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一節課就開始微信騷擾,問那位大師來了沒
說着他還十分誇張的比劃了一下。
易勳道:“覺得吃虧他可以不做那筆生意啊,和長森集團的合作對他的公司來說也不是必要的。”
而且他相信,就算易長峰放棄交易,秋姨也不會為難他的。
易鴻彬卻搖了搖頭道:“老爺子氣的不是這個,他氣的是,那個人說,他虧的那筆錢是、是……”
“是什麽?”
見他吞吞吐吐,易勳也不由得跟着緊張,越發想知道答案。
而易鴻彬則是古裏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豁出去一般的說:“說是給你的嫁妝。”
易勳:“……”
☆、完結
聽到“嫁妝”兩個字,猶如晴天霹靂。
易勳愣在當場。
不是彩禮而是嫁妝,這似乎能說明很多問題啊!
起碼說明秋姨知道他才是被壓的那個!
可是她是怎麽知道的?
易勳稀裏糊塗的掏出手機,給辰方撥了個電話,脫口就質問:“你不是說秋姨不會看的嗎?”
辰方愣了好一會兒,才解釋說:“她沒看。”
易勳明顯不信,可礙于易鴻彬還在場不好明說,越想越是臉紅,氣鼓鼓的挂了電話,自以為丢臉丢大發了。
易鴻彬還傻傻的問:“看什麽?”
易勳沒臉說,只能搖頭。
然而這件事确實是易勳想多了,憑秋姨的火眼金睛,根本不需要觀摩開車過程,也能判斷出來。
況且她說是嫁妝,純粹只是因為堅定了要易勳以後和他們一起生活而已。
俗話說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以後易家後悔要把人接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自家那個傻兒子,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崽,當媽的可不得替他操心,杜絕以後“分居”的麻煩。
因為嫁妝的事,導致辰方在接下來的幾天,連求個抱抱都得窩在被子裏抱,親熱的事更是被杜絕了,盡管他一再保證沒有人會看,易勳也還是不同意。
辰方迫不及待的等待着開學,等回到他們的小公寓,他才能為所欲為。
可在此之前,他得陪秋姨過完回國後的第一個除夕。
轉眼到了除夕當天,一直堵心賭氣不肯見易勳的易家老爺子,破天荒的提出要在除夕夜晚上,兩家人一起吃一頓飯。
而且是在易家的別墅。
易勳:有種宣布主權的既視感。
秋姨對此倒是答應的爽快,可是看她聽到消息時微微挑眉的樣子,好像早知道易長峰會有這麽一出似的。
時間在晚上六點,四點多的時候,三個人上車,司機驅車離開了東渡區別墅,抵達易家別墅的時候,時間不多不少,剛好六點整。
下車的時候易勳還打量了司機一眼,因他駕駛對時間的掌控太精準而感到敬佩,然而這點敬佩,在他無意轉頭卻看到空無一人的駕駛座的時候,變成了膽寒,下意識就握住了身邊的人的手,這一幕正巧被出來開門的易鴻彬看到。
這麽粘人的Sellen 一定不是他哥!
來的時候易勳是戴了眼鏡的,只是在車上被秋姨強制要求摘了,美其名曰,過年就要做最美的自己。
也是很注意外在形象了。
兩家家長見面,不寒暄不客套,吃個飯就像例行公事一樣,也沒人說話。
楊心蕊應該是知道了內情,飯桌上總是盯着他看,眼中驚訝有餘,臉上卻故作鎮定。
一段時間沒見,她氣色好了不少,聽說是易長峰那個生了病的親兒子得到了好的救治,已經痊愈出院了,俞一彤也離開了建陽,再也沒有和易長峰聯系。
過去的事畢竟已經過去了,隔了十多年沒見,易長峰對俞一彤,再深的感情也只剩下了愧疚,這一次做出了彌補,他心裏的石頭也能放下了。
而楊心蕊的心結本來也在易長峰,他給出了态度,楊心蕊也不會再鬧。
一家人和和美美,也難怪易鴻彬整個人跟春情勃發似的,精神抖擻。
飯後三個大人留在了客廳裏,而三個孩子則上了二樓的露天陽臺。
原本易勳還擔心阿彬和他們一起會比較不自在,畢竟知道他和辰方的關系之後,他在海邊還躲了自己幾天,現在看起來跟沒事人似的,指不定心裏在怎麽別扭。
結果他們才剛上陽臺,易鴻彬直接就沖向了護欄:“我還約了人,我先溜了,我媽問起來你幫我瞞着點兒啊哥!”
