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啦,給大家發個紅包! (17)
陪他玩,也是他們教的他各種……保命手段!
甚至,濃妝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在她濃妝豔抹時,看出她粉末下的臉是有疤的,又怎麽在她卸妝後,馬上認出她是誰?
火眼金睛嗎?
濃妝自己推着輪椅到庭院去,早上天氣涼爽,管家給她端來茶點,還在她的輪椅上安上一個鈴,讓她有什麽事只要按鈴,馬上就會有人來幫她。
管家對她倒還客客氣氣,生活瑣事都給你處理得很好,雖然不到把她當自己人的程度,但已經算不錯了。
濃妝對這方面沒有什麽要求,她靜靜地坐着,這般什麽都不用想地享受着夏季早晨的涼爽,腦袋放空,是從來沒有過的,讓她覺得很舒心。
沒多久,君君也起床了。
小孩看到她就跑過來,小身板站得直,朝着她喊:“嫂嫂早!”
濃妝:“……”
應吧,就等于承認了跟儲誠的關系,不應吧,看小孩睜着圓潤的眼睛看着她,她就覺得自己不禮貌,于是還是點了下頭:“早!”
傭人将一張椅子放到她旁邊,小少爺爬上去坐下,手裏捧着傭人遞給他的奶瓶,翹着一只小腳丫在扶手上,咕嚕咕嚕地喝得津津有味。見她看着他,朝她笑得眼睛彎彎。
濃妝沒照顧過小孩,更沒跟小孩相處過,在以前的記憶裏,小孩就代表着麻煩,在加上自己童年的陰影,一碰到小孩就頭皮發麻。
可現在,君君乖乖地坐她旁邊喝奶,那笑彎的眼睛,讓她原本繃緊的弦稍稍放下。
見他喝得溢出嘴巴,下巴被奶糊得白白的,她在一旁安置的桌上抽出紙巾給他擦擦,她的動作很生疏。擦了半天,自己的手都沾到了,不明白怎麽會越擦越多。
直到小少爺咯咯的笑了,她才知道,他見她給他擦嘴巴,就故意越吐越多,看她手忙腳亂的樣子。
唉,誰說他天真無邪的?
Advertisement
“髒,好好喝!”濃妝面無表情地教育着。
君君倒也乖乖聽話,沒再鬧了,兩只小腳垂放在椅子邊晃蕩着,一大一小地在那庭院裏坐了好一會,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讓許久不知哭的滋味的濃妝,覺得眼睛有點酸。
九點多的時候,零號不知從哪竄出來,抱起儲君往上抛了兩下:“昨天讓你解的鎖你還沒解開,走,繼續。”
然後把君君夾在腋下就要帶走了,至于濃妝,就跟沒看到似得。
儲維笑的這些直系下屬都很排外,突然一個自由人來到儲宅,他們不可能立馬就接受,也只有跟她相處過的孔顏會跟她多說幾句。
濃妝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只是身旁少了個小蘿蔔頭,她忽然覺得沒意思,想着要不要也回屋裏去。
正準備自己推動輪椅,就看到剛被帶走的君君又跑了回來,将一個質量特別好的小袋子放到她的腿上,聲音稚嫩軟襦又特別認真地說道:“屠夫哥哥給我的,有壞人就用這個砸他,孔顏姐姐說,嫂嫂是被壞人害了不能走路,我把這個給嫂嫂,嫂嫂就不用怕壞人啦!”
不知跟誰學的,君君逗趣地聳動着他的眉毛,再轉頭跑掉。
濃妝疑惑地打開那個還加了拉鏈的袋子,發現裏頭是幾個黑乎乎的豆子,她拿到鼻下聞了聞,然後臉色微變地迅速移開。
這是……炸藥?
娘的,儲家到底是怎麽教育小孩的,一包炸藥給小孩當玩具呢?
就在她舉着這一袋炸藥不知該還回去還是收好,以後真拿去砸壞人時,管家又過來了,手裏還拿着一個手機:“濃妝小姐,少爺的電話。”
濃妝不太情願地接過來:“喂!”
“嗯,吃早飯了嗎?”
