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霸總的偏執愛（5）

床上的人舔了舔皴裂的嘴唇, 睜開眼睛, 入目的是一片潔白, 空氣中彌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莫笙等眼睛慢慢适應了刺目的光線，環視四周, 空無一人。

她想掀開被子坐起來，一擡手，扯到輸液管, 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莫笙小心翼翼地用另一只手揉揉脹疼的太陽穴, 嘆息一聲, 她已經大概猜到唐玉為什麽要對自己下刀子。

只能佩服唐玉為了逃跑可真是不擇手段, 居然拿自己的命賭博。

進了醫院, 的确是比林行歌家那樣的鐵籠子容易逃跑一點。

聽到門口有動靜, 莫笙立刻閉上眼假寐。

高跟鞋的“噠噠”聲在寂靜無聲的病房裏尤為刺耳, 林行歌走到床邊, 語氣既怨又痛, “你就是死了，也只能葬在我旁邊！”

莫笙在心裏偷偷承諾：“等我完成唐玉的心願, 就回來守着你, 這輩子都要賴在這裏。”

夜晚, 漆黑一片，唯有幽幽的月光打在樹上。

三樓窗戶上, 探出一個人影。那人身手矯捷，縱身一躍，攀住樓外的排水管道。

莫笙呼吸急促, 心跳飙升，這可是三層樓，要是掉下去，還偏偏摔不死，萬一以後癱在床上可怎麽辦！

害怕歸害怕，她也阻止不了身體自己搞事情，一路順着管道，手腳配合着往下滑，在離地一米多的地方向下一躍，靠翻滾做緩沖，成功着陸。

一剎那，原本靜谧幽暗的草叢裏，亮起五束手電筒的光。

林行歌面無表情地走到莫笙面前，俯身摸上她的臉，“身手不錯，希望能經常看到這樣精彩的表演。”

莫笙生無可戀地被架回去，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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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歌在莫笙旁邊側躺下來，一只胳膊圈住她的下颌，手指摩挲細嫩臉，太陽穴、顴骨再到耳朵。

“你是我喜歡的玩物，就這麽死了或是跑了，我的生活會很無趣。就算再不情願，你也只能待在我身邊。或許你可以試試搖尾乞憐，說不定，我能讓你過得舒服一點。”

莫笙：“究竟怎麽樣才肯放了我”

林行歌輕笑一聲：“是你太天真，還是我說的不夠清楚”

莫笙在心裏盤算，怎麽才能逃走，想打破現狀，她必須先去完成唐玉的心願。

系統：“升級完成，宿主激活後就可以享受2.0版本啦！”

莫笙被系統的聲音吓了一跳，沒想到這玩意兒真的能升級。

“怎麽激活”她在心裏詢問。

系統：“升級完成，請宿主激活。”

莫笙無奈，升了級依舊溝通無力。

她猛然間想起那塊赤色石頭。

林行歌依偎在莫笙肩膀上，在病房裏待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

莫笙爬起來，在房間裏翻箱倒櫃，還好，她的衣服沒有被扔掉。

她在家的時候，沒事就盤這塊石頭，每次都是随手放在兜裏。

莫笙拿出那塊不起眼的小石頭，抓在手裏晃了晃，心裏問道：“是用這個激活嗎”

系統：“激活成功，爆炸系統xiri升級為2.0版本，請問主人有什麽吩咐”

莫笙眼睛一亮，升級完以後，系統說話中聽多了嘛！

她嘗試着要求道：“你有辦法幫助我逃跑嗎”

系統：“主人想進入暴力模式還是智力模式呢”

“還有選擇”莫笙一時間笑得合不攏嘴，“進入暴力模式會怎麽樣”

系統：“我這裏有一把ak47還有一把钛合金手.槍，親愛的主人呦，你選擇哪一把呢”

莫笙：“……我可是良好公民，還是進入智力模式吧。”

系統：“您的充氣娃娃，請注意查收。”

莫笙：“”

下一秒，莫笙眼前真的多了一個極其真實的人，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系統：“把這個娃娃從窗戶上扔出去，主人光明正大從門口逃跑叭！”

這樣也行

莫笙對着仿真娃娃呆滞片刻。想了想，按照系統所說，扛起來，扔出窗外。

“咚！”的一聲悶響，樓下發生騷亂，很快，病房門口的保镖也迅速趕去。

莫笙從門上探出頭，一臉嫌棄，這兩個傻貨，也不知道開門确認一下。

一直到跑出醫院，莫笙還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麽逃脫的。系統升級，難道跟她天天盤石頭有關

