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身受重傷?(捉蟲)

“如今眼看就要攻破穰城, 主公怎會此時要求退兵!”張春華反駁道。

“此為主公信物,”通信兵以為小将軍是不信任自己, 忙将曹操信物取出上交于夏侯惇。

夏侯惇接過信物, 當機立斷下令:“全軍收兵, 虎豹營留下斷後,其餘人整裝渡河後撤!”

後方的曹操率領軍隊往安衆撤退, 而穰城之外, 夏侯惇調遣将士率軍後撤。

張春華氣極:“前方戰至正酣,捷報即将傳來, 曹操卻下令後撤, 這是不顧戰機, 罔顧戰局,實在荒唐至極!”

“春華, 注意言辭, 如今你身在曹營,怎能在營地中罵主公?若是讓人聽見可就麻煩大了,”典韋攔住她道。

呂布煽風點火、幸災樂禍:“你這典胖子怎得一心向着舊主,春華罵兩句怎麽了, 曹操确實不像樣,如今戰機士氣剛剛好, 正是乘勝追擊的時候, 這一下撤退,可是将大好的喘息之機留給了張繡。”

張春華聞言,更是氣極意難平。

“呂奉先, 閉上你那臭嘴!”典韋呵斥道。

“我說說怎麽了,曹操誤害手下将士不是一次兩次了,你也不怕春華步上了你的後塵?”呂布嗤笑。

“你就不能盼着點好?”典韋從未見過如呂奉先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呂布心思轉了轉,想到自己大好的附身時機怎可就此錯過,實在可惜,于是教唆張春華道:“春華既然不想錯過殺張繡的機會,不如去與夏侯将軍說。”

典韋氣得大罵:“将軍領兵在外,不得違抗軍令,呂奉先你是要害死春華嗎?!”

呂布反駁道:“怎會?他若是死了以後誰給我提供陰氣?”誰讓我來附身?

“不過是找夏侯惇請示留下斷後罷了,可不算是違抗軍令,至于你之後能殺死多少張繡追兵,又能否将張繡殺死,就要看你本事了,”呂布循循善誘:“若是一不小心拿下來張繡項上人頭,也是有可能的,你說是不是?或許曹操不僅不會怪罪你,反倒還要感謝你。”

呂布在張春華耳邊鼓吹,典韋再三阻止,卻堵不住他那張臭嘴,氣得又與他掐上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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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兩人都有陰氣供應,算是平等鬼了,竟戰個半斤八兩,誰都奈何不了誰,呂布便是吃準了典韋為人剛正,絕不會持強淩弱去用武器來砍他。

呂布得意洋洋瞪着典韋,轉口對張春華說道:“一旦張繡見曹營空了,必定會派兵自城中追殺而出。你難道不想趁這機會把他誘出城中斬殺馬下嗎?”

典韋出拳,直往呂奉先臉上呼嘯而去!

呂布可不想跟他打來,打了這麽多天都沒分出個勝負來,赤手空拳多沒意思,反正他現在是鬼啦!鬼飄的快,跑得遠~

張春華聽了呂布鼓動,果真頗為意動。

“我這就去找夏侯将軍。”

“春華!莫要信那呂奉先的鬼話!”典韋急了,這呂奉先害人啊!

然張春華已是一心鑽進了要殺死張繡的死胡同裏,殺死張繡,成了張春華的執念,耿耿于懷,銘記在心,這死胡同一旦鑽進去,就連自己的初心都忘記了。

張春華找到夏侯惇說道:“夏侯将軍,主公下令撤退,張繡一旦發現營地空曠,必定會率軍出城追擊,末将請命,懇請将軍讓我留下斷後!”

夏侯惇沒想到張華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感嘆道:“張小将軍,當真是将中智囊,只是如今主公有令,斷後之事他會親自率軍前往。”

“哈?曹操玩什麽呢,自己率軍斷後?”呂布不可思議道。

“或許主公另有謀算,”典韋思考道。

若是就此退縮,可就不是張春華了,她緊跟着問道:“主公怎會親自率軍來冒險?不知末将可否自請前去相助?”

