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霸總的偏執愛（3）

莫笙的襯衫扣子被扯開, 一只手鑽進來, 身前柔軟擠壓變形。一片冰涼襲上小腹, 又迅速移到峽谷。

耳朵下面被咬出一個牙印, 就要見血之際, 牙印主人松了口，吮了幾下，舌尖輕觸。

莫笙放棄了反抗，卻也沒有迎合，一動不動，眼角淚珠滑落。

林行歌嘗到眼淚的鹹味, 定在那裏。

半晌, 咬緊牙，拳頭狠狠砸向距莫笙腦袋不到一厘米的牆上。

莫笙的眼淚更加止不住。

方才流淚是這個身體自己的反應, 可現下流淚，是因着她聽到那動靜就知道，林行歌的手一定很疼。

林行歌的額頭抵在面前之人肩膀上, 保持這個姿勢站了一會兒，擡起頭看了莫笙一眼，深吸一口氣，将自己披散下來的長發抓到腦後，轉身離開。

莫笙擡起手, 以一副想抓住林行歌的姿勢, 無力地看着人消失在視線裏。

她順着牆滑下去，将頭埋在膝蓋裏。林行歌的病嬌值下降了幾點。這個世界, 從見到林行歌，她的病嬌值就上上下下，跟耍人玩兒似的，總是會在55的位置停下來。

“我給你上藥。”莫笙拿着醫藥箱走到林行歌邊上，雖然語氣冰冷，但眼裏卻是止不住的疼惜。這些日子，她與原主意志你争我奪，分不出個高下。

林行歌的視線沒有從電腦上屏幕挪開。“不必了。”莫笙強行将林行歌的手從鍵盤上抓過來，拿消毒棉球仔細清理了傷口上的沙子。因為疼痛，林行歌倒抽了一口冷氣。消完毒。

“很疼吧。”莫笙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林行歌傷口周圍的皮膚，原本平滑細膩的手雖不到血肉模糊的程度，卻也脫了好幾處皮，叫她看了心裏酸脹難忍。

林行歌沒有答話，平靜地看着莫笙動作。給林行歌的手上包了一圈紗布後，莫笙的眼淚“啪嗒啪嗒”掉在桌子上，鼻腔裏發出低低的抽泣聲。林行歌眉頭微蹙，“你哭什麽？”“我沒哭。”

莫笙用了最蹩腳的理由，“是眼睛裏進沙子了。”林行歌将目光重新移回電腦屏幕，“沒什麽事就出去吧。”

莫笙“嗯”了一聲，将醫藥箱提走。 接近12點，林行歌還沒從書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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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笙獨自躺在空曠的大床上，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着。

“老西，你總說什麽精神力的，我怎麽才能提高精神力呢？”她思來想去，唯有求助于這個只會坑人的系統。

系統：“精神力來源于欲望。”欲望。莫笙重複拒絕這兩個字，她對林行歌的欲望，還不夠強烈麽？

莫笙側身背對門躺着，林行歌進來的時候以為她睡着了，便輕手輕腳地上床，踟蹰片刻，從後面攬住莫笙的肩膀，貼上她的後背，深吸了一口氣。

不知為什麽，這個人身上的氣息總讓她感到癡迷而又安心。莫笙的心髒在那個瞬間停滞了一下，又好像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那一處地方，随時要炸開似的。

等到身後的呼吸漸漸變得有規律，莫笙偷偷摸出枕頭下的繩子，手抓住一端，牙咬住另一端，纏在手腕上，将自己兩只手捆在一起放在身前。

夜半。“明哲哥，明哲哥你不要走！”林行歌被枕邊人的呓語擾醒，聽清內容後，忍不住妒意，貼着莫笙的後頸親上去，一個紅印，兩個紅印……

指頭緊緊扣住沒有遮擋的圓滑肩膀。莫笙脖子上很快遍布林行歌留下的痕跡。莫笙睡夢中被親得舒服，身子向後靠了靠，扭過頭去找攪得她不能睡覺的“罪魁禍首”。

感受到莫笙的主動，林行歌反而停了動作，她不想在這人喊另一個人名字的時候，當一個替代品。林行歌推開莫笙，掀開被子下床。随便推開一間客房的門，仰在床上。

白色的床單上，開出一朵水花。

第二天早上醒來，莫笙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發覺林行歌已經不在床上。

她用臉在枕頭上蹭蹭，清醒了許多。借助牙齒，将手上的繩結解開。綁了一晚上，兩個手腕都失去了知覺。

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哪裏都沒有林行歌的影子。莫笙心想林行歌最近應該很忙了，總是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在外面有沒有好好吃飯。跟所有與世隔絕的人一樣，莫笙既沒電話卡也沒無線網，只能靠開心消消樂度日。 不過她的生活倒也規律，除了吃飯睡覺玩單機小游戲，就是像女仆一樣打掃、擦洗、做飯……包攬所有家務。晚上，好不容易盼到林行歌回來，但是她身邊，還帶了一個女人。 莫笙嘴唇都在發抖，是氣的。

