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節課就開始微信騷擾,問那位大師來了沒
也還在掙紮,只是他比常人大的多的力氣在辰方這兒似乎沒什麽用,怎麽也掙脫不了。
秋如看着兩個人暗中較勁,狐疑道:“朋友?”
易勳剛想解釋,辰方已經開口:“他是我喜歡的人。”
“……”
“……”
別墅門口死一般的沉默。
出、出櫃了?
易勳心驚膽戰,手都不敢動了。
如果知道辰方會這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之前在電影院外面他就不郁悶了……不對,如果早知道會這樣,他肯定不會來這棟別墅……
似乎也不對,辰方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了,為什麽他還要這麽畏首畏尾?
心裏經歷了一場獸潮洪荒之後,易勳變得冷靜了一些。
“阿姨……”
“喜歡的人啊?”秋如突然審視的朝他看過來。
易勳本就提心吊膽,在她靠近的時候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秋如凝視着他,隔着一層鏡片,易勳心跳重如擂鼓。
他心裏設想了一萬遍的恐怖後果。
畢竟是自己把人單純的便宜兒子給拐了,他利用了辰方的不知事,把他帶到了一個很難被世人接受的境地,所以當家長的有什麽不滿他都得受着。
只見身前的人突然擡手,易勳本能的閉上眼,卻沒有絲毫閃躲,意料之中的耳光卻沒有落下來,眉心微癢,有什麽東西從他耳朵上滑了下去。
他驀然睜眼,眼前視野變幻,他的眼鏡已經到了另一個人手裏。
“裏面都是圈內的人,這東西別帶着了,進去吧。”
“……”
秋如又恢複了她的微笑,比剛出來的時候更多了幾分親和。
之前是對辰方,現在是對他。
眼見着人轉身進去了,易勳還沒回過神來。
辰方終于肯放開他的手了,轉而扣住了他的肩,一臉若無其事的說:“進去吧。”
易勳愣愣的:“哦……好。”
他是被辰方帶着進去的,直到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坐下來了,腦子都還是懵的。
秋姨已經去招待其他人了,看着人群裏和別人有說有笑的人,想到辰方之前說的話和秋姨聽到後的反應,他不知道該感慨“知子莫若母”還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
……
☆、非人
因為沒了眼鏡,易勳看人有點模糊,但也沒到認不出人的地步。
來參加生日會的人有一部分他不認識,但只要是他認識的,知名度都是非常高的。
有現在紅的發紫的流量明星,有跨國發展的時尚超模,有著名的企業家,不久前在外六天遇到的言諾也在。
這些平時忙的睡覺時間都不夠的人,竟然會來參加一個高中生的小小生日會!
“眼鏡對這些人來說起不了作用,你戴着會讓人覺得你在防備,摘了會比較好。”
以為他還在介懷眼鏡的事,辰方低聲安慰道。
易勳側頭,看了看這個明明是壽星卻和賓客們格格不入的人:“你……不去打個招呼嗎?”
辰方搖頭:“不用。”
他就用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易勳,像是從來沒看過一樣。
被他盯得不自在,易勳避開視線:“這樣看着我幹什麽?”
辰方道:“不戴眼鏡好看。”
“……”
他發現辰方是真的很執着于他戴不戴眼鏡!
而他莫名因為辰方的話覺得臉上有些熱,只能轉移話題道:“你是不是跟秋姨說了我們的事?”
辰方點頭:“說了。”
“什麽時候?”
“開學之前。”
“……”
開學之前他們好像并不認識!
易勳一臉愕然:“那巧克力和玫瑰花……”
“是秋姨幫我準備的。”辰方很幹脆的承認了。
易勳:“……”
他一直覺得,辰方不懂這些事不代表他家裏人也不懂,可現在看來,他們似乎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可是看了看滿大廳十分豪華的賓客陣容,在社會上能有這麽大面子請動這些人,秋姨會不懂那些事嗎?
顯然不太可能。
可明明知道,為什麽還給辰方準備那些會讓人誤會的禮物?還只送了他一個人。
腦子裏一團漿糊,正在他想不通的時候,那邊突然一聲嬌呵:“你這只臭鳥,老娘今天不拔光你的毛,以後老娘爬着走!”
