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霞光藏妖精
話說宮中衆人見上位妃子們倒了好幾個,目前郭蘭枝才人一家獨大,都上去奉承。那郭才人卻不驕不躁,甚有前主人皇後娘娘的風範。
官家正因後宮無人掌管頭疼,又見這郭才人竟是個能拎得起事的,便升做婕妤來理事。
那郭婕妤雖然嬌嬌柔柔,卻是個心有慧劍的,幾下子就查出了黑手,一口氣報了正宮的仇,又揪出了毒殺公孫婕妤的刁奴。只可惜錢婉儀是觸怒蛇仙,只得輕輕揭過不提。
那些宮內鬼魅們見了這等雷厲手段,都不再作妖,全安分起來。官家見這宮闱終于清靜,郭婕妤又立了大功,便禦筆一揮,加封婉儀。那霞光洞的妖精嫉妒得眼紅,自家卻有賊心沒賊膽,只得鑽進官家懷裏,糯糯抱怨着。
官家摩挲着妖精的蹄子,捏了捏那粉肉,笑道:“你這癡兒,若是把你捧上架子,沒幾日就被人分屍了,那錢婉儀可不就是例子麽。這郭蘭枝手段厲害,有她這座佛鎮着,宮裏才不鬧妖”。
霞光洞的妖精眨了眨眼,問道:“錢婉儀不是觸怒蛇仙才死的麽,全身完好,哪被人分屍,九郎,你莫吓我”。
官家看了眼懷中這癡傻妖精,暗道妖精還是傻一點的好,小性兒多也不要緊,只要腳小水多,抱着舒服,比甚麽都強。若是那機靈心狠的,三五成群,唧唧咋咋,時不時就要謀人命;那妝菩薩的,又只吃齋念佛,一點情趣也沒有。
那精明強幹的,明明是個女娘,卻要攬權奪勢,邀功請賞,倒襯得自己木讷了。女人麽,就應該裹好腳縮花口,等自己來采蜜就行。前日喪了的那幾個,哪個不是愛攬事逞能的。
那官家把玩着懷中的美肉,忽得轉念一想,這妖精該不會是妝得罷,在這是非場裏,能活得長的,哪個沒兩把刷子。于是心念一轉,要來試探這妖精。
只聽那官家笑道:“那吳庶人無子腳肥,卻和蜀地的吳玠吳璘兄弟有親緣,若不是這次正宮薨了,還真是動不了她”,又說:“吳家善戰有功,在朝堂裏也伸進一手,如今後宮中也有了吳性,想想我都要怕”。
懷中那劉姓妖精聽了,問道:“官家怕甚,只要丹诏一下,哪個不磕頭跪拜”,官家笑道:“若真是禦旨一下萬民皆順,我父兄就不會被金人擄走了”,又說:“這吳氏區區一個婉儀,竟傳出要晉封貴妃,那吳家想要挾我,十三弟便讓他家當了絕戶”。
劉婕妤怔了怔,嬌嗔道:“這等機密事,九郎怎得大喇喇告訴我”,正要混過話頭,那官家卻扳過她的身兒,直盯着她的眼睛:“心肝,那張庶人一個瘋人,連路都認不全,你知道她是怎得摸到池子裏的麽”。
見身下的女娘僵了,身上的那人說道:“張庶人最喜紫蘭,那宮裏一徑兒都是紫蘭附子草,引得她摘了幾朵,中了毒”,又說:“那毒像火一樣在心裏燒着,她爬到池子邊去舀水喝,沒喝幾口,那毒越烈,栽在水裏死了”。
“她死得很美,比在金國受辱死的強多了。殘忍麽,她懷了孽種呢,若不是對她有過情,她早像公孫賤人那樣被囚犯們糟蹋了”。
身下的人已是冷汗涔涔,口齒戰戰,卻壓下嗓子裏的尖叫,只聽得身上那魔鬼繼續說道:“那賤人滿嘴胡沁,說甚麽雙陽補腎,哄得國師也信了,還替她擔下名頭護着她。妝模作樣的老東西,若不是能煉幾顆丹,早賜死他了”。
“雙陽補腎,就是弄了那兔兒爺,齋戒三日再去臨幸女子。那賤人偷偷收集了她哥哥的,說是龍涎,騙紫槿殿的兩個傻子。那傻子們趁熱用玉杵弄進去,三日後臨不臨幸的,肚子裏早有了雜種”。
Advertisement
“我本以為他家是一雄一雌,雙雙入後宮的,沒想到那賤人原是替她那賣腚的哥哥尋男人,又想混淆龍脈。見張庶人沒了胎,就把主意打在皇後身上,事情不成就殺人滅口。那竹珺是個忠心的,替皇後報了仇”。
“那公孫賤人最後竟瘋魔了,死前還喊着她要學葉赫甚麽太後的,要詛咒滅了大楚,還說是滅在公孫家女人手裏。這瘋子也不想想,除了金朝還有蒙古,大楚哪能輪得到公孫家滅”。
“錢家那個本以為是張氏送我的開胃點心,誰知心比天高。張氏是被騙了,錢賤人後來心裏曉得,卻瞞了下來,自己懷上孽種想邀寵。以為我不知,還沾沾自喜哩,今年貢來的蟒蛇,倒是有了口福。錢尚書那等能臣,豈是她就能陷害的,可惜錢舜娘膽小逃了,不然我倒真想封個貴妃”。
