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一節課就開始微信騷擾,問那位大師來了沒

有人澄清的事會打草驚蛇讓狗仔不敢與他見面,沒想到在定好的西餐廳包房裏等了不到十分鐘,那人就出現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從包廂門外走進來的人,長得就是一張賊眉鼠眼的臉,皮膚黝黑,很适合在黑夜裏僞裝自己,是當狗仔的好料。

易勳打量着他,待人走到他對面坐下,直接開門見山道:“這是你要的二十萬現金。”

從餐桌底下拿出一個黑色的手提包,易勳從桌面上推過去。

狗仔先生表現的特別不世俗,看也不看手提包一眼,說:“這事不着急,我們可以先吃飯,邊吃邊聊。”

既然能這麽爽快的拿錢,說明他很害怕,所以狗仔先生一點都不着急。

易勳也沒反對,想了想道:“你請客嗎?”

狗仔微愣,剛拿起菜單,不由得擡頭看過去。

易勳道:“今天除了這二十萬現金,我一分錢都沒帶。”

狗仔看了他一會兒,認定了他是故作鎮定,笑道:“當然,Sellen肯來見我這個小人物,請您吃一頓飯是應該的。”

反正買賣他穩賺不賠。

兩人點了一份簡單的牛排,易勳一點不客氣的先吃上了,他吃的很優雅,不緊不慢的動作看不出一點緊張。

于是狗仔先生先坐不住了。

他說的“先吃飯”只是意思一下,後面還有一句“邊吃邊聊”呢?

對面的人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要和他聊的打算。

五分鐘後,狗仔忍不住開口:“其實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

“我這樣的?”易勳擡頭:“什麽樣的?”

狗仔道:“娛樂圈水深,像你們這些沒有背景的,不用點手段是很難出頭的。”

易勳繼續吃牛排。

他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狗仔眉頭皺了一下,繼續道:“你不用在我面前裝的這麽冷靜,據我所知,你才剛成年吧?”

易勳挑眉。

“你這麽年輕,只要有一定基礎,再有人幫忙,要在圈裏大火,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呢?”

易勳牛排吃了二分之一,拿餐巾擦了擦嘴,漫不經心的擡眼看向對面。

見他終于肯開口,狗仔的視線在桌上的黑色手提包上瞟了一眼,故作深沉道:“所以這二十萬對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麽吧?”

易勳點頭:“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你來說,應該是不算少。”

狗仔先生意味深長的摸了摸手提包的側沿:“錢這個東西,會有人嫌多嗎?”

易勳沉默,兩個人對視,狗仔的眼裏寫着貪得無厭,僵持的片刻,兜裏的手機震動,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忽然一笑:“你說的很對,錢這個東西,嫌少不嫌多,能省則省。”

說着他直接伸手,把推到餐桌中間的手提包又拖了回去。

狗仔放在手提包上的手還沒收回去,下意識往前,卻抓了個空。

“你什麽意思?”狗仔一驚,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易勳施施然道:“我想了想,我來這裏是來做交易的,貨都沒見到,就這樣先把錢給你不太好。”

“貨?”狗仔愣了愣,忽然冷笑一聲,準備從手機裏翻出他早就備份好的用來威脅Sellen的照片,在手機裏翻了半天,越翻臉色越難看,最後猛的擡眼:“你做了什麽?”

“你們做狗仔的,對電腦技術應該不陌生吧?”

狗仔瞳孔微縮,又把随身攜帶的相機打開,裏面的照片清的更徹底,已經一張都不剩了。

他瞪向對面的人:“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我還有很多備份……”

“那就等你找到備份之後再來找我吧,哦對了,你這人我已經見過了,你的底細我也讓人查了,如果你覺得你有承擔後果的能力,我不介意你把備份的照片曝出去。”

“你……”

在狗仔炸毛的時候,易勳已經提着手提包,朝包房門口走去了,要出去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回過頭,拿着手機對着包房裏的人拍了一張:“這表情不錯,我會找個微表情解讀專家分析之後再發給你的,謝謝款待了。”