“本來就是一條爬蟲,不爬着走,你……你還能飛嗎嗝……”
說話的那個男人明顯喝醉了酒,卻還不忘了挑釁。
自稱為老娘的那位易勳認識,是一位世界名模,身材自是沒的說,臉也十分精致,只是不知道是喝了酒還是被氣的,現在面紅耳赤,只見他纖腰一扭,就在大廳裏,化作一條長約三米的不知道是蛇還是什麽的東西,之前挑釁的男人見狀,旋身化作一只青色的鳥。
那鳥的鳥喙足有半尺長,青色的羽毛,尾巴卻是紅色的,他變回鳥身的瞬間,地上像蛇一樣的東西就騰空而起,追逐着上了二樓。
幸好別墅大廳的空間夠大,房頂夠高,才給了他們足夠的活動空間。
大廳裏的賓客像是看戲一樣擡頭望了一眼,低頭繼續談笑風生。
易勳卻受驚了,他看着頭頂追逐的兩只,看着偶爾落下來一根不知道是青色還是紅色的鳥羽,驚的連下巴都忘了合上。
“那是滅蒙鳥,現在是一家旅游公司的老板。”
“……”
“追着他的是蛟,本來可以化龍的,渡劫的時候滅蒙鳥飛到她上空,雷劈錯了人,斷了她的劫,所以兩個人一直關系不好。”
“……”
易勳愣愣的低頭,對辰方這樣若無其事的跟他介紹有些接受不來。
他指了指前面其他的客人:“他他他……他們,都不是人?”
辰方:“……嗯。”
他用食指摳着身後的沙發墊,神情似有不安。
易勳咽了咽喉嚨,忽然感覺自己進了狼窟。
另一邊突然有人靠近:“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來人說話的聲音十分溫和,讓人不由自主的撤下防備,易勳側頭看了看,雖然點頭了,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辰方那邊靠了靠。
那人看出來了,坐下之後輕聲笑道:“你不用緊張,我也是人。”
易勳剛松了口氣,又聽那人道:“曾經是。”
“……”
易勳的身體已經快要倒進辰方懷裏了,被辰方順勢就摟住了腰。
易勳想到了一個詞: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不過狼窩好歹能讓他有安全感。
那人也沒在意他們兩個人的親密,輕笑道:“你是Sellen?”
易勳點頭:“顧哥好。”
“你認識我?”
“……認識。”
出道兩年奪了影帝,勇敢出櫃之後又退出了娛樂圈,這樣“傳奇”的人物誰會不知道?
坐在他旁邊的,正是之前和言諾站在一起的顧長寧。
顧長寧也沒有多說什麽,轉而看向辰方:“辰辰,生日快樂。”
辰方十分高冷的回複:“謝謝顧叔。”
“……”
顧長寧沒有在意,倒是易勳忍不住看了辰方一眼。
這人叫叔他叫哥,這輩分聽起來似乎有點亂。
回過頭時顧長寧已經看向了前面的賓客,上面追逐的兩只也已經停了下來,剩下了滿地零散的鳥羽。
“其實除了原身和長壽,他們和普通人類沒什麽不一樣。”
顧長寧像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說完之後又再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等人走之後,易勳迫不及待的問:“你為什麽叫他叔?”
辰方道:“言諾和秋姨是朋友。”
“……”
易勳在腦子裏把關系捋了一遍。
言諾和秋姨同輩,所以言諾大了辰方一輩,顧長寧和言諾在一起了,所以也大了辰方一輩。
“……”
那他和辰方在一起了,豈不是也得叫叔?
想着驀然紅了臉。
八字還沒一撇,想什麽呢這是?
忽然腰上一緊,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辰方的手還放在他腰上,兩人現在緊緊的靠在一起,就像小情侶正窩在一起看電視一樣。
心虛的瞅了瞅四周,見沒人注意到,他正想挪開,辰方突然開口:“還會怕嗎?”
