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玄琚多公主
話說李盛見落下兩個女子來,不以為異,反以為喜。這世間既有仙子,甚麽花妖草精的也不足為奇了。
那兩女子一青一靛,俱是俏麗非常。那青衣的先笑了一笑,說道:“我家仙姬聞得李郎君在此,特來請您入仙府一聚”。還未等李盛回答,那靛衣的插嘴道:“她家仆從甚少,哪有我國繁盛。李郎君先随我去見我國女帝罷”。
那青衣的不忿,立時争吵起來。李盛昏頭昏腦,好一會才聽明白這青衣的主人是綠瑤仙姬,霞帔細腰,翩跹飛升。那靛衣的主人是玄琚女帝,自漢末立國,仆民甚多,連凡人皇後都沒她富貴哩。
李盛聽了靛衣的話,思量一番,便要先去見玄琚女帝。青衣着了氣,嘴裏念叨“去她家一人一口都不夠分哩”,便遁走了。
李盛正聽那靛衣說玄琚女帝的好處,哪顧得上青衣說甚麽,只知跟那靛衣走。那靛衣撲哧笑道:“我國離此地不遠,只是被凡人窺到仙機,倒是不好。此處有雲帕一條,郎君若是信我,用它遮住雙目,我便施展遁地術”。
李盛聽得,連說信得過,卻在綁帕子時留個空隙兒。本要偷窺那遁地術,卻有濃霧四起,進了眼睛甚是酸澀。李盛被熏得兩眼掉淚,好半天才回轉過來。
那靛衣見了,也沒說甚麽,只引着李盛往內走。李盛這才發現已到一宏偉宮城處,門口甲兵森然,周圍還有護城河。李盛偷眼看那甲兵,竟都無須,面若好女,便感嘆這守門甲兵都要挑個俊俏模樣,那些胡子拉碴的,還選不上哩。
那些甲兵守衛見了靛衣,都颔首施禮,放她進去,李盛緊跟着她,心內猜度這靛衣身份不低。等進了大門,又過了二門三門,李盛已是氣喘籲籲。靛衣見了,笑道:“外三門沒有人轎,內門才有”,便喚來一個軟轎兒,請李盛入坐。
李盛見自己坐轎,她一個女娘家走在外面,過意不去。那靛衣笑道:“李郎君是凡人,行動沉重,等去了肉骨凡胎,便輕快敏捷了”。
兩人說了幾句,便到一處偏殿。裏面本有一群女娘嬉戲,見靛衣引來貴客,都叽叽喳喳圍住看。李盛被看得發窘,又偷瞄衆女,竟個個都健美秀麗,還有兩個頭戴珠冠,容貌最盛的,似是貴女。
那兩人見李盛涎着自己,都微微一笑,喚起婢女,徑自走了。李盛見貴女走了,怏怏不樂,卻聽得周圍叫着“恭送二十公主,二十五公主”,被驚出一身冷汗。又聽得靛衣說公主們都是女帝所生,王子們體弱的多,便猜度玄琚女帝定是老婦,這二十五公主似是二八年華,女帝該是花甲之年罷。
一想到那女帝竟是生了二十多個孩子的老婦,李盛頓覺倒了胃口。容顏不老又能怎樣,我一個弱冠之年的讀書人,怎會與老婦親近;若是那二十五公主,還能相交一番。
李盛正暗自琢磨,卻被靛衣叫起,說是要沐浴更衣,才能拜見女帝。李盛在浴池裏擺弄那些花瓣香料,想起二十五公主的姿色,便暗地裏來了一發。
等收拾齊整後,便随靛衣去往正殿。路過一個小宮室,裏面似有小兒呱呱啼哭。那靛衣沉下臉來,叫醒那溜號的宮女,罰她去挖護城河的泥。又挑了個奶水滿脹的,要她好好喂養公主。
李盛聽得又是公主,便順口問了下名號。那靛衣笑道:“此乃一百零八公主,排號暗含天罡地煞,甚是吉祥哩”。
李盛聽得,驚倒在地,又忙問女帝共有多少子嗣,靛衣回道:“我生得晚,只記得九十九公主與我同齡,陛下前日又生了公主,還未排號哩”。李盛忙問二十五公主,那靛衣笑道:“恐有六百歲矣。公主們生得精細,哪像我們粗粗笨笨,幾年就老了”。
Advertisement
李盛聽了,雖然嫌棄二十五公主年長,卻又丢不下那個傾國樣兒,旁敲側擊問那公主可否婚配。那靛衣回道:“公主們先婚配,再待選太女,又要争奪一番,勝者登頂,其餘的都轉為女官,已不再為皇族,先前所生子女俱貶為平民,只有陛下的未婚女兒才是公主哩”。
李盛聽得,暗道律法嚴苛,每代的皇族人數限制在幾百人之內,倒是個儉省的辦法。又問女帝之位是公主才坐得?那些王子呢?