說完就從護欄邊上跳下去了。
“喂!”易勳一驚,心想這裏可是二樓,生怕他跳出點兒什麽事,趕緊追了過去。
結果靠近了護欄才發現,他們待的露天陽臺,和一樓是用梯臺連通的,等他跑過去的時候,易鴻彬已經三兩下跳下了梯臺,在光線昏暗的院子裏沖他揮了揮手。
“……”果然還是不想和他們待在一起吧。
有點愧疚,還有點失落。
辰方從後面跟了上來,和他一起站在護欄邊看着一樓的庭院,易勳側頭和他對視,無奈一笑。
辰方問:“我們去哪兒?”
易勳笑道:“秋姨還在這兒呢,你想去哪兒?”
想把老母親丢在這兒自己去逍遙,真是只不孝順的崽!
不孝的辰方滿懷深情的說:“和你一起,在哪裏都好。”
“……”
猝不及防被情話砸中,易勳眨了眨眼,避開他的視線看向夜空,身體卻誠實的向他靠的更緊。
辰方順勢摟住他的肩:“國外的除夕夜,只有我一個人。”
因為國外并不像國內一樣重視除夕這個節日,秋姨在除夕那天也經常忙碌,很少陪在辰方身邊。
易勳想到了有幾本畫冊上的落款時間,有很多張都是臨近除夕夜的。
在國外一個人的時候,辰方也總是會想起自己嗎?
易勳第一次為自己選擇了進入娛樂圈而感到慶幸。
他向遠在其他國家的辰方展示了自己最好的一面,他留住了懵懂少年一開始就專注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把辰方吸引回了國內,把他變成了自己的人。
曾經在娛樂圈裏的掙紮,幾度後悔出道,很多次想要退出,在遇到辰方之後,才發現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他發自內心的覺得高興,也想讓辰方安心:“以後的每個除夕夜,我都會陪着你的。”
辰方直視他道:“永遠嗎?”
易勳挑眉:“永遠是多遠?”
他和辰方的時間不統一,他的永遠,就只有這一輩子,可辰方的永遠,是無止盡的時間。
辰方想了想,急切道:“永遠就是永遠。”
易勳眼神暗了暗,依舊在笑,卻不達眼底:“可是我還在受罰,我要去輪回的。”
他會走上奈何橋,喝下孟婆湯,把這輩子的事都忘了。
“我會找到輪回後的你。”辰方說:“我讓婆婆不給你喝孟婆湯。”
聽他說的輕松,易勳不由得抿笑:“婆婆也是給閻王打工的,她又做不了主。”
“那就找能做主的人。”
“……”
易勳笑容微斂。
辰方神色認真,絲毫不像只是在寬慰他。
像是想到了什麽害怕的事,辰方臉上有了慌亂,他說:“我不讓你忘了我。”
易勳并沒有真的想那麽多,能不忘了當然最好,可是就算是忘了,他想他也一定會重新喜歡上這個人。
他沒有做什麽承諾,只是微微踮腳,輕輕吻了吻他的唇。
建陽市地理位置偏南,終年看不見雪,但是氣溫卻依舊寒冷,所以在陽臺上站了這半天的兩個人,嘴唇都是冰冷的。
辰方又重新吻住他,用口腔的溫度去溫暖他,同時從他口中汲取溫暖,帶動兩個人一起升溫。
陽臺裏面有人端了熱飲送上來,看見護欄邊上依偎在一起親吻的兩個人,又悄悄的離開了。
他們直到跨年的鐘聲響起,才在絢爛的煙花大會中,動身回了東渡區的別墅。
易勳沒問秋姨在易家和易長峰讨論了什麽,到了後來才知道,在兩大集團之後的合作交易中,秋姨做了很大的讓步,說是她準備的彩禮,于是本該占了很大便宜的易長峰,到頭來卻是氣的不輕。
易勳對此已經沒有波動,反正秋姨連他的“嫁妝”都收了,他也就當秋姨是禮尚往來了。
除夕過後,秋姨又開始了忙碌,而易勳和辰方在元宵之後,也再次迎來了校園生活。
開學的那天,兩人在自己的小公寓裏換好了冬季校服,易勳謹慎的準備了好幾雙搭配的手套,用來遮擋兩人左手上的戒指。
結果在他要套上手套的時候,辰方卻神色黯然的阻止了他的手,輕輕摩挲着他無名指上的戒指,緊緊的盯着。
易勳調笑道:“你這是……要再求一次婚嗎?”