他勾唇一笑,關上了包房的門。

至于裏面的人偷雞不成蝕把米,會有多悔恨,這就不是他要考慮的了。

和狗仔見面的當天下午,邵以澤聯系工作室發通告澄清,說Sellen去東渡區,只是參加同學的生日會,并沒有什麽不正當關系。

評論區一度淪陷,還是謾罵的人居多。

沒多久,有人在網上貼圖,曝出了生日會上各個業界大佬和壽星的合照,Sellen也赫然在列。

照片上除壽星之外的所有人臉都是公開的,因為陣容太誇張,不少人懷疑照片是P出來的,緊接着,照片上的各位大佬們一一在微博上發聲,以不同的方式證實了照片的真實性。

一場輿論風波,最後變成了大佬們的認親大會。

網絡上的一群黑粉和無腦噴,在一晚上不斷被啪啪打臉,最後被各位大佬的粉絲怼的銷聲匿跡。

“Sellen被包養”的謠言無疑是被澄清了,順便還把Sellen洗的比漂白劑漂過還白。

于是網民的關注點再度轉向。

——照片上那位被打碼的壽星是誰?

神通廣大的網友們翻出了曾經被王總曝出來抹黑Sellen是同性戀的照片,将照片上的背影和生日會上只給臉打碼的人的身形做了對比,最後确認,是同一個人。

原來他們是同學!

獲取到關鍵信息的網友和媒體開始深扒Sellen就讀的學校,只是建陽市那麽大,他們連Sellen的身份信息都扒不出來,更不可能查到他在哪所學校。

就在媒體一籌莫展的時候,微博上有一位微博認證為:長森國際商貿集團董事長的用戶,轉發生日會合照發布者的微博,公布了她與生日會的主角的母子關系。

配圖還有一張母子合照,只是照片上的兒子,還是一個沒長開臉的小團子。

……

☆、秋神

長森國際商貿集團,對普通人來說或許并不特別熟悉,但各個領域的商業巨頭,對這個集團卻是再熟悉不過。

全國所有進出口貿易,有大半都要經長森國際商貿的手,大到黑市軍火,小到普通人的日常用品,國家對進口商品實行全面監管制度的裝船前檢驗,也由他們負責。

長森國際涉獵廣泛,國內只是他們近一年內開拓的市場,他們在國外的勢力,更是不可估量。

更讓人驚嘆的是,撐起長森頭上一片天的,只是一個女流之輩。

集團董事長秋如,極少在各大名流面前露面,許多人費盡心思想見她一面都見不到,而他們見她的第一眼,竟然是她自曝的一張十多年前的照片!

準确的說,第一眼是之前被曝出來的生日會上的合照,只是那時候,根本沒人認出她來。

商界各位巨頭自認為找到了線索,開始利用那張照片去查上面的人,要和長森國際打好關系,首先要投其所好。

什麽能比得上自己的兒子重要?

有能力的人都在想着找人,沒能力的,也有他們自己的樂趣。

比如猜測孩子他爸是誰!

【是哪位英雄把這個團子造出來的?】

【很有可能是試管。】

【這樣的女強人不會讓自己被感情束縛的。】

【話說這照片是十多年前拍的吧?和現在沒什麽兩樣啊!】

對比母子合照和生日會大佬們的合照,秋如的臉上沒有留下半點歲月的痕跡,倒是越來越精進的照相技術讓她比十多年前看起來更漂亮更有魅力了。

【Sellen才剛成年,團子和他是同學肯定也不大,也就是說十多年了,那張臉一點變化都沒有。】

【歲月是把殺豬刀,屠殺了我們,放過了有錢人!】

【媽媽這麽漂亮,兒子肯定也不差,身材比例不是一般的強大。】

【阿偉死了!】

【誰能給我一張有臉的大團子,我直播吃翔!】

【想看臉+1】

【我宣布,大團子以後就是我老公了!】

【樓上湊不要臉,明明是我老公!】

樓層底下回複:

[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一個一個夢飛出了天窗。]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

[夢裏啥都有。]

還有人非常認真的在求層主的心理陰影面積。

雖然打擊很大,但是有夢想的人都是勢不可擋的,于是秋如回國注冊微博後發的第一條微博,收獲了一大票的兒媳婦。

因為叫丈母娘容易被群毆,兒媳婦粉給秋如定了一個統一的稱謂:秋神娘娘。

而不知不覺多了一大票女友的“大團子”,現在正在教室裏上着晚自習。

十多年前的團子,現在沒有一點團子的樣兒。

辰方坐在座位上,身邊的位置空着,他看起來有點寂寞,就拿了素描本畫畫,記憶中的臉在畫本上呈現,郭甜轉過來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來了。

“你喜歡Sellen啊?”