好個林行歌，現在長本事了，還敢給她帶個女人回家！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女人對林行歌有非分之想，更何況莫笙這個“女主人”。

她忍着怒火走上前，說話聲怨氣十足，“飯做好了，洗個手吃飯吧。”“你先吃，我很忙。”林行歌換了拖鞋就帶着那個女人上樓進了書房。

莫笙站在餐桌前，看着精心準備的一桌子菜無人問津，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氣吸氣，循環往複。她把怒火轉嫁到系統身上：“你給我送來這什麽破世界！霸道總裁狗血大戲嗎？！都有小三送上門了！”

系統：“……我只是個爆炸系統，賴我有什麽用呀！”莫笙：“之前不是有什麽崇拜積分嗎？就不能再給我積幾分嗎？快讓我通關！我要離開這個世界！”

系統：“嘻嘻，在這個世界，宿主還沒有達到開啓條件呦！”莫笙氣憤之下，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對着樓上大喊：“不吃就不吃！我絕對一口都不會給你留！”

話是這麽說，一個人也的确食之無味，莫笙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

書房的門一直關着，莫笙在樓梯口徘徊了好久，扯了扯頭發，心道：“作為家裏的女主人之一，我切點水果過去沒什麽問題吧！”

半個小時後，莫笙端着五彩缤紛的果盤敲響書房門。開門的是林行歌帶回來的女人。

莫笙臉上挂笑，“我來給行歌送水果。”言語中絲毫沒提給這個女人吃的話。“交給蘇秘書吧。”裏面林行歌聲音平淡，“不用管我，早點休息。”

蘇秘書露出一個大方得體的職業微笑，從莫笙手上接走果盤，也禮貌問候道：“晚安。”莫笙從對方眼裏看到一絲挑釁，心裏默默給林行歌記上一筆，以後有她好受的！

關上門，蘇秘書将果盤放在桌上，很是自覺地伸出手要去拿，盤子突然被一只手端走。 “只有一個叉子。”林行歌将盤子放在自己手邊，專注地翻着文件，頭也不擡，“是我的。”

蘇秘書的語氣有些撒嬌意味，“林總你真會開玩笑，還舍不得給員工吃個水果不成？”

“跟你開玩笑？”林行歌聽到這樣的口吻，不悅全寫在臉上，看向蘇秘書，“你是來工作的，不是來度假的。”蘇秘書吃了癟，不敢再越軌，老老實實繼續給林行歌講解項目進展。

只是有意無意的，會放出極其暧昧的眼神。 林行歌剛接手公司不久，很多事情都不熟悉，蘇秘書是父親留下來的，做事有條不紊，工作能力很強。在蘇秘書的幫助下，她也算漸漸了解了公司的運營情況。

明天要去外地開會，這個項目對公司很重要，必須要萬無一失。怕家裏那個人又想着趁機逃跑，林行歌這才叫了蘇秘來家裏連夜做功課。 林行歌原本還很賞識蘇秘書的能力，現在看來，等她掌握公司所有的運營之後，該考慮換個秘書了。 她很讨厭那些，明明可以靠能力出頭，卻總想着一步登天的人。

經過剛才短短幾分鐘發生的事，蘇秘書在她心裏就已經被打上了這樣的标簽。

莫笙眼皮直打架，還是強忍着困意，在床上等了一晚上。但是，林行歌一直沒進屋。

她佯裝去倒了幾回水，書房門卻一次都沒開過。

一大早。

莫笙的怨氣，在看到廚房裏蘇秘書準備早餐的情景時，徹底爆發出來。

一個女人的家裏有兩樣東西不能跟別人分享，一個是伴侶，另一個就是廚房。

一晚上的工夫，這個秘書，居然兩樣東西都占全了！ 莫笙氣沖沖地上樓，聽到浴室水聲，直接沖進去。

“林行歌，你這個大混蛋！” 浴室裏水汽氤氲，水流沖刷下，林行歌緊閉雙眼。聽到奇怪的聲音，剛抹了把臉，還不能視物，就被人抱住，嘴上多了一個柔軟的觸感。

手攀上沾了水的背，莫笙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淋濕，在花灑下把林行歌逼到牆邊，閉上眼睛卷住林行歌的舌頭，似乎想将人生吞活剝。

林行歌一夜沒睡，本就沒什麽力氣，被莫笙這麽一推，只能抵牆而立，背上的涼意讓她清醒幾分。

水打在面前這人身上，原本的絲質睡裙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玲珑曲線，裏面春光若隐若現。