易勳愣了愣,想到他剛剛似乎是因為害怕才縮到辰方身邊的,利用人當了保護傘,現在用完立馬就扔。
突然有種自己其實很渣的錯覺。
遲疑了片刻,見真的沒人注意到他們這裏,直起的身體又重新窩了回去,低聲說了句:“還好。”
……
☆、家長
聽他說還好,辰方眼中明顯亮了一瞬,說:“其實他們沒什麽不一樣。”
“……”
這話是顧長寧剛剛說過的,但從辰方嘴裏說出來,易勳總覺得他還有另一層意思。
辰方說:“現在的變化太大,他們不能像以前一樣自由的出現在任何地方,東渡區……是他們的聚集地,也是一個保護區,在整個別墅區的外圍,有布下的結界。”
所以剛剛進來小區之後,會覺得格外的冷。
在這裏他們可以肆無忌憚,也不用擔心被人類發現。
“可是我……”易勳遲疑的指了指自己。
他也是人類,來這種地方會不會不太好?
如果他們的身份不小心暴露,然後又知道了自己其實是人類,會不會想到要殺人滅口?
“放心吧,不會殺人滅口的。”
一個相對比較粗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易勳背後一個激靈,迅速轉頭,一個國字臉的大叔正端着一杯酒雙手肘撐在沙發靠背上,一臉和善的看着他。
“解叔。”
國字臉大叔轉眼看向辰方,舉杯示意了一下:“生日快樂。”
辰方淡淡點頭。
易勳看着他們兩個的友情互動,心裏默默的想:他剛剛好像沒有把殺人滅口說出來。
腦子裏剛轉完一句話,大叔又笑了:“你沒說,但我聽得見。”
易勳:“……”
“他是獬豸,會讀心。”
辰方面不改色的介紹。
易勳雖然讀書不多,但也知道獬豸是古書裏記載的一種神獸,驚訝的同時不由得多了幾分敬意:“您……您好。”
聽說這位神獸都是懲奸除惡,殺貪官佞臣的。
看他這面相,也像是曾經出現在新聞裏的某個公務員。
正回想着,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易勳側頭,對上一張妝容精致,魅力無雙的臉,“人類的孩子?”
和國字臉大叔的交談像是打開了某個閘門,原本完全不關注沙發角落的人都開始聚攏過來,第一句話都是賀辰方生日快樂,接下來就把目标轉移到了易勳身上。
“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張臉。”
“你是Sellen吧?我看過你的劇。”
“這小臉真嫩,你和小方是什麽關系啊?”
“這還用問嗎?都帶回家了,這麽明顯的事……”
“哎喲,你輕點掐,我聽說人類都是很脆弱的。”
“……”
這些長輩似乎對他很感興趣,還都喜歡戳他的臉。
易勳勉強維持微笑,一臉生無可戀,一只手悄悄繞到背後,在辰方腰上掐了一把。
他都被“圍攻”了,好歹幫他解解圍啊!
辰方也很焦急,他也最不會應付這些長輩了,眼見着又有一只手朝易勳伸過去,他手下一緊,把人往懷裏一帶,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一圈人:“……他是我的。”
“……”
沉默只在一瞬間,不知道是誰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又亂成一鍋粥。
只是這次調侃的對象換成了辰方。
“喲喲,吃醋了還。”
“小小年紀占有欲還不小。”
“……”
他們很吵,但說的話都沒什麽惡意,易勳轉頭去看辰方,他正緊皺着眉,在學校的時候面對任何人都是游刃有餘,卻在這個時候毫無辦法。
看他苦惱的樣子,易勳忍不住就笑了。
辰方同時側頭,看到他的笑臉,也愣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對視,忽然兩人肩上同時搭上一只手:“你們趁我不在,對我家孩子做什麽呢?”
秋姨從沙發背後冒出來,護崽一樣讓他們靠回了沙發靠背。
原本易勳只是猜測,回頭看到秋姨的臉就更加确認了。
這些人不是不懂,而是根本不在意。
他們被隔離在世間之外,眼光也就不在世俗之間。
心裏像是有什麽石頭落了地,想着進來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打一聲,易勳低聲道:“秋姨。”
不料剛剛還對他很和藹的人頓時沉臉:“叫媽!”