見到身下之人已是驚駭得不能語,哭着求饒,那魔鬼笑道:“在這宮裏,郭蘭枝就是個受苦賣命的,你躲在她後面,讓她幾分,還不好麽。嬌嬌,我最疼的是你,早點讓你看清,省得被人害了”。
又嘆道:“你們這群人,只有錢舜娘看得清,若是當了貴妃,省我多少事,可惜妙人兒再也尋不得了”。
那日過後,霞光殿的劉婕妤一反常态,再也不掂酸吃醋,還向郭婉儀服起軟來。衆人驚疑,卻也不是大事,也只揭過不提。
先不談宮中各事,偏說那尚書千金錢舜娘,這日打定主意逃了出來,住在提前買下的小院裏。等風聲過後,聽得自己已被追封了傾城郡主,還風光大葬,心中苦笑。又見錢家威威赫赫,喜氣洋洋,誰還記得自己,便沉默地離開。
爹娘,你們要我進宮,可不是将我送進了閻羅殿麽。那張婉儀肚裏被種了野種,還傻傻的笑哩,若是真生了下來,豈不是那被杜鵑換子的柳莺。等那野孩子長大,宮裏刮起腥風血雨,張婉儀還有好下場麽。
就像那柳莺一樣,只要被杜鵑盯上,就家破人亡了。爹娘,現在家裏這樣華耀,等過幾年,又是怎樣呢。
我送出的匿名信,官家已是得了,卻仍然壓下,眼睜睜看着那幾個妃子走向死路。本以為墨鑰姐姐偷偷打下胎,也能保條命,誰知竟被蛇纏死。這樣狠毒的手段,哪個女子能熬到最後呢。
趙裕哥哥,舜娘現在沒了身份,已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喜歡你這麽久,卻一句話兒都沒與你說,确是無緣。從今一別兩寬,願你覓得佳人,歲歲平安。
舜娘又住了幾天,心中總是不快,便想離臨安遠些。剛雇了車馬,付了定錢,又留個心眼,偷聽那馬夫和中人閑談。
誰知這兩人竟說自己一個女娘,雖有丫鬟仆婦,卻也是新買,看着像個根基不穩的。若是與同路的镖局說合,賣到妓院,豈不是一注大財。那镖頭走來,也聽住了,又問得這女娘不是官親,便搓着手嘿嘿笑道,這樣的好貨色,玩她娘的一夜,死了也值。
舜娘聽得這等污言穢語,又見他們已定下讓那镖頭先嘗個鮮,中人次之,馬夫最後。那馬夫不樂意,還是镖頭答應讓他多玩幾次,這才罷了。
舜娘氣得頭暈,又見那三人已經商議好,去買迷藥羊腸,等玩完後再一塞,老鸨那裏還能賣個整貨錢。舜娘見狀不好,忙忙叫來仆婢,尋了家客棧住下。
那開客棧的見這女娘倉皇,身上又有金銀,便起了歹意。舜娘哪和這些市井之人打過交道,又見這老伯眉目慈祥,動了個惜老之情,住了下來。
到了半夜,卻是手腳俱軟,眼睜睜見那老伯和兩個兒子将幾個丫鬟玩了個遍。輪到自己驗出是黃花,那老伯要将這整貨賣個大價錢,兩個兒子卻是要先爽爽再說。
幾人正鬧騰間,卻聽得樓下有人拍門,只能先綁住舜娘,嘴裏塞了小衣,光溜溜扔在那裏。樓下似乎來人甚多,煊赫非常,像是個官眷的排場。舜娘想着趙裕世子,心裏難過,兩眼撲簌簌掉下淚來。
那官眷的仆婢甚是挑剔,鬧騰得店家幾人團團轉。舜娘四肢被困,只能用頭砰砰撞牆,誰知撞到頭破血流都無人理會,倒是引來了那老頭。那老頭甩了幾個耳刮子,打得舜娘耳朵嗡嗡嗡作響。
舜娘倒在地上,鼻子裏汩汩出血,嘴又被塞住,氣都吸不進來。那老頭見舜娘胸脯鼓鼓,一起一伏地掙紮着吸氣,便動了色心。等玩了那對白兔兒,作怪的手又掐着舜娘的黃花,一張嘴就要吸那花蜜。
舜娘本就心灰意冷,卻又咬不了舌,只得挺身子挨着,眼睛望着牆壁,想着等被松開,就一頭撞去。誰知那人玩了上面,竟一手往下摸到花口,熱乎乎的氣噴進裏面,就要吮吸。
舜娘恨極,心中用刀将那老頭劃了千百遍。那熱乎乎的嘴兒正要碰上花口,身後的門卻被人一把推開,卻是個粗衣丫鬟,見狀尖叫起來。
那老頭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将那花口扔開,卻聽得身後有人過來。那老頭将衣服往舜娘身上一拉,蓋住頭腳,便對那剛到的幾個粗壯婆子開了黃腔:“我和自家婆娘玩個花樣,幾位姐姐怎的,也要來試試不成?”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