夏侯惇看了他一眼,搖頭說道:“我知你挂心主公安危,可主公深謀遠慮,另有計策,不宜讓更多人知曉,如今我們只需聽從指令撤軍即可。”

張春華正待繼續說話,夏侯惇擺了擺手,語重心長說道:“我知你剛入我營急于立功,你大可不必執着于此,主公如今處境艱辛,日後戰事絕不會少,到時候自有你表現的機會。”

張春華啞口無言,悻悻而歸。

“曹賊老奸巨猾,鬼知道他葫蘆裏在賣什麽藥,”呂布暗罵一聲,遺憾找不到機會得償所願。

典韋趁此機會教導張春華:“你如今是統率大軍的将軍,一言一行關乎到屬下将士們的生命,行軍在外,戰局瞬息萬變,萬不能因一己之私、一時任性,枉顧軍令。”典韋對她一片淳淳教誨,可謂用心良苦,只可惜,如今的張春華根本聽不進他的勸告。

她也不反駁典韋,只是胡亂點頭,看似乖巧地應和,實則心思早已經飄遠。

典韋看不透她聽進去了沒有,只能再次告誡她警惕呂布:“莫要聽那呂奉先胡扯,他不過是想找機會附你身罷了。”

此時,張春華內心焦躁,只一味答應了,轉頭便忘之腦後。

前方傳來調令,曹操下令命全軍拖延撤退速度一天,夏侯惇不緊不慢率衆打掃營地,搬運軍糧,不見絲毫慌亂。

看眼劉表派來支援張繡的軍隊都先行占領湛水渡口,呂布觀察了一圈飛回來,嘴邊叨叨着:“我總覺得曹操這般行事太刻意了,其中必定有大坑!”

他們摸不透曹操想做什麽,只得暗自猜測,呂布更是時時刻刻将罵曹操的話語挂在嘴邊。

“曹賊心眼蔫兒壞!”

“定是又在圖謀不軌!”

“心腸都是黑的!”

每次呂布罵罵咧咧,都沒人理他,典韋是唯恐越搭理他越來勁,張春華心裏附和呂布的話,嘴上不敢說出來。

果不其然,當天傍晚,新的軍令下達,曹操命令軍隊連夜開鑿通道,将糧草等物資運走。

天明之時,張繡所派出的斥候匆忙回到城中,向張繡彙報:“将軍,曹營如今空了,大軍正向東南方向撤離。”

張繡大喜:“曹操糧線被劉表大軍埋伏,損失慘重,如今軍中定是沒了糧食,這才倉皇退兵。”

張繡立刻下令手下軍隊整頓,親自出城去率軍追擊。

張繡身邊的謀士賈诩勸阻道:“曹軍行事怪異,前一日還士氣大勝急攻城池,不過一日又撤退而去,其中定有詐!将軍萬不可追趕,否則一定遭遇慘敗。”

張繡不信賈诩所言,他傲然道:“曹操不過是敗軍之将,他沒了糧食與援兵,如今倉皇潰逃,士氣驟減,怎麽可能還有能力進行反擊呢?”

賈诩一時無語,索性不說話了。

張繡二話不說,率兵點将,騎上那高頭大馬,雄赳赳氣昂昂出城去追擊曹操。

彼時,曹操親自率領斷後部隊埋伏在外,隊中皆為以一擋十的精銳,兵強馬壯不說,更有許褚、張遼等悍勇将士參與其中,慘遭埋伏的張繡被打得落花流水,如同敗家之犬倉皇逃回。

曹操冷靜自持,不再追趕,轉頭再次下令:“加快速度,留下斷後殘部,其餘人等全力撤退!”

張春華再次找到夏侯将軍說道:“将軍,請準許我前往前線為大軍斷後!”