辰方擡頭,下意識把畫本收了收。

郭甜見狀笑道:“放心啦,我不會告訴易勳的,誰還不追個星了?來,給我講講這道題。”

一張試卷擺到了他的課桌上,辰方看了看因為人沒來而空出來的位置,低頭把畫本收起來,拿了筆開始解題。

他的照片雖然在網上曝了出來,但那畢竟是十多年前的,就算偶爾有人覺得照片和辰方像,也不會對號入座,畢竟在亞萊高中的人看來,Sellen又不在他們學校。

然而他們認不出來,有人認得出來。

易勳自己是門兒清的,照片上的團子就是辰方小時候,那小小的一團,讓他想到了另一個東西。

那張被辰方擺在電視櫃上的照片!

也是辰方用作微信頭像的照片。

和狗仔見面出來之後,他回了一趟工作室,處理了一些網絡上的事,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坐在車上刷微博的時候,刷到了秋如發的最新微博。

他連自己的公寓都沒進,直接拿鑰匙開了辰方公寓的門。

進去的時候他還有點緊張,看到照片時就什麽都顧不得了。

相框還是放在電視櫃上,因為愛護的很好,相框玻璃甚至是邊角的縫隙裏,沒有一點灰塵。

照片裏的小男孩低着頭,一只手撫摸着白色毛團的頭,他露出的只有半張臉,但從低垂的眉眼看,這個小男孩,肯定不是辰方自己。

辰方明顯很珍惜這張照片,可照片中的人是誰?

從照片的痕跡來看,這張照片應該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中的小男孩現在也應該長大了吧?

他還記得,辰方有一次跟他說過,他之所以回國,是回來找人的。

找誰?

當時他見辰方不願說,也就沒多問。

那時候的他,也沒資格問。

可現在他有資格問嗎?

拿着照片看了半晌,他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想問一問,可一看到辰方一直沒有更換的頭像,就什麽也問不出來了。

他突然覺得害怕。

如果辰方心裏有比在乎他還要在乎的人,他要怎麽辦?

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辰方總在素描本上畫的畫,他從來不畫臉,說是要留着回去再畫,為什麽他畫裏的人的五官,不願意讓人看到?

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煩躁,腦子裏冒出了一個念頭。

他看向辰方的卧室,他昨天晚上剛剛在那裏躺過。

辰方用過的素描本就放在床頭櫃下面的抽屜裏,只要拿出來看看,或許他就能知道那個人是誰?

腳在蠢蠢欲動,像中了魔咒一樣往卧室的方向,忽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

聲音很輕,但成功的喚回了易勳的理智,他看了看卧室的門,突然擡手抽了自己一巴掌,轉身去開門。

被敲響的門不是他打開的那扇門,在對面的公寓,他拉開房門的時候,正有一個人背對着他,在敲他自己公寓的門。

背後開門的聲音驚了敲門的人,那人慢慢的轉頭,看到後面門裏冒出來的人,驚就變成了吓。

“你……”

“你怎麽在這裏?”

父子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但易長峰嘴沒他快,一句話問出來之後,兩個人面面相觑。

……

作者有話要說: 小破江又被盯上了,整改ing,瞧了一眼,整改聲明還在微博熱搜上挂着,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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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

對視很久之後,易長峰又看了看自己剛剛敲過的門,以為是自己記錯了房間,轉身道:“進去吧。”

結果“啪嗒”一聲,易勳把他剛剛打開的門關上了,指了指對面說:“這邊。”

“……”

他若無其事的從對面門裏出來,拿了鑰匙開自己的公寓門,一邊問:“邵以澤告訴你我住這兒的?”