聽到儲誠溫柔的聲音,濃妝才發現自己是想他的,算起來,他們已經兩天沒見了,前天,他走前讓她安心地住在這裏。那些事情都交給他處理,然後直到今天,他都沒回到儲宅,濃妝不知道他在忙什麽,也不好問管家他們。
“喂?在?別告訴我,你不會用手機?”等不到回應,儲誠有點無奈,想到濃妝從不用手機,不得不擔心這個不可思議的問題。
“我不是古人。”濃妝淡淡地回道。
“呵,會用就好,我是說,會接聽就行。”
濃妝:“……”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麽問題?濃妝想了下:“吃了。”
“那就好,有什麽需要盡管跟管家提。把身體照顧好……”
儲誠不是個話多的人,可囑咐起濃妝的生活細節,就變得有點啰嗦,但他聲音好聽,語調不急不慢,好像再講一個睡前故事。
濃妝覺得她該煩的,卻握着手機舍不得放開,雖然沒有吭聲,卻認真聽着。
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是舅舅對她的打罵,後來那個自由人收養她後,大部分也是關于她沒有學好技能的訓責,雖然不會像舅舅那般虐待她。可也是個嚴肅的人。
從來沒有人,這般殷殷叮囑着她要照顧好自己。
她心裏微微顫着,說不出是想抗拒還是想挽留。
直到電話那頭停下,濃妝下意識地張嘴,想問他怎麽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去。
等了一小會,才重新聽到儲誠的聲音:“我這邊有事要處理,你乖乖聽話,儲宅你出不去的,要是有人跟我彙報什麽,我可不介意再把你鎖起來。”
濃妝到最後,只哼了一聲。
儲誠低笑兩聲:“好了,我先挂了。”
将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濃妝盯着手機,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但她向來警惕,很快就回神,将手機遞給等在一旁的管家。
豈料,管家卻擺手說道:“濃妝小姐,這手機是少爺給您準備的,還是您自己收好,少爺有事找您也比較方便。”
濃妝微愣,再一次看向手裏的手機,這才發現這手機是新的,剛買沒多久吧。
她本想說她不用手機的,但不知為何,還是把手機収了起來,沒有還給管家。
“你還有事嗎?”既然不是等着要手機,管家沒理由一直站在這。
“太陽大了,一會就熱,我是想問問濃妝小姐,要不要推您進屋,還是您要當那邊的亭子裏多呆會?”
濃妝本來就要進屋,沒想到管家那麽貼心地已經幫她想到了,當下便點了頭:“那麻煩了。”
“濃妝小姐不用客氣,都是少爺吩咐的。”
濃妝抿了抿唇。
……
儲誠這兩天确實很忙,程家肯定是要收拾的,不是因為跟司戚龍的交易,而是為濃妝報仇。
儲家父子都是記仇的,特別是,被欺負的,是自己媳婦的時候,在他決定将濃妝收攏在自己羽下護着,那她的事,就不再是閑事,而是必須做的事。
但程家這幾年畢竟在b城站穩了腳跟,說收拾還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畢竟,他要的不僅僅是送人頭那麽簡單。
期間,他跟司戚龍聯系了一次。
司戚龍問他什麽時候把程家解決,儲誠沒有給明确的答複,而是問他司戚龍。在簡單的死,和受過應有的折磨,嘗受到大廈傾覆的滋味再死,他要選擇哪個。
司戚龍沉默了幾秒,就答應多給儲誠一些時間,他雖然瘋,可也明白,哪怕是儲少爺,也不是說讓程家破産就破産的,如果儲誠真的能做到,他當然更願意是後者。
原本是沒辦法,不然,只是死。當然太便宜程家了。
“我怎麽知道,你真的願意做到這個程度?”
“如果我說,我想娶濃妝呢?”
司戚龍低低地笑出聲來,那種陰沉詭異的笑聲:“我明白了,沒想到儲大少爺這麽重口味。”
“我的喜好你就不用管了,如果你同意,那麽一個月內,別再過問這件事,也不許騷擾濃妝。”
“好,我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電話挂了後,恒還就敲門進來:“儲少,程小姐拜訪,說要見你。”
要是別人。沒有預約肯定不見,恒還都不用來通報,但這個程小姐……
儲誠眉一揚:“你是說,程香元?”
“是的。”身為特助,儲少最近在做什麽他自然清楚,大多程家的資料還都是他收集的,知道儲少要對付程家,現在這程家的大小姐來了,他只得來詢問一聲。
儲誠連程香元具體長什麽樣都不記得了,也不曉得對方突然要見他為的什麽事,難道是最近私底下的動作被發現了?什麽時候儲家培植的這些下屬這麽沒用,那麽輕易地就被發覺?