辰方擡頭:“再求一次的話,可以不戴手套嗎?”
易勳斬釘截鐵:“不可以。”
那會引起大騷亂的,他們會被學校開除的!
他以為辰方又會失落,結果他只是盯着無名指上的戒指發呆。
易勳不解,剛想開口詢問,卻見辰方擡眼,凝視了他片刻,突然鄭重其事的單膝下跪,以求婚的姿勢仰視着他。
他的左手還在辰方的手裏,無名指上的指環還閃着銀光。
辰方低頭在他的戒指上吻了一下,複又擡頭,眼中帶着三分期待,三分興奮和四分的忐忑。
他頓了一會兒才開口:“你願意嗎?”
“……”
易勳心跳漏拍,眼中閃着驚愕。
也不知道他又是從哪裏學到的求婚方式,方式對了,步驟卻錯了。
現在戒指已經戴在了他的手上,而且是取不下來的那種,他願不願意,結果都是注定了的。
況且他如果不願意,這戒指又怎麽能戴到他手上。
易勳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放在辰方手心裏的手,微偏了頭說:“是不是還差了點什麽?”
辰方愣道:“還差……什麽?”
易勳一笑:“花呢?”
對視的瞬間,辰方心神領會:“還要巧克力嗎?”
易勳被他逗笑,一雙眼睛裏已經溢滿了璀璨星光。
辰方站起身,低頭吻他的額頭。
陽光從窗邊透進來,将兩個人的身影複映在地板上。
時間慢行,情起往深。
這輩子的甜蜜生活才剛剛開始,而他們還會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一定會持續到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還有些沒交代清楚的零碎劇情放在番外。
暫定的番外有吊死鬼小姐姐,葉丹,秋姨和兩個人的下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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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事情發生在易勳複讀一學年的第二個學期,還不到五月,空中的太陽就開始催磨人了,但是天氣熱不打緊,有喜事的人是不會怕熱的。
就在兩天前,易勳作為一個沒畢業的高中生,收到了他們老師的……喜帖。
時間定在五月一日,喜帖是由葉丹親自送到易勳手裏的,而在喜帖上,新娘一行出現的名字,卻是葉丹丹。
易勳腦子裏不可抑制的出現了葉丹穿婚紗的場景。
“你說他要是婚禮上穿婚紗,他這裏怎麽辦?”
易勳用手比劃了一下胸的位置。
辰方沒有說話,低頭看向他比劃的位置,似乎在思考什麽可行的事情。
幾個月的相處,易勳幾乎能從他各種微表情解讀出他在想什麽,比劃的手頓時收回,護在身前說:“別這麽看我,我是不可能穿的。”
不料辰方卻說:“回去吧。”
“……”
他們現在還留在教室,高考最後一個月的倒計時,因為第一學期耽擱了太多時間,所以第二個學期易勳格外努力,晚自習結束之後也還在抓緊時間補課。
為了不分散精力,有些事也是盡量減少的。
而每次在辰方說出“回去吧”這三個字的時候,就是他忍不下去了。
距離上一次,好像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
易勳看了看手中的喜帖,想到今晚的學習任務已經完成,明天又是周末,低頭收拾了一下,正想說“走吧”,教室裏的燈突然熄了。
易勳愣了一下,“十一點了嗎?”
下意識去拿手機看時間,手機屏幕還沒亮,辰方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怎麽了?”
辰方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別怕。”
易勳:“???”
熄個燈而已,有什麽怕的?
