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錦繡伴楚笛

話說那王氏新法贏得人心, 一路往新會州行去,這一路風霜, 倒也有幾番故事。如今暫且放它一放,只說那臨安亂世。

原來春欲滴原文男主趙裕, 自破了海寧困局, 便壯大地盤,又不聽朝廷號令,自成一國。其餘天外之人, 稱王稱霸不知凡幾, 又各自招攏人馬,直将大楚弄個四分五裂。

那趙官家急命秦桧監軍, 又派若幹心腹掣肘, 直讓秦桧騎虎難下。若是勝了, 怕官家心疑;若是敗了,又要磕頭請罪。好好一個秦相爺, 沒一年就兩鬓斑白。

趙官家又聽得岳飛在湖南,還打出清君側旗號,眼見就要逼上臨安,直将那君側罵個狗血淋頭。那君側回了相府, 吃着油鬼栮精,心嘆這油鬼也只個煎炸之罪,日後自家下場,說不得比它還慘哩,好在夫人養子全隐姓埋名, 只求不受牽連。

只說那岳飛打出名號,便有各路人馬招攬,有口稱兄弟,張嘴封王的;有禮賢下士,三顧岳府的,直擾得岳飛全家不安。

那岳鵬舉惱道:“我自家只願清名正氣,哪得如此相待”,那豪傑說客笑道:“岳将軍如此英雄,怎被昏君佞臣作弄,如今昏君下诏洗刷罪名,也恢複官诰,将軍怎得不去領命?心中還是藏怨的罷”。

說客見岳飛沉吟,又道:“我家主公乃天命之子,甚麽大炮□□,火器神物,樣樣來得,如今攻下近半江西,連張家天師都被降服。将軍去得便是一字并肩王,如此厚待,将軍還不動心麽?竟要做得國主不成?”

岳飛聽得,嘆道:“罷,罷,如此相待,鵬舉只得應承”,見那說客笑得眼角沒縫,便向刀斧手一橫眼,直取下這說客人頭來。

那大兒岳雲瞧見,叫道:“父親,這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如今與那江西赤帝子交惡,可不惹得大禍”。

那岳飛怒道:“我雖不服秦桧官家,也不想謀逆。那嗣濮王趙仲湜先前讓得帝位,又頗有孝名,子孫也争氣,若能扶持,也不污了我家忠名”。

“這甚麽齊天大聖,天帝之子的,名號繁多,聽得耳裏生繭,俱是些草莽匪寇。先前我也剿滅些許,俱成不得大器。那世子趙裕氣死老侯爺,恁個不孝,又弄些甚麽妖女神道,就算天命僥幸,也是得國不正,不算英主。”

“先前湖南澧縣出個楊麽,鐘相,號稱大聖天王,甚麽等富貴,均田地的,引得愚民盡投,還是我與張浚出馬,沒幾年便降伏,這等無君父的混人,到底不成氣候”。

岳雲聽得,問道:“近日餘姚有個王嫣娘,出個王氏均股法,也引得萬民投奔,如此看來,也是那等妖邪之人?”

岳飛道:“聽得是邪教出身,雖未打出反旗,倒也在近年。那等百年國祚,哪有女帝臨世?就是武後臨朝,也是宮闱貴人,才得正統。這些草莽妖女,終究翻不起浪來”。

那岳家父子商議定,便積蓄力量,又派心腹與嗣濮王趙仲湜聯絡。那趙仲湜本是清閑宗室,好個珊瑚古玩,又侍母甚孝,哪來甚麽野心,見得如此,自家稱病,拒客不提。

先不談岳家父子謀立新君,只說永安侯世子趙裕,自海寧立了反旗,沒幾日便聽得老侯爺氣斃于臨安。

Advertisement

天下人皆責趙裕不孝,那麾下謀士也嘆息連連,那趙裕卻冷笑道:“也不知哪個殺了我父,還污我名聲,真個一箭雙雕”。

那軍師吳敏直道:“必是那大內暗衛所為,如今世子擔了惡名,只得先蟄伏一陣,待那臨安失守,才能打着旗號迎回父柩,直搗黃龍”。

趙裕道:“如此也罷。日前又有天外之人拜我門下,頗得些奇技淫巧之物,倒也不懼那甚麽平山大王,齊天大聖之輩”。

那吳軍師聽得,笑道:“舉反旗罷了,偏都取些古怪名號,神神道道,聽之不似大族貴胄所為”,又道:“話說那芙蓉神女,也是此等妖邪,何不将她除了,誅妖物,懲邪氣,也好重整軍威”。