以防萬一,哪怕不想。他還是讓恒還把那個程小姐請上來,到會客室去,他一會就過去。
等他真的起身去會客室的時候,還是半個小時後,恒還來提醒的,不然他都把這個女人忘了。
會客室裏,程香元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頻頻地看時間,驕縱的脾氣要是換做其他地方估計早爆發了,但想到這裏是儲行,是儲家的地盤,儲誠就在這工作,她就把脾氣壓了下來。
她打聽過,沒有預約的話,根本不可能進來,她原本也只是抱着試試的想法,沒想到真的被邀請到了會客室裏,雖然讓她等了半個小時了,可她堅定的認為,儲誠一定是對她有意思了,至于等這麽久,肯定是真的忙啊,家大業大的,要處理的事情肯定多,身為未來的賢妻良母,她覺得自己要體諒。
所以,當儲誠終于進來時,她馬上給了他一個特別寬容的笑臉。
剛邁進會客室的儲誠腳步一頓,怎麽覺得這個程小姐的笑容像個慈母?這位程小姐腦子真的沒問題?
心裏吐槽歸吐槽,儲誠挂着得體的微笑,在程香元的對面坐下:“程小姐,抱歉,讓你久等了。”
“不會,我知道你忙的,我等一下沒關系的。”她羞澀地半垂着頭,學古代女子般微微側頭,時不時偷偷瞧他一眼,然後抿着嘴笑,只差沒拿個手絹半遮住面。
儲誠:“……”
他突然覺得眼睛痛:“不知道程小姐今天來。是有什麽事嗎?”
程香元擡頭看他一眼,又趕緊低下去:“我是邀請你吃午餐的,不知道,儲少爺有沒有這個時間?”
“請我吃飯?”
見她點頭确認,儲誠感到一陣頭疼,眼前這個女人要是全程都給她擺這個樣,他怕自己東西吃了還會再吐出來。
可還沒摸清她今天來所為何事,吃頓飯倒不是可以。
于是便微笑着應允,看看時間差不多是午餐時間,就邀請她到儲行附近的一家餐廳吃飯,并讓身旁的恒還趕緊去訂桌。
兩人一起坐電梯下樓,儲誠倒是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而程香元也一直羞澀地低着頭,乖乖跟在他身邊,倒沒有纏上來,為此,儲誠也沒多想。
可在旁人看來,程香元那紅紅的臉,還一副跟儲誠“做了什麽”的羞澀樣,員工一個個都不禁猜想,這位是不是儲誠新交的女朋友。
兩人到了餐廳,儲誠紳士地讓程香元點餐,誰知她小聲地說他做主就好。
儲誠心頭越發煩悶,是你要請我吃飯的,結果問她在哪吃,她說随他,吃什麽,她也随他,到底誰請吃飯?
算了,不關緊要的人,不要計較這些,反正過不了多久,程家沒了,這位大小姐到時候還在不在,誰都不知道。
他可不覺得她在程家這些事裏是無辜的,先不說她的母親鳳蘭,在司家這件事裏參與了多少,在濃妝的母親還活着的時候,程韋傑就跟這鳳蘭有一腿了。
而這個程香元,看她現在在他面前抽風一樣裝着小綿羊,從他最近查到的資料裏,這位大小姐可不是什麽善茬,她有個同學,跟她一起進了學生會,辦事的時候,她因為自己貪玩誤了事,學生會長罵了她,表揚了她的同學,結果她就使用手段毀了那位同學的前程。
就如類似的事件數不勝數,初高中時還不知道由她帶頭引發了幾次校園欺淩事件。
這樣的女人,無辜?呵呵!