“……”
這是接受他們的實錘了。
只是他從小連自己的媽都沒見過,要開口叫別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秋如也不勉強他,幫他們打發了圍上來的人,正經的給辰方過了一個生日,離開之前,還附贈了他們一個情侶蛋糕。
“……”
坐在回去的車裏,易勳抱着那個寫着百年好合的蛋糕盒子,心情十分的複雜。
他忽然想到顧長寧當時說的那些人都很長壽的問題,辰方也住在東渡區,他的壽命應該遠不止百年吧。
“你當時,為什麽笑?”
坐在寬敞的後座,兩人卻依舊靠的很近,辰方緊挨在他身邊,突然開口。
易勳茫然:“什麽?”
“他們過來的時候。”
“……”
易勳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時候,抿笑道:“你那時候,和平時不太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易勳擡了擡眉,沒有明說。
這人平時除了面無表情,就是一副迷茫無辜的樣子,他很多東西不懂,也就不會煩那麽多事,難得看到他像個正常人一樣苦惱,所以易勳心情很好。
辰方看着他揚唇,因為看着車窗外面,露出半邊側臉,那恬靜又帶着小小滿足的神情讓辰方內心猛跳了兩下。
他忘了追問之前的問題,順着心裏想的脫口而出:“你笑起來很好看。”
易勳把望着窗外的視線收回來,回頭笑道:“我什麽時候不好看?”
辰方說:“我喜歡看你笑。”
“……”易勳愣了。
辰方說這話的時候,帶着淡淡的笑意,他的臉本來就很有殺傷力了,這麽一笑,更讓人一陣心猿意馬。
易勳眨眨眼避開這張勾人的臉,咳了一聲道:“你才應該多笑。”
他低頭心不在焉的摳着蛋糕盒子一角,忽然臉頰上一熱,那人已經挨過來了,蹭過臉已經印到了他唇上。
“現在……在車上。”
很被動的被抵在了車窗上,易勳下意識看向前面的司機。
辰方幾乎就貼在他臉上說:“不可以嗎?”
“……”
易勳默了。
他們今天也算是見了家長了,還很順利的出櫃了,雖然還有很多困擾的事,但最大的阻礙已經沒了,這種情況下,說不想做點什麽那是假的,他原本還想等到回家之後,沒想到這人在車上就開始撩撥他。
見司機絲毫沒有反應,易勳直視辰方的眼睛:“就、就一下……”
還沒說完辰方就已經親下來了。
司機師傅眼觀鼻鼻觀心,像是聽不見後座的動靜,開車開的特別認真。
只是三個人都沒注意到,從東渡區出來就有一輛車悄悄跟上了他們,看到後座靠在一起的兩個人,在後面悄悄舉起了照相機。
……
作者有話要說: 司機師傅,我要下車!
☆、偷拍
和辰方在一起的時候,易勳會不由自主的放松,因為是辰方的生日,所以回去之後,兩個人進的是辰方的那間公寓。
車上再怎麽隐蔽,離開別墅區進入市區之後,易勳也很難放的開,所以在路上的親密,只能是飲鸩止渴。
回到公寓之後,兩個人的身體都變得異常滾燙。
送他們回來的司機怎麽樣了,秋姨送的蛋糕怎麽樣了,易勳已經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從進了公寓鎖了門開始,他被辰方親的暈暈乎乎的,跌跌撞撞已經倒在了沙發上。
回來時披上的外套在倒下的時候就掉在了地上,辰方不怕冷,只穿了一件衣服,現在兩個人之間隔着兩層單薄的布料磨磨蹭蹭,心裏都燃的一團火,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交纏的唇舌滾燙,易勳有些喘不過氣來,微微側開了頭,那人一口咬在了耳廓上。
“疼……”
一聲痛呼出來,易勳難掩驚訝的迅速捂住了嘴。
剛剛從他嘴裏蹦出來的聲音,聽着怎麽那麽不děi勁兒?
那一定不是他的聲音。
他在自我催眠,辰方突然把頭埋在了他脖子上。
“阿勳。”
“……”
兩個人現在的位置,很危險,腰腹間微熱,辰方的一只手已經從他襯衫下擺伸進來了。
所以說這種事,大多時候靠的還是本能。
兩人同時愣了愣,辰方就要把手縮回去,被人從襯衫外面按住了。
易勳問:“你喜歡我嗎?”