易長峰沒說話,看着對面關上的門,想到網上的輿論,不由得皺了皺眉:“你去對面的公寓做什麽?”

易勳推門進去,面不改色道:“拿鑰匙。”

他自己的鑰匙落在公寓裏了,在辰方那邊放了一把備用鑰匙,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沒說謊。

易長峰将信将疑,跟着進了公寓。

“喝茶嗎?”易勳沒話找話。

易長峰生硬的“嗯”了一聲。

易勳走到冰箱旁打開,翻了半天意識到自己這裏是沒有茶的,微滞了一瞬,回頭道:“我這裏沒有茶葉,茶飲料你喝嗎?”

易長峰:“……不用了。”

易勳找了一會兒,倒了兩杯果汁。

兩個人在沙發旁坐下,易勳低頭抿了一口果汁。

上次醫院裏不歡而散,再見似乎除了尴尬,也沒那麽劍拔弩張。

“你來有事?”

易長峰擡眼,想說的話又沒能說出來。

父子倆難得這麽平心靜氣的坐着,他心裏清楚,有些事問出來,肯定不可避免的要鬧一場。

可是該問的東西又不得不問。

“我聽說你去了東渡區。”

“……”

易勳沉默了一會兒道:“去了。”

“你……”易長峰欲言又止。

其實他更想問的是易勳住在東渡區的那位同學,據他所知,住在東渡區的人,大部分的孩子都是送往國外的,他原本也這麽想,只是他家的兩個,都太過叛逆,連離開本市都不同意。

但長森國際不一樣,他們本來就是長居國外的,突然回國不說,少東家的生日會請同學參加也說得過去,可他的生日會,只請了易勳一個同學。

照片上的易勳,還是沒戴眼鏡的。

既然是同學,在學校裏易勳戴了眼鏡,去了別墅卻摘了眼鏡,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個同學是知道易勳的雙重身份的。

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易長峰越想越不放心,“我問你,你前段時間被綁架,是不是和你那個同學有關……”

“叩叩!”

兩聲敲門的聲音,打斷了易長峰好不容易組織好的語言。

易勳瞥了他一眼,起身去開門。

現在已經到了晚課下課的時間,在外面敲門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打開門的瞬間,一雙魔爪朝他伸過來,易勳反應及時往旁邊側了側,很自然的從角落裏的鞋櫃上拿了鑰匙卡塞進他手裏。

“……”

想抱的人沒抱到,好在眼神很快的看到了沙發上的人,辰方立即乖巧的站好了。

“是你?”

易長峰突然從沙發上坐起來。

見他認出來,易勳心裏一驚,滿腦子都想的是辰方當時在聚會上暴揍誘拐犯的事被易長峰看到了,怕他對辰方說什麽不好聽的話,忙回頭解釋道:“他是來拿鑰匙的。”

說着轉過身對辰方說:“你先回去。”

“你等……”

有時候是真的不能不服老,易長峰阻止的話還沒說出來,易勳已經把人推出去,砰的一聲關了門。

“……”

易長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系列動作,半晌後沒好氣道:“你怎麽能這麽沒禮貌?”

易勳:“……啊?”

易長峰道:“別人好歹是救過你,你這樣把人趕走算怎麽回事!”

“……”

易勳愣了好一會兒,試探道:“你……你見過他?”

“當然見過,你被綁架就是這孩子救的你。”

雖然只見了一面,但易長峰自認過目不忘,見過的人肯定不會認錯。

易勳呆愣的眨眨眼:“這……這樣啊?”

原來是在醫院裏見過,易勳狠狠松了口氣。

易長峰又道:“你,現在去給那孩子道個歉。”

“……”

他這頤指氣使的态度讓易勳下意識就要反駁,但這次理智占了上風,深呼吸了一下,說:“我知道了,我待會兒微信跟他說,也不看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他休息的早,我就不過去打擾他了。”

難得他這麽聽話,易長峰被他的好聲好語哄得心情舒暢:“你說的也對。”

他端起自己面前的果汁抿了一口,靠回沙發上,忽然意識到什麽,又直起身道:“他的鑰匙卡怎麽在你這兒?”