不留餘力的吻讓林行歌感覺到痛，便想推開莫笙。

誰知莫笙更加賣力，含住林行歌的下唇啃咬，舔舐。手指似是要摳進林行歌的肉裏似的。

林行歌見控制不住這人瘋狂的舉動，抓住莫笙腦後的頭發扯離自己，低吼：“你發什麽瘋？！” 莫笙不說話，就靜靜看着林行歌，眼裏滿是委屈和倔強。兩相對視。 林行歌倏而轉身，将兩人調換了位置，傾身吻過去。 水珠不斷從兩人的頭上往下流，也阻擋不住糾纏在一起的唇舌。 裙擺掀起，花灑水流滴答。 水霧彌漫的原始雨林裏，粉色的食人花捕獲到一只剛采了蜜的小蜜蜂。

開合、纏繞、束縛、咀嚼。  最終，将甜蜜美味吞噬殆盡。  一前一後從浴室出來，兩人對此閉口不談。

她們都不确定，那樣的瘋狂，是否只是荷爾蒙刺激下的一時沖動。 只能裝作無事發生。“林總，我準備了早餐。” 餐桌上擺了三人份的三明治和清咖，蘇秘書站在桌邊。

莫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蘇秘書，“真是辛苦蘇秘書了，給一份工資，還讓你幹保姆的活。” 說罷狠狠瞪了林行歌一眼。

想着送上門來的早餐不吃白不吃，動作極大地拉開凳子坐下，拿刀将盤子劃得“吱吱”作響。 林行歌在莫笙旁邊坐下，剛拿起刀叉，盤子裏的東西就被一只手拿走。

莫笙冷哼道：“我肚子裏有你的孩子，得吃兩人份才能飽！” 她也不用餐具了，直接用手将三明治塞進嘴裏。 林行歌默認似的，放下刀叉一言不發。

蘇秘書的臉霎時變綠，想不出她們是怎麽有的孩子。而且，她也沒見過林總像這樣被欺負過。 雖然心裏疑惑頗多，蘇秘書還是貼心道：“那林總吃我這份吧。”

林行歌見莫笙嘴裏還包着一大口食物，惡狠狠的目光就又鎖定了蘇秘書的盤子。

她思索片刻，好像猜出個模糊的影子。怕人撐着，便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沒吃早餐的習慣。” 莫笙的心裏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又疼又癢。

林行歌這樣說，是因為在乎她嗎？ “我吃不下了。”莫笙終究是擔心林行歌挨餓，把自己的盤子推過去。 出發前，林行歌讓秘書出去等她。

只剩下兩人後，林行歌抓着莫笙的手腕警告道：“我要出差兩天，你不要試圖逃跑。” 關門的時候，特意解釋了一句：“我們昨晚只是在工作。” “當然知道你是在工作了。”莫笙對着緊閉的大門皺皺鼻子，“你要是敢幹別的，我就把你先奸後殺！再奸鞭屍！” ***  林行歌不在的日子裏。 莫笙坐在花園的秋千上，百無聊賴地前後擺動。 心想，系統總是說她精神力不足，會不會跟她沒有以前的記憶有關呢？ 基于此，莫笙說行動就行動，開始嘗試各種恢複記憶的方法。“肥皂劇裏，主人公失憶了以後，都是被什麽東西突然砸一下就好了。”莫笙邊自言自語，邊去衛生間找了個桶。把桶架在櫃子邊上，還用繩子架了個觸發機關。 做好準備工作，莫笙就快步朝櫃子的方向走過去，“具礎幣簧，桶倒扣在她頭上。 “啊……”莫笙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還真是挺疼的！” 這個方法行不通，莫笙也不氣餒，再接再厲。“我撞了。”莫笙手扶門框，重複道，“我真撞了。”

系統：“……親愛的宿主呀，你已經說了20多分鐘了，求求你快撞叭！” 莫笙：“閉嘴！要不是你這個廢物系統，我會用這種下下策恢複記憶嗎？！”

系統：“既然這樣，那我們同歸于盡好啦！” “……”莫笙眨了幾下眼，“你個死鬼，看不出我在開玩笑嘛？”

系統：“呵，我身上的電已經饑渴難耐了。”“電……”莫笙靈光一閃，激動萬分，“對啊！我都忘了你會電擊！”她喜難自抑道：“老西，以後我要是再想對林行歌動手，你就電我，狠狠電千萬別心軟！”

系統：“……宿主你瘋了叭！”莫笙神情變得認真，語氣中沒有半點玩笑的成分，“我沒瘋，是很誠懇地請求你，如果我再被控制做一些傷害林行歌的事，拜托你看在咱們一起經歷過這麽多個世界的份上，電醒我。

如果電不醒我，就電死我。”

良久，系統都沒有回答。就在莫笙以為系統這是用沉默拒絕她的時候，系統答道：“這是違規操作，我就幫你這一次，下不為例。” 莫笙臉上笑意綻放，“謝謝。”

解決了一個棘手的麻煩，莫笙心情大好，收拾屋子都變成了一件快樂的事。“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

系統打斷她的歌聲：“聽到你唱歌，我就已經想電擊了！”莫笙：“……好好好，我閉嘴就是了。”

說完，視線無意間掃到櫃子角落裏，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從機場回家。林行歌一進門，就從黑暗中蹿出來一個人，手裏刀光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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