林行歌很快趕到醫院，看到空蕩蕩的病房，以及那個摔變形的人形娃娃，控制不住情緒，将屋裏所有的東西都摔在地上。

因為憤怒情緒太甚，以至于她都無心顧及那樣一個人偶是哪裏來的。

莫笙跟随原主意願，穿着病號服在街上一路狂奔。不知道的，可能以為她剛從什麽精神病院裏逃出來。

跑了很久，莫笙來到街心公園的一個小樹林，順着小路走出20步的距離，摸上一棵樹的樹幹，樹皮有一塊脫落，形狀是人為的。

莫笙連着摸了三棵這樣的樹，走到三個點中間，開始徒手刨地。

不多時，發現一個鐵皮箱，裏面放着一張黑色的會員卡。

莫笙将卡揣在兜裏，又把鐵皮箱埋回去。

在街上晃了一陣，夜幕降臨。

她來到一條偏僻的巷子，七拐八繞，走進一間酒吧。

莫笙把手裏的卡交給門口招待，很快，就被帶着走了一條員工通道，進到一個隐秘的房間。

莫笙坐到軟座上，四下張望一番。

十分鐘後，一個波浪頭發的女人走進來，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這間酒吧的老板娘。莫笙眉頭輕挑，原來唐玉還留了這麽一手。

老板娘将手裏的金屬箱子放在桌上，按了密碼打開，裏面全是紅色的鈔票。

“這麽久沒出現，還以為你死了。”老板娘露出個別有風情的笑，“原本無主的錢又飛走了，我這心可是有點痛吶！”

莫笙拿起幾摞鈔票，捏了一下厚度，随便抽出幾張辨了真僞。

“多謝。”

老板娘一只眼睛輕眨，電力十足，“怎麽，幫你保管這麽久，不多給點好處嗎”

莫笙沒有回答，将箱子重新蓋上，“麻煩幫我拿一身衣服。”

老板娘聳聳肩，從身後拿出一個袋子，“喏，給你準備好了。”

“謝謝。”莫笙看了看門，示意面前的人出去。

這是她很早以前就為自己上的保險，每年給酒吧老板娘10萬，替她保管逃跑的錢，箱子底部還有一把手.槍。

兩清之後，就再無瓜葛。

沒有身份證，住不了正規酒店，莫笙只好找了一間開在高中附近的小旅館。

一進去，就能明顯感覺到情.欲的意味。

莫笙打開房間門，将金屬箱放在床頭，實在是不想坐在這樣不知道幹過些什麽的床單上。

“老西，你能變出一套床上用品嗎”

系統：“親愛的主人，你是想要浪漫薰衣草還是想要烈焰玫瑰”

莫笙：“”

系統：“舌尖挑逗有需要嗎”

莫笙：“我要的是床上用品，不是情趣用品！”

系統：“主人怎麽不早說呀！波西米亞純棉四件套，你的睡眠好伴侶！”

莫笙鋪好床，心裏隐隐不安，這系統現在也太有求必應了，總覺得哪裏藏着陰謀。

她狐疑道：“老西，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瞞着我”

系統：“主人問什麽，xiri都會知無不答呦。”

莫笙：“你現在滿足我這些要求，會不會突然有一天找我要什麽報酬”

系統：“人家才不是什麽貪財系統呢！”

莫笙：“那我真的可以無償支配你”

系統：“當然啦！随時聽候主人差遣。”

莫笙又想了一陣，還是不放心，“那你升級完，跟以前有什麽不一樣”

系統：“系統升級為2.0版本後，反應速度更快，态度更親民呦！新增的定時爆炸功能，更是打敗了100%的一代系統呢！”

“等等！”莫笙捕捉到這句話的重點。

“定時爆炸”她重複一遍。

系統：“定時爆炸功能：将任務分塊化處理，以求更高效地幫助宿主完成任務，如果無法在規定時間內完成指令，就會發生爆炸。”

莫笙露出一個職業假笑，“所以，如果我不問，你是準備爆炸的時候才告訴我嗎！”

系統：“嘤嘤嘤，人家剛升級，有bug也是正常的嘛！”

莫笙：“別跟我賣萌！先告訴我還有多久爆炸，任務指令是什麽！”

系統：“任務指令：72小時內找到明哲的妹妹明曉曉。”

莫笙從嘴裏呼出一口濁氣，果然天上沒有容易吃的餡餅。現在是真死亡警告了。

莫笙理了理頭緒，詢問系統：“你能查到明曉曉所在的學校嗎”

系統：“這點小事怎麽能難倒2.0的系統呢！明曉曉就讀于清澄高中，住宿生。”

“住宿生。”莫笙重複一遍這條信息，“那我怎麽樣才能見到她”

系統：“沒有關系證明，無法進入學校，主人只能夜闖啦！”