他剛剛還看到易勳從對面門裏出來,也說是拿鑰匙。

易勳很平靜的說:“備用鑰匙,怕自己忘了,所以在他那邊放了一張,恰好今天我和他都忘了,又被你撞上了。”

易長峰一臉狐疑。

如果是忘了帶鑰匙卡,他是怎麽進的對面的公寓。

把別人的鑰匙卡帶了卻忘了自己的?

還是一不小心拿錯了?

易長峰怎麽想都不對勁。

易勳卻沒給他時間想別的,催促道:“你要沒別的事就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明天還有課。”

易長峰的思緒果然被拉回來:“你東渡區的那個同學,你以後少和他來往。”

易勳道:“東渡區怎麽了?”

“東渡區........反正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以後有什麽聚會,能不去就不去。”

易勳嗤笑了一聲:“這話你還是跟阿彬說說吧。”

上次的聚會還是易鴻彬拉着他去的。

易長峰被他噎了一下,“阿彬我肯定會跟他說的,你管好你自己。”

說着又覺得自己這話有點不公平,一個人暗自別扭。

易勳倒是沒當回事,把剩下的半杯果汁一口幹了,說:“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吧。”

易長峰起身站了一會兒,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說什麽,一個人出了公寓。

站在兩間公寓的過道裏,他看了看對面關上的門,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進了電梯。

公寓裏易勳剛把杯子清洗幹淨,從廚房裏走出來就又聽到了敲門聲,還以為易長峰又折回來了,走過去拉開房門,本該回自己公寓洗洗睡了的人,就站在他的門口。

“……你還沒睡啊?”

辰方盯了他半天,忽然伸手抱住了他。

易勳擡手想推開,擡到一半又把手放下去了。

辰方在他頭頂蹭了蹭:“我一天沒見到你了。”

“……”

“我想你。”

……

☆、反撩

易勳本來是有點郁悶的,突然被他兩個字砸的煙消雲散,“又不是見不到了,有、有什麽好想的。”

說着別扭的話,手卻很老實的回抱住了他。

辰方粘着他膩了好一會兒,才放過了他。

易勳洗了澡從衛生間裏出來,用毛巾擦着頭發,辰方自然而然的接過他手裏的毛巾,替他擦幹頭發。

真的是很會照顧人了。

易勳一邊享受着,一邊望着空氣發呆。

他仔細的想了想,就算辰方心裏還有在意的人,可現在是自己陪在他身邊,就算辰方在某些事上不通透,就他這黏糊勁兒,易勳也不信他對自己沒心思。

有情敵怕什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所以易勳很快就看開了。

忽然脖子上微熱,他怕癢似的縮了縮,回頭道:“你幹什麽?”

辰方埋在他脖子上猛的吸了一口,說:“好聞的味道。”

“洗、洗發水的味道吧?”易勳扯了扯額前垂下來的幾縷劉海,只是他頭發太短,不能扯到鼻尖上聞,所以對那股香味感受的不夠真切。

辰方又在他脖子後面嗅了嗅。

易勳一張臉漲紅,扯了頭上的毛巾塞進他手裏,“不用擦了,我自己吹一下就好了,你快去洗澡吧。”

辰方卻沒放開他,帶着幾分忐忑的說:“可以在這邊洗嗎?”

易勳看了看他還沒關上的衛生間的門:“随你。”

“可以用你的東西嗎?”

“……可以。”

“那……”他的手突然從腰上環了上來:“洗完之後,你可以幫我嗎?”

“……”

察覺到他低聲的暗示,易勳嘴角微抽。

這人也忒會得寸進尺!

沒好氣的把他攔在自己腰上的手拍開,易勳斥道:“洗澡去!”

辰方心滿意足的拿着他擦過頭發的毛巾進了衛生間。

易勳拿着吹風,聽着衛生間裏傳出來的水聲,看着那人在門上透出來的剪影,不由得感嘆,辰方的身材真是好啊!

