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來者不善

我顧不得檢查腿上的傷口,忍着火燒般的劇痛從地上爬起來,一腳支地,跪在地上,舉槍向着槍響的方向,瞄準,正好一陣濃煙撲來,我失去了視距,提着槍踮着腳,我一跳一跳地沖向叢林,還沒跑100米,“砰”又是一聲槍響,一發子彈打在我腳邊,爆起一陣塵土,我馬上蹲下,向槍響的方向瞄準,鏡中一棵樹下一根槍管冒出的煙還沒有消散。我顧不上細瞄,快速地扣下扳機,一槍打在他做掩護的樹身上,再扣,第三槍,我連發三槍,打得他擡不起頭撤回樹後。我端着槍站起身,慢慢地橫移,左腿上傳來陣陣的脹痛,子彈吃在肉裏了,火燒一樣,腳一碰地就是一陣巨痛,小腿一軟,差點兒就跌倒!我只能一點一點地橫移,但我的視線不敢離開瞄準鏡,因為我知道,狙擊手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剛才那家夥拿的是M24,他邊上應該還有一個觀察掩護手。我一邊快速移動一邊觀察,生怕一不留神被別人撿了便宜。

“你在哪兒?你在哪兒?王八蛋,讓你爸爸看一眼啊,寶貝!”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跑着。瞄準鏡有點兒慌亂地在他可能出現的幾個地方掃描。差一點兒就能進入狙擊手的盲區了,這個時候如果他不出來,那我就得救了,如果出來就只有拼一拼了。果然,在我就差十幾米進入盲區的時候,樹邊的草叢一動,那個槍管又露了出來。先開槍的人活!我照着槍管後方的草堆先發制人就是一槍。草堆一下飛散,邊上不遠處突然坐起一個沒穿僞裝衣的人,他端起M24瞄準我,糟糕!是誘導物,我已經來不及壓下槍口了,趕快飛身橫撲,撲向邊上的一團濃煙,希望借此迷惑對方的視線。就在我身在空中的時候槍響了,我腰側一麻,但我知道沒有打中我,因為沒有中彈的感覺,我躺在地上馬上舉槍,因為我知道,M24是手動式狙擊槍,我知道有約一秒半的空隙他要退彈殼、上彈、閉鎖槍膛,然後再瞄準。我們兩個現在就比誰快了,我現在左腿受傷又一摔,根本爬不起來了,我躺在地上,側着身瞄準,我一邊瞄準一邊自言自語:“不要急,不要慌,我抓到你了,小子!”就在我瞄準正退彈的狙擊手的同時,叢林中,這家夥的邊上突然露出一個拿着M4的家夥,對着我就是一個三連發,M4的有效射程才500米,我現在是在700米外,他還三連射,他要能打到我才怪。這是惟一的機會了,我不管打在身邊的子彈和對面的掩護手,因為擺在狙擊手目标第一順位的是敵方狙擊手,然後才是更有價值的目标。我扣動扳機瞄準鏡中正準備趴下的目标身體一震,命中!我的心瞬間又回到肚子裏。我把槍口移向掩護手的時候,那小子已經不見了。我仍然不敢動,因為掩護手一般也是狙擊手,就像我和快慢機一樣,現在如果狙擊槍在他手裏面那就是另一個威脅了!從我中彈到我幹掉他,只有15秒,這麽短的時間我們兩個對手便在死亡線來回轉了兩圈,就像做游戲!不同的是獲勝者的獎勵是生存的權利!

“掩護射擊!”背後随着一聲大叫,傳來一陣槍聲。

這時候,我眼睛的餘光突然掃到狼人越過跨出叢林的衆人向我跑來,我大叫道:“別過來,還有一個!別過來!”可是狼人沒聽我的,跑過來扛起我就跑,我在他背上努力地擡起頭,舉起槍觀察着剛才狙擊手的位置是否有危險。狼人飛快地沖到了林中,輕輕地把我放下。

