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薔薇

夜晚風波暫止,第二日卻未見到伊澤的面孔,他本該作為代表歡迎新一代,然而卻不見其中發言

伊朔打了個哈欠,他對這些事并不在意,直到他從後臺經過看了見伊澤坐在角落,滿臉的陰沉。

他想不通是哪裏的錯,昨夜的一切無論怎樣都可謂無可挑剔,事實也确實非他所為,可是昨夜回去後照樣受到一陣責備。

伊任的告誡聲徘徊在腦海,使他的臉色更加那看,他什麽都沒有做,可在那人眼中處處是錯。

沉吟了一口氣,整理着裝看向遠處,現在的白宇于他而言是個噩夢,只要那人受到一點傷害,他都會被列為第一個懷疑對象。

此時伊朔緩緩從面前經過,看着他的面容,哪怕再不想承認,伊澤也不得不說這人料想的不錯。

“兄長好久不見,您的神色看起來不太好。”伊朔從他身旁走過笑,而伊澤瞳孔微縮“不要高興得太早,你的處境絕不會比我好。”

視線移到伊朔身後,一群人跟在其後鬼鬼祟祟,是昨日的那群欺淩者,他們似乎瞄上了伊朔,希望用他來做下一個獵物。

“不牢兄長挂念,小弟的命向來輕賤,還望長兄珍重自己,免得十幾年的努力付之一炬,被他人白白奪了位置。”

交鋒轉瞬而過,伊澤神情不悅,伊朔卻像往常一樣滿不在乎。

腳步逐漸向前,帝國學院向來按照基因等級劃分班級,而這樣造成了極為尴尬的一點。

他們有3個A班,一班20人,12個B班,一班40人,5個C班,一班50人,以及1個D班7人,還有1個E班,1人。

伊朔想到這表情僵硬,事實上這一個E班還是在前不久落的牌子,教室落在校園最偏的一角。

那原先是類似小樹林的存在,時常看見約架的,戀愛的,甚至還有遛狗的,至于左右都是空桌子空椅子和破舊的黑板報,不知是哪個年頭的東西。

老師從不到這角落上課,伊朔也樂得清閑,讓一個夜行生物白天出門已經很不人道,再讓他白天上課怕是要了他的性命。

這就好比一個神經病,半夜将人從被窩裏掏出,非要給你講幾遍數學公式,連帶着做幾套卷子要不要命。

伊朔任由自己在其中漫步,他知道身後墜了幾條尾巴,卻也不在乎只是走在小路上,尋思着是誰人找自己麻煩。

細細數起來,其實也就那麽幾個,伊澤,白宇,還有另外一個死纏爛打的混蛋列博。

風在草地吹拂而過,此時一人迎面沖了來狠狠的撞在伊朔身上,正是昨夜被欺侮的那人,此時他臉上的青紫已然褪去,但卻低着頭唯唯諾諾。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那人不停的鞠躬,随後也不做解釋只是一溜煙似的跑開。

伊朔反手摸向褲兜,眼眸幽深莫測,這時前面出現一青年,他蹲在牆角似乎在找尋什麽東西,口中還不斷嘟囔着那東西對他的重要性。

唯一的道路被他封死,伊朔知道自己免不了和這人對峙,于是也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于他擦肩。

此時那人猛地撲了上來,拼命搖晃這伊朔,詢問他是否看到自己的東西。

手卻不安分的摸向伊朔褲兜,似乎想要從中掏出什麽,但很可惜伊朔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于是他摸索了半天也未找到什麽。

那青年的有些奇怪,過去這招無往不利,怎麽今日出這種麻煩。

眼睛對上伊朔,只見那人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好似對自己一切行動皆是了然。

“你丢了什麽?”伊朔明知故問,而那人卻哽着脖子回答“一枚胸針,那是家族世代傳承的東西,價值連城。”

青年仰起頭滿臉的輕蔑,只缺問一句看你這麽寒酸,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東西。

“一枚胸針。”伊朔掐着下巴沉思了一陣,目光停在那青年前襟“是不是一枚鑲着水藍色寶石,整體銀絲環繞,右腳別着幾根羽毛的樣式?”

話語輕飄飄的擊在胸口,青年一驚不明白伊朔是怎麽知道的,不禁有些愣神,但很快便恢複過來,他們今日是來找茬的,不是在這裏大眼瞪小眼。

于是他急忙責問道“你怎麽知道,是不是你拿走了?” 青年擡手拉向伊朔的脖領,卻見被他握住手腕,無論如何用力也難以動彈,不禁讓人覺得見了鬼。

手臂的力道傳遞到身上,青年的臉色越發難看,卻也不願放棄只是小聲的說道“放開。”

伊朔聽此沒作理會,只是将目光聚在他的胸前,而他也猛地意識到,他要找的胸針正紮在其上不偏不倚。

怎麽可能,青年滿臉的不可思議,他确實将這東西交給那小子了,目的就是尋個理由教訓伊朔一頓,可現在這東西怎麽會出現在自己身上。

“現在找到了嗎?”伊朔在他耳邊開口,青年只覺陰寒附骨。他揚起頭試圖死不認賬,然而卻對上一雙紅色的瞳,讓人心神顫抖。

“不是,我要找的是。”青年開口,然而卻發現後半句如何也說不出,只得任由自己被卷攜在恐懼的旋渦。

身體不能動,青年怔怔的看着那人理過自己的衣襟,随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是珍貴的東西就要放好。”

指尖自身上掠過,青年站在那裏久久沒能動彈,直到伊朔消失在遠處,才回過了神。

道路在腳下走過,伊朔轉頭看向身後那人,“怎麽好戲沒有看夠,打算自己來演?”

身後的那人知道蹤跡暴露不再隐藏,于樹叢中顯出身形,靜靜的看向伊朔。

見他的容顏,伊朔笑了一聲,向他行了個貴族禮“好久不見真是榮幸,布朗家少爺,只是不知您跟在我身後意欲何為?”

對他這陰陽怪氣額稱呼,列博并未在意,只是開口道

“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你應該清楚慕啓淵絕非良人,他對你不過一時新鮮,而我才能給你想要的東西。”

列博緩緩的掏出一張紙條,而伊朔猶豫了一陣卻也接過,只見上面寫着一個地址,而紙張的右腳畫着一朵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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