明明也和他一樣整天不運動,可根據他每天晚上的無縫隙接觸,辰方是有腹肌的,再看看他自己,腹部一馬平川,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手感意外的很不錯。

其實……也不是那麽遭吧。

不自覺的抿唇笑了笑,衛生間裏傳出一聲響動把他驚醒,趕緊把撩起來的衣服下擺放下來,拿起吹風一頓猛吹,淺短的頭發,很快就吹幹了。

終于躺到床上的時候,時間不出意外的過了十二點。

辰方自然是留宿了。

躺在熟悉的床上,易勳微蜷着身體,明明困得不行,意識卻很清醒。

腰上又有一只手環了上來,緊接着熟悉的溫度也貼了上來。

辰方執着的在他脖子上磨蹭。

易勳朝後面輕拍了一下:“別鬧,困死了。”

“嗯。”

他果然不鬧了,靜靜的抱着他。

變得這麽安分,易勳反而不自在了,眯眼醞釀了一會兒睡意,卻怎麽都睡不着,他突發奇想,忽然睜眼,在辰方懷裏翻了個身,面朝他的方向。

溫馨的氣氛瞬間變得暧昧。

易勳瞪着一雙漆黑的眼鏡微微仰頭。

辰方呼吸明顯滞了一瞬。

熟悉的味道彌漫在鼻尖,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從來沒在意,在別人身上聞到,确實有一種別樣的誘惑力。

易勳突然明白了辰方總是吸他脖子的原因。

轉過身之後,他也不由自主的湊上去,在辰方身上嗅了嗅,開口道:“不是洗發水。”

“……”

“是沐浴露的味道。”

很淺淡的清香,确實是很好聞,他又湊近了聞。

辰方僵硬着身體:“阿……阿勳。”

易勳擡眼笑了笑:“今天可以枕着你睡嗎?”

昏暗的視野裏,都能看到辰方發亮的雙眸,他難掩激動的“嗯”了一聲。

後腰微緊,易勳順勢窩進了他懷裏,十分刻意的蹭了蹭。

辰方果然變得僵硬,易勳陰謀得逞,沒心沒肺的閉眼睡過去了。

聽着懷裏逐漸變得沉穩的呼吸聲,辰方雙手都有些不知道怎麽放,備受折磨了大半個小時,才閉上了眼,卻沒有睡。

第二天早課,他也依舊精神百倍。

失眠後遺症什麽的,根本不會眷顧不需要睡眠的人。

他一如既往的在自習課上畫素描,易勳剛剛完成了目标數量的單詞記憶,捂着嘴打了個哈欠,轉頭看見辰方又在素描本上落筆,偏過去狀似不經意道:“在畫誰啊?”

辰方筆尖一顫,“随便畫的。”

易勳審視了一下,他确實是随便畫的,背景是教學樓底下的操場,只不過這幅畫的描繪的時間,應該是晚上。

操場上稀疏走動的人群,詭異的站姿和步伐,怎麽看都不像是人。

易勳脊背一涼:“你……怎麽畫起這個了?”

辰方道:“想畫就畫了。”

“你以前的那些畫,也是因為想畫才畫的。”

辰方點頭:“嗯。”

“那你畫過我嗎?”

“……”

辰方擡頭,易勳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仿佛過了很久,辰方才僵硬的點頭。

易勳道:“什麽時候畫的?”

“畫……很久了。”

“畫呢?”

辰方:“……弄丢了。”

易勳:“……”

兩人沉默着對峙,片刻後,易勳道:“那你重畫。”

辰方遲疑:“畫的,不好。”

易勳低頭看了看他素描本上的成品:“你這話要是去跟不會畫畫的人說會被他們打死的。”

“……”

見他張口欲言又止,易勳忽然湊近道:“我想你幫我畫一張,不可以嗎?”

帶着渴求的軟語,搭配他一臉期待的神情,辰方不自主的滾了滾喉嚨,下意識開口:“好。”

易勳滿意一笑:“我要看着你畫。”

“……好。”

上午的課間操因為下雨取消了,教室裏學習的學習,補覺的補覺,雖然聲音嘈雜,卻絲毫影響不了角落裏的專注。

易勳單手撐頭,看着自己的臉在素描本上成型,不解的湊過去道:“怎麽不把眼鏡畫上?”