夏侯惇并不意外張華的自告奮勇,他面露冷峻,冰冷說道:“主公已下令全軍後撤,留下的殘部不過是去送死罷了,你若是為建功立業,不必急于一時。要知道,一旦大軍撤走,此後再無軍隊給你支援。沒有援兵,沒有糧食,你極有可能會戰死于此,如此,你也要留下斷後嗎?”

張春華堅定道:“張繡潰逃而去,士氣大減,主公卻宣布退兵,末将不能理解其中緣故,可我絕不願給張繡時機得以喘息。”

夏侯惇眼中冷光一閃而逝:“你至今還想着要去進攻張繡?”

張春華感到夏侯惇已是心生不悅,她說道:“末将不敢,軍令如山,主公下令退兵,末将不敢不從。”

夏侯惇如何不知他在想什麽,他冷哼道:“你既然要尋死,我也不攔你,形勢輕重緩急都已與你說清楚,我原見你是可塑之才,好心勸阻于你,既然你不願聽,我也懶得多說什麽。”

張春華聽夏侯惇的意思是松了口,當下便高興道:“多謝将軍!”

典韋眼看張春華仍是一心要殺張繡,氣急道:“你可知如今要求留下斷後,是去送死?春華你已經不小了,你想過還在許昌的張汪夫婦沒有,若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要他們怎麽辦?”

張春華犯倔,呂布最是開心不過,他将典韋撞遠了一些,在她耳邊煽風點火:“你看看典胖子,自己沒多大能耐還老教育別人,還真把自己當長輩了不成。”

“典叔叔,是我的長輩,”張春華見典韋真的生氣了,有些心虛,她反駁呂布說道。

呂布一噎,知道自己不能跟他糾纏這些,這小子是個死腦筋,他得換個法子來,于是呂布索性轉移話題道:“可惜你當他是長輩,他卻一心向着舊主。”

典韋本就惱火,此番還有呂布在旁鬧騰,當即不再忍耐,抄起那雙戟便揮舞過來:“呂奉先,我打死你這奸詐小人!”

呂布眼看典韋大怒追着他砍,忙腳底一抹油,繞着張春華飄,時而又拽上傻乎乎的曹昂當人質,與典韋周旋。

此時張繡已是逃回了城中,而今狼狽折騰一番,張繡拉着賈诩悔不當初,忏悔說道:“當初沒有聽先生勸告,如今我追悔莫及啊!”

賈诩收攏衣袖,他默默後退一步,頗為嫌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張繡,只是此時張繡是他的主公,賈诩這樣的人精可不會表現出任何不滿來。

他有禮地對張繡建議道:“将軍如今可以再次派兵去追了,這次必然會有所收獲。”

張繡搞不懂他怎麽又建議自己去追擊了?狐疑不決道:“先生這是何意?為何要我帶上敗兵再次去自讨苦吃?”

賈诩說道:“如今戰事局勢已經變化,曹操打退将軍卻沒再追擊将軍,必定是許昌後方出了問題,若是将軍此次去追,遇上的将是曹操留下斷後的殘兵弱将,以将軍能耐,必能将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張繡聞言大喜過望,他一把抓住賈诩的手,由衷嘆道:“先生當真是吾之子房,計策謀略驚人!”

賈诩一僵,微不可見地抽了抽嘴角,他忙催促道:“将軍,時機已到,還請将軍不要猶豫。”

“我這就去率兵追擊!”張繡風風火火轉身就走。

賈诩松了一口氣,低頭面無表情地搓了搓自己被拽的手背。

張繡深知賈诩神機妙算之能,吃了一次虧後如今學乖了,将賈诩的話奉為聖旨,這就率領軍隊氣勢洶洶再次地往城外沖去。

然而,等候張繡的不僅有曹操餘留下的殘兵弱将,更有氣勢洶洶整裝待發的張華之軍!