然而等他們走出教室,易勳明白了。
他們教室外面的走廊,已經變成了一條沒有止盡的長廊,下去的樓道消失不見,對面的校門也成了一片黑暗。
只有斜對面的一扇門裏,裏面透出了一點光,隐約還有争吵的聲音。
這扇門易勳很熟悉,是辦公室的門。
他和辰方對視一眼,朝門走過去,扒到門縫上打探“敵情”。
“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女人的聲音。
易勳從門縫裏看見了一個穿着紅裙的女人,在她面前的辦公桌上,葉丹正收拾好了桌上的文件準備離開。
晚自習的最後一節課是英語,明天早上的課也是英語,為了備課,葉丹通常會在辦公室裏留到很晚。
只是這麽晚了,為什麽還有不是教師的女人在辦公室?
看了看手中還拿着的喜帖,易勳忽然覺得它很燙手。
“站住!”女人似乎氣急,又快速追了上來:“別裝作不認識我,喜歡你這麽多年,我知道你就是葉丹。”
葉丹不為所動,繞過她朝門這邊走過來。
“你就不怕我在你的婚禮上曝光你的身份嗎?”
女人開始威脅。
似乎也有了那麽點兒作用,葉丹停了腳步,轉過頭去看她,片刻後一笑道:“請便。”
說着直接拉開了門。
易勳還在偏着頭去看他後面的女人是誰,忽然強光煞眼,他條件反射的擡手擋住。
早察覺到門外有人的葉丹一臉淡定,等易勳适應了強光才道:“有何貴幹?”
易勳也很淡定:“你自己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他側身讓開,其實是為了找更好的角度看後面的人。
那女人正一臉震驚的看着他,大概是沒想到外面還有偷聽的人,或者是因為葉丹明明穿着女裝,用的卻是男聲,又或者,是因為她自己剛剛說的話。
這人易勳認識。
鄭菲,和葉丹同期出道的藝人,和葉丹合作過很多次,目前在娛樂圈混的也算小有成就,總之就算有人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一定會眼熟她這張臉。
作為一個公衆人物,在兩個高中生面前露出這麽沒品的姿态,多少會覺得難堪。
易勳和她對視了一會兒,默默移開了視線。
外面葉丹已經出去晃了一圈,走回辦公室道:“辦公樓下樓的通道還在,走這邊。”
他完全沒有搭理鄭菲,易勳回頭看了一眼,鄭菲一臉怒容,不甘心的哼了一聲,氣沖沖的和他擦身而過。
她還沒有察覺到走廊的變化,一時賭氣沖在了最前面,易勳還被辰方拉着,沒有輕舉妄動。
他本能的覺得,辦公樓這邊唯一留給他們的通道,是不能輕易走的。
目送着穿着紅裙的鄭菲走到了樓道口,她終于察覺到了走廊的不對勁,剛放到扶手上的手縮了回來,回頭看向他們:“你們怎麽不走?”
後面的三個人呈品字形站位,最前面的葉丹很有風度道:“女士優先。”
“你……”鄭菲氣結。
她看不到走廊的盡頭,又沒有燈光讓她看路,一個人不敢下樓,可她又放不下面子。
這時,無盡長廊的對面突然走出來一道白影。
易勳心頭一緊,往辰方身邊靠了靠,突然覺得白影有些眼熟。
鄭菲瞬間皺眉,看着靠近她的白影,努力辨認那是個什麽人。
忽然一道燈光打下來,落在白影身上,照亮了她慘白的臉,和她此時的狀态。
白影端着一只托盤,泛白的瞳孔直直的盯着鄭菲站的位置。
“啊——”遲了片刻的尖叫,鄭菲整個人倒退,一腳從樓道上踩空,差點仰翻下去,最後一刻緊緊攀住了扶手,一臉驚恐的看着樓道口的人。
白影微微側身面向鄭菲:“要……來一杯……咖啡嗎?”
她還端着托盤。
葉丹微眯了眼,沒有出手救下鄭菲。
易勳認出了白影,微微瞪眼道:“那不是林霜嗎?”
那個之前吊在教學樓樓道裏的女鬼!
辰方應了他一聲。
樓道裏鄭菲已經吓得驚叫不斷,她慌亂的從樓道口跑下去,聲音從樓下傳到樓上,沒一會兒,從樓道口消失的人影,又從樓上跑了下來。
易勳:“……”
幸好他們沒過去,這樓道根本下不去!
“有……有鬼!”鄭菲絕望的呢喃。
林霜從俯視樓下變成了仰視樓上,她眼神空洞,繼續道:“要來一杯……咖啡嗎?”