還有那個程子元,要只是不學無術也就罷了。被他玩弄的女生不知凡幾,你情我願倒沒能說什麽,有些自愛的女孩拒絕他後,他還讓人綁架了對方,給她拍照攝影,以此來威脅她,玩夠了就賣掉。
雖說,在司家這件事上,程香元和程子元确實是無辜,但儲誠一點都不介意将整個程家連根拔起,包括這對姐弟,唔,或者是兄妹?管他的。
随意點了兩份套餐。看似周道的儲誠其實根本沒有費心做什麽,不過是随意掃了眼菜單,看到什麽點什麽罷了,最早給濃妝帶飯時都能準備好湯水,可見他是個細心的人,可對程香元,他一點耐心都欠奉。
各自的套餐上了,他看着程香元切個牛排都扭捏作态,暗道這午餐果然吃不下了,就随便應付地吃兩口,坐在那慢慢地喝咖啡。
當然,咖啡是自己,他根本沒幫她點。也沒過問她是不是要喝點什麽,至于她,一直顧着作态,根本沒發現這些問題,心裏還一直竊喜着,越發肯定儲誠對她有意思。
“程小姐,現在可以說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了吧?”等了好半天,看她一口一口吃得特別慢,原本想等她吃完的,但實在等不下去了。
不過他說話仍是溫雅的,聽不出他心裏的煩躁。
“其實,也沒什麽事。”程香元對他送了個秋波,“我就是來看看你。”
儲誠眼角抽了抽。
雖說他對感情這種事有點遲鈍。但到了這份上還看不出什麽的話,他就不是遲鈍,而是愚蠢了。
想到白白浪費的時間,他的眼神就冷了幾分,只是徑自扮演嬌羞美人依然低着頭的程香元沒有發現。
儲誠很快就冷靜下來,喝了口咖啡,恢複自在的模樣,跟她聊起了天,慢慢地套出程韋傑的一些事情,也确認了程家對他目前做的事還沒有任何察覺。
所以,他的手下沒他想的那麽沒用,這頓午餐,雖然吃得很不愉快,倒也不是完全沒用。
确定無法在從這個驕縱卻沒腦的大小姐嘴裏套出更多話後,儲誠就以還有事處理為由,準備走了。
看儲誠起身,一直低着頭的程香元終于擡起頭來,有些着急地喊道:“那我明天還能再來找你嗎?”
儲誠眯了下眼,衷心地勸告:“程小姐,你該找的人不是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有時間邀請我吃飯,還不如多陪陪你的未婚夫,我還有事,再見。”是再也不見。
看着儲誠頭也不回的走了,程香元也不再裝了,氣惱地丢了手裏的刀叉。
随後拿起手機打給她的母親鳳蘭,開口就說:“媽,我要跟項昊解除婚約!”
儲誠是真的勸她,跟自己未婚夫搞好關系,說不定程家有個萬一,她那個未婚夫還能拉她一把,可在程香元聽來,儲誠是在暗示她,她現在有未婚夫,他沒辦法跟她進一步發展。
所以,她覺得她應該先把項昊解決掉,再來跟儲誠在一起!
“什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們最近跟項家有合作,項家背後還有個岳家,那可不好惹。”
“項家跟岳家根本就不對付,再說,只要我們跟儲家聯姻,還怕什麽項家岳家,合作沒了也沒關系。”程香元語氣非常不屑。
鳳蘭遲疑地問:“你跟儲少爺,成了?”
“哼,媽,你以為我現在在哪,我在儲行附近的餐廳,剛剛跟誠吃飯完。”她連名字都叫上了,就跟儲誠已經跟她确定了情侶關系一般。
“真的?”鳳蘭驚訝中帶着驚喜,“他跟你明确了?”
“還沒有。”這話有點洩氣。但她馬上又提起精神,頗為氣憤地說道,“就是因為我跟項昊有婚約。”
“你确定?”
“當然!”
聽到女兒這麽信誓旦旦,鳳蘭自己也覺得女兒這麽優秀,儲少爺看重女兒也很正常,當下說道:“好,我去跟你父親談,真不是媽說,要不是兩家有合作,這個項昊哪裏配得上你!”
母女倆完全看不清楚事實地商量了一通,完全不知道,儲誠一回去,馬上讓恒還給自己重新訂一份午餐,并嚴令禁止這個程大小姐再來了,來了也不見!
☆、番外七 另類的一家三口
濃妝身體漸好,可以不用再坐輪椅,吃了晚飯在庭院裏消失散步,她走得不快,因為發呆,一步一步地很有節奏感。
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不到她大腿的小子,學她的樣子,兩只小短手叉腰,跟個小尾巴似得走在她後面。
濃妝一個轉身,就跟她撞上了,要不是濃妝及時回神拉他一把,儲君就得跌倒在地上。
“你做什麽?”她蹲下身,跟他平視。
“嫂嫂在做什麽?”他眼睛澄亮地反問。
“散步。”
“我也散步呀!”
濃妝:==!
“你散步跟着我做什麽?”
“哥哥讓我看着你呀!”
濃妝:==!