“我打中他了,就在那個位置,還有一個!”我指着狙擊手的位置向狼人叫道。

“好的,好的,好的,我們這就去看!你沒事吧,刑天,鎮靜一點兒!”狼人搖搖我大聲叫道。他看見我中槍了。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已經脫險了。扭頭看了一圈,大家都盯着我的肚子看,我低頭一看吓了一跳,肚子上的衣服上有一個很大的洞,已被血染紅了。先鋒跑過來一把撕開我的衣服,想檢查傷口,大熊則抱着我的頭捂着我的眼睛不讓我看傷口,害怕增加我的心理負擔。

“別捂我的眼睛!我知道我沒中彈。你別捂我鼻子啊!”大熊的“爪子”就像大蒲扇一樣一下就蓋住了我半張臉,連鼻子都快蓋實了。

大熊不好意思地把手松開,我吸了兩口氣,看了一眼腹側的傷,子彈擦邊而過只是擦破皮,帶了個血槽,沒有什麽事,倒是腿上的子彈還在肉裏面卡着,痛得我都快昏過去了。

我咬着牙指着我的左小腿對狼人說:“腿上中彈了!媽的!”

狼人飛快地把我的褲腿拉高一看,小腿上鼓着個小包,有個表皮周圍帶着燒傷的閉合性傷口,從小眼內冒着血,我抽出刀子遞給狼人,咬着牙哼道:“快給我挖出來,痛死了!快!”狼人接過刀剛要動手,邊上的Redback叫道:“別,那麽大的刀你想挖多大塊兒的肉下來啊?”

說完,她快速從醫療袋中掏出小鑷子,摁住我的腿,慢慢地探進傷口,夾住彈尾慢慢地順着傷口向外拖,痛得我直哼哼。

“你快點兒!幹嘛這麽慢地拖,使勁兒拉一下不就出來了?”我叫道,看着她細心地一點一點向外拖,我急得一頭汗。終于,子彈露出了屁股,露出它優美的身體,最後才把頭探了出來。随着脹痛感的消失,我慢慢地長舒了口氣,放松了繃緊的身體,屁股這才坐在地上。

“你好運氣啊!子彈打到你腿上的備用刀上沒有射穿你的腿,可真難得啊!”Redback用鑷子夾着彈頭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後笑道:“要不要留個紀念啊?”

“留屁紀念!媽的!倒黴!”也是,要是直接被M24打中腿就完了,不可能還跳了半天。我看了一眼被打出一個缺口的軍刀,幸好我聽快刀的話多帶了把備用刀,不過可惜了我兩千多美金做的刀,但是保住一條腿也是值得的。

一條手帕輕輕地擦拭我頭上的汗水,我擡頭一看是宛兒,她對我笑了笑,滿臉灰土的小臉怎麽看怎麽滑稽。我笑着說了聲謝謝。腹上一痛,Redback系緊了繃帶後在上面一拍,然後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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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damned(該死)!她故意的!我招她了?我慢慢地套上靴子,穿上衣服,站了起來,傷不重。除了傷口有點兒痛還有點兒奇怪的酸感覺以外,倒還能走路。肚子上也沒什麽事,媽的,我怎麽總是受傷還不死?這不是折磨我嘛!

吃了兩片止痛藥和抗生素,我拄着槍慢慢地圍着人群轉了兩圈,甩甩腿,要是影響趕路可就完了。邊上不斷有人拍拍我的肩膀,說聲:好樣的!而我則不斷擠出微笑給他們。

大熊帶着非戰鬥人員深入叢林一些,我們等着接應後撤的隊友。沒過多久隊長他們也跑了過來,怕再有狙擊手,我們又打了一排煙霧彈,讓隊長他們在掩護下跑了過來。刀手一進來,我就看見他身上挂彩了,後面陸續跟進的人或多或少都挂點兒血。全能更是被惡魔和扳機擡過來的,最後是隊長和屠夫、騎士灰頭土臉地跑了進來。

隊長剛跑進來,後面的車隊就追過來了,50的車載機槍打得身邊的樹木折的折,斷的斷,大家什麽也不說扭頭就向叢林裏面跑。這時候我的腿也不痛了,跑得比兔子還快!狼人和精英架上榴彈發射器,換成高爆殺傷彈,開始一個勁兒地狂轟,炸得最前面兩輛吉普人仰馬翻。深入一點兒叢林後,我和快慢機等人架好槍,開始掩護射擊,而狼人他們則開始後撤。

打翻一個從吉普裏面爬出來的士兵,就聽見快慢機在邊上叫道:“布雷!撤!”

