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掐
任心嘴巴讓我捂着發出嗚嗚的聲音,我順勢就給她帶到旁邊一棵樹的後面,倚着樹幹小聲的張口,“你爸這樣兒八成就是夢游,我奶說夢游的人不能叫,一叫魂兒就飛了……”
“捂捂……”
任心拍着我手背示意我先松開她,我這才發現,緊張之下有點捂緊了!
慌忙的放下手,任心大口的先到了到氣兒才看向我,“精衛,你确定我爸這不是被鬼纏?”
我擰着眉,心說确定個屁!
但這麽個時間,這麽個地點,我當然要往簡單的方向尋思了,想別的不得給自己吓出點毛病啊!
真當我是傻大膽兒啊!
“那夢游咋整啊。”
任心見我不說話就追着我問,還挺信我,“我爸也不能一直踩着我爺的墳啊。”
“我哪知道?”
“你別不道啊!”
任心壓着聲兒,扯着我胳膊搖晃,“精衛,你主意多,快想想辦法,一會兒我爸把墳踩塌了怎麽辦,我爺還在下面呢,他生氣了咋辦。”
她說的我都毛,還你爺在下面,那你能不能叫他讓你爸趕緊回家吃飯,大晚上來這兒窮折騰什麽玩意兒!
四處看了看,周遭除了樹趟子就是墳包子黑漆嘛唔一大片,我跟個二傻子似得穿身粉色秋衣秋褲拿着個迷你小手電,腦袋飛速的轉着,想轍,不停的回憶大奶奶有沒有帶我處理過類似的事主案例,她都是咋把夢游的弄回家的!
“精衛……精衛……”
任心就跟叫我魂似得啊,探頭看她爸兩眼轉過臉就念我名字,“辦法呢,你辦法呢,讓我爸別夢游了啊。”
“我想着呢,你着啥急!”
我緊着臉,講真,這環境刺激的我也害怕,心頭蒿草長得都要杵嗓子眼兒了,可明面上,還得裝的比較壓事兒,“有了,我想到了!”
“咋整?”任心眼睛立馬放光。
“那個……”
我清了清嗓兒,“不能叫,但是可以讓他疼,讓他感覺到疼了,你爸就會自然醒,這樣,你過去,掐你爸大腿一下,大腿根兒肉嫩,你去給他掐醒……去吧,去吧……”
“……?”
任心圓潤的臉滿是無語,“掐我爸?”
“嗯!”
我一本正的點頭,瞄着任大民還在那跟圓墳似得移動,有些着急的啧了聲,“任心,你快去啊,掐他,使點勁兒,醒了咱倆也好跟着回家啊,死冷的。”
任心遲疑着,腳步剛挪動到樹前就驚呼一聲跑了回來,“鬼!精衛,有鬼啊!”
我被她吓了一跳,睜大眼拿着手電照了照,除了她爹還在那兢兢業業的上墳下墳的哪有別的東西!
順着任心的手指的方向一看,有些無奈,不過就是遠處墳包子上方飄蕩的幾抹綠色熒光
“磷火,毛發生成的,天幹物燥嘛,自燃的,我奶說過,那東西啥毛病都不犯,你別一驚一乍的行不……”
說着,我扭頭看向藏我後頭的任心,“尤其是那個字眼,不要在這個場合老提,很不吉利的。”
真撞到了咋整?!
本身就夠吓人了,誰大半夜的往墳圈子跑,倆大姑娘玩探險啊!
“我不去,精衛,你去幫我掐,你去……”
任心在後頭推着我,“你膽兒大,你快去,我怕那些鬼……不是,磷火,吓人,亂晃的像眼睛似的,你快去,我不生氣。”
我無語,“這是你生不生氣的事兒麽,那是你爹,我掐大腿根兒不方便吧。”
“哎呀,沒事兒,精衛,你快……”
我被她推搡着直晃,嘎巴!一聲,肩膀刮劃到了樹枝,疼的我嘴巴一咧,伸手就摸向去年被我大奶抽的差點縫針的傷口,“等等!你別動我了,穿的薄,樹杈給我肩膀刮破了,呀,出血了都……”
說話間,眼尾瞄到手電照的東西出現了異樣!