正面與張繡撞上,張春華握緊了手中長刀,激動又緊張,恨不能立刻将這賊人斬于馬下。

那率領曹操殘軍的将領騎在豔麗的紅馬之上,醒目的很,張繡乍一看,登時樂了:“哈哈哈,曹操果真只留下弱将來斷後,不過是一半大少年,我頃刻就能取其首集!”

張繡鬥志高昂,下令高喊:“全軍沖陣,随我,殺!”

曹軍留下的小将張華臨危不亂,宣布下屬軍隊分為三波,一波用以正面抵抗張繡軍沖擊,另外兩波從兩側夾擊,斷其兩翼!

赤兔馬鮮豔動人,穿梭于萬軍之中,猶如頂梁柱、定海針,只要有他在,曹營軍心穩定,一往無前!

典韋飄到上空為張春華觀測局勢,以高空視野俯瞰兩軍交戰,時而對其高喊戰況動向,以便她能調兵遣将,将張繡所帶軍陣沖地七零八落。

張繡是沙場老将,怎會讓自己就此陷入被動局面,他指揮沙場成熟老練,自己又手持一杆槍,所向披靡,殺起兵卒來猶如切瓜砍菜一般。

張華同樣也手起刀落,絕不含糊,兩人同時向着對方驅馬靠近,萬軍之中,厮殺出一條血路。此刻,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死對方!

呂布咋呼呼急得抓耳撓腮,口中念叨着:“春華啊,典胖子去上頭給你放哨來,那麽我呢?”

張春華集中精神應對戰局,哪裏還有功夫去回答他,更是被他煩地心煩意亂。

呂布氣結,眼看這小子竟一點想讓自己附身的意思都沒有,不滿地說道:“你不厚道,休怪我不義!”

張繡戰馬已近在咫尺,呂布看準時機,強硬往張春華身上撲去,生怕他反應過來将他踢出體外。

張繡戰馬飛馳至眼前,槍尖對準張華橫掃而來,看眼就要掃到她心口,張華一個愣神,張繡心中暗喜,下手狠毒直戳心窩!

自從簽下呂布以後,張春華的力量便漲了近一倍!身高也竄高了些,整個人煥發出勃勃生機,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用不完的精力。

與此同時,她的脾氣也暴躁不少,變得煩躁易怒,遇事也沒了曾經的冷靜模樣。

呂布已是有了之前附身的經驗,此番擁有了肉/身,反應比之前更快,他出手駕住張繡的□□,反手一刀就砍向張繡肩頭,若非張繡之馬因意外颠簸晃了一晃,只怕他那胳膊都要保不住了。

張春華的力氣驚人,呂布附身後竟沒有一絲難受疲弱之感,竟是越戰越勇,所向披靡。也因此,呂布從未想過自己附身的竟是個女郎!

張繡驚出一身冷汗,再不敢掉以清醒,如臨大敵嚴正以待。

呂布試過張春華臂力,只覺得驚喜萬分:“不過幾月功夫,力氣竟能成長如此,你可真是天生為征戰沙場而生的好男兒!”

張春華的意識與他對抗,一副想要奪回身體掌控權的模樣,呂布眼看雙手不聽使喚,哇嗚亂叫:“你別鬧,生死攸關之間最是忌諱窩裏鬥,待我戰過一場便還你身體。”

□□在此呼嘯而過,呂布一驚,條件反射避讓開去,張繡驅馬緊緊糾纏而來,不給他絲毫喘息之機。

張春華的掙紮逐漸變弱,呂布心中稍安,口中高喝道:“來得正好!”

呂布無愧于戰神之名,哪怕沒了方天畫戟,有赤兔馬的配合,只憑一長刀,依然将張繡殺得片甲不留。

張繡眼看又要落敗,慌亂之下只想着逃命,喚來副将抵禦呂布追擊,自己轉頭就跑。

“張繡小兒哪裏逃!”眼看即将打下勝仗,呂布乘勝追擊,張春華一心要殺死張繡,呂布趁其不備附身,自是承諾會達成他的夙願,若是這都讓張繡給逃了,讓他呂奉先面子往哪兒擱啊!