辰方說:“喜歡。”
“是哪種喜歡?”
“……”
辰方果然迷茫。
可這次易勳卻沒想要避開這個問題,直視着他問:“和你喜歡秋姨一樣嗎?”
辰方微微皺眉,似乎在思索:“……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我不知道。”辰方低頭啃他的唇,難耐的在他身上蹭了蹭,說:“和秋姨在一起,不會難受。”
“……”
易勳明白,他說的難受不是心裏難受,而是身體上的難受,因為他也正體驗着這種難受,并且親身體會着辰方的“難受”。
兩個人貼在一起,一丁點的反應都能察覺得到。
易勳隔着襯衫握緊了按在他腰腹的手,“你現在想做什麽?”
辰方吻了他,猶覺得不夠,又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他想易勳用手幫他,像以前每次做的那樣,可是他又覺得不滿足,被握住的手,往上挪了一寸。
突然的動作,易勳沒有防備,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辰方眼中微亮:“可以嗎?”
“……”
這種事為什麽要問他?
現在看來他明顯是被動的那個,他已經很吃虧了,現在還要他自己點頭讓這人為所欲為?
好慘一男的!
易勳心裏腹诽,身體卻很快妥協了,引導着說:“郭甜給你的書,你看了嗎?”
辰方道:“看了。”
“他們怎麽做的?”
郭甜送他的,有一半是漫畫書,畫面直觀呈現,看過之後總能學着點兒吧?
但是辰方撇開眼沉默了。
易勳明顯察覺到他情緒不太對,低聲問:“怎麽了?”
辰方道:“不想那麽做。”
“為什麽?”
難道他其實對自己沒那想法?
辰方沉默了很久,忽然紅着臉說:“我不想你那麽痛苦。”
“……”哈?
他好像沒說要做最後一步,為什麽會痛苦?
這人對他的暗示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易勳扳過他的臉,強迫他和自己對視:“你想那麽做嗎?”
辰方:“……想。”
易勳就捧着他的臉吻了上去,“我允許你那麽做。”
“……”
之後易勳切實體會了什麽叫no zuo no die !
一個小時後,易勳拿着塊鏡子看着自己的脖子:“不是叫你別咬在這兒嗎?”
辰方無辜道:“我想留在那兒。”
“……”
“你答應的。”
“你這是拿着雞毛當令箭!”
他就那麽一說,過程中整個人暈乎乎的,被咬疼了才意識到脖子被咬了,來不及阻止,咬痕已經留下了。
用手輕輕一按,一陣刺痛,他不由得咧了咧嘴。
辰方擔憂道:“很疼嗎?”
易勳不忿,抓住他的手腕埋頭上去咬了一口,片刻後擡頭:“疼嗎?”
辰方一臉笑意:“不疼。”
“……”
自己為什麽不舍得用力?易勳很氣!
但是看到辰方笑的一臉滿足,他又忍不住心軟,放過了他的手腕,轉頭去處理沙發上留下的一些東西。
“我來吧。”辰方拉住他。
易勳紅透了一張臉:“不用。”
都是他自己作的。
清理好了沙發,打掃好了戰場,正準備單獨給辰方過一個生日,他把幸存的情侶蛋糕搬上茶幾,剛拆了封,就接到了邵以澤的電話。
“你是不是去了東渡區?”電話那頭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問。
下意識看了看家在東渡區的某人,易勳道:“是去過,今天辰方生日,我……”
“你們被人跟拍了。”
“……”
保持着通話打開微博,熱搜上他的名字已經挂上了。
#Sellen 東渡區#
#Sellen疑似被人包養#
點進去看到的圖證,是他們從東渡區出來自己正坐在一輛豪車上從車窗邊露出來的側臉。
易勳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我們去東渡區沒告訴任何人!”
他又戴着眼鏡,根本不會有人認出他來,怎麽會跟蹤他?
邵以澤恨鐵不成鋼道:“祖宗!你知道東渡區是什麽地方嗎?東渡區外面每天都有各大媒體的狗仔蹲守,還需要你告訴?”
“……”
所以那些狗仔蹲的原本是住在東渡區的大佬們,他這個“小人物”只是被他們撿漏的?