那趙裕道:“她還有用,話說那□□恁得滋養人,還固元延壽,增添運勢,若她真能青春不老,我也不吝封個仙姑與她”。

那吳軍師啧啧道:“世子可警醒些,這神女沒幾日便換種脾性,身邊若幹細作,竟摸不準她的喜好,時怒時喜,挑三揀四,竟是咱軍中請來座大佛,恁個不好相與,也不知圖謀個甚麽”。

趙裕笑道:“女娘麽,總愛個甜言蜜語,珠寶綢緞,再許個正室之位,就一心向你了。這等糊塗腦袋,還敢稱神女真仙,那玉虛子國師都沒這臉皮哩。等我平定乾坤,再來料理家事罷”。

話說那趙裕有着原文男主之名,引得無數天外女娘親近,竟組起一支女軍來。這等女娘手中總有些靈泉,空間之物,又互相傾軋拆臺,雖說自家種得菜蔬,補得軍需,卻總有姐妹相殘,誤傷軍士之事。

直至那軟妹幣玩家,芙蓉真仙出手,才收繳了女軍法寶,統一供應起來。那趙裕瞧不上這等庸脂俗粉,不耐騷_擾,也怕再擔惡名,便不納這一軍女娘為婢妾,只混亂編成一隊。誰知這女軍派上戰場,又是混亂一片,死傷慘重,只得遣在後方行事。

那等粗糙軍漢見得,各個咬指豔羨,又有揩油強迫之事。這天外女娘沒了法寶,三次重置後別無他法,受了侮辱只得向趙裕哭訴。那趙裕聽得,卻将受辱女娘配予軍士,還說甚麽姻緣乃天注定,爾等既是原配正妻,恁般體面,還要怎的。

那芙蓉真仙瞧得賤婢都被配與他人,心中歡喜,卻聽那受辱女娘罵道:“本以為你是喬木,我等絲羅俱依靠得你,誰知竟如此心狠歹毒,還不如跟那女主,為奴為婢也有紅利可拿”。

那芙蓉真仙聽得,笑道:“真是可笑,你連個女配都撈不上,本就是炮灰路人,還妄想什麽”,又道:“那王狐貍許是被人穿了,竟當起救苦救難聖母來,可惜這世間聖母,無一有好下場的”。

趙裕聽得這莫名其妙幾句,只暗自讓心腹打聽。那些天外女娘被繳了法寶,便似砧板魚肉,只得任憑宰割,還有那等警醒伶俐的,如柴錦繡,林楚笛之輩,趁夜逃出,直往王家商隊方向追去。

這柴錦繡,林楚笛雖是穿越者,卻也投身大戶望族,恁個好命。那柴錦繡家裏田土千頃,又是獨女,眼看要坐産招夫,誰知那海寧兵變,恁你多少金銀,全充了趙裕軍需。

那柴家父母氣得倒仰,這柴錦繡還歡欣鼓舞哩,以為家中捐得田土,自己又頗為不凡,日後趙裕稱帝,總能封個妃嫔當當。

誰知入了這趙裕軍營,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靈泉空間,靈丹聖水都充入軍中,還有號稱神女仙姬的,将趙世子團團圍住,自家連個縫兒都插不進。

那林楚笛倒是書香之女,自诩機智過人,熟讀韬略,竟是自家女扮男裝投軍。誰知這花氏木蘭不是誰人都能仿得,那女身暴露之日,營中險些嘩變,還是天外女軍成立,見這老鄉可憐,才将将收留。

林楚笛見衆女法寶被繳,只道自家七竅玲珑,定扶持世子奪得大位。那軍師吳敏直聽得,考校一番,見這女娘只會作紙上談,哪見過真槍實彈,便一笑了之。林楚笛着了氣惱,又被憊懶軍士騷擾,便有了離心。