刺客、我、快慢機和Redback幾個人開始快速布雷,明顯地Redback布雷的速度比我們快很多,兩三下就布好一個,而且絕不重樣,到底是從小就布雷長大的,果然厲害!服氣!背後又傳來50的槍聲,他們的援軍到了,子彈到處亂飛,好幾次都差點兒打中我的腦袋,吓得我差一點兒踩在我剛布好的地雷上。

布好雷後,大家快速撤向後方,然後各自搶占有利的位置,架好槍,準備接火。盯着林外徘徊的吉普車,我熱切地希望他們能沖進來,讓我殺個夠。可是對方好像知道我們會設伏,所以一直在林外轉悠就是不進來。人越聚越多,不一會兒林外已經聚了上千人,十幾輛架着無後坐力炮和50機槍的吉普,好家夥,怪不得把隊長他們打得那麽慘。

等了一會兒,他們還不過來,我失去了耐性,對着一輛跑進射程的吉普車上的操槍手就是一槍,直接把他從車上掀了下去,吓得邊上的車輛一溜煙地後退了幾百米,瞬間叢林前面的空地上只剩幾個中槍未死的傷兵在那裏翻滾哀嚎。

過了一會兒,對方的車隊裏來了一輛悍馬,下來一個人不知說了些什麽,這些人對着樹林一陣掃射,打了幾發榴彈炮後竟然全退了,弄得我們十分納悶,你看我我看你地不知道怎麽回事。

不過管他呢,走了最好,不走還指不定打成什麽樣呢。大家收起槍深深地吸了口氣,所有人都放松身體靠着樹坐在地上,看着對方取笑着:“看你那熊樣!”

過了一會兒,大家都聚到隊長邊上七嘴八舌地問起剛才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多人受傷,這是很少見的,而且還有幾個重傷的,就差沒死人了!

“羅傑,怎麽回事?”神父直接問隊長,我們都安靜地聽着。

“人太多,這些人還受過特殊訓練,又有很多重武器,指揮這幫人的家夥不簡單。而且裏面有狙擊手,很厲害的狙擊手!這裏面有高手!”隊長低着頭一面說一面沉思着什麽。隊長滿臉的炮灰,胡子上全是草屑,肩頭也負了傷,醫生正給他清理。

“隊長,剛才我們沖過來時,刑天幹掉一個狙擊手,不知和你說的那幫人是不是一夥的,我們最好去看看。”狼人建議道。

隊長一聽來了精神:“什麽?在哪兒?我們去看看。”

“估計沒有了吧,邊上還有一個觀察手沒幹掉,屍體可能已經不在了。”我擔心地說道。這麽長時間了,不定給扛哪兒去了!

“不會的!”隊長斷然說道,“這種情況下,扛着幾百公斤重的死人逃跑是不可能的,屍體一定還在。我們去看看!”

既然他這麽堅決,我只好保留意見,一瘸一拐地在前面帶路,向剛才狙擊手被放倒的地方行去。一行人小心地在林中穿行,接近地點的時候,我打手勢讓大家小心,把方位指給刺客和精英,然後他們兩個慢慢地潛向屍體應該在的位置。兩個人先示意屍體在,然後繞着屍體周圍的樹林轉了幾圈,慢慢地接近,最後停在屍體邊上向我們示意安全,大家這才靠近。可是當我們剛圍過去時,刺客突然一伸手讓我們都停下,然後我就看見他的冷汗流了下來。

“怎麽了?”我用喉節無線電不出聲地問道。

“壓力炸彈!”刺客指着屍體手邊上的M24步槍說道。

仔細一看,我們才發現槍托下面的一片樹葉下散發着金屬光澤,而槍管則放在一塊非常小的石頭上,保持着極微妙的平衡,只要一動石頭邊上相連的樹葉,槍管一動炸彈就會炸,刺客和精英就沒有活路了。而這個炸彈就現在的條件來說沒有拆除的可能。我們都慢慢地退下來,精英離得還比較遠,而刺客就站在屍體的邊上,根本不敢動,害怕一擡腳就會觸動炸彈。

我們都替刺客捏把汗,可又沒有辦法,幫不上忙,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束手無策幹着急。刺客先蹲下查看了一下自己腳下的樹葉會不會觸動機關,而答案看來是肯定的。那麽現在問題反而簡單了,那就是要怎麽在0.5秒內離開炸彈15米了。

這聽起來就像刺客已經死定了一樣!