莫笙一個頭兩個大，又問：“那她在哪個班級”

系統：“二年a班。”

知道這些基本信息，莫笙心裏稍微有了點底。打算先睡一覺，養足精神再去夜探清澄高中。

手裏拿着這麽些現金，莫笙只能把箱子壓在枕頭底下，不過睡了一晚上，脖子就落枕了。

白天，莫笙去買了一張不用實名認證的手機卡，又找到舊相識，辦了新的證件，對方說3天可以搞定。

直到天黑，莫笙才去清澄高中校門外探點，雖然圍欄上都有尖銳物，但這對莫笙來說都是小菜一碟，她很輕易就進入校園。

雖然知道明曉曉的班級，但是宿舍似乎并不是按這個分的。

這間學校孩子的安全意識好像都很強，莫笙假裝明曉曉的姐姐，問了好幾個人，要麽說不認識，要麽說老師會告訴她，總之，沒一個透露明曉曉是在哪個宿舍的。

也是，大晚上校門都上了鎖，突然出現一個自認是明曉曉姐姐的女人要找她，不懷疑才有問題，人家沒報警就不錯了。

兩天過去，莫笙還是沒能找到目标。

系統：“爆炸倒計時24小時，主人可要加油啦！”

莫笙使勁扯了扯頭發，只好等晚上再去，她已經排除了三分之二的宿舍，實在不行，只能一間一間找。

這回，她沒有在天黑之後進去，而是冒着被發現的風險，在學生還在上課的時候就偷偷進去，直接找到二年a班的教室，在門後玻璃上偷窺。

看到明曉曉的時候，系統做出了提示。

找到目标，莫笙便等在一個拐角，只盼着放學鈴響，找機會将明曉曉弄到隐蔽的地方。

終于，明曉曉回宿舍的時候落單，莫笙從她途徑的花壇後面鑽出來，捂住明曉曉的嘴，将人擄到一個教學樓後。

系統：“任務指令完成，爆炸時間重置。下一個任務：送明曉曉離開，限時24x5小時。”

莫笙心裏吐槽：“5天就5天，說人話不好嗎”

系統：“主人壞壞，老兇人家！”

莫笙：“……”升級完，好像更不值得信賴了。

明曉曉滿眼驚恐，不知道這個人要對自己做什麽。

“我是你的哥哥的朋友，是來幫助你離開的，我放手，你別叫。ok”莫笙得到明曉曉的點頭示意後，松開鉗制住她的手。

明曉曉聽到莫笙提起哥哥，不自覺紅了眼。

莫笙一五一十将林行歌拿她威脅自己的事說了一遍，希望明曉曉能換個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明曉曉一口回絕：“我的哥哥已經死了，如果有人想要我的命，那就拿去好了。我不想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開始。”

莫笙心道：“這熊孩子，怎麽說不聽呢！我要是能控制我自己，早就跟林行歌你侬我侬了，還用得着費勁巴拉來找你！”

“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明曉曉說完，還真的一秒都沒想多待。

“我可以給你一百萬，讓你過想要的生活。”

這倒不是原主的意志，而是莫笙數過，箱子裏有一百萬。

就是不爆炸，她也一定要把明曉曉送走，回去跟林行歌過幸福快樂的生活。

明曉曉似乎有些心動，“你讓我考慮考慮。”

莫笙心想，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點點頭，“那你想好了聯系我，手機給我。”

明曉曉從兜裏掏出一個老款手機。

莫笙在裏面輸了號碼，感覺到兜裏的手機震了一下，挂斷撥號，把手機還給明曉曉。

夜深人靜之時，明曉曉偷偷摸摸關上樓道陽臺門，走到窗邊撥出一個號碼。

“喂，她來了，說要帶我離開。”

“我說考慮考慮，她給我留了手機號。”

“好，我明天就答複她。”

“答應我的錢不要忘了。”

“嗯，再見。”

打完電話，明曉曉扭頭四處看了看，摸黑回到宿舍。

隔天，莫笙便接到明曉曉的電話，同意離開。

因為明曉曉還是未成年人，總要有人幫她辦理入學還有各種手續。

莫笙再心急，也只能跟明曉曉一起坐上去幾千公裏外的長途客車。

雖然客車最慢，但是被林行歌發現的幾率也要小很多。

林行歌來到監獄，看着那邊又老了許多的父親，難過地擡手碰了碰兩人之間阻隔的玻璃。

“傻丫頭，怎麽每次來都這個表情，見到爸爸不開心嗎”裏面的男人眼角彎出幾條縱深的皺紋。

林行歌搖搖頭，“開心。”

林父臉上的笑容十分安詳，“這麽多年，爸爸都過得如履薄冰，現在好了，不用再提心吊膽，日子過得也挺高興。”

