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桌上落紅花
話說那長手長腳的龔夥計聽得, 雖然心裏不服, 瞄了眼翟小哥身上的腱子肉,倒是無話。過一會兒,又冒出一句:“她張小九改變劇情,竟是瘋魔了, 連積分也不要,南宮幽夢也不治治她”。
翟小哥道:“說那積分,好像攢一千得個解毒丸, 攢一萬得個甚麽衣服或者美容丸的, 攢十萬抽獎一次,聽着是好,對我卻無用,那張小九估計也這樣想。雖說這是個虛拟游戲, 現實**不受傷害,但橫死在此總要受點罪,咱們還是安分做人罷”。
那龔夥計嘆道:“我如果早點想到, 也不攢那積分, 在酒樓規模小的時候混進來, 說不定擠掉李盛, 當上二掌櫃, 娶得王富美, 可不就是人生巅峰了”。
那翟哥笑道:“你想得真美,男主男配能放過你,人現在一指頭就能碾死咱們幾個, 還不夾着尾巴低調些。再說也就幾十年的事,我在這裏偷學些廚藝,等回去将外賣做大,也是小老板一個”。
那虎背熊腰的熊夥計道:“翟哥,說實話,我這三年遇過多少老鄉,沒你這樣仗義又交心的。那三國裏不有個三結義嗎,咱們也來一個”,又自說自話道:“我最小些,就是黑張飛三弟了”。
那龔夥計聽了,也想靠着這棵會做火器的大樹,便自願當忠勇的關二爺。
翟哥見這熊的熊,蠢得蠢,本不想答應,但又一想多個朋友多條路,再說自家引得小弟來投,也是有男主潛質的不是,便學了那大義模樣,在後院好容易尋到棵枯枝小樹,三人便在樹下叩拜起來。
等成了兄弟,關系立馬不一樣。不是說一起扛槍同窗嫖女娘,關系才最鐵麽,三人在一家酒樓,算是同窗;等勸着大哥做火器,就是扛槍,剩下的,就是尋花娘了。
那龔夥計眼珠轉定,便咬牙掏出銀子來,說是請大哥三弟一起去開葷。那熊三弟一聽,滿臉漲紅,□□都激動得脹起來,一看就是個處男;那翟哥雖說了幾句破費有心,也是沒幾下就洋洋自得,男人嘛,有本事的有人請嫖,沒本事的守着童身吧。
那三人商議定,就溜出去了。看着三人離開,西後院有人出來,喃喃自語道:“奇怪,這柴火有什麽好拜的,還說自家是關帝爺,真是不知所謂”,李小黑一邊感嘆,一邊把那亂插的柴火提溜回竈房,省得蕊娘明日辛苦。
先不提那超級低配版的劉關張,只說那仗義救人的童劍客。原來自那日劉家賭坊出手,童劍客揮劍的風采震懾住嫣娘秀娘。
等回到酒樓,嫣娘聊起賭坊,都要贊幾聲,又封了一千兩給童劍客。那劍客不要,只說喜歡王家酒水,每每來喝。王姑母見這兇神又來,頭痛病再次複發,躲在樓上不出來,王老娘也唉聲嘆氣,只說牡丹花被黑狼狗盯上了。
彩虹聽得,插嘴道:“伯娘,那劍客不是凡人哩,能夜行千裏取人頭,神油一擦就化水的”,又說:“不對,那秘藥擦在人頭上,也有化作拳頭大的梨子,味道可好哩”。
王嬸娘聽得,怒道:“這甚麽亂七八糟的,還人頭梨子,還滋味好,你整天看女誡怎得看出這個來”,又說:“那婦行是甚麽,背一遍我聽聽”。
彩虹急得冒汗,又推個肚痛,娘快放手,不然就排到身上了。王嬸娘只得放手,還催道:“趕緊回來,我還要聽哩”。
彩虹一溜煙跑走,直在大堂團團轉。聶意娘看得眼暈,問了緣故,又翻了翻書,笑道:“這有何難,這婦行也就一兩百字,你打個小炒,側着身站,有小抄的那手背着你娘,不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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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大喜,又問聶意娘怎會這等妙法,聶意娘笑道:“我以前也被先生逼着背書,就這樣蒙過的”,彩虹連連稱贊。
小九見彩虹離開,笑道:“原來你語文課這樣過的,我可慘了,每次坐在第一排,前面也沒個遮擋的”,又說:“坐後面的才好哩,等前面人都背過來,自家這段也瞄會了”。
聶意娘道:“那時還怨這怨那,等到社會上,才發現背課文是最容易的”,又問小九:“你想家嗎”,小九道:“怎麽不想,有時遇到難處還被子裏哭哩。不過這體驗也好,就當是多賺幾十年壽命了”。
又說:“我已派人去打聽你妹妹們,這個月就該有消息”,聶意娘道:“大恩不言謝,我只支持你和嫣娘罷”,又道:“你想過酒樓的出路麽,感覺一直樹大招風也不好”。
張小九道:“如果一味忍讓,只會讓惡狗們都來咬,還不如趁勢做大,如果能搏上去也罷了,搏不上去就護住樓裏人,尋個清淨地避一避”,又說:“總感覺過幾年有事發生,又不記得是甚麽。對了,岳飛是何時死的?”