我直愣愣的站在樹旁,任心還在催促我過去掐他爸,見我半晌不動又有些緊張的低聲叫我,“精衛,你咋的了?”
“你看到沒……”
我怔怔的,手電木木的照着他爸的臉,身體僵硬的厲害,甚至忘了一路嘚啵嘚的不要亂照,死者為大說,只是看着,不敢相信的看着……
“看啥啊。”
任心不解,“你看到啥了,你去掐啊。”
“掐什麽掐,媽呀,倆人……”
我揉了揉眼确定,後脊梁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層的冷汗,劃破的右肩更是刺刺的疼,“你爸的脖子上,騎了個人……”
“什麽?!”
任心用力的摟住我胳膊,驚恐的低低音兒,“在哪了?”
“在……在你爸的脖子後……還有……”
我聲音又低又抖,“你爺爺!”
“你別吓我,精衛,你別故意吓唬人,我知道你愛忽悠我,你不敢掐就直說,別找這種理由……”
我沒吱聲,自己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東西!
黑漆漆的環境裏,我手電就像聚光燈樣一下把眼前的任大民給鎖定了!
锃光瓦亮的啊!
任大民耷拉個腦袋似睡非睡的還在走,但此刻,後脖頸上是讓我真真切切的看到跨騎着一個人,女人!
她穿着身旗袍式樣的肥大褂子,白色,頭發很長,發髻亂糟糟的梳着,臉低垂着,長長的碎發就飄蕩在臉頰旁邊,讓我看不清長相,手很黑,青紫的指節就抓着任大民後腦勺的發,騎馬一般似在指揮着任大民的行走路線……
“精衛,你說話啊……”
任心的嗓眼兒裏躍起哭腔,掐的我胳膊都疼,“我爺在哪了,我爺在哪了?是我爺纏着我爸吧!”
“你爺在……”
我直勾勾的看着任大民,渾身的血都涼了……不是冷的,而是一種骨子裏滲出的涼,要怎麽說我看到的東西?
一個盤着淩亂發髻的女人正騎着她爹的脖子,而她故去的那個爺爺現在卻是被他爸踩在腳底的?
腦門子麻的啊,墳包子不見了,我看到的就是平地,任心他爺就趴在石碑後頭,臉朝下一動不動的,而任心他爸,就扛着那個女人踩着他自己親爹的後背走來走去……
馬殺雞似得!
關鍵是她爺并不享受啊,埋在地上的臉隐約的發出哎呦哎呦的低沉聲音,半死不拉活的,不對,她爺本身就是噶的啊!
我去!
這種情況大腿根兒是要掐誰的啊……
“……”
我說不清自己的反應,渾身發涼間骨子裏像是還要确定,确定自己是不是幻覺!
任心在我耳旁叨叨什麽我沒聽清,只木木的擡高手電,用力的照着那女人的側臉,幕地,那女人居然把頭轉向了我
只一瞬,我就瞪圓了眼,那女人只有半張完好的臉,青黑色的,另外半張完全就是骷髅,骨頭好像是年頭長都被腐蝕了,青苔遍布,坑坑窪窪的,眼眶子那就一窟窿,黑黢黢的,裏面好像有什麽正在動,仔細一看,塞得滿滿的都是還在蠕動的蛆蟲!
“嘔~”
我胃裏作嘔,差點吐了!
腳下微微一退,手電上的光束就這麽從女人的臉上穿了過去,照到了墳後面的樹,但女人的身體還在,小腿仍在任心他爸的肩頭處挂着,褂子下的褲腿太長,晃蕩着,沒看着腳!
“是,是……鬼……鬼鬼……”
我徹底崩潰,“大奶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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