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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問其他人怎麽防曬。骨架子給每人發了一頂帽子, 他說是從加油站買到的。
路珞珈拿出手機,這時候手機有信號了,不過很久沒用,早就沒有電了,路珞珈把手機連上充電器,等了好幾分鐘才能開機。
路珞珈打開手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骨架子打錢。打完錢以後, 對骨架子說, 「骨架子,你的工資發啦, 現在有信號了。」
骨架子忙不疊的也從車裏找出自己的手機,也是早都沒電了, 拿出充電器來, 開始給手機充電,可能是好久沒用了,一時半會兒也打不開。他坐到路珞珈身邊,路珞珈正在玩手機,骨架子問:「哥有信號了,你那裏導航能看嗎?」
路珞珈正在翻看地圖。「原來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國家邊陲了。」
骨架子問路珞珈:「珈哥, 聽說阿裏的酒吧特別多,一定要去酒吧逛逛。」
「免了, 我的身體不好,酒吧的噪音震耳欲聾,我估計承受不了。」
骨架子說,「我認為我們一定得去一趟, 珈哥您不想去的話,我可以為你代勞,你想想,阿裏最紅火的就是酒吧啦,我們去大酒吧,說不定能找到關于阿媽兒子的什麽線索呢。」
兩個人在車裏聊天,王芳在車外看着他們兩個,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在搞什麽?總之王芳在外面呼吸着邊陲的風,感覺特別的清爽,特別的靠近天堂。
路珞珈說,「說到這件事情,我還有事,想要拜托你。」
骨架子說,「珈哥,有什麽事你盡管說啊。」
路珞珈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非常大的,跟金元寶一樣大的金子,骨架子的嘴張得都合不攏,他說:「哇塞,珈哥你從哪看搞的這麽大一塊黃金啊,這得值多少錢你知道嗎?」
路珞珈說,「我知道它很值錢。是藏族阿媽給我的。」
骨架子說:「珈哥,阿媽不會看上你了吧,這可能是她一生的財富。」
路珞珈說,「看上我?我是一塊金子能搞得定的嗎?她給我一塊金子,我就能賣給她不成,我缺這點錢嗎?」
骨架子說,「那倒也是,珈哥有什麽事,那您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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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珞珈說,「阿媽說她一生的心願就是能去趟拉薩。她覺得他這輩子沒什麽機會去了,她呢,就寄希望于他的兒子,但是你也知道她的兒子失聯兩年了,所以她希望我們找到他的兒子以後,能把這塊金子交給他,然後她希望她的兒子能替她一路朝拜到拉薩。」
骨架子說,「我聽說阿裏地區的朝拜都是給紮什倫布寺的,應該是給□□。這阿媽為什麽要把這寶物敬獻到拉薩啊。」
路珞珈說,「人家愛獻給誰就獻給誰,這個我們管不了,我們能做到的就是一定要找到他的兒子。」
骨架子說,「西藏這麽大,我們去哪裏找啊?這地方又不夠現代化,有些甚至人煙都沒有的地方,想要找到一個人太難了,珈哥,阿媽有給你什麽線索嗎?」
路珞珈說:「阿媽給了我他的漢語名字。」
「有名字那就好找多啦。」
路珞珈掏出一張紙,上面寫了紮西勒泰四個字。骨架子看到這個名字,心裏又添了幾分涼意,他說:「珈哥,實不相瞞,叫這個名字的人太多了。」
路珞珈說,「反正西藏人這麽少,一個一個找,我也要把這個紮西勒泰找出來。」
骨架子說,「說到做到,我全力以赴。」
正說着,就聽見他的手機響起了開機鈴聲,骨架子忙打開手機。這時候他收到一條微信消息,有人給你轉賬兩萬元。骨架子開心的接收,路珞珈這邊收到了骨架子已接收的消息,然後他繼續跟骨架子探讨剛才沒有說完的話題。
「骨架子,這塊兒金子我覺得有點兒重,我不想拿,我身上已經帶着祖母綠了。你幫我拿吧。」
骨架子說:「珈哥,你就這麽放心我啊?」
路珞珈點點頭。「連那個祖母綠我都覺得重,可惜那個東西離不開我,要不然的話,我也想請你幫我拿着。」
骨架子說:「珈哥跟這塊金元寶相比,你那祖母綠真不重了。」
王芳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說,「你們在車裏說什麽呢?車裏面空氣那麽差,你們要不要下來呼吸一下最純正最原始的空氣。」
