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餡餅
感覺到目光停在身上,慕啓淵持續輸出着冷氣,以至于地面浮起一層寒霜。
然而不要緊伊朔抗凍的很,還不在乎這點寒冷,且這麽好的機會怎能輕易放過。
莫說天上的餡餅不要白不要,何況這餡餅聞起來如此之香。
耳邊的腳步聲不斷靠近,看了眼時間,伊朔來到他的近旁。
冤有頭,債有主,此時不報何時報,反正你也跑不掉。
房間的空氣越發冷凝,慕啓淵試圖驅趕,然而這一切并未起效。
手拄在回複倉上,伊朔來到近旁,看着他的側顏摸了摸下巴,睫毛掃過眼底,嘴角微微上挑。
指尖擦過皮膚,慕啓淵不曉得這人想幹什麽,但這任人處置的感覺着實不妙。
他試圖掙紮,對方的呼吸卻打在耳側,使得他身體猛的一僵,動作止在此刻。
微涼的嘴唇附脖頸上,隐隐約約聞到那人發鬓的芳香,然而這旖.旎還未持續一刻。
尖銳的獠牙刺入皮膚,鮮血伴随着痛覺讓人清醒,心底生出一種被愚弄的感覺。
好似一美女笑着向你走來,本以為是千裏姻緣一線牽,結果不由分說上來一巴掌賞了過來。
嗜.人沖動,詞語自腦海閃過,慕啓淵越發讓人疑惑,按道理擁有這種基因的種族,在多年前便被滅殺至盡,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試圖睜開眼睛弄清面前這一切,然而努力許久,視野只是微微帶上了些許光亮。
恢複艙內的液體在強·迫他安眠,四周的光線昏暗,這一切使得身體越發困倦,以致難以抵抗。
暗咬舌尖,朦胧的意識被強行喚回幾分,然而伊朔與他如此貼近,以致他無法看到那人的全貌。
只是覺他的發絲異常柔軟,皮膚瑩白,似能看見血液在其中流淌,深吸一口氣,他的身上帶着一種芳香。
視線越發模糊,慕啓淵眨了下眼試圖看的更為清楚,然而身體卻做不到。
黑暗填滿四周,痛覺逐漸消散,随之什麽落到脖頸,帶着鮮血的味道。
此時耳邊傳來一句,他說“早睡早起注意休息,回去多喝熱水,記得往裏加點紅糖。”
話音落罷一陣風攜他離去,再後來便是雜亂的腳步充斥耳邊,無數人将他包裹,儀器開始運作,身體的各項數值被重新測量。
事實上他并不認為自己病的那麽嚴重,他只是去母星走了一遭,臨行時有點不适休息休息就好。
想到這意識逐漸沉淪,睫毛也不再顫動,慕啓淵任由自己陷入夢鄉。
看着兩邊的人手足無措,伊朔有些不解,以手指擦了擦嘴角十分不解。
他并不熟悉藥物,但是區分獵物的狀态還是能夠做到,從他的感知中,這人可能在前不久患了個流行性感冒,不過現在應該恢複如常。
然而視線看到的卻是,一群醫生圍着一個健康的人手忙腳亂,而他的下屬則一臉哀悼模樣。
伊朔不知流行感冒早在7000前就已滅絕,也就是說對醫生來講,這是一歷史中的病毒,對下屬來講,能讓首領産生反應的定不同尋常。
這些原因綜合到了一處,慕啓淵只得一次次接受治療,盡管他什麽問題都沒有,可衆人依舊神色緊張。
想到這兒伊朔起身準備離去,畢竟休眠艙的那人随時都可能蘇醒,此時觸他的黴頭,怕是和找死沒什麽兩樣。
順風車哪裏不可以搭,何不找一個安全穩妥的,想到這伊朔尋着味道奔向那邊的‘薯條’,準備找他再續前緣。
卻未料此時一人自身後跑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直直撞了過來。
側身勉強躲過,擡頭只見那人籠罩在黑布中,一雙眼帶着陰冷。
伊朔本想讓他站住,尋問發生了什麽,然而尚未開口只見黑布蓋在腳邊,還有一物在光線下閃閃發光。
“你的……”伊朔試圖提醒,卻發現那人身影早已消失不見,猜測是借力沖到另一船上。
此時原本相撞的兩艘艦艇逐漸分離,戰鬥已然結束,哪怕此事只是誤會,也不願多看彼此一眼,免得像吃了蒼蠅般反胃。
“別,等等我。”伊朔身形向前,身後卻傳來一聲咳嗽,回過頭只見一青年站在那裏,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伊朔被這眼神弄得有些心慌,緩步後退不着痕跡的保持警惕。
被發現了?伊朔內心有瞬間的動搖,可很快這念頭便被否定。
不可能,自己做事一向謹慎,且看周圍人手忙腳亂,估計那人還未清醒,如此自然不會說出自己的模樣,這人攔在此地定不是這個原因。
大腦在飛速運轉,各種可能在腦海中穿梭,然而對方只是看向自己手中的那物,讓人難以捉摸。
“混亂已經結束,我們很快就能降落,請您稍安勿躁。”
話語響在耳邊,伊朔松了一口氣,臉上卻依舊一副淡然模樣,他們顯然未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那麽一切便不算太糟。
婁清說完這句示意伊朔跟自己前往,而對他種種行為伊朔若有所思,猜測是手上這東西帶來的誤導。
“這不是我的。”伊朔低下頭試探性的開口,婁清聽此卻停下腳步,笑着反問道“既不是你的東西,為何會在你的手上?”
伊朔本想開口說是在地上拾到,卻意識到如此必然會陷入另一問題,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說自己是那艘船上的士兵,他沒有身着統一服裝,說自己是那艘船上的客人,經不起任何推敲。
如果這樣還找不到一個理由,等到恢複艙裏的那人醒來,問一句是否抓到可疑人等,豈不等同于不打自招。
此時最為明智的辦法就是認下,至于以後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自己的運氣足夠好。
想到這伊朔低下頭道“我只是想出來走走。”
婁清見此搖了搖頭,卻也并未多說,只是嘆了一口氣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領主向來寬容大度,不會難為你們。”
只要你麽沒有惹到他,沒有卷入這次的襲擊之中。
這句話他并未說出口,而伊朔卻對他的前半句信以為真,直至許久後被吃的死死的,才想起是誰害自己變成這個模樣。
伊朔聽此點了一下頭,視線的餘光掃向對面,只見那艘飛船已緩緩離去,而其上一人正看着自己,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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