易勳愣愣的側頭:“我眼鏡呢?”
辰方一臉平靜:“還在秋姨那。”
“……”大意了。
他怎麽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忘了?
精蟲上腦還是被戀愛沖昏了頭?
最近非人的東西見得多了,他都忘了僞裝身份這茬,從東渡區出來,也完全沒想到會有暴露的風險。
看着熱搜內容,他冷靜了一些:“他們這些都只是猜測,不能證明什麽。”
邵以澤道:“網上目前曝出來的是沒什麽,但是他們還拍到了其他的。”
“其他的?”
邵以澤似乎有些猶豫:“你告訴我,你和你那個同桌,是不是在一起了?”
易勳被辰方握住了手,也沒有掙脫,別扭道:“差……差不多吧。”
那邊半天沒說話,沒一會兒,微信發來了新消息,易勳點開查看,是一張照片,從車的後面拍的,是他正被辰方按在車的後座,已經親在一起的照片。
“……”
邵以澤道:“照片是狗仔單獨發給我的,目的應該是訛一筆錢。”
不論是車窗的鏡頭還是後座的鏡頭,狗仔都沒有拍到辰方的正臉,他應該是不知道辰方的身份,但只要是東渡區的人,每一個的來頭都不小,一個小小的狗仔得罪不起,所以他沒敢曝出那張親密照,只曝了易勳從東渡區出來的照片。
可要他把拍到的東西當做沒看到,他也肯定不甘心。
所以利用那張照片威脅易勳,拿到一筆錢,這是最好的辦法。
“就只說了要錢?”易勳問。
“還說了要和你單獨見一面。”
“……我知道了。”
易勳剛要挂斷電話,邵以澤又道:“記得讓你的同桌拿錢,我沒錢。”
“……”
果然是他親生的經紀人,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你是魔鬼嗎 1瓶;
放進存稿箱忘了設定發表時間……emmm
☆、踏實
挂斷電話,易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在他看來,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怕就怕用錢解決不了事。
一般這種要訛錢的人,嘗到了甜頭之後是不會輕易罷手的,錢來的太快太容易,平常的理智和警惕心也會下降,自以為抓到了把柄,把人當成沒有上限的提款機。
這種無良沒底線的人易勳見得多了,再說狗仔本身就是一種很無良的職業。
輕嘆了一聲,他看向辰方,那人已經拿着手機在刷微博熱搜底下的評論了。
【粉絲別出來洗了,真讓人惡心。】
【上次曝出視頻被洗白我就奇怪,原來是搭上了更厲害的主。】
【Sellen手段厲害啊,東渡區的大佬都勾搭上了?】
【一群帶節奏的噴子,就是從東渡區裏出來,能說明什麽?可能他自己就住那兒呢?】
【樓上腦殘?一個十八線小明星住的進東渡區?你怕是不知道東渡區是什麽地方!不過被包養進去就另當別論了。】
易勳:“……”
他自認自己雖然不是一線大火的演員,但起碼也在三線以上,幾個月沒出現他就掉到十八線了?
一把搶了辰方的手機,他悶悶道:“別看了。”
然後辰方就開始看他,易勳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正想說點兒什麽,就被整個抱住了。
易勳不太明白他這個突然的熊抱有什麽含義,愣愣的眨了眨眼。
辰方抱着他說:“我來處理。”
易勳道:“不用,我自己處理。”
辰方一臉的不贊同。
易勳突然笑了笑:“其實他們說的也沒錯。”
“什麽?”
見他沒明白,易勳看着幾乎壓在他頭頂的人,忍不住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說:“王總陷害我那事,我之所以能翻盤,不就是因為勾搭上你了嗎?”
要不是辰方那天錄下的那段音頻,只靠他手裏的完整視頻,揪不出王總,也沒那麽大的說服力。
他食指微微彎曲,抵在辰方的下颚骨上,下一秒指尖被握住了。
明明是撓的下巴,辰方卻覺得像撓在心上一樣癢,忽然低頭,易勳以為他又要親,下意識閉眼,那人卻抱住他的頭,可勁兒的蹭了蹭。
“……”
這讓人摸不着頭腦的操作。
捋了捋被蹭亂的頭發,易勳道:“你能不能讓人把我的眼鏡送回來?”