張繡軍眼看主将要逃,已是人心散動,而張繡殺紅了眼,一次又一次被呂布壓着打,他沾染鮮血,眼前一片模糊,只餘下那鮮豔過頭的赤兔馬,如一團烈火,燒盡他的希望,嘶鳴之聲猶如地獄來的催命,吓得他倉皇慘叫:“馬中赤兔,竟是那馬中赤兔!”

呂布馳騁沙場的戰神名號足以威懾一衆宵小,張繡大軍士氣衰弱,又有主将狼狽逃竄,輕易便被殺個落花流水。

“全軍,乘勝追擊!”呂布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竟只覺得暴躁無比,只想厮殺發洩個痛快,唯有鮮血,能将他不受控制的暴躁情緒澆滅。

他高聲喝令,驅使赤兔緊追而去,長刀高高舉起,眼眸冷光閃爍,臉上惡狠狠的猙獰猶如惡鬼,只一瞬便能一刀劈下,将那張繡連人帶馬砍殺當場!

驀然,呂布只覺得小腹一陣陰冷,下墜之感尤其明顯,接着便是幾乎要令他跳腳的絞痛席卷而來,如此之威,讓他這征戰沙場的老将都受不住,他臉色一百,險些墜下馬去!

張繡自知大難臨頭,仿徨大喊:“我投降!我投降!——”

赤兔馬不安地跺了跺蹄子,呂布整個人都趴在馬背上,一陣又一陣抽氣,拿刀的手都因這突如其來的疼痛顫抖不止。

張繡見他竟不殺他,整個人趴伏在馬背上,必定是受了傷!

張繡高喊一聲:“部将何在!”在左右的掩護下狼狽逃離。

屬下的士兵一擁而上,為張繡阻攔呂布的去路,更有人趁着呂布疼痛難忍而揮刀偷襲。

神駒赤兔嘶鳴一聲,擡腳便踹。

呂布穩住身體,只感覺有一股暖流染濕了褲子,疼得扭曲了臉色。

天空之中的典韋急飛而下,焦急喊道:“春華!春華你怎麽樣!呂奉先你這狗賊,不是你自己的身子便不愛惜是麽?!春華若是有個好歹,我必要你狗命!”

典韋急地團團轉,張春華如今是有意識地,她感覺不到疼痛或是別的什麽,因為身體掌控權在呂布手中,因此所有的痛苦與感受都由呂布一人承受。

張春華疑惑極了,她沒看到呂将軍有受傷啊?

“将軍!将軍可是受傷了!?”高翔擊退敵軍,靠近赤兔馬,焦急萬分地叫道。

呂布呻/吟不斷,捂着自己下腹部,驚駭不已,口中驚呼道:“不好,我這是中毒了!”

“什麽?!将軍中毒了!”高翔大驚失色。

呂布受不住了,一臉菜色,他只覺得小腹如同被人上了刑罰,竟是比他死前被人一點一點絞死還難受!

“高翔!那張繡喊了投降,你速速派人去将他部下都給抓了,”呂布咬牙切齒說道,趴在馬背上恨不得卷縮起來,哼哼唧唧個不停。

高翔焦急地滿頭大汗:“可是将軍,您中毒了!”

“管我做什麽,還不去抓人!”呂布怒喝。

孟起一把拉過高翔:“走了高翔,聽從軍令。”

“将軍中毒了,快去尋大夫!”高翔一把拉來孟起,急喝道。

“大軍已經撤退,此時上哪兒去找大夫?”孟起一推高翔:“将軍命你去将張繡綁了,還不快點!”