骨架子說,「芳姐,你先吸着吧,等會我下來吸。坐着有助于緩解高反,現在海拔可是有4000多米呢,你也別太累着了。」
王芳不理他們,最近好久沒有運動了,本想着到了城鎮可以運動一下,可惜阿裏這地方海拔實在是太高了,王芳根本就無法動作,随便走兩步都會氣喘籲籲,再多運動啊,高反就要來了,還不如趁此好好休息一下,讓心靈和純淨的空氣一起做個舒服的馬殺雞。
卓瑪走過來說,「路大哥,王芳,剛才我跟這邊的人聊了一下,他們都說如果有附近的人來阿裏打工的話,最大的可能是在酒吧裏,這裏酒吧超級多。」
王芳一聽,馬上表示就要去酒吧溜達一圈兒,路珞珈說,「我也要去。」
骨架子說,「珈哥,剛才你不是說你不去的嗎?他說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我聽說酒吧的音樂聲震耳欲聾,我真擔心你的小身體受不住。」王芳戲谑地說。
路珞珈說,「除非你不去。」
王芳說,「我怎麽能錯過呢?而且呀,聽說這裏有個有一種啤酒叫什麽拉薩啤酒是世界十大啤酒品牌之一呢,因為這裏的水特別的純淨,所以釀出來的啤酒特別的好喝我自然要去嘗一嘗。」
沈沉也走了過來。他說:「酒吧。去酒吧!」
這時候一個看上去三十幾歲的男人走了過來,然後問他們要不要找司機?骨架子說,「大哥實不相瞞。我就是司機。」
那位大哥看看他然後搖了搖頭,不信任的說,「你這小身板,一點兒也沒有司機的樣子。不是我忽悠你們,阿裏這邊地勢特別,沒有經驗豐富的老司機很危險。」
路珞珈說,「我們的車裏坐不下了,」
那個人說,「你們要不要包車。七人的車。我給你們找個技術好的司機。」
骨架子說:「大哥,不是我說哦,其實我在西藏也待了幾年,阿裏大北線我跑了二十幾遍,雖然跟您比只是新手,但是路況什麽的,我熟啊。」
那個人見骨架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就沒有再堅持,轉而問:「賓館找好了嗎?我有熟悉的賓館,價格便宜有熱水。」
骨架子正準備再說些什麽,路珞珈悄悄從背後拉住了他。看來是甩不掉了,初來乍到先看看對方怎麽說。
路珞珈說:「那就請這位大哥幫忙介紹個賓館吧。大哥,你可千萬別騙我們啊。」
那個人換上一臉笑容:「沒問題,全阿裏就屬我最實在,你們人多,給你們一個大包間,幹淨衛生。」說罷,喊了一聲:「小劉,你帶他們去。」
合着這位大哥只是個拉客的媽媽桑啊,帶路的還是另外一個人。這位小劉看上去和骨架子差不多大,二十來歲,滿臉黝黑,也是個骨瘦如柴。一時間王芳感覺自己像看到了另一個骨架子。
小劉說:「大哥大姐,從哪裏來跟我走呗。」說罷就騎了一輛電瓶車過來,「跟着我走。」
骨架子說:「小弟,你是哪裏的?聽口音你是老鄉啊。」
小劉說:「哎大哥,你也是四川的?老鄉啊,我給你們找性價比最高滴房。」
骨架子說:「聽說阿裏有個大哥王京柱,你在他手下做事?」
小劉說:「喲,大哥,你神了!你咋這都知道!不過我可不敢直呼王哥名字哦。」
骨架子啓動車子,此時已經加滿了油,不用擔心油量了。路珞珈在副駕上梳理自己的呼吸。越到高原,呼吸越困難。
太陽越來越烈了。這大概是路珞珈來西藏以後,第一次見到如此烈日,加上地面的反射,路珞珈覺得自己像油鍋裏的肉糜。即使身體如此般處于地獄,他依然在聽骨架子說話,他需要收集所有的信息,理清思路。
王芳見他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問他:「你還好嗎?」
路珞珈用力給嘴角一個弧度:「我沒問題,不過我想,老婆親親我會更好一點。還是老婆,你想親我了?」
王芳說了句:「不要鬧,」然後就坐在後座不理他了。
骨架子一邊追着電瓶車,一邊假裝沒聽見那兩個人打情罵俏的問小劉說:「老鄉啊,為啥你們不敢直呼王哥大名啊,王哥大名在拉薩也是響當當的啊!」
小劉說:「老鄉,哥,你拉薩來的啊,這麽熟悉我們王哥,你不是在尼瑪大哥手下做事的吧?!」
骨架子說:「尼瑪大哥是我拜把子的兄弟,我們在第36屆猜拳大會上比試過,我運氣好贏了,他把他地頭分給我了呢。說是有緣,你說他本來就是玩玩……」
小劉忽然就停下了電瓶車,「這事我聽過,你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骨子哥吧?尼瑪大哥就參加過一次猜拳大會,一輪游就是輸給你了啊!那件事後,尼瑪大哥又刷了一波好感,骨子哥,你也是傳奇啊!」
骨架子說:「見笑了。哎,你咋停下了,不是帶我們去賓館嗎?」
小劉說:「那破賓館哪能招待骨子哥和骨子哥的朋友啊,咱們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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