“爸，對不起，都是我——”

“傻孩子，不關你的事。”林父打斷女兒的話，“是爸爸對不起你，讓你承受了不該承受的。”

林父臉上露出個自豪的笑，“雖然爸爸更希望你自由自在地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你選擇擔下這些責任，爸爸很為你驕傲。”

林行歌強顏歡笑道：“我還要守着你的公司，等你回來，你可一定要回來。”

“好，爸爸一定回去。”林父笑着點點頭，還比了個拉鈎的手勢。

他們都知道，幾十年對于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來說意味着什麽。

林父回頭看了一眼獄警，面露不舍，“時間到了，爸爸該走了。”

林行歌目送父親消失，才離開冰冷的椅子。

林行歌系上安全帶，接到手下電話，唐玉和明曉曉已經離開去了y城。

“嗯。”她挂掉電話，看着前方出了神。

明曉曉，她早就買通了。

那些威脅的話，只不過是吓唬唐玉。

林行歌本以為聽到那個人的消息，自己會立刻讓人把她抓回來。可事實上，她沒有。

走了也好，林行歌露出個自嘲意味十足的笑，父親得到了救贖，她也該去尋求解脫了。

幾天後。

林行歌來到一個香火鼎盛的寺廟——古道寺，據說在這裏燒香拜佛十分靈驗。

而住持一燈大師每天只為一名香客指點迷津，且不論位高權重亦或是先來後到，只在特定的時候，請有緣人進去一敘。

林行歌向來不是什麽迷信之人，很少來這些地方。

這次過來，是因為一個競标項目的負責人很信這個，她便過來了解一番，以投其所好。

林行歌入寺，學着其他信徒的樣子，買了三大束香。點燃插在中央的大香爐中，雙手合十鞠了個躬。

只是剛擡起頭，就有個熱心阿姨走過來，一定要親自教她如何才是正确的叩拜姿勢。

林行歌想着學學也沒什麽壞處，便跟着有樣學樣。

供完香，林行歌便打算四處轉轉。

雖然已經決定放手，但是每進一個佛堂，她都不自覺想起心裏的那個人。

平日裏不信佛的人，往功德箱裏投錢時，都會暗暗祈求那人能出現在她面前。

只是每每出來，又會嘲笑自己竟變得這樣癡傻又卑微。

林行歌剛準備邁過門檻，坐在案幾後的小和尚叫住她。

“施主，拿根簽吧。”

林行歌笑着搖搖頭，“我不算命。”

小和尚拿起竹筒遞到林行歌面前，“我看施主眉頭緊鎖，似是有什麽煩心事。住持大師擇有緣人的時間快到了，施主何不碰碰運氣呢說不定，能解了心中的惑。”

林行歌聞言，鬼使神差地接過簽筒，搖了一下，一根竹簽掉落。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是一個數字。

林行歌拿着簽出來，看到前面有好些人拿着簽祈禱，一個個神情緊張。

很快一個小和尚從後院禪房出來，大聲道：“住持大師請九十九號施主進去。”

林行歌眉頭微挑，正是她手裏這個數字。

她在好些人羨慕的目光注視下，跟着小和尚走進禪房。

“施主請坐。”

住持大師慈眉善目，光是跟他對視一笑，便覺如沐春風。

林行歌沖住持施了個禮，坐在對面的蒲團上。

“施主眼中有怨有哀，讓老衲猜猜，可是為情所困”

林行歌怔愣片刻，答道：“是，卻也不是。”

住持淺笑，“世人所苦，無非是求不得，放不下。佛家，無法幫你求得，卻能教你放下。”

林行歌問出心中所想，“若是求不得，唯有放下才可解脫麽”

住持道：“求而不得，當真是求了不得，還是施主從未求過呢”

林行歌嘴角浮起一抹苦澀，“我甚至不知道，該不該求。”

“人，總是會被眼前迷霧障了目，唯有用這裏感受，才能得到藏在迷霧背後的無上大典。”住持指指自己的心口。

林行歌喃喃：“感受麽……”

從禪房出來，林行歌便一直回味住持大師的話，雖未明确告訴她該如何，卻讓她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聽說這裏求姻緣很靈的！”

“真的嗎門口算命的說我今年能碰上桃花，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進去拜拜總沒壞事。”

“希望真的能求來一個白馬王子！”

前面兩個女生手挽着手，林行歌聽到她們的談話，不自覺跟着她們跨過一道門檻。

林行歌按照之前那個熱心阿姨教的，虔誠地在佛前拜了拜。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求什麽。

林行歌起身的時候，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好在被一只有力手扶了一把。

“放開我媳婦兒！”

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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