她站起身來,繼續往前走,小屁孩繼續在她後面走。
沒過一會,君君小手往前一抓,揪住濃妝的褲腿:“嫂嫂,你一直待在這裏,是不是很無聊呀?”
“不會!”她任他抓着褲子,帶着他走。
“我不信,”君君嘟起小嘴,“你一定很無聊。”
“不。”
“肯定會。”
“不會。”
“你應該說會!”他用力地拽她褲子,差一點真把她的褲子拽下去。
因為身上有傷。所以給她準備的衣服都是比較寬松的,她現在穿的褲子是彈力褲帶,不用系皮帶的那種,君君手一用力,真的将她的褲子往下拉,還好她警惕性強,及時扯住自己的褲子,但一張冷漠的臉都難免尴尬。
警惕性用在這種地方,都不好意思往外說。
“行,我會,我很無聊,這樣可以了吧?”
君君揚起燦爛的笑臉。仰着頭故作大人樣的拍拍濃妝的腿:“真拿你沒辦法,那我明天帶你出去玩吧。”
濃妝忍了忍,實在沒忍住地在他臉蛋上捏了一把:“是你想玩吧。”
她想這麽做很久了,這白嫩嫩的臉蛋,捏起來真痛快……唉,就是太像個怪阿姨了!
“玩什麽?”
突然加入的聲音,讓濃妝心跳失速了一秒,她遲疑着沒往回看時,君君已經超過她朝來人沖過去了:“哥哥,你回來了!”
儲誠一把将小孩抱了起來:“在說什麽呢,嗯?”
問着君君,卻看向了濃妝,濃妝也轉過身來,面色淡定,看不出她剛剛心裏麻亂過。
“在說明天嫂嫂要帶我去玩。”君君無邪地眨着眼睛,“可以嗎哥哥?”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自己想玩了吧?”儲誠還不了解自己這個弟弟嘛,鬼得很。
“那哥哥讓不讓我們去!”
“去,想去就去。”儲誠盯着濃妝,“我帶你們去!”
他抱着君君走到濃妝跟前:“明天我們三一起去。”
濃妝撇開頭,哼了一聲,沒有反對,只冷冷地嘲諷道:“你有空嗎,連家都沒時間回,明天能和我們出去……出去玩?”
“該做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他笑着抖了抖手臂上的儲君,逗得他大笑,“該是陪陪我家人的時候了。”
他抱着環着他脖子的君君走過濃妝身邊時,頭朝她歪過去,低聲道:“你也是!”
濃妝一震,在儲誠抱着君君回屋後,她一人,在那裏站了許久。
她是一個命運掌控在別人手裏的人,她有資格得到幸福嗎?
……
第二天一早,君君再次打開儲誠的房門。坐到他的肚子上蹦蹦:“哥哥快起來,快起來!”
儲誠被他氣死,拍了下他的屁股:“臭小子,你要哥哥老命是不是。”腸子都快被他擠出來了。
“那哥哥快起來,嫂嫂等你好久了,你說好今天帶我們去玩的。”
儲誠聞言,朝門口看去,就見濃妝倚靠在門邊,戲谑地看着他。
他挑了下眉,一手放到腦後墊着:“看來你也沒能睡個好覺?”
濃妝掃了下儲君:“沒辦法,你家有個**神器!”而這個神器,經過零號的調教。哪怕睡前房門鎖得好好的,依然無法阻擋他的闖入。
“嗯哼。”儲誠不置可否,原本搭在君君身上的手朝濃妝勾了勾手指,讓她過來。
濃妝不明所以,遲疑了下還是過去了:“什麽事?”
他沒說話,繼續勾了勾手指,讓她再進一點,濃妝不滿地抿唇,可還是繼續靠近,直到到了床邊,按他的意思彎下腰。
結果他突然突襲,拉住她的手将她往下拽,另一手快速地按住她的後腦,強吻了她的唇!
“唔!”濃妝猛地睜大眼睛,一個不慎,就被他長驅直入,越發不能制止。
儲君趕緊用小胖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再偷偷地張開手指的指縫,再趕緊合上。
哥哥嫂嫂真羞羞臉,居然親嘴嘴!
在濃妝忘了呼吸,快憋不過氣來,忙一把推開了儲誠,自己跄踉地往後退,差點沒站穩。
“你幹什麽!”她聲量都變大了,看似惱怒,其實更多的是羞惱。
“你說我幹什麽。”儲誠慢吞吞地坐起身來,“給你早安吻啊!”