那趙裕聽得女軍脫逃,斬了幾個腳程慢的,震懾衆人。那等未來得及逃的,各個後悔不提,如今那趙裕見臉面撕破,行事更加果決,在這戰亂紛飛之際,誰還憐香惜玉,那等女軍見每日雜活繁重,沒個盼頭,竟有相約自盡,同回現實的。

話說那王嫣娘見得所投者衆,便細問一番,因材派活。那柴錦繡,林楚笛見到老鄉,大吐苦水,還說甚麽“我先前在家恁般享福,投靠男主驅之如牛馬,真個自願為奴了”。

聶意娘聽得,嘆道:“你看那春欲滴原文,男主雖是丹心一片,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一心只為女主,那等女配男配,哪有好命。當時看文只圖個爽利,卻沒想過設定是否合理,炮灰下場如何”。

“蘇文過後便是複仇重生,又是酸爽一片,直個殺來殺去,親戚朋友全藏奸,萬物世間皆刍狗,雖說途中遇些波折,最終依然尊榮萬代。種田村鬥升宅鬥,商道科舉竟宮闱,到了最後,連那大羅神仙也要一鬥,什麽玉帝金仙,也得讓路”。

“只圖爽利便罷,畢竟作者寫文只搏一樂。若認為現實人生必是如此,真要笑倒大牙。現實親戚再難纏,也沒人下手讓其破亡;同事再陰謀,也沒人讓他身死在地。憑甚自家就是獨一無二,驅使旁人如豬如狗”。

“俗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萬裏江山也不只靠趙裕一個。就這王嫣娘,若衆人離了她,獨自又成甚事?雖說亂世出英雄,若沒那身後之人,冒尖幾個,又怎得建功立業?”

那林楚笛,柴錦繡兩人聽得,笑道:“姐姐如此言語,竟成那訓導主任,要洗我姐妹大腦不成”。

聶意娘嘆道:“我也是一家之言,沒強制怎的。雖說路人炮灰命如草芥,只這千百人融合一起,發出響動,也能震他一震。憑甚那名利只讓主角幾人得了,身後那些沒臺詞的,就不是人麽?”

“難道這等無言之人,就沒得功勞?那主角各種神跡,竟是天降聖人不成。可見這等聖人,身上裹挾多少旁人功勞,才如此金光閃閃哩”。

柴錦繡道:“那聖人不聖人,與我小民何幹”,聶意娘冷笑道:“這會子便是小民了,先前封後封妃的,自是沒當小民罷”。

林楚笛見兩人紛争,忙攔住道:“誰人不想富貴尊榮,只是如今生得女身,才恁多阻攔”,聶意娘搖頭道:“女身是個緣由,卻不是主因。就是武周女帝,不動那君父綱常,也只護得一族榮華”。

原來那武曌二次廢帝,終登大頂。除了巾帼宰相上官氏,朝中要務俱為須眉,那等驕奢貴女,太平安樂之流,也無甚建樹,只朝中添個太女黨罷了。

上流貴胄簪纓之第,仍有驸馬折辱公主,嫡妻棒殺婢妾之事。甚麽禮出大家,竟只是層光面兒。如那蕭淑妃所誕的宣城,義陽,長孫皇後嫡出的新城,因蕭氏,長孫兩族不容于武黨,任憑天潢貴胄,一朝罪臨,身死在地。

許有看官嘆息,嬌弱女娘又礙甚麽,竟不得放過。須知這黨争之事,俱是刀山油鍋,稍一不慎就超生不得,若不斬草除根,一旦下屬嘩變,黃袍加身,不肯也得肯了。再者女娘柔弱,更好轄制。

那女主當政,也沒見巾帼傑出幾個,佞幸男臣倒是不少。那等貧民子弟,仍是水深火熱,從生到死,身上都背着債哩,若将将還上,這輩子便原地不動;若還不得債,為奴為婢,任憑打殺。

便有看官要問,為何亂世多豪傑,争鳴才百家。那等平安盛世,那個不等級森嚴,層層剝削,縱平民中有天資聰穎者,也被重擔壓彎腰。早出晚歸,求得溫飽,便有幾分才幹,也跳不出這枷鎖桎梏。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各位看官大人支持(*^__^*)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