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遷往王土去
話說自綠核桃之事起, 各地天外之民俱慌亂。贛國後宮更是烏煙瘴氣, 竟一日連死妃位以上七人,那罪首繁衣還說甚麽“早晚要走,不如先了結恩仇舊賬,省得心中憋氣”。
上梁不正,那下梁自是歪斜。贛國建國未平, 竟連起暴民, 還喊甚麽“反正要死,先當個皇帝嘗嘗”,更有打砸搶燒,強迫孱弱之事, 等田箭到得王土城, 又有李娘出現,那贛國天外之民愈加瘋狂,竟成亂世。
湘國貴族皆體驗者,聽得消息越發驕奢淫逸,恨不得一日享盡千日福。又聽得贛國內亂, 暴民搶得金銀無數, 那湘國便也摻和一腳, 竟攻破贛地, 兩國合一。
那楚國見湘吞贛國,大吃一驚,三趙雙岳的争鬥便也停滞,一心抵禦外敵起來。誰知那湘王恁個風馳電掣, 恨不得幾月就一統三國,岳飛父子臨危上陣,與那湘軍對峙起來。
看得是岳飛為帥,幾個穿越将領猶疑起來,卻被自家主帥一頓大罵:“管他甚麽精忠報國,各為其主罷。趁着還有時日,一鼓作氣才行”,那幾個将領便硬頭皮頂上去。
卻有一崔姓将軍當場卸甲,自言回鄉種地去。那湘軍主帥喝道:“崔郎将,你先前自楚國投來,還曾任過趙構侍郎,陛下差點斬了你哩,還是我費心費力,保得你命”。
那崔郎将告罪道:“實是卑職不是。只我聽《滿江紅》長成,對岳飛下手不得,如今也沒幾月可活,便尋個安穩地,自家休養罷”。
那主帥罵道:“怎得如此婆媽,岳飛是你爹不成?還尋甚麽安穩地,定是去王土城。青衫長安,你先前在趙構處保得張邪道,連隐形衣都送她,早有一腿罷”。
那崔郎将冷笑道:“你莫血口噴人,知曉如此,早去王土城了。本以為老鄉能統領時代,誰知竟不如個土著女娘,我還留下做甚”,又見衆将持利刃逼近,便朗聲大笑:“這點本事困不住我,那馮探花我便帶走,省得你們腌臜龌龊”。
衆人大驚,眼睜睜見他擲出顆粉果子,将營帳炸翻,等濃煙散去,人早逃了,連帶密室裏馮瑜也不見蹤影。那湘軍主帥忙派人去追,一路大罵,本要将這絕世小倌貢給湘王,如今丢了怎生是好,早知昨日就嘗個野鮮,也不虧這次穿越了。
身邊軍師瞧得,勸道:“大帥莫急,那馮瑜丢了,還有梁敬不是?這梁敬雖說皮相差些,倒也是宰相公子,別有一番風味哩”。
那主帥道:“也倒罷了,上次從楚國擄得的妖童媛女,也呈上來幾個,獨樂樂不如衆樂樂,衆樂樂不如與人樂樂。等擒了趙裕,陛下先享受一番,再輪到咱們,還新鮮哩。這等男主,氣運必是不差,他自家吸得仙姬精華,咱們怎麽嘗不得”。
先不提這寡廉鮮恥的湘軍主帥,只說那馮瑜見趙三竟成皇子,心中痛苦,便辭官去尋父親,誰知行到餘姚,遇到兵亂,竟被捉了去。
那梁敬因梁相國痛罵趙裕竊國,被趕到邊地,梁敬便與家人同行。那趙三本邀梁敬留下,誰知那梁敬辭謝不肯,還說甚麽“君當日勝貴,吾獨向草野”。
趙三聽得,笑道:“怎得一個個牛性起來,那小貓兒便罷,你又惱得甚麽”,梁敬正色道:“先前富貴煊赫,我玩鬧便是。如今家中遭難,怎能棄得父母。願三殿下心想事成,歲歲常安”。
趙三苦留不得,只得折柳相送。等見人影杳然,便嘆息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這等黍離之悲,苦不堪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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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梁相國罷官回鄉,半路被劫,又恰逢兵亂,竟全家被俘。那梁敬先前頗有俊名,與馮瑜并稱臨安雙璧,如今全被湘軍俘虜,真個砧板魚肉哩。
如今馮瑜被崔郎将救出,一同往王土城奔去。馮瑜自是道謝不已,那崔郎将道:“聽得馮探花與王嫣娘相近,我這敵國叛将,也能以此投奔了”。
馮瑜道:“王娘子恁個仁善,定收留得你”,又道:“将軍為何只救得我,那密室裏恁多男女哩”。
那崔郎将道:“我也是臨安南縣人,你之舊事我皆知曉,當日只救一人之餘力,便順手撈得你”,又道:“救你還損了顆小粉紅,我攢的恁多積分,全耗你身上哩”。
那馮瑜雖不曉得小粉紅為何物,憶起當日響動濃煙,也朦胧悟得,便與崔郎将奔向王土城。
王土城中曉得三國大亂,那湘楚本相持不下,卻因船堅炮利,直破了臨安。那方府尊聽得消息,棄城而逃。