“不……”
“回家的路……被堵了……要從,長山街……繞回去……”
林霜一字一頓,鄭菲瞳孔緊縮。
“死胡同……沒有人……出不來……”
“村姑……不……要臉……”
“不配……喜歡,學長,只能……被……流氓…玩……”
鄭菲一張臉已經變得毫無血色,她跌坐在臺階上:“你……你……你是林霜?”
林霜停止了斷斷續續的話,把胸前的托盤擡了擡,“學姐……喝咖啡……嗎?”
那托盤上浮現出一只咖啡杯。
易勳頓時想起來,林霜曾經在咖啡店裏打過工。
打工回去會很晚,根據她剛才的話……她是被人刻意引到長山街被流氓欺負了?
他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繞到了葉丹身前,靠近了樓道口。
鄭菲還坐在樓梯臺階上,不住的搖頭,嘴裏喊着:“不可能……”
易勳脫口就道:“林霜的死和你有關?”
對吓丢了魂的鄭菲而言,易勳的出現簡直就是一道光。
她完全忽視了易勳的質問,惡狗撲食一樣就起身跌到了易勳身邊,要去抱他的腿。
易勳本能的一縮,身後辰方已經摟住了他,皺眉看着地上的鄭菲,像是在防備她再次撲過來一樣。
林霜的視線只盯在鄭菲身上。
鄭菲找不到庇護的人,只能不斷的往牆角縮,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我,她是自殺的,不是我害死她的!”
林霜又開始重複:“回家的路……被堵了……要從……長山街……”
長期生活在建陽市的人都知道,長山街那邊是流氓混混聚集的地方,到處都是死胡同!
一個沒有自保能力的女高中生從長山街走回去,會發生什麽可想而知。
易勳看了看還端着托盤的林霜,對這個吓了他很多次的女鬼抱以同情。
他又轉頭去看還站在原地的葉丹,他也是一臉驚愕。
從鄭菲跑到學校裏威脅葉丹不許結婚來看,當年她設計林霜,應該也與葉丹有一定關系。
林霜又上前了一步,看着牆角的人舉着托盤:“學姐……喝……咖啡嗎?”
鄭菲被她問的崩潰,忽然擡手打翻了林霜手裏的托盤,末了又像驚醒一般,驚恐的看着林霜,然而無助的望向始終無動于衷的葉丹,忽然起身跑向樓道,卻在第一步踩空,整個人摔了下去。
樓道裏砰的一聲巨響,幾個人回神跑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穿着紅裙的女人,倒在了血泊裏。
林霜還保持着端着托盤的姿勢,望着被打翻的咖啡,一臉茫然。
葉丹及時打了120,把人送進了醫院。
離開之前,他很鄭重的向林霜道了聲抱歉。
純屬被波及的易勳和辰方,在鄭菲被送進醫院之後,也回去了公寓。
第二天,鄭菲在辦公樓裏踩空跌倒摔傷的消息在學校裏傳開了,人沒死,但是聽說是大腦摔出了問題,整個人變得瘋瘋癫癫的。
沒有人懷疑她出事的原因,監控顯示,鄭菲在下樓的時候,樓道裏根本沒有除鄭菲以外的第二個人。
從那天之後,易勳再也沒見到過林霜的魂魄,聽葉丹說,她似乎終于消減了執念,被送去投胎了,她一直停留在校園裏,想要的只是為自己讨一個公道而已。
……
☆、番外二
覃生從小就覺得自己和普通的男孩子不一樣。
初中的時候開始,同班同寝的人就經常湊在一塊說一些男生們都感興趣的話題,他雖然也坐在一塊,卻很少說得上話。
不是因為他人緣不好,和同學們處的不好,而是他沒興趣。
對女生們沒興趣。
這對一個已經有了一定生理知識的少年來說,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性格開朗,陽光樂觀,長得好看還體育全能,喜歡他的女生自然很多,每天找他搭讪或者偷偷遞情書的人更是不在少數。
男同學也經常調侃他甚至幫着撮合,在他們看來,只有覃生名草有主了,他們才有更多的機會。
對這些事,女生的表白覃生都會很認真的拒絕,而男生的調侃,覃生只是笑笑,說他沒那心思。
上了高中之後,懂得的東西更多了,覃生便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向,他偷偷在家裏看了些同性戀的書籍和小視頻,遺憾的是,興趣也都不大。
心裏積壓的事情太多,他表現的就越發開朗。