誰知靛衣冷笑道:“那些蠕蟲,只知坐吃玩樂,一點正事都不幹。這滿朝文武,全是紅妝,偶有幾個男子,大家都要感天謝地哩”。李盛聽得這國竟是牝雞司晨,暗道那些男子沒本事。就算是聲音粗些,也能喝住幾個女娘,怎會被女人排擠成這等模樣。
一路上李盛留心細看,全是宮女,連個宦官都沒有,越發唾罵那些沒用的男子。這些窩囊廢,說不得都沒卵蛋,才讓女人們嚣張起來。若是自家留在這國,先當個驸馬,再憑着雄風征服那一百多個公主,下任皇夫可不就是自己?再來個改朝換代,活他娘個幾千年,比秦始皇都痛快。
李盛胡思亂想着,跟着靛衣女官來了正殿。誰知女帝正在議事,只得先在殿外候着。靛衣女官囑咐李盛不得亂走,便入內禀告去了。
李盛正等得無聊,卻見一個身着霞帔的女娘,楚楚可憐,在一群大說大笑的霓裳女娘裏顯得尤為動人。
李盛本就不忿這國陰盛陽衰,女娘見了陌生男子竟不回避。好容易有個柔順婉約的,立刻像遇到知音一樣,就要上去拜見,誰知那女娘竟冷哼一聲,甩袖就走。
身邊随侍的宮女見了,全責罵李盛莽撞,竟惹怒四十四公主,李盛忙喊着“公主娘娘”,卻被一股子邪氣往天外拽。李盛瞪了眼天外模模糊糊的張邪道,又急忙回來向公主賠罪,說是自己見了公主仙姿,竟癡迷了,求公主饒恕則個。
那公主聽了,笑道:“我也不是不饒人的,只是我這容貌除了女子,只有驸馬才能看得。你瞧了我,是要作驸馬麽?”
李盛本打算混個驸馬當當,如今正是口渴人遇見甘露,哪有不應的。這四十四公主比二十五還讓人憐惜些,自己當真豔福不淺。
李盛正連連應承,又被那張邪道拽去,攪了好事。李盛沖那邪道吼了幾句,見他消失了,才回話道:“天外那個人是我家家奴,見我遲遲不歸才喚我。這蠢人又聽不明白話,已令他回去了”。
四十四公主聽了,說道:“世有愚鈍,也有俊才。李公子是世外之人,眼界見識遠強于我國男子。若有公子助力,我得江山,與你共治”。李盛急忙應承,又問公主怎樣幫襯,那公主微微一笑,說是這裏不好細談,公子先随我去寝宮罷。
李盛聽得“寝宮”二字,恨不得立時抱這公主上牙床,哪還顧得上去禀告的靛衣女官。這公主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幽靜偏殿,周圍宮女全都退去,只留李盛在那。
只見那公主輕綻朱唇,凄婉說道:“本宮姊妹百餘人,都要奪那帝位。公子許是曉得,我們要先婚配,才能選太女。她們妒我容貌,盜了我的霓裳衣,不讓我飛婚”。
李盛問道:“何為飛婚”,那公主解釋道:“飛婚者,即身着霓裳,翩然起飛,見到那俊俏才子,便選中他為驸馬,成就好事。只有生下衆多女兒,其餘姊妹敵我不過,才能當上女帝哩”,又說:“然而我衣被盜,困在這宮牆之中,甚是自憐自悲”。
李盛見那公主嬌弱哀怨,心中不知從哪冒出一股子火,大着膽子将那公主摟在懷裏,撩撥幾下。那公主也是上道,一會兒兩人首尾相連,恁得快活。
李盛在牙床上起伏着,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竟能嘗得這萬金之軀。李盛爽了又爽,像那撒了橛子,□□草原的馬兒,根本停不下來。到了後來,自家也不知過了幾日幾時,只想永遠留在這一刻。
李盛正昏沉翻滾,忽聽得靛衣女官在殿外喚自己,只妝了個不知。那公主細腰長腿,纏住李盛,不讓他離開。
兩人正膩着,聽那靛衣女官的呼聲越來越急,還有女子哭泣之聲。李盛被吵得好不耐煩,打出最後一壘,就要下床去應那女官,卻被公主從後抱住。
只聽那身後之人幽幽嘆道:“李公子,我還在難受,你就這樣狠心将我抛了”,李盛正要解釋,卻見一支尖尖長長的東西伸出來,刺進李盛的大腿,就地吸起血來。李盛被吓得大叫,靛衣女官帶人趕到,就用兵戈擊打那吸血的怪物。
誰知那怪物帶着李盛往上一跳,又撈過霞帔披上,登時就生出兩扇豔麗肉翅來。那翅扇得呼呼作響,轉眼間掀倒好幾個女兵,一勁兒竟飛到天上。李盛忙朝天外大叫,本想張小九會應答,誰知無一人在那。
身後怪物喋喋大笑,正要說甚,卻天降大火,燒殘了一片肉翅。那怪物自顧不及,便抛掉李盛。李盛眼見就要落入火海,大叫道“我在哪裏,快救我”,便墜到下方玄琚國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