沒有眼鏡的話,他擔心明天連門都出不了。
辰方道:“已經送來了。”
易勳:“……什麽時候?”
在他錯愕的目光下,辰方松開他起身,走到門邊拉開了房門,外面站着一個人,正是送他們回來的司機。
“……”這人什麽時候在外面的?
司機師傅并沒有給他尴尬的時間,東西送到轉身就走了,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從辰方手裏接過了眼鏡,易勳下意識就要戴上,又被阻止了。
“現在別戴。”辰方道。
“……”
“我想再看看。”
易勳悻悻的又把眼鏡摘下來:“以後又不是不能看了。”
低聲喃喃了一句,在辰方又湊過來的時候他微微低頭,給邵以澤發了消息,又打開了另一個人的會話框。
沒見過的名字,辰方微微警惕:“是誰?”
易勳道:“一個黑客,托他辦點兒事。”
“……”
“我明天可能不去學校,你……”
頭都還沒轉過去,那人已經偏過頭來吻他了。
易勳想,就算他不說,明天沒去學校,辰方也會替他遮掩的,他多不多這一句也沒什麽要緊,就幹脆放松,專心接吻。
不同于之前的小心翼翼,辰方吻得有些強勢,像是對他有什麽不滿一樣,最後還在他臉上咬了一口。
“屬狗的啊你?”易勳沒好氣道。
辰方道:“不想你有我不知道的事。”
“……”
意識到他是在說那個黑客,易勳滞了一下:“這是工作需要,我又沒瞞着你。”
辰方還是不滿足,又開始在他身上點火。
易勳忙推開他的臉:“別咬脖子。”
“……”
放過他的脖子,辰方的手就朝危險地帶探去,還不忘了問:“剛剛的事,會難受嗎?”
易勳搖頭,又不解道:“為什麽你會覺得我難受?”
辰方盯了他一會兒,忽然伸手,在茶幾下面的抽屜裏拿出了兩本書。
易勳嘴角微抽。
看封面就知道那是兩本什麽書,他以為辰方在他那邊看的就是全部了,沒想到背着他在自己這邊的公寓也有存貨。
辰方一本正經的翻出漫畫書裏非常不和諧的畫面,指着裏面的一段:“他很痛苦,還說不要。”
易勳:“……”
兩個人剛剛完事,就窩在一起看小黃漫,這羞恥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易勳不知道怎麽解釋,也一點兒都不想解釋。
教不會就教不會吧,他也想放棄治療了,從沙發上起身:“我回去了。”
腿都還沒站直,又被拉回去了,辰方摟着他說:“今天留在這裏吧。”
易勳:“……為什麽?”
辰方埋頭在他脖子上嗅了嗅:“想留下味道。”
“哈?”
“這邊沒有你的味道。”
“……”
因為他們一直住在對門。
雖然不知道他這是什麽奇怪的癖好,但辰方執着的東西一向都很奇怪,被他這麽從後面攔腰抱着,易勳有種自己很被珍惜的踏實感,加上辰方悶在他背後有些懇求的聲音,戳到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不過就是住一晚,睡哪裏都一樣,反正他又不認床。
這麽想着,他前傾的身體就靠了回去。
晚上睡在了辰方的公寓,不同的房間,同樣的人,易勳睡得特別踏實,醒過來的時候,旁邊已經不見人了,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七點,辰方去學校都下了一節早課了。
和辰方通過氣之後,他自己短信給周老師請了假,換好衣服準備去見那個狗仔。
地點是狗仔定的,地址是邵以澤給他的,他的目的不是交易,但是有必要見一見那個狗仔。
拜托了黑客朋友在狗仔聯系邵以澤的時候鎖定了他的手機,順藤摸瓜找到了狗仔的住處。
他需要先拿到那張“實證”照片,才能有底氣和狗仔周旋。
只是沒想到的是,他還沒見到那個訛錢的狗仔,網上已經有人替他發聲澄清了。
……
☆、發聲
易勳想過辰方不會真的袖手旁觀,但也沒想到他動手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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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