辰方道:“不戴眼鏡好看。”

“……”

可這樣畫的不就是另一個他了嗎?

但他沒有糾正,因為他自己也覺得,不戴眼鏡好看。

不自覺的抿唇笑了笑,正巧前座的郭甜轉頭過來問題,看見的卻是兩個人之間幾乎快溢滿的粉紅泡泡,尤其是易勳嘴角彎起的甜蜜的笑,閃瞎了她的钛合金雙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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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黃

郭甜的火眼睛睛發現,他後座的同學最近有了很大的變化。

易勳從開學起,對班上的同學就是親和又疏離的,看似同學關系和諧,實際上除了一起打球的幾個,他幾乎沒怎麽和其他人說過話,唯一走得近的,也就只有辰方了。

可就是對辰方,在其他人眼裏,他的舉動也從來沒有越過朋友這個界限。

雖然郭甜很早就yy過他倆,但那也只是她在心裏的個人愛好,如果不是給易勳撿筆的時候親眼看見,就算別人說他後座的同桌兩個有一腿,她也是不會信的。

然而最近,易勳一改之前的“謹慎”,在教室裏都變得明目張膽了。

比如他以前總是面向走廊靠在牆上,現在總是面向窗戶靠在辰方身上。

比如以前總是對辰方畫畫視而不見,現在就跟時時刻刻督促着他似的。

又是一節自習課上,數學老師剛剛發了一套試卷,最後兩道題有難度,辰方正神色緊張的給某人解題。

易勳一只手肘搭在辰方左肩上,兩顆腦袋幾乎都貼在一起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明顯越過了朋友限定,偏偏問題的人神色極為認真,讨論解題思路也是一本正經,讓人覺得想多了的是自己的思想不健康。

“你最近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終于找到了一個辰方不在的時機,郭甜忍不住問出了在心裏持續了好幾天的疑問。

易勳施施然道:“我能受什麽刺激?”

“你沒發現自己最近很粘人嗎?”

“……”易勳被雷了一下:“我粘人?”

“嗯哼。”

易勳:“……”

他同桌粘人的時候你怕是沒看到!

輕輕呼了口氣,易勳趴在課桌上的身體直起來。

郭甜是班上,或者說學校裏少數幾個知道了他和辰方的關系的人,有什麽不能對其他人和辰方說的話,對郭甜卻可以說。

想了想,易勳問:“一般把照片當微信頭像的,照片裏的人對他來說是不是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郭甜道:“這是肯定的吧。”

“你頭像也是?”

“哼哼。”郭甜神秘一笑:“我的頭像是我的本命,要看看嗎?”

易勳點頭。

郭甜轉過去從屜子裏拿出手機,翻出微信頭像:“看!”

頭像是兩個動漫人物,易勳看了看:“你喜歡哪個?”

郭甜道:“都喜歡。”

易勳:“真是個花心的女人。”

“……”

被他噎了一下,郭甜沒好氣道:“這叫本命cp!”

她又把手機收回去,擡頭問:“所以你在糾結什麽,辰方的微信頭像是誰?”

易勳長嘆一聲:“要知道他頭像是誰我就不糾結了。”

郭甜一臉狐疑,又打開手機,翻出辰方的微信頭像,因為前後座的同學,加微信這種操作是開學不久就搞定的,只是沒聊過,她在通訊錄裏翻了半天才翻出來。

“這不就是個小男孩嗎?”

易勳:“嗯。”

郭甜嘴角一抽:“你連個孩子的醋都吃?”

“……”

易勳忍住翻白眼的沖動,悲憤道:“這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他還裱了一張放在他公寓的電視櫃上。”

郭甜:“……”

你連人公寓都進了別人沒防着你還把照片光明正大的擺着說明人心裏根本沒鬼好嗎?

戀愛果然使人弱智。

郭甜扶額,開導他說:“那男孩沒準是他自己呢?”

易勳搖頭:“我問過了,他說不是。”

“……”

都問起照片的事了你就不能一鼓作氣的問清楚?

郭甜現在頗有種老母親恨鐵不成鋼的感觸,又看了看照片上的場景,猜測道:“要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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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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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