“你……”
“有什麽不對嗎?”儲誠很是無辜地看着她。
濃妝瞥了眼他光裸的上身,背過身去:“你還不起來,不起來今天就別出去了。”
“好好好!”儲誠将君君弄到一旁,然後翻身下床,晃到濃妝背後,湊到她耳旁,“你等我啊?”
濃妝耳朵一癢,然後迅速地紅個通透,她一把地将他推開:“你洗不洗,不洗我走了!”
儲誠拉住她,哄了一句,再走進浴室裏,濃妝瞪了他的背好幾眼。
這個在外人面前風度翩翩的儲大少,根本就是個流氓!
要是可樂在這,一定會感悟句,不愧是儲維笑教出來的兒砸!
待儲誠洗漱完後,看見還在房裏的濃妝有點意外,他還以為她會氣惱地先下樓,沒想到真的在房間裏等他。
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知自己為什麽會乖乖在這裏等的濃妝,一把抱起君君就出去了,儲誠趕緊跟上。
吃了早飯。帶上廚娘給準備的點心,要出門時,儲誠讓人給君君拿一件小外套,雖是夏季,但大早上的還是有點涼意,大人可能覺得涼爽,小孩就容易生病。
兩大一小上了車,儲誠開車,濃妝和儲君坐在後座。
一開始,儲君還能拿着個ipad玩着智能游戲,可能是太早起來叫哥哥嫂嫂起床,他沒玩多久頭一歪就睡着了。小身子還滑到了濃妝懷裏。
濃妝身子一僵,有點拿懷裏的小孩不知如何是好,生怕自己碰了就會碰壞他,好半天都不敢動一下,前頭的儲誠從後視鏡裏看到儲君睡了,就說道:“小櫃子裏有毯子,你拿出來給他蓋上。”
見她沒動,他又問:“怎麽了?”
“沒有!”濃妝面無表情地回道,咽了口口水,盡量不動身子地将手伸到小櫃子上拿出毯子,然後蓋在君君身上。
随着時間過去,濃妝慢慢地放軟身子。也讓君君在她身上靠得舒服一些,她看着孩子單純的睡顏,手抖了抖,最後沒忍住,舉起手摸了把君君的臉蛋。
冷然的神色緩下來,在她的臉上出現一抹少有的溫柔。
如果她能如普通人一般,結婚生子,是不是也有機會生個這麽可愛的孩子?
想到孩子,她擡頭看向認真開車的儲誠,咬着下唇又低下頭。
他們到了方圓樂園,這裏面不止有許多機動游戲,還有很多适合孩子玩的“情景”。比如在一個小黑屋裏建立一個“地下河”,河上的船是人為操控的,坐在床上游過整個“地下河”,在“地底”裏可以看到很多美麗的景象,還會出現一些危機,可以用感應槍射擊。
跟他們并列的有另一家人,在另一條船上,裏面的小孩**歲了,每次“獵物”都被君君搶了,氣不過,出了那個地下河,去別的游戲時,那個小孩硬拉着他的爸媽跟着他們,要跟君君決一死戰。
但結果都慘敗了!
君君很謙虛地将戰利品送給了這位小哥哥,還糯糯地說了些好話,兩個小孩就盡棄前嫌,手拉着手一起玩,那個小哥哥還買了吃的喝的給君君,對君君好得不得了。
濃妝看着那兩個在前頭的小孩,抽了下嘴角,悄聲儲誠說道:“你這弟弟真會收買人心。”那個小孩原本一副跟君君不共戴天的仇恨,現在呢,什麽都聽君君的。
儲誠一臉自豪:“好說好說,都是孔顏他們教導有方。”
濃妝:“……”
休息的時候,小哥哥的爸媽也湊了過來,孩子的媽媽連連跟他們讨教:“诶,你們是怎麽教孩子的啊,你們的孩子真聰明,剛才那些游戲玩得真好,幾歲了啊,看着不到五歲吧?”
儲誠:“還好,他就是皮的,再過兩月就四歲了。”
“還不到四歲啊,那可真是厲害。”那個媽媽羨慕地看着濃妝,“你可真能生啊!”
濃妝:“……”
她剛想說君君不是她生的,不是她的孩子。嘴巴剛一張開,君君就沖了過來,撲到她的腿上:“媽媽,我想吃雪糕!”