胡縣尊腳程慢些,眼見湘軍攻入縣衙,急忙将堂上那禦賜的明鏡高懸摘下,将匾扣到棺材上,自言已蓋棺定論,日後去那陰曹也有臉見人,說不得被封賞一番,下世還為官哩,可笑那方厮背主,只能轉投畜生道了。
那湘軍主将見得,哈哈大笑:“這人真個迂腐,脖子上鼓個包兒,就長成了腦袋?裏面也不知糊成如何”,又将那方府尊的首級,提溜到胡縣尊面前,直接唬破了膽。
那岳飛父子護住官家,同趙家逃至南面,那大楚之人經過靖康難,曉得官家要逃,便心中暗罵一路追随,倒有幾個心思活泛的,偷偷奔向王土城。
那湘王占得臨安,也沒追窮寇,就地享樂起來,倒是麾下兵将去搶楚人銀錢女娘。那楚人各個逃得飛快,若是腳程不及,就将累贅扔下。先是笨重器具,接着被褥雜物,若瞬息追上,便是妻女了。
話說若逢亂世,真個凄慘,先不談黑市人肉販賣,連白日都有闖屋搶劫,管你大戶貧民,一律殺戮。也有人藏匿家中,亂兵卻在屋外架起火來,活生生燒死在內。若是逃出,更是悲慘,那父母嬌養的身子,直喂了利刃野狗。
也有湘國文臣,上言不得過甚,那湘王大笑道:“真個爽利,今日才知成吉思汗之威風”,又道:“記得先前學過,甚麽長毛大王的,割乳為山,流血漂橹的,恁個血腥。不如讓全城人脫了褲子,排排站到城門前,也讓我見那甚麽威力”。
那文臣阻攔,卻被拖走,那湘王還道:“甚麽狗屁文酸,見不得人爽快,若是他坐得這位,還不知多兇狠哩”。
那等臣民見得,人人沉默,連天外之民都不敢多言。等城中殺戮幾日,便有體驗者心中恐懼,悄悄議論道:“這人竟瘋了。那陳狀元雖說土著,也恁個才學,只阻攔一句便殺了,若下次動了我們,如何是好”。
也有人寬心道:“都是老鄉,他下不得手罷”,誰知被人嗤笑道:“咱們現實裏也都匿名,他若殺得咱們,日後也報仇不得。這等膽戰心驚之日,我早受夠了。青衫長安已到王土城,我也救幾個人,當那敲門磚罷”。
原來體驗者總受過現實平等教育,見了這等屠殺,心中不免敲鼓。又見湘王日益驕固,以為自家擁有至高權力,真成天生聖人了,也不想想這等權力誰等賦予。
“果真狡兔死,走狗烹,怪不得自古功臣難當,那杯酒釋兵權的竟算仁慈了”,那天外之民心道:“就算還有幾月,也不想身首異處,如今雖做得宰輔,還不如當個百姓省心,我竟給他人做嫁衣裳了。罷,罷,如今投奔王土城,省得被這瘋子殺掉”。
如今見湘王無道,那等臣民竟默默去往王土,添上逃難的楚人,竟将王土城壯大百倍,都能自稱一國了。許是在外間受過兵禍殺戮,如今見得這等安穩之處,竟有人跪地大哭的。
王家衆人聽得三國大亂,忙組織人手加固城池,又在城外設下陷阱,夯實城牆防禦,日日提防湘軍。
張小九見人人都有赴死之心,心中嘆息:這等油鍋破雲梯,黑豆停戰馬之計策,也不知延緩幾時。若憑得一人之力,怎攔得千軍萬馬,任何防禦戰的勝利,都是靠衆心一致,那甚麽獨身大俠的,哪裏能贏呢。
也有奸細混入,直被民衆揪出,不等司事吩咐行刑,那三國難民一擁而上,邊打邊罵:“這等去處被毀,還有何地可容,你這狼心狗肺,為幾兩銀不顧衆人姓命,還活着做甚”。
張小九見得如此,向嫣娘嘆道:“雖說咱們勢力擴大,這些新來之民卻恁個難控”,王嫣娘道:“小九你聽,這等喊聲,震動天地。他們雖是小民,也能撼山撼海。若與他們目的一致,便能做大王土城。當年剛到之時,也是百廢俱興,如今再多些人,我也有信心如此”。
張小九道:“你若如此,我也能放心離去。本以為勸你不當女帝,你心中埋怨,誰知你連城主都不當,只領個王東家的稱呼,一絲特權都不沾”。
王嫣娘道:“做得女帝又如何,幾代後繼續颠覆,興亡百姓皆苦。沒有什麽神仙皇帝,我們自己能做到的事,為什麽定尋個主子來。城主也是小型帝王,若将權力集于一人,只期望那人良心,并不可靠”。
“別說城主,像評事小小一職,若也集權在手,也能坑害許多人。這些職位只是稱呼,不得有等級制,不得藏私銀,才能形不成上吸下血,才沒得剝削”。
張小九聽得,正要說甚,卻聽那湘國發得國書來,要聘王嫣娘為後,共享榮華哩。
作者有話要說: ①崔郎将,曾任侍郎,體驗名“青衫長安”,76-77章天雷轟大仙裏贈小九隐形衣
②陳狀元,與馮瑜同科,秦桧黨人
③魯迅《阿長與《山海經》》裏長毛殺人,長媽媽講長毛逼迫全城女子脫褲子,敵人若是貪色,敵軍的大炮便放不出來,若不貪,就炸了
她嚴肅地說。“我們就沒有用處?我們也要被擄去。城外有兵來攻的時候,長毛就叫我們脫下褲子,一排一排地站在城牆上,外面的大炮就放不出來;再要放,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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