他不得不用這樣的自己來僞裝,因為他不想讓父母擔心。
覃生的父母,只是建陽市一所初中的普通任教老師,對兒子的心事,他們就算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麽忙。
事情的變化是在大學畢業那年,父母給他安排了一個相親對象,他原本是不想見的,奈何套路玩不過父母,“赴宴”的時候父母放了他鴿子,然後他和相親對象“偶遇”了。
幸運的是,相親的對象他原來就認識。
一個從小學就和他同校,上了大學才分開的老同學,名叫孫倩。
這樣的關系讓他們除了相親該有的話題,還多了很多別的可以聊天的東西。
兩人相談甚歡,最後孫倩告訴他說,她不想太早戀愛結婚,不想再去見家裏人給安排的相親,所以她向覃生提了一個要求。
兩個人談一場假的戀愛,糊弄住父母就行。
這不失為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覃生同意了。
日久生情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為了迷惑父母,他們會偶爾見一面,漸漸的接觸的時間就多了,關系也變得親密起來。
可是在一年之後,孫倩突然提了分手。
夏天的飲品店裏,孫倩穿着一身連衣短裙,精心打扮過的妝容襯得她更加嬌俏動人,她攪着飲料杯,低着頭說:“一年前我不是說着玩的。”
“……”
“那一次的相親,是我讓我爸媽幫我安排的,高中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你也沒有喜歡的人,于是我就想,我其實有機會,所以編了一個謊話騙你。”
“可是這一年的時間,我也看明白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在一起多久都一樣。”
孫倩自嘲的笑了笑:“覃生,我們分手吧。”
“……”
在一起一年的假男女朋友,就這麽分手了。
說難受,其實有點。
覃生不知道失戀的人都是什麽感覺,可他大致知道失戀的人會做什麽事。
人總是這樣,自己沒有的,自己不會的東西,總想着去效仿別人,這樣就好像自己也有了那種體會一樣。
所以覃生去了酒吧借酒消愁。
酒吧是他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有種別樣的新奇感。
他也不敢坐的太進,只在外面的吧臺上點了幾杯酒,連酒的名字,也都是別人點了拿走之後,他才跟着點的。
一瓶酒下肚,他已經有些醉了。
這時他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穿着相對保守,卻化着濃重的煙熏妝的女孩子。
因為家庭的緣故,覃生對這種常年混跡酒吧的女孩子沒什麽好感,在她靠近的時候下意識的躲遠了一點,卻不小心撞到了另一個人。
“喲,帥哥,想搭讪就說嘛,你這樣撞我,我可不知道你想要什麽!”
調笑的語氣,讓覃生身體一僵,下意識就低着頭連聲道歉。
但是酒吧的女人都是不好“惹”的,他說不是故意的,也沒人相信,那人還故意往他身上靠,吓得他趕緊從高腳椅上跳了下來,喝醉了有些暈乎,一晃又倒到了化了煙熏妝的女人身上。
這次不等那邊開口,覃生就已經說了對不起。
左邊的女人似乎比較好說話,低頭看了他一眼,說:“你坐我這邊吧。”
她那邊靠着吧臺裏側,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人亂靠。
覃生微醺着眼看了看,又擡頭與她對視,看到她一臉濃妝依舊掩不住的精致五官,學着他爸教訓學生的樣子說:“你,很好看,不用化這麽濃的妝!女孩子這樣,不好!”
“……”
那人沒回應他,只是站起來扶他往吧臺另一邊坐。
覃生忙擺了擺手:“不、不用了,我得回家去了。”
“……”
他跌跌撞撞的,掙開了人自己又站不住,猛的又倒回去,無故多了點兒欲拒還迎的味道。
扶着他的人似乎是無奈的嘆了一聲,“你剛剛喝的幾瓶酒後勁都很大,坐着歇會兒吧。”
她又把人扶起,才剛扶穩了,身後突然一聲大喊:“覃生!”