濃妝瞪圓眼睛,她今天只化了淡妝,避免臉上的疤痕遮不掉,她戴上了口罩,這讓她瞪圓的眼睛顯得更大。
“你……”
“媽媽,可不可以嘛!”君君還搖晃了起來,把濃妝想要反駁的話都給堵了回去,而那個小哥哥的媽媽也笑着勸道,“你就給他買個吧。不過孩子冰吃多了不好,你就給他吃一半吧。”
“是啊是啊,媽媽,就吃一半,不然吃一點也行,快點快點。”
濃妝窘迫地看向儲誠,希望他能夠幫自己說句話,可儲誠卻微笑着說道:“你去買吧,大不了我跟君君一人一半,我會努力多吃一點的,孩子他媽!”
濃妝咬牙切齒跟儲誠對瞪,但儲誠有君君助陣。她沒辦法,只好起身,到一邊給君君買雪糕。
君君得意地學儲誠以前挑眉的樣子:哥哥,我是不是很棒,瞧瞧你,追個媳婦還得我幫你。
儲誠回挑了下眉:好弟弟,一會繼續努力!
濃妝很快就買了雪糕回來,君君只吃了兩口就拿給儲誠吃,等儲誠吃了兩口後又搶回來,再遞給濃妝:“媽媽,你也吃。”
濃妝嫌棄地瞥一眼:“我不吃。”
“诶,你就吃嘛。這是孩子的心意啊。”小哥哥的媽媽很有心得地告知濃妝,“小孩子最喜歡爸媽恩恩愛愛的,小孩的心靈是最脆弱的,你可不能傷害他啊。”
濃妝默默地咽下心頭的血,拿起雪糕咬了一口,冰涼的感覺,讓她心口的那團火燒得更旺,但是不是只有怒火,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短暫休息後,兩家人繼續玩,濃妝其實很想避開這神助攻的一家三口,無奈君君和儲誠歡迎得很,她也只能默默跟着。
之後到了一處拍照的地方,小哥哥跟他爸媽合照了一張,君君也吵着要一起拍照。
濃妝冷着臉配合,好在戴着面罩,有沒有表情大家也看不出來,跟木頭似得杵在儲誠旁邊,儲誠則摟着儲君。
拍照的攝像師見了,朝濃妝擺擺手:“你站得近一點,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濃妝覺得自己的耐性都被練出來了,聽着攝像師的話直到跟儲誠挨得很近對方才滿意,而儲誠,最能順勢而上,她一靠近他就摟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都貼着他,君君則被他抱在另一只手上。
在攝像師喊下一二三後,儲誠在最後一秒吻上了濃妝的臉,那一幕就被定格在了那裏。
照片等個幾分鐘就能拿到,濃妝當先把照片拿到手裏,看到裏頭的君君笑得眼睛彎彎,儲誠只照到半張臉,因為他正親在她臉上,而她則顯得特別傻,戴着口罩雖然看不出當時真正驚愕的表情。可那樣呆呆站着,看着就覺得傻。
她手指一動就想把照片撕了,卻不知為何,只弄了一點點口子,她就下不了手了,最後将照片收起來放進自己包裏,理都不理那無賴的兄弟,徑自往前走了。
可被放下來自己走的君君,只朝她喊着“媽媽慢點,我跟不上”,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雙腳慢下來,直到君君追上來,舉高手來牽住她的手,仰起的小臉,笑得分外可愛。
她幽幽嘆氣,特別唾棄自己。
終于跟小哥哥一家分開後,濃妝也已經習慣了媽媽這個角色,抱着犯困的君君,被儲誠摟着腰都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君君快睡着了,我們回去嗎?”
玩了一天了,從早上到現在,天都黑了。
儲誠笑着指向摩天輪:“我們去坐一下那個,然後就回去。”
濃妝黑線:“不是吧,你也那麽……”少女心?
儲誠只是笑笑,不由分說地拉着她就往摩天輪那裏去。
做摩天輪的人不少,要排很長很長的隊,濃妝一看那長長的人頭就覺得頭疼:“算了吧,人太多了,那摩天輪也沒什麽好玩的。”
“不是為了好玩。”儲誠輕聲說道,“也不是因為關于摩天輪的各種傳說,就是因為需要這樣排隊,然後坐上摩天輪,升到最高再降下來,你不覺得這些過程,都是一個人必經的嗎,你不是,就想要這樣平凡普通的生命嗎?”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