聶意娘道:“我只記得是哪年的除夕夜,在風波亭被殺的,只是風波亭好尋,時間卻是不知”,小九道:“那從今年起,每年除夕去風波亭看看,若能救則救,只是要有個會功夫的”。
聶意娘笑道:“說曹操,曹操到,你瞧,那不就是個會功夫的”,小九順着看過去,原來是童劍客,正吃佛跳牆吃得香哩。
聶意娘道:“這劍客雖是舊衣破裳,卻每每要最好的酒,最貴的菜,竟是個不差錢的”,小九回道:“他護人一日賺千兩,一年接兩單就夠花用了,只是不剃胡不修面,邋邋遢遢,那發油油膩膩,也不洗洗”。
聶意娘聽得,悄悄問道:“王媽媽說他看上東家,是也不是”,小九低聲道:“看上也無用,這兩人根本不是一路,嫣娘齊整,這劍客又不修邊幅,秀劍勸他幾次,也不見他換衣裳”。
又說:“鄭秀劍前月想拜童劍客為師,那劍客卻說只收男徒,秀劍不服氣,那劍客只說你有丹田麽,女子本就卑弱,被男人護着就好,打打殺殺的與男子争名,功利心太強了罷,氣得秀劍再也沒上門”。
聶意娘吃驚道:“居然有這樣一說,那玉女神劍,滅絕師太的,竟都是杜撰麽”,小九道:“也不盡是,二郎廟的新廟祝也是個練劍的,說是和禁軍教頭打平手,秀劍假說自家表妹學武,花了銀,讨來本書,每次還請毛婉妁當托-她本是餘姚人,廟祝認不得,學了個把月,都說體內有感覺”。
聶意娘聽得有趣,也要去學,小九笑道:“咱們都去目标太大,容易暴露,還是她倆先學,再來傳給我們,等人人都強身健體,有惡事也有份保障”。
兩人正說到興頭,卻見那劍客留了朵紅花在桌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安婆子怕閑漢們看到,又編排東家,便将那紅花袖起,一言不發地收拾起桌子。
張小九和聶意娘看得無語,面面相觑。小九先道:“這是告白麽,只留個花兒,被人撿走又是一出狐貍紅花的公案”,聶意娘道:“我不知道說甚麽好,只覺得此舉不妥”。
等嫣娘收到紅花,也不知如何是好,忙叫來小九舜娘出主意。小九道:“嫣娘你不好出面,還是我去說,你只将自家意思告訴我即可”。
舜娘笑道:“見過紅葉流水傳情詩,還有遺個香囊帕子的,總得有詩詞題在上面,哪有只丢個花兒的,還不如扔個果兒,咱嫣娘也當個女潘安”。
嫣娘急道:“人家當你是個正經人,才請來出主意,誰知你竟編排起我來”,那舜娘連忙告罪,說道:“你若心許,我便尋幾個心腹夥計,替你倆打理新房彩禮,讓你母親心滿意得;若是不想,也請個有德有才,與他交好的,私下緩緩說了,他也就接了”。
嫣娘道:“雖說他那日救了我,可我也只敬慕他的義氣劍術,若是要真過一生,恐是不協。我定要撐起王家,做大酒樓,不論嫁不嫁人,這點不變。但他說過不喜女娘争強好勝,前日那次是事急從權,以後萬不許這樣”。
“我聽得這話,反駁說酒樓是我心血,怎能随意撇下,他說他一年幾千銀,雖比不得酒樓利銀,也頗能過得去。又說我人物齊整,又有調理,等到他家,定能持好家業”。
舜娘道:“其實他這話也不差,一些女娘還向往這種日子哩,只是你不是那樣的”,又說:“不論怎樣,他的邋遢毛病是改不了,除非家裏仆婦勤快,又有人耳邊時時催促,過個三年五載的許能改好”。
嫣娘道:“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只這有德有才,與他交好的,該怎樣找”,舜娘正在思索,小九笑道:“那劍客不是不斬老弱的麽,咱就請李婆婆出山,定能以一當百”。
舜娘笑道:“每次嘴仗都要尋李婆婆,她人也老了,若沒個接班的,以後怎得好”,嫣娘道:“我看桂姐近日學得有模有樣,何香兒也伶牙俐齒起來,這兩人若能出師,倒也不差”,說得舜娘小九都笑起來。
那李婆婆聽得自家要去勸說童劍神,雖然心中打鼓,嘴裏卻下意識應承下來。等真要上戰場,卻是顫了幾顫。
捧珠勸道:“幹娘若是害怕,便不去了,也沒人說嘴”,李婆婆道:“不行,我這将近六十年從沒砸過招牌,怎能晚節不保”。
舜娘道:“婆婆,那晚節不保不是這樣用的”,李婆婆道:“好舜娘,我正頭腦亂混混,這次不要上課了”。
衆人見那李婆婆走到童劍客面前,粗聲大氣道:“你這後生欠我十兩銀,先到後院說罷”,那童劍客瞧都不瞧她,只丢個十兩在李婆婆腳邊,繼續埋頭吃菜。
李婆婆怔了怔,又道:“後生,我也是個七老八十的人,怎能把銀随便往我頭上丢,萬一壓了命火今日躺倒,你賠得起麽”,那童劍客聽得聒噪,把一袋硬邦邦約麽百兩的銀,往李婆婆身上一丢,倒是砸婆子個腳疼。
李婆婆原先還膽怯,如今被砸,氣得冒火,叉腰罵道:“你個癞頭爛衣的,滿臉大胡還貪看嬌豔女娘,仗着是男子就随意欺人,難不成男的長雙腦子,硬生生比女娘高明不成”。
又道:“你這樣混丢銀,別說那人,婆子我都懶得理你,既然這話說明,你自家省得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看官大人的地雷:追追10顆,迪岩3顆(*^__^*)
女子也有丹田,練功法與男子不同,最近正查找這方面的資料,找到後發出。
好消息:明後兩日也盡量三更,有靈感就寫,也是下午3,6,9點,可能延遲一小時,推薦大家晚上10點看。
如果靈感枯竭,我會提前說,不讓大家枯等,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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