高翔領命而去,卻已經失去良機,那張繡早已逃之夭夭,唯獨留下的殘兵被他們所俘虜。

其餘三位副将紛紛圍住了張華與赤兔,憂心忡忡,張華軍逐漸清理起了戰場,将戰俘們綁的綁,殺的殺,士兵們挂心者自己将軍,自發整頓好聚集到張華身邊。

呂布痛得冷汗直冒,他知道,此時他絕不能倒下,否則一旦軍心散亂,之前獲勝的優勢将蕩然無存。

絞痛感過了片刻稍稍有些減弱,呂布精神恢複些許,一夾馬腹坐正身體,強撐着下令:“賊首張繡已經投降!全軍出擊拿下穰城!”

呂布臉色一白,他只覺得暖流又一次流淌而下,宛如洪水猛獸,波濤洶湧席卷而來,他的眼前一片金星閃爍,絞痛感再次控制了他的呼吸!

呂布熬不住了,眼前一黑昏趴在馬背上。

孟起驚叫:“将軍!”

高翔肝膽俱裂:“将軍!——”

張春華蹭一下在馬背上張開眼,吓了他兩一跳,她手下一撐坐了起來,如今的脾氣可暴躁地不得了,當即中氣十足怒罵道:“吵什麽吵!還不快去攻下穰城,我還沒死呢!”

呂布暈頭轉向地飄離她身體,心有餘悸地摸着腹部,口中誇張大叫:“完了完了,春華必定是遭人暗算,否則怎會疼痛如斯!”

典韋急地團團轉,然張春華雖蒼白着一張小臉,卻比呂布有膽氣的多,更能熬住這一陣一陣的痛楚。她一抹額頭上的汗珠,率先驅趕赤兔往穰城而去。

呂布乍舌她的忍耐能力,不由佩服在心。

呂布由衷感慨道:“不曾想,我都受不住的痛苦,你卻能強忍着,真是讓我自愧不如。”

穰城主将逃回城中,緊閉城門,城中守軍拼死抵抗,張華軍久攻不下,又有主将“身受重傷”,軍心散了,竟是再也凝聚不了之前那樣進攻的氣勢。

張春華無法,只得駐紮營地于穰城之外。

“如今當務之急是要為将軍找大夫啊!”高翔焦急道。

副将們一時犯了難:“荒郊野外,我們上哪兒去找大夫去?”

“将軍中了毒,眼看就要命不久矣,若是沒了将軍,我們以後該何去何從?”吳起紅了眼眶。

高翔紅着眼框捶了吳起一拳頭,怒喝道:“你說什麽呢!将軍怎會死,你是在咒将軍嗎?”

“好了別吵了,如今問題是,我們糧草也不夠了,若是長期駐軍于此,沒有援兵與糧草,我們就是一群孤軍,輕易便會被人剿滅,”簡旦冷靜說道:“将軍是曹操手下将士,此番曹操大軍撤退,我們派遣信使傳遞消息,跟随大軍一同撤走,待回了許昌,必定有好的大夫。”

“可将軍撐不到那時啊!”

“再想想法子,派人去這附近村莊找找看有沒有大夫!”

曹操大軍撤走後不久,接到了信使來報。

“主公,後方戰事大捷,斷後軍只損失輕微,将張繡軍重創,如今龜縮城中不敢出來!”

曹操聽聞喜訊,原先有些灰敗的心情好轉,大悅道:“是哪位将領率軍立下大功,我定好好賞賜一番。”

信使悲痛說道:“是奮威将軍張華率奇兵抵禦張繡追擊,反擊成功,但如今将軍已身受重傷,眼看就要不行了!”

曹操大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4.1愚人節快樂_:з」∠_

你們這些小妖精,既然喜愛鳳仙兒怎得還想看他倒黴?

這下好了,留下心理陰影了……(姨母笑.jpg)

PS:很多小妖精說春華11歲來姨媽太早了,現代是因為吃多了激素才會有女孩十歲就來姨媽的,古代純天然應該不會這樣。

而我們春華她剛簽了鳳仙,力量增長了近一倍,身體提前發育了!

鳳仙是個大補品!

誰造成的姨媽,誰買單吧_:з」∠_

鳳仙一臉菜色:……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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