天吧?”

“好啊。”韓山河輕快的就應下來了。

楚寒幕看着韓山河的不做掩藏的眼眸,突然心裏有些愧疚起來,他自然是不應該這樣對韓山河算計的。

“算了,還是你養着吧。”楚寒幕說着坐了起來。

韓山河笑着也挨着坐過去,說道:“怎麽突然想養貓了?”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來了而已。”楚寒幕低聲嘟囔了一句,心虛的不敢直視韓山河的眼。

“是不是?晚上一個人……?”韓山河話沒說全,可是那眼神就讓楚寒幕臉熱起來。

他帶笑的看了一眼韓山河,韓山河笑着握住他的手,楚寒幕伸手過去攬住韓山河。

“怎麽跟打架似的?”韓山河被他扯的差點翻過去。

“本來就是打架。”楚寒幕得意的試了技巧控制住韓山河。

韓山河看楚寒幕這樣,他突然不動,眼睛發亮的看着楚寒幕,說道:“說起來好久沒有跟師傅練武了,什麽時候在一起去練練?”

楚寒幕歪頭想了一下,他放開韓山河,說道:“我現在怕是沒有時候呢。”

“那我就自己去吧。”韓山河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楚寒幕,楚寒幕看着他笑着說道:“別是有其他的意思吧?”

“陛下真愛多想,我可是清清正正的。”韓山河說着比了一個練武的姿勢。

楚寒幕笑了起來過來矯正他的動作,卻聽到外面有人驚呼一聲,說是有宮女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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