刺客看了一眼機關,又扭頭看了一眼先鋒,然後指了指頭上的樹頂,先鋒馬上表示明白,而其他人也開始在邊上找東西。我奇怪地問屠夫:“他們找什麽呢?”

“細一點兒的樹,越高越好!”屠夫一邊找一邊回答我,而我一下就明白他們想幹什麽了。不一會兒大家就找好了一棵很合适的樹,狼人快速爬上樹,然後用軍用纜繩将樹冠捆住,把另一頭扔給我們,大家一起用力慢慢地把那棵樹給拉成了弧形,樹冠都快碰到地了,然後固定好,繞過一個低低的樹杈做支點,再爬到刺客頭上20多米高的樹頂,把繩子的另一頭垂下給他,刺客把繩子系在腰上,然後向我們示意可以開始了。

大家退開,屠夫拿着砍刀走到固定這個大彈弓的纜繩前,一刀砍斷。樹冠在一瞬間彈回到空中,而刺客則像火箭一樣沖天而起,一剎那就彈起20來米高,他剛一離地,屍體邊上的炸彈就爆了。火焰追着刺客的腳跟沖上了天,屍體也被炸得支離破碎。不一會刺客嚎叫着又掉了下來,快摔到地面的時候又彈回空中,像蹦極一樣彈來彈去。

我們一群人在邊上終于松了口氣,聽着刺客鬼哭狼嚎般的叫聲,一齊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心中同時泛起了不妙的感覺,這幫人不是一般人啊,這種巧妙機關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設計得出來的,更何況壓力炸彈不是一般部隊能配到的。這次跟着我們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刺客被從高挂的空中解下來後,拍着胸口大叫刺激,看了一眼有點兒發糊的軍靴,這可是從鬼門關前逛了一圈,刺客只是笑了笑,拍拍靴子笑言道:“這可是我新拿的,還沒給錢呢。天才會殺了我的!”

大家又一陣哄笑,慢慢地圍到被炸得只剩兩條腿冒着煙的屍體邊上,我們依然想從散布在四周的碎肉中找尋些蛛絲馬跡。我肋上有點兒傷,一彎腰就痛,所以就坐在那兩條腿邊上打量着這個可憐的家夥,空氣中彌漫着硝酸和烤肉的味道。

“從衣服的質地和樣式上看,既不是本地軍人也不是聖西爾達軍人,應該是傭兵,從武器上看是美國造的。不過沒有士兵牌和身份證明,我們不能确定他是什麽人。只是如此高明的手法不應該是一般的美國軍人,看來這次我們碰到硬點子了。”隊長總結道。

所有人都只是聽着沒有說話,已經達成共識,不需要說什麽了。

“先生們,也許你們應該看看這個!”Redback舉着她的Strider猛虎刃走了過來,我們都被她奇怪的舉動吸引住了,走近才發現她的刀上竟然紮着塊肉,不一會兒她走到我們中間,把那塊肉甩在中間的一塊石頭上,大家這才看清這是一塊冒着熱氣的人皮,而人皮上有個挺眼熟的紋身。我一看見這個紋身就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低着頭想了半天卻一直想不起來。

刀手看見那片肉後,第一個舉動吓了我一跳,他竟然掏出刀子一刀砍在那片肉上,然後一刀一刀地把那片肉剁成了肉碎。最後一臉悲恸地坐在地上哭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狼群中竟然有人哭。

隊長沒有斥責他,只是幽幽地說了一句:“又見面了,格斯中校!”

而我也突然想起了那個紋身在哪裏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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