靠在她懷裏的人猛然一怔,茫然的側頭。
一個女生急沖沖的跑進來,一眼盯上了扶着覃生的煙熏妝女人,漲紅了臉質問:“你想做什麽?”
煙熏妝女人挑了挑眉。
軟在她懷裏的人已經站直了身體。
覃生看着眼前出現的人,愣道:“孫倩?你、怎麽來了?”
孫倩深呼吸了一下:“我來找你。”
見他看着自己不說話,孫倩似乎急了,想把他從別人懷裏拉出來,上前一步道:“我、我說分手,是賭氣的,你不想分手的話,我們就不……”
“分手?”覃生忽然皺眉:“我們又沒在一起過,為什麽分手?”
他這話出口,孫倩聚光燈下的臉瞬間煞白。
她以為覃生會來酒吧,是因為接受不了分手的事實,她以為覃生對她,是動了心思,她以為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她滿懷希望的跑來酒吧找人,就得到了這麽一句撇清關系的話。
她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眶已經紅了。
她還是忍住了淚水,上前去拉覃生:“走,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
覃生躲開了他,擡頭朝身後看了一眼,露出了幾乎祈求的目光。
他不知道那個人能不能看懂,就向她求助,好在那人是看懂了,忽然摟住了他,看向孫倩道:“放心吧,我會送他回去。”
孫倩忍了許久的淚水終于湧出眼眶,轉身跑了。
覃生愣愣的看着她跑遠,心底酸澀了一下,猛的擡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聲音清脆,下手極狠,沒一會兒就有紅色的手掌印浮現在了他臉上。
圍觀的人被他突然的動作吓到了,連之前想勾搭他的女人都走遠了,像是懷疑他有什麽不好的癖好一樣。
覃生只是低着頭。
就在剛剛孫倩找來的時候,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對孫倩的出現,他絲毫沒有覺得驚喜,那一瞬間他感受到的只有愧疚。
他們今天才結束了扮演的戀愛關系,他和孫倩已經沒關系了,可他卻為了心裏莫名的好奇,跑來酒吧喝酒,給沒了關系的人添麻煩。
他喜歡孫倩,雖然不是戀愛的感情。
他沒辦法喜歡上別人,那是他自己的事,他給不了孫倩回應,也是他自己的問題。
孫倩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錯什麽,可他卻傷害了一個好姑娘。
那時候他想的,就只有讓孫倩徹底對他失望,他想讓孫倩對他死心,大概是被酒熏糊塗了 ,他腦子轉不過來,直接選了最沒品的方式。
他說他們從來沒在一起過,不就是當衆羞辱孫倩是自作多情?
他當着別人的面讓一個女孩子難堪,這世上大概沒有比他更渣的人了。
想着他又一次擡手,又一耳光要打下來的時候,被人阻止了。
覃生茫然的擡頭,只有還頂着煙熏妝的女人還站在他旁邊。
“酒吧是喝酒的地方。”
又有兩瓶酒擺在了他面前的吧臺上。
覃生迷迷瞪瞪的道了謝,又開始給自己灌酒。
他陷入了對未來的迷茫,拿出手機想向孫倩道歉,編輯好了內容,又重新删掉了。
又一瓶酒下肚之後,他就什麽也記不清了。
恍恍惚惚的被人抱了起來,他仰着脖子看眼前輪廓優美的下颚,不看那濃厚的煙熏的眼睛,只看下半張臉,這的确是一個美人。
不知道拐進了什麽地方,天花板變換了好幾次,他才被人放了下來,摟在懷裏,然後聽到了房卡開門的聲音。
或許是酒後真的亂性,剛進到房間,他本能的一把将送他進房間的人壓在了門板上。
這個女孩子比他高,他把手撐在門上更加矮了一大截,這樣也好,只要不刻意擡頭,就不用看到煙熏一樣的大眼睛。
原本化了濃妝的紅唇,因為剛剛喝酒舔唇,色澤淡了很多,因為靠的太近,聞得到一種淡香,不是那種濃烈嗆鼻的香水味,更像是一種花香,很好聞的味道。
這讓覃生因為喝太多想吐的欲望得到了緩解,心裏突發奇想:或者趁着酒醉,有些事也可以做到。
他猶豫着,本來就不怎麽理智,被他困住的人竟然也沒反抗,雙管齊下就給他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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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